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4.第144章 替我殺一個人! 文 / 千里盛妝
他覺得自己的精神越發恍惚起來。
耳邊,是叮叮噹噹的鈴音。
緊接著是一個女音——
「北冥哥哥,你是瘋了不成?你在受雷雨之劫,你怎麼能忍住痛不聲不吭?你怎麼敢出現在她的面前,痛死也不發出聲音……」
說話的人是妖月。妖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沒想到他居然一動不動地站在瘋狂地大雨裡,接受天罰,身體千瘡百孔,潰不成軍,竟然還可以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她衝向雨幕,將他扶到無人的地方,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到他的體內。
此時此刻,他已經痛得麻木,完全暈死過去。
這是妖月第一次見到他,痛到這個地步,臉上卻還能夠表現出波瀾不驚的樣子……
讓她心痛得不能夠捨棄他的樣子。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卻還是不能夠對他不管不顧……
這個不顧一切地愛著一個不能夠去愛的人,偏執地守著一個不可能會有結局的地牢,將自己困守在希望和絕望之間的瘋子!
她看著大雨傾盆,看著北冥葬忍受著痛苦,承受天劫的樣子,想起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卻還在責怪北冥葬的鳳蒼穹,滿心的憤怒和不甘。
那個人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活得那麼瀟灑自在,她還以為她經歷的有多痛苦?她怎麼知道北冥哥哥這幾千年來究竟經歷著怎樣的痛和劫難?
忘記的人,只顧自己一個人去幸福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傷害一直在痛苦裡,替她承受所有懲罰的人?!
另一邊。
雲謙人見鳳蒼穹走在雨裡,也不知道躲避,不管不顧地跑上前去,「穹兒,你怎麼樣了?」
鳳蒼穹對著他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沒事,謙人,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雨這麼大,你能去哪裡。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沒事。我很好,我只是單純地喜歡淋雨而已。」
「……」
喜歡淋雨不是沒可能,可是她怎麼可能喜歡淋這麼大的雨!!
她看起來如此平靜,可是雲謙人知道,她現在一定比任何人都還要難過混亂。
她果然,喜歡北冥葬嗎?他們到底發生什麼?雲謙人不好過問。只好遠遠地陪著她。
沒有靠近,也沒有離開。
因為,她看起來真的很不好。
另一邊。
赤烈門。
赤烈門石室外面。
二姨娘跋山涉水,找到了這裡,臉上還蒙著面,以防被人發現。
她聽說這赤烈門,是一個專門幫人實現願望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願望,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酬金,只要,他們覺得珍貴,便可以替僱主做任何事情。包括殺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做過的單子,從未有過一次失手。
所以,二姨娘才不惜一切代價來到了這裡。
赤烈門門主碎夜,人稱奪魂將軍!凡經他手的人,無一例外死於非命,而且,每一個人的死狀都從不重複。
碎夜慣用美型殺人法,講究死之美態,平時除了研究如何讓人死得更美之外,就是在研究哪種死法最美。
聽說他之所以成立赤烈門,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找到天下第一美麗的死法,留給他自己使用。
他非常愛美,據說容顏俊美絕艷,可自幼體弱,常年臥病,曾有人斷言,他活不過二十歲。
即使他的靈力不凡,才能驚世,卻空有才而無處展示,依舊躲不過命運安排。
故而他一直都在等死,並且在鑽研最美的死法。
而他所殺之人,都是他的美學試驗品罷了。
奈何,他試驗了太多,都沒找到最美的死法,所以他百無聊賴的人生,一直都在殺人美學的鑽研中度過。可謂是無聊之極的變/態/天才!
除此之外,碎夜還有一個變/態/嗜好,就是收集僱主身上任何他覺得最珍貴的東西,來作為這一單的酬金,傳言他要用這些東西作為他的陪葬品。
而這所謂珍貴的東西,甚至有可能只是那人身上的一塊石頭!
總之,要多**就有多**,要多任性就有多任性。
二姨娘也是已經徹底豁出去了,才會來這裡找碎夜幫她解決麻煩。
二姨娘畢恭畢敬地站在石室門口叫門:「請赤烈門開,有生意上門。」
「赤烈門一個月只接一筆單,你等下個月再來。」
那聲音竟然是從石室裡面傳過來的,可見對方的靈力有多渾厚,找他一定不會出錯!
二姨娘一聽被拒,立刻說道:「可是,這件事很緊急,懇請奪魂將軍接下我這一單!」
石室裡傳來的聲音顯得有幾分慵懶,「等下一個月,如果你還覺得緊急,儘管再來。」
「可我等不了那麼久,聽說你要酬金與別人不同,我已經為你準備了我最貴重的東西,算是我讓你破格接單的酬勞,另外的酬金,只要你替我解決麻煩,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再給你!」
「你想買通我殺人?」那邊的聲音慵懶,似乎帶著病態。
二姨娘想不到對方都沒有見到她,就已經知道她的願望是什麼了,簡直和傳言中的一樣神乎其技,能夠讀心。
她立刻點頭,也不管對方能否看見,俯身說道:「是的!我很有誠意,已經打聽過,你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殺手,你辦過的事情,從未有過任何披露。」
「那麼你可有聽過,我要的酬金,必須是你身上最貴重的東西。」
「我既然誠心要來,自然是付得起的。」二姨娘說道。
對方似乎的確對她身上的某樣東西感興趣,轟隆一聲。石門打開了……
二姨娘壓下緊張和欣喜,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石室裡面沒有點蠟燭,一片漆黑,唯有一處,閃著奕奕的霞光。正是因為只有此處有光,才會令人一眼就找到了方向。
厚重的珠簾後面,是一張偌大的軟榻,一名分辨不出男女的黑衣男子倚著軟榻,影影倬倬。
竟是半點也不像是殺人如麻的殺手,倒像是一個姿態萬千的極品妖孽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