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文 / 迷榖木

    這世上所有的事情,基本都不在人為的算計之內,比如雍王跟景王都以為李衛沒什麼用處了,一個混混出身,將莫靈山莊一網打盡已經是運氣了,如今既然線索已經斷了,後續自然還是要他們自己勞心勞力。

    偏偏就這樣一個人,在景王跑了一個月之後,聽到消息,那徐祖英還真把李衛當了一回事情,他們沒動,那徐祖英動了。

    「那小子還真有點邪門,三哥,你說我都跑斷腿了,也就打聽到七弟的一些消息,怎麼這小子一動,就吊出徐祖英這條大魚?」景王有些鬱悶,他皺著眉看著雍王,似乎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雍王倒是沒懷疑,他知道李衛被岳思盈指點了,去找了任南坡,其中又有岳小滿的一份功勞,岳思盈藉著岳小滿是岳子風獨子為由,借住任南坡府上,讓岳小滿整日在任南坡那裡說李衛好話,李衛到底是個有好運的人,而這個運氣,是世間最說不清楚的。

    景王見雍王不開口,他也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亮工:」你且去打聽打聽,如今李衛他們在何處?」

    「正在任南坡處,聽聞此人請了李衛他們住下了。」這任南坡是前後兩任兩江總督都請不動的人,亮工回稟完,又想了想:「那顧盼兒似乎並不簡單,當初聽說是李衛在一群犯人裡頭救出來的,很會說話。」

    雍王看了一眼亮工,回頭對著景王道:「前年去熱河的時候,路遇一座寺廟,稱作雲水寺,那寺中方丈道這名字便是雲在青天,水在萍之意,說是順其自然,如今你我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且看看那小子日後能走到哪一步,說不得最後救他一命便罷了。」

    他雖如此講,安穩的不過是自己的心,景王是坐不住了,他吩咐人備了馬就又帶著亮工出了門。

    李衛跟岳思盈是江郎才盡,之前李衛問不出徐祖英的實話,卻被對方戳穿了欽差的身份,岳思盈見著仇人一時沒忍住便拔了劍,結果就導致李衛什麼都不敢再問,徐祖英道李衛是三爺跟五爺的人,於是便留了李衛一條小命,可惜全家都被看管了起來。

    徐祖英怕太子著急,便吩咐人上了一道六百里的加急,沒有三百萬兩銀子,自然沒辦法收攏底下官兵,太子接到了信號,就立馬派了太子府詹士琦亮以上差身份前往江寧對付雍王等人!

    景王幫著李衛藉著顧盼兒的名頭搞定了任南坡,那任南坡便一語道出那太子必定派人來,李衛的身份必定被戳穿,吩咐他快快去救他母親,李衛慌張的就出了門。

    等著李衛帶著岳思盈跟岳小滿出了門,這任南坡便對著景王拱手道:「聽聞五王爺素來有俠義之名,不知道如今幫著個大字都不識一個的混混,是個什麼緣由?」

    景王哈哈一笑,對著任南坡道:「聽聞先生向來不管朝中政事,如今難道真的只是為了一把顧盼兒的扇子,幫著那小子出謀劃策?」

    任南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手裡依然捏著那把顧盼兒感謝李衛救命之恩,贈送的扇子:「士為知己者死什麼的其實都是說說,任某人念了三十幾年的書,做了四十幾年的人,只覺得這世間人心叵測,如今見著李衛才曉得,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說的好!」五王爺天生就不愛唸書,喜武,偏偏聖上是個愛唸書的人,而太子也是一副會唸書的腸子,平日裡就他需要擔心功課,如今被任南坡一說,覺得是戳到了癢處。「只是,不知道先生送了李衛出去,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要讓貓把辣椒吃下去,就只能摸到它的疼處,讓它自個舔了去。」任南坡看著景王,慢吞吞的說完。

    景王右眼跳了一下,只覺得果然謀士什麼的,都是滿肚子壞水,三哥之前的那個鄔思道是如此,如今這個任南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雍王是之後來的,所謂三顧茅廬什麼的,他倒是看得開,既然這個任南坡是有大本事的,有用之人不嫌多,他帶著甄珠便到了任府。

    景王此刻已經跟在李衛他們屁股後頭去了,因為雍王說過要低調,所以怕著不讓他湊熱鬧,便早早的先走了,幸好亮工跟著,所以跟著雍王到了裡頭見任南坡的,只剩甄珠。

    任南坡的名號,甄珠是知道的,聽聞是一雅士,偏偏少年不得志,之後雖有機會卻不考功名,等著雍王跟任南坡上了座,他就坐在雍王身邊,被任南坡府裡的小丫頭瞪了好幾眼。

    「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雍王這話還未開口,便先誇了任南坡一句。

    「王爺多贊,今日請王爺前來,是關於李衛一世,還請王爺幫他一把。」任南坡知道,如今要讓李衛成事,這背後必定需要雍王等人,若是沒有,那小子也就是卡擦一下的命,他還指著這小子去把自個的心上人顧盼兒給尋回來,自然要為那小子的命,多做打算的。

    「先生多慮,本王五弟不是跟著一起去了,本王已經吩咐底下侍衛,便宜行事了。」雍王倒是也沒多為難著任南坡,說到底是他的事,如今三百萬兩銀子雖然到手,可是他要的不僅僅是這些銀子而已。

    甄珠坐在一邊,聽著雍王跟任南坡說話,他因著無聊就隨意捏著自己的手指玩,等著兩人說的差不多,他已經困的不行,原本一點一點的腦袋最終依靠到了什麼,而後身子一歪沉沉入睡,他昨個晚上沒睡好,又因著心裡多事不想聽,放任了自己的瞌睡。

    雍王正說著,忽然覺得膝蓋一沉,低頭就見著小人趴在自己身上,他伸手小心的搭在甄珠背上,護著甄珠,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任南坡道:「不知先生這處,可有多餘的褥子。」

    他一說,底下站著的那個紮著兩個小辮子的小丫頭就跑了屋內,之後抱著一條薄被給了雍王。

    「這是江寧製造出,應老爺家的嫡子吧?」任南坡看著雍王給甄珠蓋東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真是此子,他年紀雖小卻多有磨難,因著本王身邊帶著軍中留任多年的御醫擅長治傷,所以出入都帶著。」這是最正當的理由,他養著甄珠,自然不會簡簡單單只因為這個,要不然甄珠早就被甄應嘉接會府裡去了。

    「他的父親倒是個能人,尚且擅長作詩,喜好唐詩,雖不曾見過,卻神交許久。」任南坡點點頭,伸手拿起了一個茶杯喝了一口。

    任南坡吩咐小丫鬟去準備晚膳,等著她出門,回頭就對著雍王道:「如今李衛恐怕已經引得那徐祖英上鉤,不知道王爺如何對付那太子派來的上差?」他雖不出門,卻知道天下大事,何況這江寧府的一畝三分地,不過是門前庭院,熟悉非常,他既然能出了此計,自然有信心成功。

    「本王只恐怕京城,會不安寧。」雍王倒是也不含糊,直接就問了任南坡,那任南坡笑了笑:「三王爺不比多慮,聖上心裡明白著呢,之前不知道此次來的是欽差是誰,小的不好說,如今知道是三王爺,小的便知曉這是聖人的安排,他將三爺按在江寧,是讓太子著急,而魏敏忠等人自然會讓七王爺知道此地情況,由他牽制著太子之肘,便是敲山震虎了。」

    說到底,聖上還是不捨得自己這個苦心培養多年的太子,若是這次讓太子罷手,如後便什麼都好說,若是太子狗急跳牆,決定謀反,聖上自然不會讓他成功。

    雍王只要一想到聖上對於太子的用心,便有一種嫉妒,他知道正式這種感情讓他跟七弟這兩個絕對不可能成為盟友的人,共同對付太子,太子不倒,聖上永遠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就像從小到大在上書房的時候一樣!

    任南坡說完了要事,看著雍王便多了幾分的好感,他小聲說道:「王爺如今不用著急,這甄家雖說如今幫著太子摟錢,恐怕也不是自願,那是聖上的指示,只要聖上不願意了,甄家便是中立,王爺如今只需看好了這甄家小少爺,鄙人擔保甄家百年之內,必是王爺的左膀右臂。」

    甄家的情況,這江寧府少有不知道的,且這甄應嘉的子嗣,確實少的可憐,如今雖有兩女一子,他卻已過而立,日後能不能生是一回事,生了能不能比的上甄珠又是一回事,年齡真的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雍王知道任南坡說的是對的,他手底下的小人呼吸緩慢,一上一下的,還微微的有些發熱,小孩子的體溫就是高一點,而他是那麼的怕冷。

    他抬頭看向任南坡:「先生久居江南,不知對京城是否嚮往?」

    任南坡低眉垂目思考一陣,而後起身對著雍王一拜:「白頭到老與紅顏,功名利祿似浮雲,小人多求世間情愛,無大智慧,還請王爺恕罪。」

    雍王知道任南坡不願意做自己幕僚,倒是也不強求,只是點頭不語,之後任南坡便吩咐人擺上了棋局,開始與雍王下棋,等著李衛等人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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