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第109章 翻舊案查原由 文 / 蘇子青
沒多久,張大夫便急匆匆的來了,看到她們幾個神情發愣,心想,王城什麼時候有了女捕頭了?
小夥計不敢確認,他可是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是男是女,這女人的身體結構和男人不一樣,那怕再掩蓋,也蓋不住身上的嬌氣。
「草民張參,見過兩位差爺,不知二位找草民查的是什麼案子?」
張參作揖低頭,王城紈褲多,到處都是貴人,遇事裝糊塗,也是生存之道,人家不穿女裝,以男兒打扮,自然不想給外人知道,能借用官府的名字,背後的家勢自然也不小,張參心裡明白很。
付倩倩看張參的眼神,就知道他識破了自己,今天她可沒用絲巾堆頸,但凡是學醫的人,只要看看喉結,就能猜中**分,至於洛兒嘛,她根本就不再意被人看穿,用她的話說,男人的衣服行走方便。
「張參我來問你,十年前,你可替付大人府上的董夫人治過病?」蕭洛陽抬起下巴,很有氣場的開口。
張參仔細回憶了下:「官爺說的是可是付恆鑫付大人?」
「正是。」
「是有看過。」張參鬆了口氣,剛才百轉千回間,他嚇的可不輕,還以為家裡的藥出了什麼問題,連累了他。
「還記得,當時你開的是什麼藥方嗎?」蕭洛陽很公事公辦的問道。
張參點頭:「這個自然記得,草民用的是補中益氣湯。」
付倩倩回想了一下,有些拿捏不準,她學的是男科,專功的隱疾,治病可以說懂的相當少,便打斷了蕭洛陽的提問,直接道:「你還記得當時用什麼藥熏錦帶嗎?」
張參清咳了一聲,大多女人在說起錦帶時,都會羞澀難以啟齒,他是頭一回看到有女人,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個也記得,當時草民開了張消腫止血的藥方,嗯,請等等,我拿來給兩位看看。」張參邊說邊走到櫃檯,翻了翻,便把藥方拿了出來。
「自從太高祖皇后研發出藥熏錦帶用於婦科後,這些方子便都是公開的。」張參拿了過來給她們看。
蕭洛陽自然是接過後,遞給付倩倩,付倩倩掃了一眼,上面確實是消腫止痛止血的藥材,沒什麼不妥。
「照這樣說,董氏不該惡露連連,一病就六年,張大夫,你若不說實話,那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付倩倩也開始披虎皮了。
張參哭笑不得的道:「二位,我張參雖不是杏林大家,可也明白,這官府要拿人,也得有個說法,董氏當年惡露連連,最後氣血兩虧而亡,我也納悶,這是我張參有生以來,碰到的第一例怪病,實話說,當年我真用了不少止血良藥,就連三七也用過數月,可仍不見效。」
說著張參看看了春芝,然後接著道:「我記得你,你是董夫人身邊的那個丫環吧。」
「是我,張大夫,這是我家王妃,雖事隔多年,但春芝一直記得張大夫當年跟我說過,說我家夫人是外邪入體,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導致惡露連綿多年。」
張參這下是真明白了,怪不得要男裝前來,原來是漠王妃。
如今王城誰不知道,小小付家的嫡長女,突然走了大運,眨眼從小妾扶為了漠王妃,如今她要來查娘親的死因,也合情合理。
張參恭敬的趕緊跪在地上,仔細的行禮後,才道:「原來如此,草民明白了,王妃,此事當年草民真的是盡過全力了,我推斷董夫人是外邪入體,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引起惡露不絕,也並不是沒有根據。」
「你說!」付倩倩咬著手指瞇起眼,看著張參,這人眼神清亮,雖年過中旬,但五官端正,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
「我記得王妃生下後前半年,我一直在調用方子,就是想替董夫人先止血,再調氣固神,可每回我去複診時,都發現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當時我就覺得不對,便仔細問過這個丫環。」
春芝點頭:「大小姐,張大夫當年是問過夫人的飲食。」
「嗯,你接著說。」
蕭洛陽舔了舔嘴唇,激動的小臉有些發紅,她已經嗅到這裡面的陰謀味道了,這絕對是大案子,想她做捕頭,不就是為了查案嘛。
「董夫人的飲食當時沒有什麼問題,後來我又開了不少藥膳,用在補血固本培元上,可後半年,我發現董夫人的惡露不但暗紅,還惡臭難聞,明顯已病入膏肓,再無回天之力,草民很是無奈,但只好叮囑這位姑娘,好生用藥膳進補,待我找些人,進行辯證再行診治,可不想……」
張參很遺憾的搖了搖頭接道:「可不想,我接到付家下人告之,說是已另請高明,如今回想起來,草民常常困惑不解,照理那麼多止血的上等好藥下去,不可能會反覆無常,越拖越重才是,王妃若是查清原由,也請王妃差個人來告訴草民,我懷疑,董夫人怕是被人做了手腳。」
「那依張大夫來看,這裡能動手腳的地方,在哪更容易入手?」付倩倩問道。
張參仔細的想了很久,這才躊躇的搖了搖頭:「當年這位姑娘,心思很細,好像早就防著這些事了吧,吃、穿、用,上面好像都沒有動手腳的痕跡,草民雖是大夫,也知道一些深宅後院的一些齷齪手段,這事明面上,草民真是想不明白,但又肯定董夫人是遭人陷害,才會死於非命。」
春芝點了點頭:「是的,自從夫人身體不好,我和半夏就懷疑夫人是遭了暗算,所以處處都防著。」
蕭洛陽聽完,得不到有利的線索,有些著急的站了起來,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既然明知被人動了手腳,為什麼不報官?」
春芝怔了怔:「老爺就是官,這要怎麼報?」
張參低著頭,微微歎息,心想,董夫人的惡露連連是他見過最怪的病,可偏偏又找不到證據證明是有人動手腳,做為醫者,這個事也橫在他心裡十幾年,一直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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