正文 8.月靈雪挑釁失敗(下) 文 / 獨孤晚玥
整理了衣衫，月靈婼才一步三緩的離開閨房，見那月靈雪坐著以是不耐，下一秒就要負氣離開似得。
月靈婼執帕掩唇，輕笑道：「不好意思啊，讓二妹妹久等了。」
難得月靈婼有心情喚著月靈雪二妹，不然你縱然是再優秀，在月靈婼這個現代人的觀點裡，就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女，即使你已經回到了本家。就如現在的古代一樣，你不過是個庶女罷了，你安安分分的倒也罷了，將你嫁給那些富庶商家，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若是你實在閒得無聊，那麼也是有事情讓你去做。
「大姐姐安好，妹妹是有些疑問實在不知如何解，想來姐姐博學多識定能為妹妹解之一二，故前來討教。如若擾了姐姐午膳，那妹妹就在一旁候著。」月靈雪滿臉謙卑的笑容，只是那眼中的諷刺並無收斂。
月靈婼故作疑問：「哦？是麼，什麼問題擾的妹妹連午膳都不用了。快些與我說說。」
「是這樣的，妹妹早上讀女訓，有這一句：『咸知飾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飾，愚者謂之丑；心之不修，賢者謂之惡。愚者謂之丑猶可，賢者謂之惡，將何容焉？』妹妹讀這一句甚感疑惑，若是明明一個人蕙質蘭心，他的主子並不是賢人，但對他不能容忍，甚至有了想要除去的心思，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如今，妹妹請姐姐援疑。」月靈雪嘴角輕勾，一副恭敬請教的模樣，心下卻想：
哼，不論你如何回答，爹爹都會聽到你說的話，你定然會失寵。月靈婼豈會不知他的心思，冷了聲調：「妹妹可知女訓這句話為何意？」
「自然知道。人們都知道修飾自己的面孔，卻不知道修養自己的善心，糊塗啊！臉面不修飾，愚人說他醜，心性不修煉，賢人說他惡。愚人說他醜，還可以接受；賢人說他惡，他哪裡還有容身之地呢？姐姐，妹妹說的可對？」
「嗯，自然是對的。女訓是在告誡我們，女子腰修身養性，不得有禍心。然，若是主子並非賢人，那麼下人亦不是好東西。所謂有什麼樣的主就有什麼樣的僕，主子若容不了他，那麼定然也是他先犯了主子的機會。」說了幾句話，月靈婼端起茶盞，淺抿一口，正當月靈雪以為月靈婼不再說話，自己要開口時。月靈婼又說道：「再來談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一句呢是表明忠義二字，與妹妹的女訓毫無干係。」
「你……」明明是在諷刺我，說我包藏禍心。月靈雪單單一個你字，突然想到自家父親還站在門外，只好吞下去將要說出來的話，咬牙切齒：「姐姐真是博學。」
「二妹妹過獎了，我不過是懂得比你多一些罷了。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柳媽，畢竟柳媽學識淵博。」月靈婼不動聲色，月靈雪安排了人在月明閣外，月靈婼豈會不知：「對了，過兩日公主要來，你安分些呆在院子裡，莫要衝撞了公主。」
「你……你莫要騙我了，將軍府裡就你我二人，如今我二小姐的事情還未傳出去。而你又深居簡出的，公主來這裡做什麼？你不就是想讓我呆在院子裡不要擾了你的清淨麼，不就是希望大家都不知道有我這個二小姐麼。月靈婼，你太毒了。」聽了月靈婼的話，月靈雪不受刺激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告訴你，父親就在外面聽著。我看你等一下怎麼跟父親解釋，日後最得寵的一定是我月靈雪而不是你月靈婼。」
一男子如風一般衝了進來，對著月靈雪「啪~」的一巴掌扇去。月靈雪撫著左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月卿釋：「父、父親，你怎麼進來了？」
「你這個不孝女，我還以為你好心好意來找你姐姐請教，原來你藏了這個心思。氣死我了，虧得還沒將你記入族譜，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月卿釋的女兒了。回你的翠音閣收拾行李滾吧。」月卿釋一口氣將心中的鬱悶變為狠戾的懲罰。
「老爺，老爺不要啊。奴婢，奴婢就二小姐一個女兒，還請老爺寬恕二小姐吧。」此刻夏姨娘梨花帶雨的跑進院子，跪在月卿釋的身前，拉著月卿釋的袍子，哭喊道。
月卿釋看了夏姨娘一眼，歎了口氣：「罷了，你們娘倆在外過得也不好。來人，月靈雪衝撞嫡姐，即可回院子面壁思過，不得允許，不准擅自出院子。」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夏姨娘收了那眼淚，謝恩後拉著呆愣的月靈雪跑了出去。
月卿釋深深的凝望著月靈婼：「婼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父親以為呢？」月靈婼淡淡的反問。很顯然，當初月卿釋將那母女收下後，月靈婼就已經與月卿釋疏離了。
月卿釋看著月靈婼的疏離，只好把某些事情說出來，以求自家女兒的原諒：「婼兒啊，夏挽孀是你三叔的妾室，那月靈雪也是你三叔的庶女。」
月靈婼並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皺眉，表示不理解。
「你三叔是月卿夜，當初還未娶妻，在爹爹與你娘成婚那日喝醉了酒，不小心與夏挽孀發生了關係。而後那夏挽孀卻是在我們都知道後偷偷離開了。你三叔也是醉酒醉的不省人事，直到三日後接了聖旨去邊關平亂，才知道夏挽孀不見了。但是情況容不得你三叔有差池，卿夜就去了邊關。然而，卿夜自那戰役之後便沒有再回來，夏挽孀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愧對夏挽孀，所以爹爹才會將她們母女接回來，並對外宣稱是二房。」月卿釋說出了往事，臉上遍是疲色。
「爹爹，你莫要傷心了。三叔已經回不來了，你不能在離開，大哥明天就要回來了，爹爹你真的要苦著張臉去迎接哥哥麼？」聖天國法規定，戰死的將軍其妻室可留，妾室需殉情以伴死者身畔。而月卿夜並無嫡妻，只有這麼一個不小心發生關係的夏挽孀，以及一擊就中了的月靈雪，所以月卿釋的做法也是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