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第99章 主動出擊踩渣 文 / 蘇子青
付恆鑫在看到漠王如此憐愛自己女兒時,不禁舒心的笑了笑,有女如此,一朝為王妃貴胄,與榮有焉的歡喜,頓時將心中那點愧疚,完全掩蓋,若不是他獨出己見,堅持將倩兒送進王府,她如今又怎能坐上王妃之位?
女兒的造化,那也是他的點化,數日前還聽說自己女兒入了漠王的眼,被扶了正妃他還不信,如今看漠王如此憐香惜玉,他怎能不興奮。
這下輪到她說話了吧,付倩倩斜視著肖氏,帶著嘲諷的道:「母親?我的母親,不是早就過世了嗎?肖姨娘?」
付恆鑫本來正要說謝漠王,但聽到付倩倩以這樣的態度對肖芸娘,驟然愣了愣,隨之臉黑了下來。
「倩兒,你怎可對母親如此說話?養之恩大過於育,這些年你母親對你不薄,可從未厚此薄彼。」付恆鑫是怎麼也料不到,付倩倩開口便是譏諷。
「來人啊,去把本王今年新進的霧山淅蒙茶端來。」宗政漠對這樣的戰火,好像無動於衷,淡笑的吩咐人上茶。
霧山的淅蒙茶!付恆鑫眼亮了亮,連同坐在下手邊的肖氏眉眼也閃了閃,這可是千金難得一求的名茶貢茶,一年也才進貢兩斤,可見其稀罕之處。
付倩倩安靜的雙手交替,盯著付恆鑫便道:「是嗎?我前些日子是摔傷了頭,對過去的事,時而記得,時而不記得,你是誰呢?」
付恆鑫頓時被嗆得語塞,當著宗政漠的面,他也不敢勃然大怒,壓低著聲音威嚴的接道:「倩兒,我是你爹。」
「爹?哦,就是同住一個屋簷下,卻視我而不見十年的爹,我明白了,既然見我安然無恙,也放心了,那就請回吧,來人啊,送客。」付倩倩學著宗政漠的語氣,氣壯山河的揮了揮手。
肖氏和付恆鑫色變:「還真是摔得神志不輕了。」
說話時,肖氏一直看著宗政漠,見宗政漠無意插嘴,反而開始噙著笑意把玩著腰間的白玉吊墜時,心沉了一半。
付倩倩這個小賤人,如今真是烏鴉成了金鳳凰,一朝得勢,便開始翻臉無情了?
「老爺,倩兒只是一時不記得我們,別生氣。倩兒,我在家等你回門,等了多日,越等越心焦,前些日子聽說你跌了馬摔了頭,本來我們是要來看你的,可又聽說王爺身體不適,閉門謝客,我們又擔心,又生怕叨嘮了王爺,今天又聽你出事,我和你爹,確實是坐不住了。」
喲,這話說得可真好聽,左右逢源啊,圓滑的都讓人挑不出錯,可她付倩倩是誰,她可是有明正言順的「神志不清」。
「哦……明白了……」付倩倩深明大義感動的拉長聲調,轉眼便笑瞇瞇的又道:「不是說,看到我沒事,就放心了嗎?既然心都放下了,還不走?」
付恆鑫氣的臉全黑,下巴的鬍子都翹了起來,站了起來便喝道:「放肆,倩兒,你在家學的就是這些禮儀嗎?且不說你現在身為王妃,就說你一個女子,說話怎麼一點溫婉賢淑都沒有?我是你爹,她是你母親,你怎能如此當著王爺的面放肆。王爺是下官教女無方,請王爺勿怪。」
宗政漠低垂著眼簾一言不發,臉上始終掛著,不近不親的溫笑。
「啊?爹問我在家學的禮儀?不說我還不記得,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家中幾個姨娘的女兒,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好像什麼都不懂吧?哦對了,我還認識幾個字,說起來還是多虧了我舅舅,若不是他花錢請了女夫子,只怕我連大字都不識。」
付倩倩眨眨眼,氣死人不償命的又接道。
「溫婉賢淑?爹說的是要我像我娘那樣,死心眼,最後落得個寵妾滅妻的下場?那才叫溫婉賢淑?可不巧了,王爺最不喜歡的就是溫婉賢淑,王爺就是喜歡我如今囂張跋扈的樣子,對吧,王爺。」
夾槍帶棒的話轉移到宗政漠身上,宗政漠依舊噙著彬彬有禮的微笑,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肖氏和付恆鑫,眼睛都差點瞪了出來,寵妾滅妻!這是誰告訴她的?還有,王爺怎麼也跟她一起胡鬧呢?竟然還默認喜歡的就是她囂張跋扈!!!!
付恆鑫深吸了口氣,心裡剛生的一絲愧疚,頓時被滿心怒火掩蓋,轉頭索性不理付倩倩,反而以正常人的口氣,忍氣吞聲的道。
「下官謝漠王賞茶,來時下官聽人說,國師大家將小女擄去九離山,下官不知其中何故,小女如今這樣,到是讓王爺費心了。」付恆鑫想轉移話題,就像已坦然接受付倩倩「神志不清」的事實。
宗政漠一如傳言那般不拘小節的笑了笑,道:「國師並非擄人,而是想帶倩兒去九離山招魂,子不語怪力亂神,本王從不信這些,國師才想私下帶她前往九離山。」
招魂?付倩倩眼珠子動了動,看沒,這就是宗政漠,百變星君,大話說起來,比她還要行雲流水,收放自如,編的更是滴水不漏。
用她自己科普的封建迷信來解釋,失憶那就是三魂七魄不全,因此才「神志不清」,要說道家招魂,完全行得通。
付恆鑫一臉大悟,又痛心的歎了口氣。:「也罷,適才小女說,王爺喜歡的就是如今她這模樣,可未免也太讓下官寒心了,下官育她十六載,焉能無情,更何況她又是下官的嫡長女。」
肖氏也跟著抹眼淚,好像真的被傷到心一樣。
付倩倩正了正衣襟,看著兩人直接忽視自己的模樣,心裡罵了句道貌岸然:「哦,原來我還是嫡長女啊?我一直以為我是不受人待見的庶女,王爺,不如我求你個事,幫我開個棺。驗個屍唄,我想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
平生最恨的就是薄情寡義的男人,寵妾滅妻這件事,最讓付倩倩發指,也虧得那付雅倩忍得住,若要換成是她,她早就鬧得個雞犬不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