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第60章 你喜歡她了? 文 / 蘇子青
花冷看了眼呆滯的付倩倩,轉身一言不發的跟上宗政漠。
只有黃一錕驚惶的眨了眨眼,震驚的消化附骨香和附骨蟲六個字,對梟鷹衛來說,他們都很熟悉這六個字,因為所有的梟鷹衛,當初為表忠心保護漠王,在老皇帝的目視下,都心甘情願的吃了附骨蟲。
這是一種相輔相成的毒藥,男的食附骨蟲,只要不吃附骨香,便不會毒發,相反,女的食附骨香,只要不吃附骨蟲,也不會毒發。
但只要兩種皆食,毒發時三步之內,便會七孔流血,直到血枯方死,其過程十分慘烈,痛不欲生。
而就在五年前,老皇帝去世,漠王下令,讓沈三公子給他們解毒,願意忠心留下的,便入駐流雲閣,不願意留下的,漠王給一筆豐厚的安家費,隨他們回鄉近親。
對他們來說,漠王府早就是他們的家,梟鷹衛裡,全都是孤兒,何來回鄉近親之說,因此無人願意解毒,心甘情願留在漠王身邊,忠心一世。
可他想不到,王爺居然還要如此防備王妃,黃一錕頓時大腦一片混沌,這才猜測,難道王妃不是神志不清,而是對王爺另有用處嗎?
付倩倩無聲的看著沈清墨,直到凌亂的氣息平靜下來,忍著左胸肋下的劇痛,黑著臉轉身走下台階:「帶我去百草堂,我肋骨裂了。」
沈清墨手一滯……
黃一錕低下頭默默的帶路,王爺要做什麼,他不需要胡亂猜測,王妃是不是神志不清,他也不敢去想,此時他只告訴自己,就憑剛才那一架,王妃足矣讓他敬畏。
清風樓裡,宗政漠一踩進門,便「噗」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華貴精緻的紅色桌布上,花冷趕緊上前扶住他:「王爺!」
「我無大礙,去告訴沈清墨,給她先治傷。」
花冷沉默了兩秒,點了點頭,轉身又出了清風樓。
拳腳功夫那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剛才那一架,王妃打中王爺七招,招招都在人體的要害,王爺不能提內力自保,震到五臟,他早就看出來了。
而王妃在王爺有所保留下,中了三招,其中一掌砍在左胸肋下,他不用猜也知道,王爺那一下,帶了三分內力,因此王妃定然輕度骨裂。
等花冷趕到紫重樓,沈清墨還在收拾殘局,神情有些捉摸不定。
「沈三公子,王爺吩咐,讓您給王妃治傷。」
「不用了,她自己就是個大夫,只是骨裂,並無大礙,王爺如何?」
「王爺震傷五臟,傷的不算太重。」
沈清墨長長的吁了口氣,手停了停,站了起來:「天生,叫人來把這裡收拾一下。」
馬天生不敢出大氣,點了點頭趕緊去調人。
付倩倩有些萎靡的在百草堂配傷藥,以她的嗅覺,其實早就聞出沈清墨平時做的傷藥放在哪,但她就是不想用,小小骨裂罷了,她並沒放在心上,只要用繃帶穩固住,再外敷內服些化淤的藥,小半個月就能養好。
她只是憋屈,一肚子的話,沒處可說。
自己去了內室,纏了繃帶,服了藥,便看到沈清墨回來了,兩人四目相對,付倩倩定定的道。
「無辜和不無辜,其實在你們眼裡,一分錢也不值吧,他我信不過,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那天的半年之約,你應還是不應?」
沈清墨琥珀的瞳仁望著她,表情平靜無波。
「不管你是否能替王爺清除毒素,半年後,我都允諾給你解毒。」
「自由呢?」付倩倩覺得她很難過,以前追她的男生真的就像蒼蠅,永遠都是趕走一波,又來一波,可對上沈清墨,她頭一回覺得,她不再那麼自信了。
「你的自由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唯一能給的承諾便是替你解毒。」沈清墨正色的道。
付倩倩嘲諷的低笑了一聲,看了眼外面,噯!陽光真好,快到巳時了吧。
「這裡果然是沒有人權的地方,我還以為你跟他不一樣,你有醫者的仁心,原來是我錯了,好吧,晚上你也不必跟我說什麼原因,我不想知道,麻煩你幫我轉告宗政漠,從今天開始,在真正的付雅倩沒回來前,我會好好的扮演他要的角色,但請他也不要干涉我的事情,否則,大不了真的魚死網破,不就是個死嘛,多大點的事。」
說完,付倩倩出了百草堂,準備回聽雨軒換男裝出王府,今天上午的事夠鬧心了,她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後再給自己一點點空間。
沈清墨聽她輕描淡寫的說不就是個死嘛,驟然覺得空氣變的很凝重,這得把人逼成什麼樣,才會說出這幾個字來?
她身為醫者,厚顏二字無可厚非,但他身為男人,對她一個女人,卻很卑鄙,頭一回,沈清墨覺得有些窒息,也有些愧疚,她確實是無辜的人,但比起小師弟曾受過的傷害,他不得不如此。
這邊付倩倩忍得痛,揣著催根香,帶著黃一錕出了漠王府,清風樓裡,花冷回報道:「王爺,王妃女扮男裝出府了。」
「派人暗中跟著她,若是發現睿王行蹤,隨時來報。」宗政漠用力的捏著香囊道。
今天上午的事情,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逼急了她,她也逼急了他,那一架,打得到是舒心,讓他覺得,也許他要重新審度付倩倩。
沈清墨拿著治內傷的藥過來,聽到的就是這句,琥珀色的眸子沉澱了數秒,把藥遞給了宗政漠。
「我原想今晚告訴她一些事情,可她拒絕了,她讓我轉告,從今往後,付雅倩未找到前,她會做好本份,但其它的事情,讓你不要干涉,否則她不介意生死。」
宗政漠抬頭看向沈清墨,鳳目中多了一絲考量,二師兄的聲音太過平靜了,平靜到讓他有些捉摸不定。
「二師兄,你喜歡上她了?」
沈清墨一笑,撩袍坐下,目光清澈的望著宗政漠。
「遠寂,我有種直覺,她和你是一樣的人,心聰目明、性情堅韌、至情至性,遇柔則柔,因強而剛,她或許就是師傅嘴裡所說的神女。」沈清墨只在說正事的時候,才會直呼宗政漠的字,而不是小師兄。
宗政漠皺眉,清冷的眼裡劃過一縷複雜:「這是我第一次聽你說女人。」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因女人而亂心志。」沈清墨意味深長的接道,目光看向宗政漠捏在手裡的香囊。
驟然,宗政漠胸口微窒,下意識的捏緊香囊,自己都察覺不到香囊在他手裡已變了形狀。
ps: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我要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