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三戰的終焉 第十五章 同伴 文 / 磯憮
「哦哦哦哦！」
一拳轟翻了面前的霧隱暗部，帶土順勢騎到了他的身上，抬起的右拳剛要砸下……
「太囂張了！不要小看我們血霧之村的名號！」
身後三個暗部高高躍起，手中的太刀刀刃朝下，成半包圍的陣勢落向了帶土。
噗！噗！噗！
三把忍刀全部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帶土的身體，捅入了下面的霧忍體內。
可憐的暗部胸口被三把忍刀同時貫穿，成為了一縷慘死在了同伴刀下的冤魂。
「什麼！這是……啊！」
帶土起身一腳乾淨利落的橫掃擊中了偷襲的三個暗部的太陽穴。三聲慘叫之後，因突遭重擊而倒飛而出的暗部落地後，頭無力地向旁邊一歪，暗紅的血液從他們破碎的面具的縫隙裡流出，染紅了他們身後的土地。
「噢噢噢噢！」
帶土怒吼著衝向了在場唯一一個還站著的暗部，後者的大腦已經被同伴輕而易舉的全軍覆沒給打懵了，直到帶土衝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反應過來匆忙地揮刀砍向帶土。
這樣的攻擊毫無意外地再次落空，受到零點傷害的帶土抬起右手一拳轟在了霧忍的肚子上。
霧忍慘叫一聲，全身痛苦地像條蝦一樣弓起，雙手一鬆，忍者刀從手裡滑落，直挺挺地插在了地上。
然後帶土並沒有就此收手。他收回了右手，然後……
左手又是沉重的一拳！
衝拳，收拳，然後抬手又是一拳，帶土不斷地重複著一拳拳轟向了霧忍，直到最後力量最大的一拳擊中了霧忍的胸口，慘叫聲戛然而止，他才鬆開手，任由霧忍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腳邊。
雨水嘩啦啦地落下，沖走了帶土身上的血污。
帶土地無力的跪下，之前快要在心裡炸開的情緒全都在最後一拳和這場大雨中消耗殆盡。此時他的心裡，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這裡……到底……是哪裡？」他低下頭，茫然地問道。
突然肩上傳來一股熱量，帶土扭過頭，卻是天威站在了他的身後，一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誰知道呢？但我不會讓它變成地獄的。至少不是我們的！」
「天……威？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來話多，現在還是先救琳再說！」天威越過了帶土，走到了琳的屍體旁邊，回過頭時，雙眼已變成猩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
「琳？琳不是……難道說你要……」帶土想起了天威萬花筒的特殊能力，
猛地抬起了頭，眼中滿是驚喜和期待。
可隨後他又意識到了什麼，瞬間燃氣的希望之火在瞬間被澆滅，心如同過山車般再一次墜入谷底，臉色蒼白地說道：「但是……天威，你的身體……」
天威的背對著帶土默然無言。
帶土說得沒錯，因為血繼病的緣故，現在光是使用天照就快要了他的半條命，更別說本身就是要以一顆眼睛為代價的那個禁術了。
沉默了片刻，天威突然回過身說道：「謝謝你，帶土！」
看到帶土被自己搞得一頭霧水，但天威並沒有在意，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當然，也不只是你，還有卡卡西和銅時，以及老師和阿斯瑪他們，你們告訴了我什麼才是真正的同伴。」
「你在說什麼啊！那不是應該的嗎？因為我們是同伴啊！」
「啊，沒錯，因為我們是同伴啊！」天威和帶土兩人的萬花筒寫輪眼對視在了一起，然後天威又說出了一句令帶土沒頭沒腦的話，「所以，為了能讓你不誤入歧途，哪怕是獻上生命，我也願意。」
「等等，什麼叫誤入歧途啊？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在說一些奇怪的話啊？」
天威並沒理會帶土，而是默默地轉到琳的方向，右手抬起，單手成印。
「時間過得有點長了，這一次，兩隻眼睛都要用上了嗎？算了，無所謂了！萬花筒寫輪眼秘術*燭九陰！」
雙眼前的時間無聲地炸裂，時空漩渦將琳的屍體吞噬。等漩渦慢慢變小，直到一切恢復正常時，琳胸口的空洞已經消失不見。然後她的雙眼睜開，慢慢地做了起來，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琳！」帶土衝上去一把抱住了琳，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掉，嘴裡止不住地帶著哭腔說道，「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成功了……」
天威吐出了一口鮮血，眼前的景象瞬間傾斜，同時視野也在快速地縮小變暗。
在雙眼陷入黑暗之前，天威眼前再次浮現出了妹妹那一刻的淚水。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妹妹那時朦朧淚眼中的那份感情是什麼……
不是驚喜，也不是感動，那是「依賴」。
相信自己，並願意把一切托付給自己的依賴！
「抱歉了，鈴，恐怕我……」
「水之國邊境的事情就是那樣，由於斑大人的子孫宇智波天威出人意料的突然亂入而完完全全的失敗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坐在石頭上手持鐮刀，如同骷髏般毫無生氣的枯瘦老者在聽完面前全身白色的人型生物報告
告之後，睜開了只有一隻的寫輪眼。
雖然嘴裡說著可惜，可從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遺憾的神色：「不過好在也有了替代品，本來希望能有兩個人互相協助和牽制更為保險，但……算了。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最後一個石碑拿到了沒有？」
「啊！這個啊！」另一個白色人型生物開口了，只不過比起其他人型人臉的同伴，臉部完全就是一個漩渦的他無論是陰陽怪氣的語調還是超級誇張的動作更為滑稽搞笑，「這個斑大人你得聽我說，我當時從這裡出去之後，走著走著就到了一片沙漠，然後發現我迷路走到了風之國……」
「……說重點！」
「額，那個，此處省略九九八十一難。總而言之，經歷很多困難，我終於來到了雷之國。但不久就聽到了風魔一族已經離開了雷之國，到了田之國。可我又不知道田之國在哪……」
「把你從雷之國到田之國的那一段全部給我省略掉！」
「好的，等我到了田之國找到了風魔一族，卻風魔一族的忍者說石碑被一個叫木子木同的雲忍在風魔一族破落時利用家族力量落井下石地搶走了，然後我又開始去找木子木同……*%¥#+－=」
噹！
鐮刀的長柄狠狠地敲擊地面，嚇得漩渦絕停止了廢話，連忙開始收尾：「後來我在木葉村附近找到了他。雖然被天照正中面孔，但他使用了家族秘術『媒體最不要臉之術』把臉皮全部脫掉了。我第一看到比我還不要臉的人……」
斑轉了轉手腕，鐮刀泛著的寒光從漩渦中心處一閃而過。
「快要結束了，快要結束了。因為好奇我用之前他諷刺風魔一族的話在他身上試了一遍，他就乖乖地把石碑交給我了。」
斑接過了石碑，隨口問道：「當年他諷刺了風魔一族什麼？」
「他諷刺風魔一族屢戰屢敗，是去打獵被熊的獵人。話說我頭一次知道原來大便的地方可以這麼用。」
手一抖差點拿不住石碑，饒是已有近百歲高齡，見慣了大風大浪無數的斑爺，也忍不住在下意識裡更加往裡坐了坐，已經所剩無幾的臉部肌肉瞬間抽搐到了一起。
「三代目大人！四代目大人！請往這邊來！」
聽到下屬報告兩個最高領導深夜突然造訪，木葉病院的院長慌忙跑下樓親自接待。
兩位火影點點了頭，腳步不停的往裡走去。
三代火影邊走邊問道：「那些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嗨！旗木卡卡西已經甦醒，身體並無大礙。另外三個傷者也只是輕傷，並沒有生命危險。野原琳經調查後發現體內封印著三尾，請兩位火影大人指示！」
「立即通知封印班前去加強封印。另外通知玖辛奈，這次的封印由她來主持！」水門停下腳步，扭頭對著藏身暗處護衛在旁的暗部命令道。
「竟然是三尾！霧隱村那些人還真是捨得。自己的內戰還沒打完，就在我們木葉這裡壓這麼大的籌碼！」三代說。
「估計是覺得已經結束戰爭，日益恢復的木葉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大的威脅吧！」下達完命令的水門跟在三代身後說道。
「嗯，說的也是。那麼天威那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這……」院長猶豫了兩秒定了定心神，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依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而且情況還在不斷惡化。」說完便偷偷地觀察著兩位火影，連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都沒有放過。
水門眉頭一皺，然後微微鬆開，故作平靜地問道：「難道連綱手大人都沒有辦法嗎？」
「那個，由於患者全身多處出血，綱手大人……」
「好了，我知道了。」三代大人停下了腳步，擺手制止了院長繼續說下去。
院長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前方。這時，他才發現已經到了急症室的門口。
水門跟三代打了聲招呼，來到了強打著睡意站在門前的帶土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師？」
「帶土，你先回去休息吧！等天威安全之後，我會來通知你的。」
「不，天威為了救琳，連性命都拼上了！如果我連守候在這裡都做不到，那我以後就沒資格再當天威的同伴了！」
看著帶土堅定的雙眼，水門先是一怔，然後眼神溫和下來，說道：「好，我知道了。」
同時，三代向著院長問道：「天威的家屬呢？你們沒有通知嗎？」
「是這樣的，聖葉大人正在親自配藥，而一星大人說是要去連夜查找家族病例史。至於患者的妹妹，則因為患者父母的要求而沒有告訴。」
「嗯……我想進去看看小綱的情況，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還請三代目大人一個人進去。」
「那是當然。」三代對著身後說了一句，「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吧。」然後跟著院長走進了急救室。
「原來如此，大簡木輝夜姬……十尾……這就是……忍界的誕生……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在某個潛藏在他的身上的黑影蔑視的目光下，斑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之情。
「小綱，你這是！」
一進急救室，三代就被眼前渾身血污的綱手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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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克服恐血症，我請求院長把血庫裡的血澆在了我的身上。循序漸進的方法根本來不及，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浪費的方法。抱歉，老師，我必須救我侄子，不惜一切待機，我不能第三次眼看著親人死去而什麼也做不了！」綱手紮起了染成血紅的頭髮，走到了手術台旁邊，「現在我已經沒事了，有勞您廢心了，老師。」
看著如往常一樣堅強爽快女漢子的綱手，三代笑了笑，扭頭就要離開……
神無毗橋附近的斑已經沒有了之前視天下終生如螻蟻般的鎮定和豪氣，而是滿臉狂熱地說道：「大簡木羽衣，你神秘的一生對我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而你的力量不久以後我也會擁有！而你從母親手上保護下的這個虛妄世界……」
查克拉附上了拿著石碑的右手手指，然後猛地一捏！
「……終結！」
在石碑粉碎的那一刻，遠在木葉村天威房間榻榻米下藏著的那塊天威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發生變化的石板突然在正面出現了一個像是漩渦一樣的大紋路，在它的下方也出現了六個一樣是藍色漩渦狀的紋路。石板的內部爆發出強烈的光芒，這道光芒穿過了榻榻米的縫隙，越過了瓦磚屋頂，在半空中轉了個彎，落到了整個木葉病院的上空。
而與此同時，三代打開急救室的大門剛要離開……
「噹！噹！噹！噹！噹！」
插在天威全身上下的儀器全部亮起了警告的紅燈，刺耳的警鈴聲從急救室傳出，響徹了整個村子。三代轉過頭，卻發現手術台上的天威全身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萎縮，黑色的頭髮也如同被漂白劑洗過了一樣眨眼間變成了雪花般的白色，三代能感覺到生命力正在飛速地從天威體內流出。
「不好！患者的心率正快速下降！」
「血壓異常！已經低於正常水平！」
「全身血管多處破裂，失血太多了！必須快點輸血！」
「呼吸微弱！立刻注入救命藥！」
「要不要進行電擊心跳復甦？」
「不行！病人的身體狀況太差了！」
碰！
「都給老娘閉嘴！」
綱手一拳砸碎了一個工具台，將因為突發激變而亂成一團急救室震懾得噤若寒蟬。
「現在都交給我！最主要的先是止血！」
綱手高聲說道，然後雙手解印。
「陰封解印！禁術*創造再生！」
綱手額頭的查克拉晶體隨後消失，黑色的咒從原本晶體的中心處向著全身擴散開。柔和的查克拉包圍的天威全身，刺激著細胞的超快速再生。
這時，天威體內也冒出了一股黑氣包裹著天威的身體，配合著綱手的查克拉治癒著天威裡裡外外或大或小的傷口。
綱手雖然心裡有些吃驚，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血袋在哪！快點插上！傷口已經全部癒合，接下來是心跳的復甦！」
查克拉匯聚在右手上，形成鋒利的手術刀切開了天威的胸口。綱手將手伸了進去小心地握住了天威的心臟，然後每六秒一次地握緊做人力脈搏刺激著心臟。
「匯報儀器顯示的情況！」
「心跳逐漸加強！心率正在恢復正常。」
「血壓上升！快要到達正常水平！」
「姐姐的藥物完成了沒有？嗯？已經完成了！哦，就在這裡！」
經過了長達五六個小時的奮鬥，綱手放下了手中的針筒，不待助手靜音上前，自己就一把抹掉了額頭的汗水，看著天威的臉龐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這一次……終於成功了！」
突然，天威睜開了雙眼，本該失去光明的眼珠泛著明亮的光芒，像是四個鐮刀拼成的「卍」圖案高速旋轉合併，等到散開時，又多處了兩個橢圓形的飛鏢邊框圖案將原本的「卍」字圖案包裹起來。
「這是！」綱手瞬間認出來，這正是傳說中只有宇智波斑一人擁有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石板上的強光早已消散，只剩下紋路上的藍光一閃一閃的，彷彿來自遠古的歎息。
閃耀的藍光穿過牆壁，照射在另一個房間裡躺在床上的蘿莉臉上。
鈴突然在睡夢中輕輕皺起了眉頭，想個章魚一樣抱緊了枕頭，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夢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