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推「星」置腹

正文 第七十章 傷及無辜 文 / 沙發上的懶人

    肖以星一覺醒來,背後貼了一夜的溫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床頭的紙條上,戚風雷的字體剛勁囂張、力透紙背,寫下了霸道的體貼,「吃早餐,不要出去,我中午回來。」這個時間才醒,連一向準時的生物鐘都罷工了,肖以星歎口氣,這個要算吃午餐了吧。

    微微一動,立即發覺不對,撩開被子一看,頓時傻眼,他從沒有裸睡的習慣,可是眼下睡褲不翼而飛,一絲清涼從敏感的部位傳來,哀歎一聲,肖以星猛的掀起薄被把自己團團圍住,悶死算數!

    這睡覺太死的毛病,他一定要改!

    依舊是清淡的粥菜外加一個夾著新鮮番茄生菜和精品牛肉的自製漢堡,肖以星雖不貪口舌之欲,但是美味化在嘴裡,融下胃袋,實在是讓人心情大好,嘴裡的生菜咯吱作響,宜人可口,讓人味蕾舒暢,好像把所有的晦氣都一掃而淨,只餘清香。

    這就是所謂的愛心早餐吧,做的人心思用盡,吃的人五味只餘甜。

    戚風雷昨天藉著酒勁兒,跟他吹了半天的枕邊風,那樣子就像抱緊樹幹的大號樹懶,纏的緊緊的,不論上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你以前為什麼沒有下定決心要把我打造成全民偶像?」肖以星掰著戚風雷的手指問,照戚風雷的計劃,等他這部戲殺青,恐怕會忙成陀螺。

    「呵,說了你可不許生氣,」戚風雷的氣息吹在後頸,「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你是多麼的特別,只是覺得你很有趣,年輕無畏,帶著點兒狠勁兒,又很能裝腔作勢。」

    「謝謝誇獎啊。」

    「哼,所以只是想追到手,嘗嘗味道,調劑調劑生活。」戚風雷猛地縮回了手,擋住了肖以星後擊的手肘,「哎,誰知道你小子這麼狡猾,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鑽進我心裡了。」

    「喂喂喂,行了啊,」肖以星伸手揉了揉耳朵,一臉的嫌棄,「當初是誰說『我喜歡你,但並不信任你』,明明是我沒有逃過你這妖人的陷阱,先君子後小人。」

    「那你追人的時候都用什麼招數?」戚風雷的反問充滿諷刺。

    肖以星頓時啞然,都是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他還真沒什麼可以反駁的。

    「本來想讓你安心拍幾個有質量的電影作為基礎,如果你是那塊料,那麼我戚風雷的人就要從別人奮鬥的終點開始起步,如果你漸漸對這圈子失了興趣,那正合我意,可以把你圈在家裡,二十四小時的和你做、愛。」妖人就是妖人,人話總能走畸成渾話。

    「那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塊料?」

    「哼,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先安排你接謝導和安導的戲,謝導是個眼光很毒的新銳導演,別看他年輕,在香港已經很有知名度了,最近在香港很火的幾個新人都是從他的電影裡出來的,一部戲下來有沒有潛力,他能看出個大概,而且他那個脾氣,新人和他合作也能學到不少這圈子裡的規矩,而安導……對我來說是很尊重的長輩,他和我母親是舊識,對我來說像是半個父親,把你交給他,是對你的考驗,如果你能讓安導另眼相看,那麼你注定就是吃這一行飯的,而你果然不出我所料,每一步都走的很穩,雖然不能把你每天圈在家裡,盡情的疼愛比較可惜,但是如果能看著你飛的更高,飛的暢快,那我……」也只好把手裡的線繩鬆一鬆了,最後半句戚風雷自動消音。

    「那你什麼?」肖以星挑眉,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那我就一路陪著你。」

    肖以星轉過身對著戚風雷,眼中是自信的光芒,「那你就等著我登上王座,然後你就可以盡情的仰視了。」

    「嘿,寶貝兒,你現在就可以登上王座,我很想從這個角度仰視你的……」

    「閉嘴!」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拉回了肖以星的心神,他發現自己竟然舉著半個漢堡在傻笑,無人的豪宅中,肖以星紅著臉趕忙接起了電話。

    可是沒想到那邊傳來的竟是一道極為冰冷的聲音,「肖以星。」

    「斐老師?」肖以星皺眉,斐一然會用林沐暘的電話打給他,這讓他本能的覺得不妙。

    「看來你根本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嗎,這麼悠哉,在哪逍遙快活呢?還是在專心的忙你的事業啊,幸運星!」冷的掉渣的三個字,夾帶著難抑的怒火。

    如果以前的斐一然只是因為林沐暘和他要好而彆扭的嫉妒著,那麼現在卻像一個惡毒的仇家,想要每一個字都拆成利劍讓對方見血。

    「斐一然,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被人這麼無緣無故的諷刺,肖以星也被激出了火氣,正想把放在腿上的餐盤端到桌上,耳邊一聲怒吼炸開,讓他手臂一抖,半個漢堡從盤邊滾落,磕到桌角,掃落一地。

    「……你說什麼?」肖以星的心懸起。

    「說什麼?你的好兄弟林沐暘為了給你撐腰,在記者答謝宴上跟人大打出手,被劃傷了喉嚨!聽清楚了嗎!」斐一然從沒有這麼大吼過,嗓子對一個歌手來說,是同生命一樣重要的,可是斐一然一想到在手術室裡的那個傢伙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唱歌了,他的心就疼的要死掉了,他知道肖以星被他這樣指責痛罵有些冤,畢竟是林沐暘受了挑釁自己衝動了,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對肖以星的嫉妒,那個二愣子明明是他的!他的!卻在他面前為了另一個人受傷!

    「傷勢怎麼樣,現在人在哪?」肖以星一邊講著電話,抓起錢包鑰匙衝向門口。

    「……你真的關心嗎?呵,還真是會藏啊,你就繼續……」

    「別廢話!人在哪?!」肖以

    星怒吼一聲,雙眼冒火。

    「……在醫院做手術。」斐一然低聲報上了地址。

    肖以星穿著家居服帶著鴨舌帽就衝出了門,隨手開了車庫中的一輛最為低調的黑色奔馳,快正午的高溫悶熱讓人焦躁,肖以星努力的把車速控制在超速的邊緣,趕到醫院附近的路時,才放慢了車速,意料之中的發現醫院門口已經蹲守了大批的記者。

    該死!

    肖以星覺得自己很無力,兄弟為了自己躺在醫院,他他媽連看一眼都做不到,肖以星把車子停在醫院後身兒的小巷附近,下車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戚風雷的電話,在小巷的盡頭觀察著後門附近有沒有蹲守的記者,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可是危險的氣息也在一瞬間直衝後腦!

    敏捷的彎身躲開了由後而至的攻擊,肖以星轉身揮拳,動作一氣呵成,逼得一個口罩男拉開距離,剛想追身劈頸卻警覺了身後的危機,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後頸一陣麻疼,電流切斷神經傳輸,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頭疼的感覺讓肖以星反胃,操!上輩子當少爺的時候都沒被人綁架過,現在只是一個初露頭角的明星就災禍連連,肖以星緊閉著眼睛,等暈眩的感覺緩解些才微微睜開眼睛,被綁住的手腳暗中施力,卻絲毫沒有鬆脫的可能,麻木的感覺鑽心疼痛,肖以星四處打量著,努力忽略身體上的不適。

    密封的空間,因為光線太暗看不出材質,肖以星憑感覺像是集裝箱改造成的臨時住所,所以在一整面牆上有一些透光的細縫,從微弱的亮度判斷,應該已經是夜裡,而隔音效果這麼差的幽禁所,也就表示這裡空曠的程度是就算他大叫也不會有人來的程度。

    這他媽是被人盯上了。肖宸?肖以星覺得,他好像忽略了什麼,從一開始他就認定這次的藉機抹黑是肖宸所為,可是他忽略了,那個看似蠢笨卻能坐穩一台之長的鄭胖子,看今天這架勢,估計是戚風雷找了不簡單的人,來辦這個鄭胖子,鄭胖子從那天麒麟會所就看出了戚風雷對他的用心、在乎,所以不管這次是警告還是動真格的,他還是輕敵了,從他和戚風雷關係糾纏在一起開始,他們的敵人就把他們視作同一陣營,而他顯然是這個陣營裡比較弱勢的那一個,所以很適合拿來開刀。

    金屬門被推開,吱呀作響,劃開腐朽的空氣,肖以星趴躺在地上努力的偏頭看向背光的來人,「andy?」即使只有一個昏暗不明的身影,肖以星還是能憑著對方走路微駝的背,和抬手扶眼鏡的姿勢,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黑影動作一頓,然後掏出打火機,火光照亮了周圍的空間,映照出andy怨毒的面容,在恍惚的寸火下,陰影變幻,「真是好眼力啊!我這麼渺小的一個人,也能勞大明星你記得這麼清,真是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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