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三戰的終焉 第三章 骯髒的力量 文 / 磯憮
時間倒回到兩年前的某個傍晚。()
一輪紅日緩緩落下山頭，無論它清晨時多麼亮眼，午間時多麼炙熱，黃昏時多麼美麗，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之時，一切的輝煌將都在黑暗中化為烏有。
年輕人坐在榻榻米上，透過敞開的拉門看著外面的一切，突然發現自己此時的處境和那將落的殘霞是多麼的相像。而當太陽落下之時，他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在那失敗的結局中，他的地位，他的雄心，他的一切，都像失去光明的天空一樣成了一場空夢。拿著茶杯的右手緊緊地握住，他絲毫沒有發現茶杯在自己逐漸加大的握力下開始崩開龜裂。
「少主，大長老請少主到密室議事。」
一個深呼吸讓因為焦慮和不安而激烈起伏的胸膛平緩下來，年輕人抬起，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可是雙眼中的猶豫和掙扎卻一點都沒有被掩飾住：「好，我知道了。」
等到身後的腳步聲遠去，年輕人才像是下了最終決定一樣，硬著頭皮扭頭走入了房間之內……
兩個小時過去，宇智波一族的少主搬開南賀神社中間的地板並跳入宇智波歷來的隱秘聚集點後，密室裡已經聚滿了近乎於所有支持他的族人長老，各個都帶有不耐煩的神色……
為何要用近乎？因為如果以上一次會議的出席人數為標準，有幾個長老在這次的會議中應該被劃入缺席的名單。也就是說……
「支持我的，又少了幾個人啊……」
看到自家少主一臉的頹喪，**的長老們看向他的目光更多了幾分輕視和鄙夷。
大長老感受了四周氣氛的變化，皺緊了眉頭，走上前勸導：「少主，請不要就此洩氣……」
「洩氣？我才沒有洩氣！洩氣的是那群懦夫！富岳那個身份只不過比分家高一點的雜碎也敢和我爭族長的位置！只不過一個身份低賤的雜碎加上一個家族的棄子和他生下的雜種，那些懦夫就這麼慫了！」少主的手握拳重重地砸在牆壁上，發出了讓四周震動不已的怒吼，「也罷，既然那些膽小鬼想逃，就讓他們滾蛋吧！等到我做了族長，就算他們在老子面前哭喊著求饒也來不及了！」
整個密室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怒吼的回聲和粗重的喘氣聲。所有人驚訝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雙眼赤紅的宇智波少主身上。
他們太清楚這位少主的脾性了，別看他在木葉村裡和族內飛揚跋扈的樣子，其實在這些對他能否繼承族長起決定性作用的長老面前，他永遠是一個恭恭敬敬不敢大聲說話的態度。他這種人好聽點叫識時務懂得分寸，難聽點就叫做欺軟怕硬。
而如今少主表現出如此態度實在出乎眾人意料，莫非少主被氣瘋了？
大長老也被驚得目瞪口呆了一會兒，知道屋內的回聲漸漸消退，少主臉上憤怒的紅暈也消退了一些，才呆呆地點頭說道：「好好……」
直到這時大長老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咳嗽了兩聲，恢復了臉上的表情，說道：「那麼我們就討論下一步怎麼走吧……」
然而少主並沒有理會他，繼續自顧自癲狂地說道：「每個人都是這麼不看好我嗎？哈哈哈哈！我才沒有沮喪，我是在哀傷啊！為那些蠢貨的愚蠢哀傷，為他們的家人哀傷，為他們未來趴在地上抱住我的腳苦苦哀求卻只能被我一腳踢翻然後刺穿心臟哀傷啊！哈哈哈……」
就在屋內的諸位長老以為少主已經完全瘋掉的時候，一陣狂笑終於以少主自己喘不過氣來結束。他抬起頭瞪向了屋內的眾人，面容猙獰地怒喝：「還有誰！不看好我的還有誰？現在都給我滾出去！還有誰！」
「住口！」大長老勃然變色，一巴掌抽在了少主的臉上，「空太，你說的太過分了！」
「是啊！少主，能坐在這裡就足以說明一切了！少主，在座的各位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你怎麼能說這種讓諸位心寒的話呢！」二長老也站起來一臉為少主焦急的表情。
「對啊，我們對你可是忠心的啊！」
「少主，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面對眾人的責問，名為空太的少主並沒有半點反應，只是一直低著頭用沉默回應那些「忠誠」卻毫不恭敬的話語的集火轟炸。直到諸位長老漸漸發現氣氛不對，紛紛自動停了下來。在最後一個長老住口之後，少主才低著頭冷笑道：「對我忠心？我看你們是對你們手中的權利和地位忠心耿耿吧！而我，事成之後多半只是個擺設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次變了臉色，但這次他們卻發現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少主這一次說的就是事實。作為現任族長的家臣，如果下一任族長不是現任族長的血脈，那麼他們必將被下任族長清洗以扶持自己的勢力上台。而空太因為其資質平庸性格懦弱，早就被長老們視為傀儡。今天少主突然發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
大長老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空太的母親就是他的妹妹，也就是說他就是空太的舅舅。如今他再諸長老面前被外甥當眾揭穿打臉，他怎能不勃然大怒。
「八——」
空太猛地抬起頭，大長老的怒罵聲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戛然而止，只能發出不明的「卡卡」聲。
「你你你……這是……」
被驚恐盯住的雙眼，已經從原本的黑色變成了猩紅色，但和一般二勾玉或者三勾玉的寫輪眼不一樣，他的瞳孔變成了一個很像風魔手裡劍的模樣。
「萬花筒寫輪眼！」
「什麼！竟然是萬花筒寫輪眼！」
「那可是只於存在傳說中的寫輪眼啊！百年之內只有斑和泉奈大人開啟過，就連鏡大人都不曾在生前開眼。」
「怪得少主今天這麼囂張，額……我是說自信，原來少主已經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現場一片倒吸冷氣「嘶——」的聲音。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空太環視了一周，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偶爾有些嘴巴張開的，當被空太的萬花筒寫輪眼掃過之後也立刻閉上了嘴巴。
看著四周平時在自己面前人五人六的長老們此刻都被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震懾得一個屁都不敢放，心底一片暗爽。多年來被人暗中嘲笑的陰鬱和之前被人不認同背叛的憤怒一掃而空。
這就是力量的作用啊！
他意氣風發地說道：「好了，既然沒有什麼要說的，那麼就聽我說。這一次我就饒恕了你們，我也不希望我領導的宇智波一族只有寥寥幾人！現在，你們都聽我的，把命都交到我的手裡就對了！」
一向是被當成擺設的少主突然逆轉強勢接手整個**的主權，他們自然是極度不滿。可在在政界裡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了，搶打出頭鳥的道理他們比誰都懂，加上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名赫赫，一時間高傲的宇智波一族的長老們竟然沒一個敢站出來!
「我已經得到情報，那個雜種在和雷影的戰鬥中受了傷。雜種就是雜種！再被人稱為天才又怎樣！打個雷影都會受傷，被木葉捧了兩句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長老們紛紛微笑著點頭，然後在心中說道：
之前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長老們現在卻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空太知道，這都是那個迷人又該死的力量帶來的。
「但是等到他恢復的話，也是一個**煩！」空太說道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忍耐住了從心底裡衝出的悲傷，咬著牙說道：「父親大人已經在一小時以前去世了，現在族長爭奪的戰爭早就拉開序幕了……」
「什麼！族長去世了！」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早上族長還很精神……」
「族長去世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我們不知道！」
「少主！你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告訴我們？我們需要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閉嘴！」
空太一掌拍在了木桌上，結實的木桌瞬間坍陷了一大塊，木屑橫飛，雙眼中的手裡劍形瞳孔飛速旋轉，嚇得長老們再次閉嘴。
「父親大人的事情，在之後我會給個說法的。現在，你們跟我一起走，將富岳和他的黨羽一網打盡！」
空太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密室，留下了一干長老還在因為不能適應突然轉變的局勢面面相覷。
三長老和二長老互相點了點頭，率先做出決定，邁出腳步跟上空太。
剩下長老在沉寂了之後，也喚來自己的手下，讓他們立刻集結自己的人手，然後也跟了上去。
密室很快就人去樓空，只剩下了大長老和他的女兒。
大長老眼神複雜地看向了頂端的出口，許久之後才說道：「那個……就是萬花筒寫輪眼嗎？果然……」
「怎麼了？父親？」
「族長就是被空太這小子殺死的！」
大長老的女兒剎那間愣住，然後大驚失色：「什麼？父親大人您為何如此確定？」
「看到那塊石板了嗎？」大長老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指向了密室牆壁上的一塊神秘的石板上，「只有我和族長能用寫輪眼閱讀上面的文字。現在族長已經死了，我也不必要遵守規則了。過來，我來告訴你這上面究竟寫了什麼……」
女人附耳過去，聽了父親講了一會兒，然後一臉震驚：「開玩笑的吧！我沒聽錯嗎？萬花筒寫輪眼的開啟方式竟然是……」
「沒錯，這種力量——萬花筒寫輪眼獲得的方式，就是殺死自己的至親之人！」大長老厭惡地說了一句，「真是骯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