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62 摩擦摩擦 文 / 花無愛
許久未見這小子了,雲詩詩確實挺想跟他嘮嗑的,但見秦羽陌那幽幽的眼神,她求情的話語憋在嗓子眼兒裡愣是沒敢說出來。
秦月有些委屈的抽搭了一下鼻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看著雲詩詩,一副受欺負的小媳婦的樣子,看的雲詩詩心裡無限的糾結啊。
正在這無限糾結的時候,門外突然來了一人,她站在門前,阻擋了眾人的光芒。
雲詩詩瞇眼一看,是一個十五六的女子,她身著一身大紅的袍子,倨傲的站在那裡,一雙水靈的丹鳳眼目不轉睛的看著秦羽陌,那眼裡帶著濃濃的仰慕之色,一看便知道是秦羽陌的頭號粉絲。
「羽哥哥!冉冉好想你呀!」說著,人就徑直的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在了秦羽陌的懷裡,親暱的在他胸膛蹭了好幾下,才抬著眼笑瞇瞇的看著他。
雲詩詩筷子上的牛肉塊「啵」的一聲掉在了酒裡,她狐瞪成了銅鈴,整個人瞬間不好了!狠狠的磨著牙,雲詩詩身上的低氣壓像那秋日的寒風一般颼颼的往秦羽陌那裡刮,可恨那妖孽居然無動於衷,依舊笑意盎然的看著懷裡的女子。
「羽哥哥,幾年未見了,可有想冉冉啊?」那女子看著秦羽陌,動作自然,一點都不曾有過畏懼,看樣子跟秦羽陌關係匪淺。
青筋一蹦,雲詩詩恨不得立刻將這個討厭的女人踢走,但她卻忍住了,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是誰,如秦羽陌這般有潔癖的居然都不推開她。
秦羽陌溫和的抬起手摸了摸女子的頭,便道:「自然是極想了,冉冉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跟本王說一聲?」
次奧!極想?極想!極想……雲詩詩恨恨的捏著筷子,只聽「啪」的一聲,那象牙筷子居然就這般被她捏斷了。
似乎被這一聲聲響吵到,那女子轉移視線一看,雲詩詩渾身冒著黑氣的坐在秦羽陌的跟前,一臉鄙夷的看著她,那眼裡的不屑,簡直讓雲詩詩恨不得拿出銀月一箭將她蹦了。
「她是誰?」女子開口。
看著雲詩詩,秦羽陌勾起嘴角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王妃?!!!!!」那女子驚訝的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她抬起玉指指著雲詩詩道,「就她?」
雲詩詩看著這個女人,倒是笑了。她歪了歪頭,故作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口:「就我,怎麼了?你有意見?」
那女子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一時間倒也愣住了。
細長鳳目微挑,秦羽陌倒是心情愉悅,這小狐狸也終於知道了吃醋的滋味了。很好。他看著一旁站立的小太監,吩咐:「來人,為冉冉公主備桌。」
公主?怪不得那麼橫,原來是公主啊!不過,秦羽陌這貨還有點眼色,還知道讓她下來,要不然,看她給他好看!
見桌子搬過來,秦冉冉很不情願的從秦羽陌身上起來,她臨起之前,還嘲諷的看了雲詩詩一眼,那樣子別提多囂張了。
秦月一見秦冉冉都能落座了,也頗為可憐的看著自家老爹,秦然無奈歎氣,也給他批了一個桌子,落座在雲詩詩身邊。
秦冉冉坐到秦羽陌身邊,秦月坐在雲詩詩的身邊,雖說只是吃個飯,但氣氛卻徒然詭異起來,眾大臣不住的偷瞄這二人,心裡不知打著什麼小九九。
秦然作為皇上,自然需要打個圓場,他看著秦冉冉打趣:「冉冉果然還是跟六弟親啊,六弟一回來就忙不迭的過來看他,真是讓我這個二哥好生羨慕。」
秦然這不過是玩笑話,但秦冉冉卻抬起下巴,壓根不將秦然放在眼裡:「皇上哪裡話,在冉冉眼裡就羽哥哥一人是親人,皇上你做個皇上就好,莫要太過於貪心。」
這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實屬大逆不道,雲詩詩道是沒有想到這個秦冉冉那麼橫,跟秦羽陌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秦羽陌橫是有他橫的資本,這女人又有什麼資格橫?
原本雲詩詩以為秦然會被她說的下不來台,哪想他突然哈哈大笑,眼裡竟看不出絲毫的怒意。「多年未見,冉冉這雙小嘴還是這般不饒人!二哥當時不就摔碎了你的金玉釵麼?至於記恨到現在?」
秦冉冉扭過頭,「哼」了一聲,便不做聲算是默認了。
雲詩詩不知道他們小時候有過什麼過節,但顯然秦然是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才會有此一說,而秦冉冉既然敢說出那般話來自然是不懼秦然了,她此番作為怕是也因為台上的那個一直保持溫婉笑容的百思罌了。
果然,百思罌淡笑著對秦然說道:「兒時事兒都過了那麼久了,冉冉如今已是二八年華,自然不會介懷,冉冉不過是跟皇上開個玩笑而已。」
雲詩詩看著百思罌突然接話:「皇嫂說的極是,這速來打是親罵是愛,冉冉這是對皇上表達她對您的親暱呢。」
百思罌、秦然二人倒想不通雲詩詩突然這是怎麼了,她不是極其討厭他們的嗎?怎麼反倒幫他們說話了。
他這麼一說後,秦冉冉倒是不高興了,她原本就看不中這個女人,尤其是她那雙狐眼讓她看起來分外的不爽,一個騷狐狸,也有資格站在羽哥哥的身旁?
眼裡流光一閃,秦冉冉看著雲詩詩眉開眼笑:「嫂嫂,能得羽哥哥青睞,想必是有什麼獨特的魅力吧?不知嫂嫂是琴棋書畫俱全呢?還是功夫高人一等呢?」
雲詩詩在心裡微微歎了一氣,為什麼這些女人總是那麼俗呢?在他們眼裡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別的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是他們的性格,是他們那顆一直保持著樂觀而又善良的心嗎?
不過,這女人實在讓她討厭,若是不挫挫她的銳氣,她還真是嚥不下她在秦羽陌腿上坐了那麼久的氣了!
粉唇微勾,雲詩詩那雙俏麗的小臉掛著絕艷的笑。她看著秦冉冉,淡淡開口:「冉冉,實不相瞞,你說的那些,本宮一個不會。其實本宮也很不明白,秦羽陌那雙眼睛是不是略略有些瞎,怎麼就看中我這個三無呢?」
敢說秦羽陌眼瞎,這還真是讓人驚悚。秦冉冉更是不敢相信這個女人這般膽大,就算是她也不敢這麼說羽哥哥,她莫非是不要命了?不過,這三無是什麼意思?這麼一想便問了出來。
聽及此,雲詩詩掩唇一笑:「這三無啊,就是無貌,無才,無胸。」
全場頓時寂靜,這女人真是太……太過於輕浮了,這般口無遮攔,六爺他中怎麼就會相中呢?真真是丟盡了六爺顏面了啊!
秦冉冉向來自詡膽大,囂張跋扈,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雲詩詩居然比她還要猖狂。無才、無貌也就算了,她居然還說無……簡直讓她說不出口。她偷偷的瞥了一眼雲詩詩的胸部,雖然不是特別的豐腴,但也不小。她又看了看她的表情,見她面色洋溢著輕笑,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莫非,這女人是在揶揄她?
想到自己被這個女人整了,秦冉冉就一點都不痛快,她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酒杯,也不掩飾自己的表情,陰笑:「嫂嫂真是打趣冉冉了,冉冉相信六爺的眼光,既然六爺願意娶嫂嫂為妻,那嫂嫂必然有過人之處。如今,大家都在場,嫂嫂又何必藏著掖著,不讓人看呢?」
這個秦冉冉倒是有些耐性,不達目的不罷休啊。雲詩詩幽幽歎了一氣,很是無奈道:「既然冉冉都這般說了,我若是再說不會豈不是顯得矯情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啊,我真不會這些勞什子,大家稍後可切莫笑本宮啊!」
「嫂嫂多慮了,我們又怎敢嘲笑嫂嫂啊。」說完,又道,「不知嫂嫂要表演什麼節目呢?」
雲詩詩作勢想了想,苦惱了好久才道:「就唱歌吧,我自我感覺我唱歌其實還能拿得出手的。」
雲詩詩的歌,秦羽陌聽過,確實很不錯。只是,她想要唱什麼呢?他隱隱也有些拭目以待。
秦冉冉聽到雲詩詩的話後,便問:「嫂嫂需要樂師奏樂嗎?」
「奏樂?」雲詩詩疑惑的說了一下,便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找一個樂器就好了。」
自己找樂器?秦冉冉看著雲詩詩那傻傻的模樣,她會樂器?「既然如此,那冉冉就不打擾嫂嫂演唱了。」說完,便拿著酒杯坐在一旁看好戲。
雲詩詩在心裡冷笑一聲,待會兒她就讓你們好生的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神曲。
雲詩詩狀似在找樂器,實則斜視秦羽陌一眼,那眼神責備意味十足,秦羽陌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裡卻在暗暗思索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將目光在桌子上一掃,雲詩詩便拿起桌上的盤子,坐在了凳子上開始清理自己的嗓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眾人見她架勢挺足的,便也都正襟危坐起來,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才華,如秦羽陌那般眼高於頂的人,也會娶妻,還只娶一人,是否真的特別的有魅力。
雲詩詩將嗓子清理完畢後,便拿著手上的盤子在桌子上擦了兩下,見效果不錯,這才咧開嘴對著眾人道:「那,本宮就獻醜了啊!」
說完,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邊拿盤在在桌子上摩擦,一邊扯著嗓子就開唱了。
「摩擦摩擦,哦!
摩擦摩擦!哦哦!
在這光滑的地板摩擦,
月光下我看到自己的身影,
有時很遠有時很近,
感覺到一種力量驅使我的腳步,
有了滑板鞋天黑都不怕,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
似魔鬼的步伐,
摩擦摩擦,哦!
似魔鬼的爪牙!!」
此歌一出,全場寂靜,就連百思罌跟秦羽陌二人都微微張著嘴,表情有些木然,更匡侖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直捂著自己的心臟,快要崩潰了。
雲詩詩拿著瓷碗死命的開始在桌子上擦,那響聲刺耳的簡直要震碎眾人的耳膜了,但是這些遠遠都比不上她扯著嗓子大喊的那些「摩擦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