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8 好一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文 / 花無愛
「咳咳!」秦然蹙著眉頭,怒視汐雲淚,「汐雲淚,聽了洛天師一番話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對於雲詩詩的辱罵,秦然是極氣的,但他若是開口責罵雲詩詩,那便是證明自己就是傻叉加黑心還不是人,所以,此番他只有忍耐,將怒氣全部發洩在汐雲淚身上,但畢竟因著汐雲淚長相乖巧,他卻也不忍太過於苛責。
「皇上,民女有話說。」汐雲淚看著雲詩詩,獰笑,「誰人都知道洛天師驅魔本領高強,但俗話說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雲詩詩能迷惑王爺,卻又為何不能迷惑洛天師?民女以為,定然是雲詩詩妖術極其厲害,引誘洛天師拜他為師,就在方纔她無能找出證據的時候,將洛天師引過來,好為她脫罪!」
「好一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雲詩詩一直覺得自己能扯,卻沒想到的這丫的比她還能扯,好吧,其實沒有比她能扯。但是,敢挑戰她雲詩詩的舌頭,那便接招吧!「汐雲淚,你說我魔力很高是不是?你說我魅惑術很厲害,把秦羽陌和洛清全部勾引了是不是?」
汐雲淚很是無語,她萬萬沒想到雲詩詩居然把話說的那麼露骨,搞得她都有些臉頰發燙。
「哈哈哈哈!」雲詩詩仰天一笑,直到眼角笑出了淚方才罷休。鬆開洛清,她走到屋子正中,將所有人的掃了一眼,這才嗜血一笑,眼中極盡妖嬈,「汐雲淚,在府裡那麼久了你便也知道我是一個瑕疵必報的性子,若是我看誰不高興了,上去就是一巴掌!而現在,我看你們所有人都很賤,我想把你們所有人都殺了!」
眾人一聽,皆心頭一跳,不動神色的防備起來,唯有秦羽陌跟洛清芝蘭玉樹般立在那裡,眼中滿是讚賞和溺愛。
「但是!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們?難道是因為我害怕?可是我明明是魔力很厲害的妖魔,我殺了人完全可以逃到妖界去,你們西羽就算是翻天了也找不到我的行蹤!汐雲淚,你說是嗎?」走到她跟前,狐狸眼裡寒光四射,似一把冰刃激射而出,正中她的眉心,驚得她連退好幾步。
直到牆根,退無可退,汐雲淚也一副豁出去的架勢,怒吼:「雲詩詩,你這是狡辯!我何時說過你是很厲害的妖魔,我只說過你迷惑他們!你不要借題發揮,混淆視聽!」
「呵,那我倒想問問你,我若是妖力一般,我憑借什麼來迷惑他們?長相?還是身段?要知道洛天師一心衛道,志在除妖;而六王爺萬花叢中過,什麼美女沒見過?你知道嗎,在一個強者面前,你若不及他強,那在他們眼裡你就好比跳樑小丑,你有什麼資格去迷惑他們呢?」雖然這段話頗有些自貶身段,但為了整死汐雲淚,她忍了!
「你或許有什麼獨特的妖術,總之,我就是看見你毀了錦帶,我也有證據證明我當日出府!而你,你什麼證據都沒有,你以為光憑你口舌之言便想逃過一劫,逍遙法外嗎?」汐雲淚說的字字鏗鏘,讓人辯無所辯。
此時,沉默已久的洛清,春風一笑後,便走到雲詩詩身旁將她護在身後,溫潤道:「這位姑娘,可能你還不知道,錦帶雖毀,但恰巧我們無意間抓到了一隻鼠妖,今日我已將他送給詩詩作為師父的見面禮,現下那妖物被施了禁咒,只要解開,便能知曉殘害吏部尚書一家的兇手是誰。若,錦帶真的是詩詩所毀,也足以將功補過。畢竟,施展招魂術就是為了解開冤案。」
「洛天師,你說的簡單,或許此次陰差陽錯讓她撿了一個大便宜,但是如果雲詩詩真的和妖物是一夥的,那下次她肯定還會在中間作梗,就此放過她,反而會危害所有人,就算你不珍惜你的性命,皇上乃真龍天子,難道你不姑息他的性命嗎?」汐雲淚越說越勇,竟然將皇上都搬了出來,看來也是孤注一擲了。
一聽到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秦然趕緊開口:「汐雲淚說的沒錯,莫非洛天師連朕的性命都要置之度外嗎?」
洛清原本就是俗世之人,對朝政甚是不喜,但是這個汐雲淚和秦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雲詩詩,讓他分外的不悅,月華般的容顏上也染上了一絲冷意:「皇上,這位姑娘一再強調詩詩是妖物,皇上若是懷疑不防多找幾個天師來看看她究竟是人是妖?若為人,那便是這位姑娘有意栽贓陷害。」
說道這裡,洛清將視線轉移到汐雲淚身上,清月般的眸子定定的鎖住她,清風扶柳般的聲線淡淡傳來,動聽之餘卻也帶著淡淡的倨傲:「對於我的徒兒,若是有人蓄意傷害,洛清絕對會讓她嘗到比噬魂痛苦一百倍的折磨!」
明明是溫潤舒爽的聲音,但聽在汐雲淚耳裡就像自己的魂魄真的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捏住,直捏的她渾身浴血,痛苦不堪。
一下子跌在地上,汐雲淚好似失了魂魄。瞳孔渙散,身形呆滯,甚至在嘴角處還流著哈喇子,整個人看起來跟抽走了魂魄似得。
此舉,讓秦然等人皆雙腿發軟,不敢再去挑戰他的威嚴。天師,雖遊走在皇土腳下,但自成一體,並不受皇帝管轄,況且人家是為民除妖,你能得罪的起嗎?若天師真的集體罷工,那這個大陸就算是完了。
整理了一下儀表,秦然將心中的怒氣壓下,隨後乾笑著對洛清道:「洛天師,朕信你。朕不再追究錦帶之事,還望天師能早些破了吏部尚書一家的慘案。」說完,看著立於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秦羽陌道,「六弟,朕今日出來許久,怕是皇宮內部也有許多政事等著朕,朕就先告辭了。」
微微俯身,秦羽陌這才擺脫雕像的性質,冷然道:「皇兄好走,臣弟還有事要處理便不送了。」
「好走」兩個字,讓秦然險些跌了一跤。他一拂衣袖瞪了雲詩詩一眼便離去了。今日,他原本就是來整治的雲詩詩跟秦羽陌的,卻沒想到沒把人整到,倒險些把自己氣死了。連帶在回去的路上,他頭上都是一片陰雲密佈。
右相見皇上走了,自己怕是也掀不起一片天了,由是拱手沒好氣道:「本官也告辭!」
秦羽陌根本懶得理他,風淡雲輕的站在那裡,一雙鳳目一轉不轉的看著雲詩詩,嘴角嗜笑。
右相自找沒趣,扶起地上的碧問筠,便準備回府。剛走到門前,便聽秦羽陌懶洋洋的聲線響徹身後:「右相,你忘了帶走三樣東西。」
回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卻聽他眼中溢出一抹厭惡的神色,涼涼道:「地上的休書、丫鬟和楚霏兒,一併帶走吧。莫要再髒了本王的府邸。」
右相一聽卻頓時來氣,怒道:「秦羽陌,你莫要欺人太甚!」
「本王就是喜歡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挑著眉,眼裡全是不屑。
死死的咬牙,最終化作怨氣消散。今日他來因為知道秦羽陌不喜雜人進府,所以並未帶下人,如此扶著夫人已經很是吃力,再帶著一個死人和一個瘋子,那更是不可能,於是舔著一張臉,對秦羽陌道:「本官一人乏力,能否幫忙……」
「右相,本王方才說了有事情要處理,右相若是一次帶不走,那便多運幾次。」側著頭看著慕山道,「你在一旁看著,若是右相不慎昏倒,你給提一桶水潑一潑,千萬別耽誤了右相回家吃晚飯。」
語畢,也不理雲詩詩,自顧的離開飛雪軒,看樣子是生了不小的氣。
右相咬的牙齒出血,憤憤然帶著夫人先出府,並暗暗在心中發誓一定要除了秦羽陌跟雲詩詩兩個混蛋。
一個兩個都走了,小彩蝶看好戲也看夠了,撇撇嘴,走到雲詩詩面前,瞪著洛清,不客氣道:「洛天師,既然我們家主人已經沒事了,那你看你是不是也該走了呢?」
原本還想著秦羽陌為何會拋棄她先走了,但聽小彩蝶一說心裡頓時不悅,皺著眉埋怨道:「小彩蝶,洛清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樣說他?」
「我怎麼說他啦?本來就是,天色快黑了你沒看出來嗎?他一個外人,留在府裡多不方便!」小彩撇過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主人也真是的,沒看到六爺都氣走了嗎?現在不追出去就算了,還替這個洛清說話,實在是氣煞她也。
雲詩詩也是氣飽了,那個秦羽陌不對洛清道聲謝就跑了也就算了,現下小彩蝶也這個德行,實在是讓她痛心疾首。一把拉起洛清的手,冷冷的對著小彩蝶說:「既然你們不待見他,那老娘請他出去吃飯總行了吧?哼!」
說罷,便拉著洛清出了門,徒留憋了一肚子氣的小彩蝶,在原地直跺腳!狠狠的瞪著兩人背影一眼,便將怒氣撒在一旁的侍衛和書奴等的身上:「還愣著幹嘛,還不滾蛋!」
下人們見她跟個母老虎似得,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氣稍稍消了一點,小彩蝶便準備走了,但見仍在呆滯狀態的楚霏兒和汐雲淚,一時間覺得這個楚霏兒都流產了怎麼還能堅持到現在,由是走到她的身前,不由分說抓起她的手腕閉眼探脈。
片刻後,小彩蝶突然睜開眼,一臉驚懼的看著她,滿臉的不可置信。
好一會兒,小彩蝶才恢復正常狀態,走到門外對著門口的侍衛道:「好生看守,要是出了什麼ど蛾子,拿你們試問!」
見他們領命後,小彩蝶才離開夢雲軒,逕直的朝著玉香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