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0.第180章 父子天性 文 / 紫煙沉
凌絕塵看著白蒹葭的那種表情,就跟他剛才戳黑貓時候那黑貓的表情是一樣的。
白蒹葭看他神色,不由心中大慰,明知故問的笑問道;「怎麼了?」
眼看她嘴角含笑,眼睛裡透出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歡喜,凌絕塵吶吶道;「在……在動……」
白蒹葭伸手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笑道;「是啊,在動啊。」在動這個字上,特意咬了咬音,心中卻不知道怎麼,有些感歎,前世凌絕塵沒有感覺到胎動,明明凌慎之和凌絕塵相處的那麼差,但是在他還是個胚胎的時候,卻已經對父親有著自然的反映了。
父子天性這種事情,果然是天性的麼?
白蒹葭雖然想起凌絕塵一臉委屈說著他討厭孩子的話語,但是此時看著他眼睛閃亮亮的,卻覺得心中一軟——雖然不能達成父慈子孝的願望,但是在孩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讓他們多親近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凌絕塵的眼中瞬間瀰漫成了一汪染這三月桃花的春水;「什麼在動……」
白蒹葭笑吟吟的道;「是孩子啊。」凌絕塵臉上露出一點迷惑之色,是孩子麼?他明明應該最討厭孩子的,但是看著白蒹葭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又忍不住多摸了摸白蒹葭的肚子,可惜這次凌慎之卻不肯給他面子,也許是動累了睡著了反正凌絕塵摸了半天也一點反映都沒有,一張絕色臉龐頓時垮了下去。
白蒹葭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卻心懷大悅,就聽他小聲道;「為什麼不動了?」聲音真是說不出來的失落沮喪。
這樣單純的心思,現在對於什麼的反映都是非常單純而且直接的。
白蒹葭淺淺一笑,看了凌絕塵一眼,笑道;「大概……是他不喜歡你吧?」
凌絕塵聽白蒹葭這麼說,只覺得心中空蕩蕩的,沉默片刻,不說話了,白蒹葭看了一旁的張翠翠,她如今因為到了凌慎之活力十足的胎動,心情大好,連凌絕塵都肯讓她摸肚子了,眼看張翠翠偷看自己,一臉又是羨慕又是好奇,不由道;「翠翠你要不要來摸一摸?」
張翠翠嚇了一跳,急忙將手往背後一縮,道;「我……我不成……」
白蒹葭笑道;「沒有什麼不行,來給他找個招呼。」她有些狡黠的一笑,眉眼彎彎的誘哄單純的張翠翠;「這孩子在肚子裡的時候,誰跟他多摸摸多說說話,他出生之後就會天生多親近說一些呢。」
張翠翠驚奇的看著白蒹葭的肚子,道;「真的?」
白蒹葭抿嘴一笑,道;「當然,我騙你不成?快來跟他打個招呼吧?」
張翠翠臉色漲紅的湊了上去,卻又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將雙手都在衣服上使勁擦了兩次,才顫抖著雙手伸了出去。
白蒹葭知道她素來膽小謹慎的,暗示看著她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也不由好笑,急忙伸了手出去,前行兩步,將肚子貼到了張翠翠的手掌心,不過片刻功夫,就看見張翠翠好像觸了火一樣猛然將手收了回去,臉色漲紅,興奮的道;「他他他他……他真的在跟我打招呼呢。」一臉興奮難以的模樣。
白蒹葭也感覺到了肚子裡的胎動,不由抿嘴一笑,道;「翠翠這麼討人喜歡,孩兒自然也會喜歡你會跟你打招呼的。」張翠翠連耳朵尖兒都紅紅的,聽白蒹葭這麼說,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只是在白蒹葭肚子上摸一下,又很快就收回手,白蒹葭看著她鼓足勇氣的嘗試,也不取笑他,只是眉目含笑,溫柔又寬容的看著她好像蝸殼裡面的蝸牛一樣,一點點的伸出頭來用觸角探究這個世界。
他們二人其樂融融,一旁的凌絕塵卻覺得礙眼的很,哼,有什麼好得意的,一個小孩子而已!他一隻手就可以把十個她都扔出去,如果不是知道扔她出去白蒹葭肯定會生氣的話,他早就把張翠翠扔到後山去了。
他羨慕嫉妒恨的盯了白蒹葭凸起的肚子一眼,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對張翠翠這麼個丫頭羨慕幾乎很的——有什麼好羨慕嫉妒恨的,一個又笨又蠢的丫頭,哼……
白蒹葭看著默默蹲在旁邊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得將手又摸上她肚子的人——凌絕塵好像愛上了她……的肚子,這真是一件值得傷腦筋的事情。
順手將凌絕塵的手撥開,就看見有桂花兒過來說;「張夫人,有自稱杏娘的女子來求見你。」
白蒹葭一聽是杏娘,便道;「請來我這裡吧,辛苦了。」
桂花兒只是搖了搖頭,輕盈的走了出去,因為門房阿強被朱小姐很快的換了下去,換上來的阿虎是清楚其中原因的,雖然看不起一個村婦,不過畢竟有阿強前車之鑒,他聽說和張夫人有關,雖然看著來的是一對普通,但是也不敢大意,立即就報告了過來。
不一會桂花兒就帶了杏娘過來,此時白蒹葭已經梳好髮髻,眼看杏娘過來,不由笑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你神色,想來是心頭大結解了?」
杏娘素來不是個扭捏的,見白蒹葭取笑她,也不迴避,只是大大方方的笑著說道;「也算是看清了某些人的面目,我和當家的準備分家了。」
白蒹葭見她神情大方,眉目間一片沉穩,便知道她心中自有打算,不由笑道;「有什麼好打算,說來聽聽。」
杏娘道;「事情按照你說的,倒是很順利。」便將今日和張大田發生爭執的事情一一道來,她神情坦然,也不以忤逆公公為恥,張翠翠開始聽得時候,還有些不贊同的樣子,不過到了後面,也漸漸站到了杏娘一邊,等杏娘說道張大田的口頭禪惹怒了張誠善的事情,白蒹葭不由道;「果然是親父子。」
杏娘知道她說的是**那次自稱大哥結果被她趁機教訓了一頓的事情,不由頓了頓,道;「平時說話那裡管這些。」
白蒹葭倒了杯茶水給杏娘,笑道;「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說假的,唇槍舌劍都可傷人傷心,口舌之爭引起多少事情,你說起來不過是輕而易舉,說不準便是別人心頭痛戳疼了別人的心頭肉呢。這傷一割下,可就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