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3 拋繡球 文 / 花無愛
拋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雲詩詩暗想都已經過了三年的時間了,看來此人也是沒有找到回去的方法。轉眼一想,他能將這裡改造的這麼好,或許他並不想回去呢?不過,不管如何,他都要見見這個人問問清楚的好。
只是這人為什麼不願露面?如果不是裝逼,那便是長得太醜。哎……越是如此,雲詩詩越想見見這個人。
下方的表演還在繼續,這次表演的是鋼管舞,不過畢竟在古代,那女子穿著較於現代稍稍保守,動作也沒有那麼誇張,饒是如此卻依舊迷得一些男人口水直流。
雲詩詩很噁心這樣的人,就像醜惡的蟑螂一般,殺不盡卻處處都是。不多久,下面的的表演已經結束。接下來是個司儀模樣的女人在說一些客套的話語,雲詩詩不喜聽便直接無視了。
「下面到了拋繡球的環節了!相信各位看官早已期盼已久,下面就有請我們的燕兒姑娘!」
「拋繡球?」雲詩詩看著下方的司儀說的唾沫橫飛的,轉過頭問秦羽陌。
對於方才某女完全無視某男的深情表白,某妖孽深感悲痛,所以現下表示不想理她。
見某妖孽慵懶又臭屁的樣子,雲詩詩撇撇嘴,決計不再問他了,於是將視線轉到一旁一直在裝空氣的慕山身上,笑的極其猥瑣。
原本慕山就對雲詩詩極其的厭煩又無語,可是看著正在耍小孩子脾氣主子,深感無奈。最後為了防止某女胡言亂語,刺激他的心臟,便冷冷道:「看到上方那個吊著的女人沒有?」
雲詩詩點頭,看起來呆萌極了,乖的都不像話。只是她這般一乖,倒惹得王爺不高興了。這女人簡直太可氣了,為何面對他,她不是諂媚就是炸毛,為何對待慕山就這麼乖了?混蛋!
慕山嚥了口吐沫,極其無辜的看了故作姿態的秦羽陌一眼,主子,屬下也不想啊,屬下實屬無賴。
「快說啊!你丫說一半啥意思?!」雲詩詩不悅了,連連催促。
這下,某王爺高興了。挑釁的瞥了慕山一眼,看到沒有她對誰都是這樣,你也別得瑟!
慕山簡直無語到流淚,主子,您這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麼?慕山何時得瑟了,慕山想躲都來不及了。
感受到慕山的眼神,秦羽陌突然發現自己確實是幼稚極了,居然會跟自己的下屬計較這個!頓時,不悅了。他一向頭腦清醒,算無遺策。怎麼一遇到這個女人的事情,都搞得手忙腳亂,不像自己。由此一想,便更加不悅了。
「繡球是隨機拋下,那女子被蒙上眼睛,隨著繩索的高速轉動,便將手中的繡球拋出,得到繡球者,天下第一樓便會滿足幸運者一個要求。」
咦?這妖孽不是不想理她的嗎?怎麼現下都開始講解了?真是個彆扭的傢伙!不過雲詩詩心情大好,於是湊近她,張著狐狸大眼,興致沖沖的問:「親愛滴,會滿足什麼要求呢?」
親愛的三個字,雖然聽在耳裡有些噁心,但是聽到心裡卻是蠻舒服,於是秦羽陌繼續開口講解:「只要在天下第一樓能做到的範圍內的,亦可。這拋繡球的活動半年一次,機會珍貴,可遇而不可求。」
秦羽陌話說的隨意,但雲詩詩卻聽的激動不已,多虧這個傢伙將現代的抽獎環節學來了,她要是得到繡球豈不是就可以見到那人了!哈哈,真是愉快啊!
秦羽陌見她笑的那麼愉快,心裡卻極其不悅。這女人,難道就這麼想離開自己?想及此,便覺心臟微微抽痛。苦笑一聲,他秦羽陌何時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雲詩詩一心只在繡球上,全完沒有看到秦羽陌臉上的那一抹神傷和無助。一旁的慕山則緊緊的攥起拳頭,怒視雲詩詩。主子何時這般痛苦過,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感受到慕山的殺意,秦羽陌雙眼壓低,渾身氣場傾瀉,瞬間將慕山擊的退後一步。他滿是哀怨的看著主子,張口欲要辯駁,卻被秦羽陌一個眼神掃過,乖乖的閉了嘴。
雲詩詩扭過頭,看著依舊慵懶邪膩的秦羽陌淡淡吃酒,又看了一眼頗為不屑的慕山,隨後扭過頭繼續看著那個被吊起燕兒。方纔那凜然的氣勢定是錯覺,雲詩詩自我安慰。
慕山看著正在興致勃勃看繡球的雲詩詩,又看了一眼喝悶酒的主子歎了口氣,他慕山亦不過是主子的棋子。即便再擔心,亦不過,是個奴才。
「啊!她要拋了!」雲詩詩看著那名飛速轉動的女子舉起了手,可是因為她轉的太快卻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只把脖子也看的酸了。
「次奧……球飛到那邊了……」雲詩詩一急,便不過大腦一下子跳出窗子,只可惜她不會輕功還是離那繡球差了一星半點,只是擦了一個邊便急速的向下跌去。秦羽陌眉頭一蹙,心驟然一痛。就算會死,她都想回去嗎?
自嘲一笑後,他細長鳳目徒然轉冷!雲詩詩,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緋紅的身影向外一竄,袖袍一掃繡球便飛到他的手中,隨後又抬手摟住了雲詩詩的細腰,緩緩的向著舞台落下。
雲詩詩一呆,心臟莫名一跳。眼前這個美到天地失色,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夠的男人,會下來救她?
身著緋衣的一男一女,似一抹火焰燃放在半空。那隨風飛舞的紅紗似紅潮般將他二人纏繞,滿頭青絲如上好的絲綢飄蕩在空中。男人國色傾城,女人俏麗絕美,就好像一對從天而降的神仙眷侶,看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癡了。
在二樓的某一雅間內,一名白衣男子看著相擁而落的二人,握著酒杯的手指泛白。
「主人,婉兒姐姐終歸是你的……」
男子看著二人那緋紅衣衫,甚覺刺眼,卻又捨不得移開目光。
婉兒。婉兒。多久沒有喚出的名字,即便現在在心裡想著,亦覺得苦澀。
「我們走吧。」男子放下酒杯,艱難轉身,似不想再觸動心中的痛。
「是。」女子淡淡應了一聲,最後瞟了一眼那抹緋色,轉身跟隨。
很快,二人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舞台上。秦羽陌一張俊臉很是不悅,將球甩在雲詩詩懷裡,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別走!」雲詩詩急了,如蔥玉指緊緊的抓住他的袖袍,眼中滿是祈求。為什麼不讓他走?走了不更隨了她的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裡就是不想讓他走。
「呵。」秦羽陌獰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你不是很想要這個繡球麼?怎麼,莫非還不滿足,想要本王親自將繡球送到樓主手裡?」
雲詩詩垂下頭,眼裡滿是歉意,但是那隻小手卻一點也沒有放鬆,反而愈發的緊了。
「對不起。」
秦羽陌瞳孔一縮,滿身的怒氣也隨著這三個字洩了下去。
「是我太衝動了,不經過大腦就衝了出去。可是我衝出去後就後悔了,我、我……」說到這裡,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竟把眼睛都逼紅了。
反拉著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拽入懷裡,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微帶著一絲嗔怒的聲線緩緩傳來:「知道怕了?」
伏在他懷裡,雲詩詩點了點頭。若是方才秦羽陌沒有接住她,想想就覺得後怕。
「知道怕了就好。免得你一天到晚亂發神經,惹得街坊鄰居到處告狀。」
混蛋!誰亂發神經了!雲詩詩抬頭怒視他,所有的害怕和哀傷全部沒了。妖孽就是妖孽,在這麼曖昧又溫暖的環境下,不嘴賤會死啊!
「走吧。」秦羽陌開口,也不理會還在二樓的慕山,逕直朝門口走去。
這繡球向來是隨機而得,可是他們二人……儘管所有人都心懷不滿,但人家是堂堂攝政王,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攔住他們的路啊。
雲詩詩拿著繡球,任由秦羽陌摟著向外走去。既然他會幫自己拿到繡球想必也會幫自己會見這個神秘的樓主。折騰一天現下也累了,便也想早些回去歇息。
剛到門前便見一人搖著玉扇,風流而來,聲線極其的紈褲:「羽毛兄,才剛來就這麼著急的欲走了?」
哇靠!雲詩詩看著這人,直覺被他所披的秀滿百花的粉色外袍給雷到了。不過,這小子長得倒是挺好看的,一雙桃花眼波光粼粼極是勾魂,好似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對他投懷送抱;高挺的堅鼻,淡粉的薄唇;在白皙的肌膚下只覺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讓世間所有的浮華不羈都集中在他的臉上。
他明明站的很直,可是你偏偏覺得他吊兒郎當,卻又散發著滿身的貴族之氣,就好像水和油,明明是不容的,可是加熱了做成菜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他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一個風流肆意,放蕩不羈的紈褲子弟。
李禹南搖動玉扇任由雲詩詩打量,而他那雙惑人的桃花眼也細細的打量起雲詩詩來。一身緋色錦袍穿在她身上很是合身,皮膚白皙而又擔著淡淡的粉色;大大的狐狸眼,好似話說話一般,既勾人卻又不讓人厭煩。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她額間的那個小小的月牙兒,好似活了一般鑲嵌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硬生生給她添了一絲仙氣。
漂亮的女子李禹南見了千千萬,若雲詩詩這般也見了不少。但是這女子,就是那種讓人看了一眼便忘不掉的人,尤其是那雙狐狸眼,明黃的瞳仁真若狐狸一般,不似常人是圓的,而她的竟是一條黑色的豎線。
不愧是能站在秦羽陌身邊的女人,確實有些魅力。
這二人打量的正歡,完全沒有看到秦羽陌那越發深紫的眼眸,有一絲嗜血蕩漾。
「李禹南,你是覺得眼睛太大,故而想換一雙小的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