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冷戰? 文 / 沙發上的懶人
肖以星跟在*oss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抱著手裡的盒子,不僅是因為有些重量,這價錢也是他現在賠不起的。
邁進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彷彿穿越到了最質樸的年代,一排排的花草有的落敗,盛開的也未修剪,都隨意而閒廢,看著並不像有人在精心的打理,安導注意到肖以星的目光,微笑著說那是他老伴兒生前最愛的娛樂,他卻不怎麼管它們,只是偶爾澆些喝剩下的茶水,願開願謝都好,肖以星也只是略微點了點頭。
安導一進門就數落起戚風雷,「你小子總是折騰我這把老骨頭,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你好把你想護著的人給護周全了是吧,哼,你知不知道從你讓我發微博那天起,不光我,我手下那幫人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看來我要是不出面說句話,是別想安靜的備新戲了。」
「老師,這次真是太感謝您了,您能看得起我,我這個做學生的一定不會讓您丟臉。」肖以星把手裡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戚總給您的謝禮,我會用我的努力當做給您的謝禮。」
安導搖頭一笑,點了點戚風雷,「你小子啊也不必給我弄什麼虛禮了,以星這小子我喜歡,要真說拜師禮,有空的話想著來陪我下下棋就好。」
「一定,等十月份進了劇組,這小子就天天在您手下混飯吃,想什麼時候殺他兩盤都可以。」戚風雷說著眼睛掃在肖以星的身上。
最終那天,安導還是用*oss送的白玉象棋和他殺了數盤,動腦子的遊戲肖以星一向喜歡,雖然有些不敬,但是棋逢對手,勢必全力以赴,他不像那天在肖宸面前那樣的賣弄,一步一營,以一算三,雖然各有輸贏,但還是安導這個棋迷更勝了一籌,而作為輸棋的代價,就是陪著安導去參加幾個實在是推不掉的頒獎活動,一起露個面也算是回應了大眾的好奇。
肖以星其實有些奇怪,這個安導和戚風雷到底是什麼關係,說忘年交不像,說是父輩的交情,第一次見面就沒聽安導問候過戚風雷的父母。和謝導不同,安導一個有著泰斗級地位的老導演,不求新也是要求穩,不會輕易的因為面子或是人情,就收一個毫不瞭解的人作弟子。
而且一起出席活動,就是把兩個人的臉面疊在了一起,有光大家亮,要是丟了臉,那可就是一撕兩張。
可是瞄了眼沉默不語的*oss,顯然那口氣還沒有徹底的消化,今天還是不要再挑起什麼事端吧。
而這一猶豫,那就是一個多月的緊張忙碌,沒工夫再問,*oss也是在和他補拍完了《戰鼓》的mv後就每天早出晚歸,毫無規律而言,兩個人碰面的機會很少,見了面也是準備再次出發的空隙,別說騷擾,連正常的交流的都沒有幾句,這種互不干涉的安穩日子讓肖以星隱隱生出有一種錯覺,而這種錯覺他自己都覺得好笑:*oss好像在跟他冷戰……
抬起手臂看了看表,海禮差不多要到了,肖以星對著鏡子整理好領帶,然後轉身下了樓,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習慣性的走到了廚房。
微微愣了愣神,肖以星打開正在保溫的鍋子,盛了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煮的雞湯,聞了聞味道,慢慢喝下。
這一個多月來,早上他要到《秦華殤》劇組請的武術指導那裡進行武術特訓,經常一練就是一上午,其他時間只要空閒他就會就地取材進行力量訓練,苦是真苦,可是安導告訴過他,這部《秦華殤》將是他的武俠類的封筆之作,所以哪怕能離安導的要求近一點,他絕對盡力去拼。
也就是從他練武的那一天起,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家裡的保溫鍋裡都會煲著湯,從銀耳蓮子到杏仁鮑菇魚頭,每天一換應有盡有,起初他以為是*oss請的鐘點工阿姨按*oss的吩咐去煲的,可是他慢慢發現,這湯的難易程度和*oss的忙閒程度有一定的關聯。
這種懷疑在他的腦中縈繞不去,讓他升起了絲絲煩躁,所以在某天他鬼使神差的剛到武指那裡,就請假折了回來。
看見一身西裝,繫著花邊圍裙,在廚房搗鼓冬蟲夏草的*oss時,肖以星是真的愣在了那裡,猜想過多次也否定了多次的畫面,就這麼隨著漫溢的香氣撲面而來。
「這時間,你怎麼在這?」發現了他的*oss轉過身,臉上表情不鹹不淡。
「哦,我回來拿東西。」他媽的,下意識的就撒謊了。
戚風雷曲著指節,扣了扣料理台,「嗯,這個等回來再喝。」說完便掛好了圍裙,理好西裝,從他身邊越過,出了門。
「……」肖以星皺著眉頭,看著那道身影不帶一絲猶豫的消失在門外,真的有點……不太適應。
哎,肖以星喝光了碗裡的湯,從那時起喝了一個月多月的補湯,再加上高強度的訓練和經過海禮精挑細選依舊排滿的各種通告,肖以星的身材彷彿被再次精心雕塑了一番,本就不多的脂肪被快速消耗變精煉,線條更加的緊實完美,雖然肖以星不是一個會被外表所迷的人,但是看到自己這副身材,確實很滿意。
今天的頒獎禮是安導怎麼也推不了的,對方誠意滿盛,打著父輩的交情,不僅三顧茅廬,連他這個學生都一起盛意邀請了,讓好脾氣的安導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而剛一進大廳就見一身俏麗純白洋裝的齊穎跟著另一組人在合照,肖以星掃了一眼,那丫頭精神起色都比上次見面的時候要好,站在她身後的是有禮淡笑眼觀六路的齊臻,對方也很快看見了他,但只是目光稍停,微微點了個頭。
安導畢竟也六十出頭了,身體再硬朗,到哪也沒人敢不重視,早在一進門就有人擋了所有媒體,護著進了特別準備的休息室,而肖以星跟安導打了招呼,沒跟著享受特殊照顧,他本就頂著惹眼的光環,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看著,如果再理所當然的目無旁人,
無視媒體,那將來的路可就不見得好走了。
果然他這一出現,立刻被請上了採訪台,在他前面受訪的正是齊穎那組人,結束了採訪環節的齊穎這才看到肖以星,立刻笑得沒心沒肺的衝他打招呼,肖以星大方的回應,不過齊穎在齊臻的提醒下很快跟上了自己的團隊,這一瞬間被現場媒體拍到,就等著肖以星上台好問個夠了。
只可惜無論是肖以星還是海禮都是遣詞造句、大打太極的高手,不管什麼問題丟過去,總是能讓你聽到回答卻又好像什麼實質的東西都沒說,而且不管話題隔著多遠,肖以星總能巧妙的拉到即將上映的《紅海》和即將開拍的《秦華殤》上面。
明星入場就像火上的籠屜,一屜頂一屜,下一撥人來了,肖以星從一堆人肉味兒及裡擠了出來,讓海禮先去確認一下座位,自己直奔洗手間,不知道算不算近墨者黑,他感覺自己也有些潔癖了。
可是剛拐進有洗手間的走廊,他的災禍體質又顯靈樂,趙雪兒踩著近十二厘米的細高跟,一手插在裸、露的腰間,正橫眉立目的數落著……一個孩子。
那個男孩兒一直給她鞠躬賠不是,可惜他碰上的是個不知情理為何的典型反派,哎,肖以星很佩服自己的運氣,這種距離想避也避不開了,而那個男孩兒看到有人來,一臉心急火燎的朝他解釋。
這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男孩兒,長相十分的出眾,就連現在急得額頭冒汗,一張臉還是能用好看來形容,而且氣質乾淨,這孩子表達的還算清晰,其實不用聽肖以星也能想像是誰在不依不饒,而插著腰的趙雪兒早就把所有帶火的目光都燒在了他身上。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安導的徒弟嗎,怎麼想打抱不平?那好,這小子弄髒了我的禮服,想管就替他賠吧。」趙雪兒的目光中除了怒火,還有壓抑不住的洋洋得意,肖以星知道鄭台長很捧她,不過……他連那個腦滿腸肥的鄭台長都沒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他大腿上的一條蟲!
肖以星微微一笑,伸手阻止了那個男孩兒想要鞠躬的動作,在那個還顯單薄的背脊上拍了拍,「鞠躬是要對尊敬的人,最起碼也是要對著講道理的人,你面前現在有這種人嗎?」
男孩聽了肖以星的話顯然很吃驚,雖然還是怕那潑婦,但是背脊卻挺直了,「小姐,明明是你撞到我的,而且你的禮服也沒有髒啊……」
趙雪兒眼睛一瞪,剛要發飆,拐角又走來了幾個人。
肖以星側臉一看,得,該到的全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