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9 血器 文 / 花無愛
小彩蝶原本被搞得裡面不是人,想尋著機會溜走的,可是聽到雲詩詩說「媽媽死了」這幾個字,好看的杏眼了也射出森森寒氣。
「主人,你逾矩了。」
不但秦羽陌,就連小彩蝶都黑下了臉,雲詩詩有些懵了,但更多的卻是憤怒。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他的屬下都知道,而她卻不知道,這種挫敗感讓她心裡很難受。
見她小臉上滿是沮喪的神色,秦羽陌一把將她拽進懷裡,又恢復了往日慵懶的姿態,溫聲道:「在本王眼裡,娘子比較重要。」
聽及此,雲詩詩老臉一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不經大腦就問了一個比較腦殘的問題:「那要是我跟你母親一起掉河裡去了,你先救誰?」
似乎沒有想到雲詩詩會說出這樣的話,細長鳳眼微微閃出一抹哀傷,很快便又被無奈淹沒。
玉兔也沒有想到雲詩詩會這麼幼稚,問出這麼讓人蛋疼的問題,還刺傷了六爺,實在是讓她所不齒。
「快說啊!」雖然問出來她有些後悔,但見他如此猶豫不說,一時間也是有點急。
「真想知道?」秦羽陌淡淡詢問,魅唇卻勾出一抹苦澀。
「嗯!」雲詩詩點頭,眼神也變的無比嚴肅。
撫摸她額間緋紅的月牙兒,秦羽陌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完美無瑕的下巴扣在她的香肩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暖風般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鼻音:「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救你。」如果,能有那麼一天。
「真的?」雲詩詩聽完激動的在他懷裡拱了一供,隨即反手緊緊的抱著他,幸福的冒著泡泡,嘴裡還在不停的絮叨,「其實,我沒有非要讓你做出這麼艱難的選擇,我就是隨便說說,要是你真的選擇你的母親,我也沒什麼計較,畢竟都是一家人嘛,我作為媳婦要謙讓一些的。這樣才能顯示出我的賢良淑德不是?對了,楚霏兒懷孕了,你怎麼辦啊?」
原本被雲詩詩一番說辭弄的有些想笑的秦羽陌,聽到楚霏兒懷孕時,眼角挑出一絲危險的光芒。他看向小彩蝶,淡淡詢問:「果然懷孕了?」
「是。我親自探的脈。」小彩蝶話語裡還有一些輕浮,顯然還未從雲詩詩那噁心的說辭裡出來。
微微瞇起眼,秦羽陌笑的嗜血,只是雲詩詩被她抱在懷裡所以沒有看到。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雲詩詩將秦羽陌推開,靜默的看著他。說實話,他不想傷害那個孩子。
看出雲詩詩的心思,但這件事情卻不能應了她。理了理她鬢角凌亂的髮絲,秦羽陌道:「詩詩,跟在我身邊,你總要學會長大。」
「啊?」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讓雲詩詩有些不能理解,剛要問,便聽他道:「不是要去學武嗎?走吧,本王教你。」
「真的嗎?」雲詩詩兩眼一亮,欣喜不已,但很快又愁眉苦臉,不停嚷嚷,「可是,我怕苦啊,你別對我太嚴厲啊。什麼東西都是慢慢來的,你可別把我當成一步登天的天才啊,喂,你聽到沒有?喂——」
來到練武場,雲詩詩看著琳琅滿目的武器,有些瞠目結舌,這玩兒這麼多,讓她怎麼選。
雲詩詩迅速的瀏覽了一遍,走到秦羽陌身旁問:「你用的什麼武器?」
秦羽陌聽完,將手往前一伸,一把劍身海藍通身冒著寒氣的長劍一點點被具現了出來。瞪大雙眼,雲詩詩抬手便想摸他一摸,卻被秦羽陌及時阻止,溫怒道:「此劍名曰冰珀,劍身乃萬年冰晶所鑄,你方纔若是碰了它,怕你的整隻手都廢了。」
雲詩詩嚇得趕緊撤開手,懷疑的看向秦羽陌:「那為什麼你拿著沒事?」
「因為,我與這把劍締結了血誓,嚴格來說它是我的血器,除了我誰也不能使用。」秦羽陌解釋後手一擺劍便隨著霧氣消失了。
血器?聽著很高大上的感覺。雲詩詩趕緊發問:「那我能有一把血器嗎?」要是有了血器,多特麼叼啊,手一伸就出來了,還不佔空間。
秦羽陌搖頭:「目前你的資質不夠,等到你的內力轉換成妖氣,就可以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轉換成妖氣?」太讓人焦急了有木有。
秦羽陌沒有說話,卻將她項間的鏈子取下,手一點,那鏈子上的機關便被啟動了,投影機般出現了目錄。
秦羽陌勾唇,掃了一眼,那光芒一轉自動化為了心術那一章。秦羽陌一目十行,很快便將整篇心術看完了。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光芒一閃又到了武術那一章,不過多久他又看完了。原本便想還給雲詩詩,但想了想又將裡面所有的文章全部看完,這才在雲詩詩的目瞪口呆下又繫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方才看了一下,等你練到《萬妖術》第四層時,可以了。」秦羽陌說完,便走進屋內,出來時手上便拿了一個小圓筒,通身銀色,上面雕滿了白鳳,看起來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這是什麼?」雲詩詩將圓筒拿起來左右看了看卻看不出有什麼貓膩,於是開口問道,「是武器嗎?」
秦羽陌笑了笑,接過她手裡的小圓筒,伸直手臂對著院子,突然那圓筒光芒一閃便自兩邊圓頭出彈出一個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把弓箭,只是沒有箭弦。
雲詩詩哇的一聲來到他的身旁,盯著這把弓箭簡直說不出話來。
見她如此做派,秦羽陌有些好笑,伸手往箭弦出一放,霧氣氤氳間一根極細的絲線漸漸顯出,拉住那絲線往後一拉,一支銀色的光劍被具現出來,手一鬆,那光劍嗖的一聲被射了出去,雲詩詩好似聽到了劃破了空氣的嘈雜聲,還未等她看清箭矢,便聽「彭」的一聲,練武場的整個木架上的兵器全部被射成了渣渣,這還不算,那光箭攻勢未減又將牆壁射塌一大塊才消失。
倒吸一口氣,雲詩詩眼珠子快掉出來了。一把搶過這個弓箭,她還沒有舉起來呢,這弓箭又變成一個圓筒了,她甩了甩還是圓筒,簡直恨得牙癢癢。
「此弓名曰銀月,等你練到第四層時,就能打開它了。」秦羽陌說完,自腰側又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大約一尺長,手柄通身漆黑,劍鞘上刻了一隻蝴蝶,看起來頗為妖異。
雲詩詩將匕首拿過來,打開一看,匕首居然也是黑的,上面也刻了一隻蝴蝶,與劍鞘上一模一樣。顛了顛,還蠻輕的。雲詩詩明黃大眼一轉,一絲狡黠的笑意出現,她拿著匕首突然攻向秦羽陌,一來是為了試試手,二來是想看看那丫怎麼躲。
豈料,秦羽陌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嘴角竟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看起來是故意想要受她一刀。
瞳孔微縮,想要撤開攻勢已是不能,雲詩詩強硬運轉內力將自身的軌道改變,由正面改為側面,饒是如此匕首還是從他胸前劃一道口子鮮血流淌,而她也硬生生撞在他的胸前,吐了一口血。
秦羽陌大驚,大掌抵上她的後背,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將她亂竄的內力引導正確的軌道。
只是雲詩詩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將匕首扔了,撤開他的衣袍,一道傷口深可見骨。血紅的傷口像滾滾潮水瞬間將她淹沒,窒息到心疼,讓她恨不得自己去替他承受。
「你這個瘋子!」雲詩詩磨牙,隨即對著虛空大喊,「慕山,去找小彩蝶!」說完,又吐了一口鮮血,由於太過於生氣,導致他的內氣更亂了。
見她如此激動,秦羽陌趕緊點了她的睡穴,見她倒下時狠狠的剜向自己的那一眼,有憤怒有不可理喻,更多的則是心疼。
心裡微疼一下,秦羽陌沒有想到她會為了自己做到這般田地,原本他只是想要贖罪,或許她給自己一刀,自己就能為往昔的錯誤上劃掉一筆。哪想她寧願自傷,也不願傷他,或許他真的是一個感情上的白癡。
秦羽陌坐下,將雲詩詩平躺在他懷裡,手上的真氣不斷的輸入到她的體內,直到將她的內息全部調整到位,才緩緩收手。
「主子,小彩蝶來了。」慕山跪在一側,稟告。
秦羽陌沒有理會慕山,對著一旁還在喘氣的小彩蝶道,「看看她還有沒有事?」
小彩蝶聽話的為雲詩詩探脈,表情有了一瞬間的遲疑和不可置信。秦羽陌見她如此,以為雲詩詩身上還有什麼重傷,冷冷問道:「怎麼了?」
小彩蝶吐了吐舌頭,隨即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欣喜道:「六爺,你要當父親啦。」
秦羽陌聽完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聽清,傻傻的問:「你說什麼?」
第一次見高大腹黑的六王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小彩蝶笑的很是玩味:「六爺,我說,主人她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你要當父親了!」本來嘛,妖若是懷孕普通大夫是很難探測出來的,況且她懷孕時間極短,對於妖而言懷孕的週期可是與人類不同的,短則一年多則十年八年的都不是沒有可能。
秦羽陌呆愣了,腦子不停的迴盪當父親幾個字,想著想著不覺傻笑,笑完之後又有些悲觀,悲完之後又開始傻笑。如此反覆幾次後,才將雲詩詩緊緊的抱在懷裡,眼裡有晶瑩閃爍:「詩詩,你聽到沒有,我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