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推「星」置腹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水中火 文 / 沙發上的懶人

    以安導的地位和輩分,是絕對不會去關注年輕一輩是如何的折騰,八卦對他們這些老老實實過日子,兢兢業業拍電影的老電影人來說,連作為耳邊風的資格都沒有,所以肖以星一個還沒被娛樂圈摸清實力的新人,卻能驚動電影界的泰斗,這讓一眾關注事態發展的人大跌眼鏡!

    「乖徒兒,不要分心,流言蜚語終將散,唯有努力永不破。」安導的微博是他獨特的豁達,一句話很簡單,但是一聲「乖徒兒」和被的對象,就足夠讓人猜想這肖以星的背景猜到燒腦。

    評論更加的一面倒向為肖以星伸冤抱不平,粉絲們和黑子們的鬥法迅速演變成了單方面的虐殺。而影帝白玨在轉發力挺了肖以星感謝安導的微博後,這場可以用偷雞不成反食把米來形容的黑色風波,就被這麼一輕一巧的化成了絕佳的宣傳手段。

    海禮和肖以星這幾天一直是採取的不回應不反擊的高冷公關手段,該幹什麼還是按部就班,讓一些抱著酸溜溜心理想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

    可是現在的肖以星並不怎麼輕鬆,因為有一隻碎了心的林大汪在他身邊,釋放著猶如黑洞般的負能量。

    今天是《戰鼓》mv正式拍攝的日子,一旁的導演和身為監製的斐一然在做最後的腳本確認,林沐暘就好像一隻喪家犬般的躲到了肖以星的身後,時不時的歎口氣,再歎口氣……屬於他的戲份剛剛全部拍完了,在故事中,戲子和將軍愛恨糾葛最為主要的兩個場景,林沐暘和著《戰鼓》之音,坐在曾經上演了絕世悲戀的地方,神色淒然的各對了一遍口型。

    林大汪下了鏡頭,也沒去卸妝,直接縮在肖以星身後,哀怨連連,原因很簡單,斐一然一直在拿林大汪當空氣,前兩天這只可憐的大汪還拉著他,為怎麼面對斐一然而頭疼,如今看來,全屬多餘了,人家根本沒給你面對的機會,直接把林大汪劃進了死屍的範疇。

    「星星,我好難過。」林大汪有氣無力的在他身後念著符咒,「怎麼辦,星星我心裡難受死了。」

    肖以星很想仰天長歎,他長得很想知心哥哥或是情感專家嗎?哎,沒辦法,林沐暘畢竟是他承認的朋友,和其他人終歸是不一樣的,在前些日子,他謠言滿天的時候,就看這小子申了不知道多少個馬甲,除了工作就是給他刷好評,那恨不得不吃不喝的意思,連專業水軍都自歎不如,也讓他這顆習慣設防的心再次鬆軟了一些。

    目光一轉,卻正巧瞥見斐一然在與導演交談的間隙,往他這邊快速的瞟了一眼……肖以星嘴角微挑:看意思,有戲!

    肖以星側了側身子,長臂一展,把人高馬大現在卻只剩副空架子的林大汪攬進了懷裡,兩個人坐在亭邊湖畔的青石上,頭頂是隨風輕擺的低垂柳枝,如果不如細究一個現代一個古代的違和裝扮,兩個帥哥靚男相靠笑談,還是很養眼的。

    「大汪啊,作為兄弟,我說你兩句,要是覺得有點理,你就自己琢磨琢磨怎麼辦,要是覺得沒道理,你就這麼一聽。」肖以星緊了緊扣在林沐暘肩膀上的手,餘光中接收到一道冰鋒般的視線,對了,就是要讓你嫉妒。

    有人能出謀劃策,緩解心塞,林大汪當然趕緊的點頭,也顧不得天氣悶熱,又往跟前湊了湊。

    「首先你是不是真的非斐一然不可?」肖以星低聲的問。

    要不是他的手緊扣著林大汪的肩膀,這小子得一下子跳起兩米,「你……你怎麼知道,是斐一然?」

    肖以星毫不客氣的丟過去一個白眼兒,「就你那個語言表達,想猜不出是誰都難!」

    林大汪兩頰的毛細血管估計都爆乾淨了,紅的像被人扇了兩巴掌,半天沒憋出個字兒,最後只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認準了,老爺們就不該畏首畏尾,你該怎麼上就怎麼上,沒追過男的,總追過女的,沒追過妹子,電視劇總看過吧,」肖以星眼神一定,「只要你敢上,我賭你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見林沐暘不信,肖以星繼續鼓動,「當局者迷,在我看來,斐一然還是很看重你的。」

    「真的?」林大汪是用表情說話的人,立刻滿臉憧憬的追問。

    很好,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降了幾度,肖以星很權威的點了點頭,「我擔保,你不要把他當成遙遠的歌王,你就當他是個死鴨子嘴硬脾氣古怪的普通男人,喜歡他就讓他知道,《戰鼓》裡的歌詞,你比誰都熟吧,若知此生短如斯,不繡戰袍不梳髻,只願君能藏刀劍,伴我冷夜月缺時,免受相思苦,淚洗故瑤池。」肖以星用力捏了捏思考入神的林大汪,「不是我在這玩煽情,古往今來,因為錯過而後悔的太多了,你不會想成為其中之一的。」

    不管林沐暘最終怎麼決定,他作為一個朋友,說了該說的,這一把推的是不是地方,他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祝他兄弟好運吧。

    肖以星剛想抬起手揉揉林大汪的頭,作為鼓勵,可是抬起的下一秒,手腕就被死死的抓住,整個人被一個大力拉了起來!

    「喂!」肖以星好不容易穩住了前衝的趨勢,挺直了背脊,瞪著眼前一臉黑氣的*oss。

    這麼近距離的一看,倒是沒有防備的一愣,被掩蓋了邪氣的眉目,透著隱隱蒸騰的怒火,燒烤著他。

    「喂什麼喂,大家都在忙,你怎麼這麼閒?」*oss皺眉質問,一身戰將的打扮,說著這麼小肚雞腸的話,違和的好笑。

    「還沒到我上場的時候,」肖以星揉著勁兒,把被攥著的手腕掙了出來,「不過,希望你待會兒不要拖累大家的進度才好。」

    「哼,笑話。」

    雖然*oss一向自戀,不過這次的拍

    拍攝確實進行的很是順利,並不是工作人員看在老闆親自上陣的面上,放鬆了要求,別說戚風雷,對這張專輯全心投入的林沐暘也不會答應,所以每一個鏡頭,每一個特寫都是精準的根據腳本來拍攝的,沒有一絲的馬虎,只是最後的一場,就和順利沾不上邊兒了。

    轉戰野外河邊,這裡是戲子和將軍初遇的地方,隨著戲班子四處流浪的戲子在河邊休憩的時候,想要洗去臉上的繪妝,卻救起了深受刀傷的將軍。

    又是水!這是肖以星第一個不滿的感覺!

    真髒!這是潔癖*oss的第一反應的不滿!

    可是那又怎樣,他們都不是在工作上搞特殊玩任性的人,該怎麼演還是得怎麼演!

    找了一處背靠大石的地方,這裡是將軍昏迷的地方,肖以星滿心歡喜的看著戚風雷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慢慢側臥在了河邊,戰甲盡濕。

    導演說了需要的效果,肖以星一臉紅妝蹲靠在河邊,撩起水花的動作,不做作不過分柔媚,恰到好處的漂亮。

    水中另一種紅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眉頭輕皺,提衣踏水而行。

    這個人是誰,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緊握著手中的劍,不顧身上的衣服浸了水,只是直直的看著那人,一定很疼吧,肯定比他挨師父鞭罰的時候更疼,血水四溢,戲子咬牙顫抖著按住傷口……然後便是將軍睜開眼眸,將戲子當作敵人,按在水邊……

    可是這邊還在演,岸上卻突然傳來了驚叫聲,肖以星立刻回神向岸上張望,包括海禮一眾工作人員都向著斐一然跑去,林沐暘更是普通燒了火的箭,沖在了第一個,然後就是他大聲的呼喊,「別都擠過來!拿水!毛巾!」

    肖以星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就想跑過去看看,可惜被突然睜開眼睛的戚風雷一個慣力給按進了水裡,只剩胸口以上露在水面之上,大石的側面恰巧隔開了他們和心急上岸的攝影師,「你幹什麼!出事了,還演什麼……」!!!

    肖以星所有的掙扎一剎那定格,憤怒的目光瞪著眼前的瘋子!

    「你他媽給我放手!」肖以星真的不知道這個瘋子在想什麼!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多人!他媽的耍流氓不分場合!

    戚風雷緩緩挑起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意味,把握在手裡的東西輕緩碾轉,滿意的看到某人眼射殺氣,「只要你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只看我一個人,我就放開你。」

    「你他媽有病!」肖以星真怒了,他最恨不分輕重緩急的任性無知之輩,他不能理解戚風雷怎麼會這樣的不分時宜。

    「也許吧,」戚風雷微微一笑,「但是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和別人那麼親密,就別怪我隨時隨地的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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