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5 詩詩便潛藏著被拐走的危險 文 / 花無愛
回到王府,雲詩詩本來還想找秦羽陌解釋的。但府裡的太監們一直攔著,說王爺不喜沐浴時被打擾,她也只能悻悻的耷拉著腦袋回到了飛雪軒,在下人們的伺候下洗了澡讓小彩蝶給屁股上了藥,便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只是,睡著的雲詩詩不知道,秦羽陌夜裡偷偷的來到他的床邊,靜靜的躺在她的身側輕輕的抱著她。
因為累了一天了,雲詩詩睡得很死,卻莫名的睡得很香。其間還時不時的往秦羽陌身上鑽來鑽去,攪得他心火難耐,卻又礙於孩子沒有動她。
「我這一生殘害過太多人,也有太多人想要我死。詩詩,你還願跟在我身邊嗎?」
自嘲一笑,復又喃喃:「可是,詩詩,即便你想走,我也不想放開你的手了怎麼辦?」
「你會理解我嗎?」
閉上眼,心裡是說不盡的苦澀。
一連幾天,秦羽陌對雲詩詩都是愛理不理,保持著疏遠的態度,不管雲詩詩怎麼軟磨硬泡都不行,實在讓她心塞。
原先絕對將雲詩詩送往蠻荒域界的念頭,秦羽陌暫時打消了。現下,將她放在府邸,由重重侍衛保護倒也安全。
是夜,玉香殿。
「回主子,已經查出了滄瀾鎮有一對雙生子,姐姐名曰蘇櫻,是冰鸞閣的閣主,但是去年不知何,她妹妹蘇雪殺了姐姐奪得了閣主之位。想必那白衣女子便是蘇雪了。」代跪在一側靜靜交待。
「蘇雪?」秦羽陌魅眸裡瞇出一抹危險的光,淡淡詢問,「可找到她人了?」
待低下頭,低沉道:「沒有。」
「既然如此,那便剿了冰鸞閣吧。」
代抬頭,似乎有些不贊同,如此做派,只會讓人病垢。但是他是下屬,主子的話他只能無條件服從。
剛要領命,便見李禹南搖著折扇風流的踏進屋內,勾著一雙桃花眼調侃道:「羽毛兄,你欲剿了冰鸞閣,莫非是想找裡面的姑娘?雖說那些姑娘們有的確實天姿國色,但你也消受不起吧?」
「你來了?」秦羽陌沒有回答他的話,似是而非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你越是不歡迎,我偏偏要來。」說著還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將玉扇一收,無聊的把玩。
「羽毛兄,聽我一句,現下正值風口浪尖,不易做的事還是不做的好。況且皇甫冰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蕭入夏也參入其中,你不覺得你應該讓他們狗咬狗嗎?」話說的陰毒,李禹南卻渾然不覺,依舊只在把玩玉扇。
「本王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微微蹙眉,他現下想把這些人都除了,才能保詩詩安全,才能保孩子安全。
「我知道。可,知道又如何,一步步來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關心則亂,羽毛兄以前可是比我睿智啊。」李禹南話裡有淡淡的諷刺,但更多的則是想提醒他當今的局勢。
看著一彎玄月,秦羽陌嘴角勾出一絲笑意:「既然禹南弟弟如此為本王著想,那狗咬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千萬要辦好了,別辱了你天下第一樓的名譽。」
狐狸啊狐狸,他跟雲詩詩不愧為一對兒!他李禹南好心提醒,怎麼反倒把所有的重擔子都攬到自己肩上了!次奧!
代到底淡淡笑了笑,還好李禹南來了,要不然主子不知道又要讓他做出什麼驚悚的事情。
「即便是我對付他們,那皇后那裡……」想起這個李禹南便覺得棘手,那個女人是個狠角色。
「她定然會找個替死鬼的。不過,現下她不敢妄動而已。」轉過身走到李禹南對面執起白子悠閒把玩,眼底卻是濤然的殺意,「對付她我自有辦法,不過不是現在。」
「那,那個洛清呢?」李禹南饒有興趣的詢問,對待情敵,秦羽陌不知道會如何。
「吧嗒」白子落地,在整盤棋的死眼之上,再無迴旋之地。
掃了棋盤一眼,李禹南開口:「可是羽毛兄,洛清這人不簡單,不是你想殺便能殺的。」
「殺不了也要殺,只要他在一天,詩詩便潛藏著被拐走的危險。」秦羽陌說的牙根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將洛清捏死。
「哈哈哈哈!」李禹南聽完倒是笑的岔氣,拿著扇子連連指著他,似乎不敢相信秦羽陌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笑夠了?」秦羽陌幽幽開口,滿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趕緊斂起笑意,李禹南清了清嗓子,挑眉問:「你若真殺了他,你猜詩詩會不會恨你?」
這個問題一出,秦羽陌倒是皺起了眉,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即便雲詩詩恨他又如何,他也還是會殺了他。若是,有兩全的法子就更好了。斜眼看著李禹南,好看的容顏立時綻放一個溫和的笑意,李禹南卻看得一驚。
「別指望我!告訴你,我已經幫你收拾皇甫冰那個爛攤子了,其他的免談!」說完,也不等秦羽陌開口,人便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他的背影,秦羽陌笑的奸詐,想跑,以為就能跑的了嗎?
秦羽陌的笑意讓跪在一側的代都看得背後涼颼颼的。
「全力協助李禹南,這一次我要讓皇甫冰死無葬身之地!」
「是。」代領命離去,獨留秦羽陌看著滿盤的棋子,若有所思。
這幾日雲詩詩過的都是渾渾噩噩的,那妖孽不理她,害的她茶不思飯不想的,煩的要命,可偏偏秋雁不在,小彩蝶那個丫頭又整天拉著她去練功,簡直要把她煩死了。
不過,今日京城出了一件大事,秦羽陌一早便被招進皇宮商議,雲詩詩聽著下人們在那兒議論,也終於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來,是城東吏部尚書一家一夜消失,更恐怖的是地上除了血跡不見屍體,而在吏部尚書的大堂之中放著一口血紅的棺材,棺材裡所躺之人正是吏部尚書本人。
一聽到這個消息,雲詩詩便覺得有蹊蹺,對此非常感興趣。若不是小彩蝶攔著,她都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聽說,吏部尚書一家是在翌日卯時三刻被拉泔水的阿凡發現的。只是,到底是誰能在一夜間悄無聲息的殺了人,又運走所有的屍體?而且,他們為何獨留吏部尚書席謙的屍體,還將他放在一個紅館中?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在天朝時,雲詩詩便喜歡看一些偵探小說或者動漫,他最喜歡的偵探是l,所以她特別激動,聽到秦羽陌一回來,便迫不及待的跑向他那裡,問問他具體的情況。
秦羽陌前腳回屋,雲詩詩後腳便跟了過來,他都來不及坐下便被雲詩詩一把拽住,明黃的狐狸大眼閃爍著晶光:「親愛的,你今日上朝是因為吏部尚書一家的事情是吧?」
秦羽陌本想拂開她的手,但想了想奴妻要張弛有度,由是淡淡開口:「本王渴了。」
雲詩詩聽完先是一愣,隨後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為他斟了一杯茶,親自端到他的面前。
秦羽陌看了熱氣騰騰的茶水,又看了看她狗腿的樣子,心情煞好的走到一旁的老虎椅坐下,示意雲詩詩把茶拿過來。
見此,雲詩詩趕緊走過來恭敬的獻茶。秦羽陌端起青花瓷杯,用茶蓋優雅的撫了撫茶葉,輕抿一口,便嫌惡的將杯子往地上一扔,語氣微涼:「雲詩詩,你是想燙死本王麼?」
燙嗎?剛剛水都濺到她手上了,哪裡燙啦?分明是這貨找茬。忍了忍,雲詩詩趕緊跑到他身側給他捏起肩來,諂媚著笑開口:「矮油,王爺何必生那麼大的氣,那個杯子也真是的,你怎麼能盛那麼燙的水給王爺喝呢!這不是找死嗎?」說著,還氣憤的踢了那杯子一腳,狗腿道,「王爺,您看我已經教訓它了!怎麼樣,還滿意嗎?」
這女人,秦羽陌在心裡暗笑。面上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恬淡模樣:「雲詩詩,本王餓了。」
餓了?雲詩詩趕緊跑出去想給她做飯,跑到門口突然想起來自己可以叫下人們做嘛,趕緊開口呼喚:「來人,王爺餓了,快點上菜!」
完了,又狗腿的走到他的旁邊,繼續給他捏肩:「王爺,您稍等一下,稍後就會上菜了。」
秦羽陌勾了勾唇,笑的邪膩:「就知道某人沒有誠意,既然如此,那你還是走吧。本王還想圖個清淨。」
「王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敢問詩詩那裡沒有誠意啦?」雲詩詩一副死鴨子上架的架勢看著秦羽陌,等待他的回話。
秦羽陌不急不緩,淡淡道:「那你倒說說你的誠意在哪裡?」
呃……這丫居然把問題拋給她!既然如此,那她自然要把自己往死裡誇:「王爺,您看,你一回來詩詩就為你接風洗塵了,還親自為您斟了茶,又不停的為您捏肩解乏,您說餓了,又趕緊為讓下人為您傳膳,此誠心可昭日月,您看王爺,大院裡的梨花樹都忍不住感動的潸然淚下,紛紛飄落。」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淚,「王爺,您感動了嗎?」
秦羽陌的嘴角抽了抽,頗為無語的開口:「沒有。」
「沒有?」雲詩詩拔高語調,不可置信道,「王爺,您怎能沒有感動呢?你看看詩詩的手,皮糙肉厚,這都是因為給王爺端茶送水才磨成這樣的啊?您再看看詩詩的臉,暗黃如枯草,這都是因為操心王爺您吃不上飯才急的……王爺,你看老天都有些不忍,召來烏雲一朵,擋住眼睛。恐是感動的不行不行滴。所以,您可要把眼睛擦亮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