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4.第224章 天生尤物 文 / 紫煙沉
白蒹葭眼看碧玉羞的滿臉通紅,想起朱顏那個連安胎藥都要吃上一口的性子,心想朱顏跟了朱樂節這麼一個步步艱難的人,這樣不挑嘴沒有被人毒死也是不容易了。
不過那白菜蘿蔔雖然尋常,但是都是她從莊園裡拿出來的,聽碧玉這麼一說,眼睛一轉,道;「那些蘿蔔白菜都是曹義士回家之前為我打理的。」眼看碧玉面露疑惑之色,便將她家中敗落,因為父親對曹三明有恩所以曹三明兄弟千里迢迢送了自己回來的事情,同時也將因為戰亂,曹三明為她囤積了大量的糧食,那蘿蔔白菜都是方便保存的,曹三明也為他買了許多,但是那裡買的,她卻委實不知道了。
至於曹三明,早已經回了家,離此處甚遠,人海茫茫的,就一個名字,也沒那麼好找。
聽白蒹葭這麼說,碧玉微微顰起眉頭,看了白蒹葭一眼,見她溫順和善的站在那裡,也信了這人的話語,只是想起朱顏那好吃如命的性子和抱著那碗白水蘿蔔不肯撒手的有哪個字,如果真是打聽不出來這蘿蔔的來路,只怕……
不過碧玉看了白蒹葭一眼,心中卻搖了搖頭,又問了白蒹葭幾句,白蒹葭一一答了,看著碧玉皺起眉頭。
碧玉心想,這蘿蔔白菜的產地,總是離不開通縣裡去,日後在找人手去通縣裡慢慢打聽便是了,大不了多廢些人手功夫。
她見白蒹葭身上問不出來什麼,便也不在糾纏這個問題下去,正要說話,就聽外頭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皺眉,呵斥道;「怎麼跑成這樣,還有沒有規矩!」
桂花兒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進來,沒有想到碧玉回來了,倒是嚇了一個倒昂,險些跌倒,還是一旁的張翠翠拉了她一把,總算是站住了。
碧玉眼看桂花兒小臉通紅,站住了就撫住了胸口拚命喘氣,順手倒了一杯茶水塞給了桂花兒,道;「慢慢喝,緩緩氣再說,你再這樣莽莽撞撞的,誰肯用你。」說著又念叨了桂花兒幾句。
g桂花兒咕嚕咕嚕喝完茶水,才覺得總算是回過氣來,拍了拍胸口,沖白蒹葭嚷道;「外面有個人在喊著要你和翠鷺出去見她,說是你娘!」
白蒹葭一挑眉,看了一旁的翠鷺,頓時明白過來,來人多半是小楊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小楊氏找上門來……
白蒹葭幾乎瞬間就將小楊氏找上門來的事情猜測了出來,多半跟昨天凌絕塵半夜失蹤脫不了關係。
凌絕塵這人,雖然冷漠高傲,尋常人也不搭理,但是如果真是惹了他,卻定然是要找機會報復回來的。
曾經有一個依附於三皇子的大臣嘲諷他貌若好女,問戰場上是不是靠著****對方將領才讓對方失神戰敗,白氏女也多半是他用自己的臉騙來的吧。
凌絕塵高傲至極,素來以自己容貌為恥辱,戰場上每每總是帶著猙獰恐怖的面具,加上那一桿瀝血槍,當真如厲鬼在世,那人與旁人說笑也不避諱凌絕塵,那時候凌絕塵娶了白蒹葭,和三皇子一脈算是如冰如霜,凌絕塵也不搭理他,直接就走了,那人更是嘲諷凌絕塵膽小如鼠,倒是旁邊的人看著不對拉了他一把,他也渾然不覺。
結果沒過幾個月,就聽說那個大臣在外面外室的時候,他那出身高貴的正妻不知道從那裡得了消息,和自己哥哥一起,將人赤身**的抓奸在床。
那正妻也是個驕傲性子,估計那大臣在床上也說了不少正妻的壞話,說想辦法弄死正妻讓外室上位,還嘲諷嫁了他三年的正妻是只不下蛋的母雞。
一個男人哄一個女人的時候,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的,更何況那外室嬌媚入骨,又將人哄的十分開心,他色迷心竅下,又說妻子出身高貴便十分高傲,平時對他如何跋扈指示,半點都比不上外室的溫順可人,便會將平時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偏偏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讓聽了完整的正妻氣怒至極——更讓正妻絕望的是,她其實剛嫁的時候是有孕的,只是那時候孕期幫這大臣操勞,又為他牽扯各種人脈,結果勞心過度,活生生流了,這幾年又思慮過度,一步步將那大臣扶上高位,才沒顧得上要孩子,那外室卻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大臣更是親口承諾要弄死正妻扶外室上位。
將那哥哥氣的夠嗆,正妻倒是呆滯住了,哥哥衝出去將那大臣打了一頓,丟下鼻青臉腫的大臣,帶著妹子直接就回了娘家。
當下便有言官彈劾這大臣的折子就遞了上去,正妻說這大臣不忠不義,乾乾脆脆的和離眼不見為淨的遠嫁邊疆,那大臣沒了妻子娘家扶持,又因為言官的折子加妻子的證據,被貶到外地做了個小官,那嬌媚入骨的外室卻捲了他所有積蓄,一溜煙的跑了。
仕途算是完了。
這事情看起來倒是跟凌絕塵毫無關係,不過偏偏白蒹葭就知道那麼一點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至少那個妖媚入骨的外室白蒹葭很偶然的情況下曾經見過,那是一個長袖善舞,柔若無骨的女子——後來去了西周,是個奇女子,不知道為大昭送回了多少西周的資料,更是挑撥的西周眾皇子反目成仇,事後卻拂衣而去,深藏功名。
白蒹葭曾經見過她一面,那女子鳳目流轉,如泣如訴,紅唇輕啟,就好像引誘人親吻上去一樣。
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她細白的手指上捻著一顆櫻桃,櫻桃紅艷,手如白玉,在燈光的映照下當真是宛如能工巧匠窮盡心力雕琢出來的極品。
那人鳳眼一挑,便有無數風情;「你不覺得,將男人玩弄在鼓掌間,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麼?」
其實本是個苦命女子。
本是個童養媳,倒也恩愛,後來為了丈夫趕考而自賣大家為奴婢,結果不想丈夫中了後嫌她淪落賤籍給了一紙休書,連身都沒給贖,傷心之下便投了河,恰好被路過的凌雲衛救了回來。
結果見那凌雲衛的女子不比尋常,竟然就生了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