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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章 相士 文 / 葉逐月

    頓時李莫愁和步驚雲兩個人都很尷尬,如果說他們倆兩個人沒有什麼的話,這步驚雲到底還是和李莫愁有了肌膚相輕,如果說這兩個人有什麼的話。可是這兩個人卻真的沒有什麼感情,而楊過這麼一問,兩個人全都尷尬的不說話了。好在這個時候,這郭靖已經差人來請他們三個人,說是有要事相商,怕還是因為郭芙的事情。

    等到他們去了大廳之上,郭靖夫婦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而黃蓉則是一臉的焦急,一看到楊過,那眼神就很不對勁。也許現在還有郭靖在身邊吧,黃蓉努力的控制這自己的情緒。

    「過兒,你到底對芙兒做了什麼,她怎麼全身都起了水泡?」黃蓉一看到楊過,當下就忍不住的,就跑到楊過身邊,開始追問。楊過還是一臉的茫然,他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做。

    「我沒有啊,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全身都起了水泡呢?」

    楊過緊緊拉扯著步驚雲的披風,這步驚雲此時已經牽住楊過的手,當下望了一眼李莫愁。「黃蓉,你不能這般誣陷過兒,他真的什麼都沒有錯。」李莫愁白了黃蓉一眼。

    現在李莫愁和步驚雲兩個人的立場是十分的清楚的,那就是楊過是他們的人,他們不會這麼丟下楊過不管了。而黃蓉因著愛女心切,「你們說沒有就沒有。這楊過乃是歐陽峰的義子,歐陽峰是用毒高手,你們,靖哥哥!」黃蓉看著她自己已經說了半天,這李莫愁和步驚雲兩個人都沒有一點兒動靜,當即心下就不安起來,就像郭靖求救。

    而此時的郭靖則是看了黃蓉一眼,「蓉兒,你且過來。這個事情我們還是要慢慢說吧,過兒,你真的沒有做嗎?郭伯伯知道郭芙是我們寵壞,做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對,過兒你看……」

    顯然這個時候郭靖也開始懷疑這個事情是楊過做的,楊過自然還是搖頭。最後還是李莫愁看不下去了,當即就站了起來,望了那郭靖和黃蓉一眼:「既然你們都說郭芙是中毒了,小女不才,還會一些醫術,還是讓我去看看吧。」

    李莫愁隱約覺得這個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她可不想看到楊過被欺負。黃蓉現在還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同意讓李莫愁進去了。只是這黃蓉現在看到李莫愁這般模樣,心下確實一陣羨慕。

    如今她已經日漸老去了,再看這十五六歲如花般年紀的李莫愁,黃蓉只能在心裡暗歎時光太匆匆。好在她還有靖哥哥相伴,於是就伴著郭靖一起進入了。而郭芙到底還是未出嫁的女子,步驚雲被攔下了。而那楊過確實不想去看,就和步驚雲兩個人在這外面等著。

    「師父,我真的沒有做,其實我要是想欺負郭芙,我早用你叫的排雲掌對付她了,可是我都沒有,才不會去下毒呢。我娘以前告訴我,那種下毒的勾當不是正派所作的,當年我爹就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雖然如今穆念慈已經死了,她生前也不怎麼和楊過談論楊康的事情,只是對於楊康的死,她也只是簡單的告訴楊過,是被下毒害死的。至於到底是什麼人害死的,楊過還不知道。

    「下毒確實不是正派所為,過兒說的好。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就不需要擔心,等一會兒莫愁出來了,就知道事情的原委。師父也會一直陪著你。」步驚雲揉了揉楊過的頭。

    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雖然步驚雲還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回去,一直沒有找到方法。現在在這個世界,認識了李莫愁還有楊過,他竟然有些一些依戀,再說如今他也奪了李莫愁的清白就算回去的話,步驚雲也準備帶著她一起走。

    「好,師父過兒已經就跟著你,對了師父我已經會排雲掌第三式了,等下我打給你看。」

    這邊楊過和步驚雲兩個人還在這裡談論事情,那邊李莫愁則是滿臉笑意的出來,身後還跟著臉色相當難看的黃蓉。黃蓉此時此刻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下去了。

    「過兒,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我們走吧。郭大俠我們告辭了。」

    李莫愁說著就牽著楊過的手,然後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而步驚雲自然跟在他的身後,三個人出去之後。楊過就十分驚奇的望著李莫愁:「莫愁姐姐,到底怎麼了?剛才他們臉色好難看,郭芙到底怎麼了?」

    其實步驚雲也很奇怪,本來他想問來著。既然現在楊過已經開口了,那他就好好的聽著。李莫愁看了一下四周,指著不遠處的一家酒家說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一邊吃我在跟你們說。」

    三人很快就到了酒家,點了一些吃食,楊過現在確實是有點餓了,飯一上來就大吃特吃起來。李莫愁則是坐在那靠窗的位置,俯瞰著他們,果然他沒有猜錯的是,那黃蓉還真的找人來跟蹤他們了。

    「莫愁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快點跟我說說,我已經等不及了。」

    楊過再次追問道,李莫愁現在也不買關子了,就將她見了郭芙之後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楊過還有黃蓉。

    當時李莫愁就隨著黃蓉進了郭芙的房間,那郭芙一看到李莫愁就躲躲閃閃的。李莫愁以前一直都生活在活死人墓之中,對於醫術並不精通,只是她對用毒倒是還有幾分心得。她的冰魄銀針上面就是用了毒。

    就想著她倒是你可以看看那時什麼毒,再者她又是女子,這女子相看,本來也沒有什麼好顧忌,可是郭芙還是幾次三番的推辭。這讓她感到十分的奇怪,於是這李莫愁心下就有了一些懷疑。

    「郭芙姑娘還是讓在下看一看吧,這水泡起了,看似是小事情,不過你到底是女兒家。這要是在身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李莫愁說了一下,本來以為那郭芙聽了她的話,就會讓她相看來著。

    可是事實上,那郭芙還是躲躲閃閃,「不要,你給我出去,娘就是楊過弄的,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楊過,他欺負我。娘你可不能放過楊過啊?」郭芙抱著黃蓉就哭起來。

    黃蓉一時心軟,就想要拒絕李莫愁,請李莫愁出去,李莫愁當即就出手,將那郭芙給點穴了。然後就開始查看郭芙身上的水泡,之後就開始在她床上搜查東西,結果還真的讓她找到那種東西——離魂草。

    「莫愁姐姐,這麼說是那郭芙自己給自己下毒,然後來陷害我的是不是?」楊過現在總算聽出來什麼了,李莫愁點了點頭。「是的,離魂草其他地方沒有,聽說只有東邪黃藥師的桃花島才有,那黃藥師乃是黃蓉之父,郭芙的外公,有這個也很正常。只是可惜了,郭靖這般的大俠竟然有這樣的女兒,真的是讓人太失望了。」

    李莫愁一番感慨,步驚雲則是不語,他現在確實看到那人,他記得那個人,「你們現在這裡等一等,我去去就來!」步驚雲縱身一躍,就追蹤那人而去。那人一身和尚打扮,獨自一個人走在街上。

    一看到步驚雲,他當即拔腿就跑,可惜的是,那人沒有步驚雲的好身手,到底還是被步驚雲給捉住了。「泥菩薩,原來你也到這裡了,既然我們再次重複,不如就隨我上去坐一坐吧。」

    泥菩薩以前為雄霸批命過,洩露了天機,因而臉上長滿了毒瘡,必須以火猴吸取臉上毒汁,苟延殘喘到現在。而他也是步驚雲所在世界的「第一相師」,批命相當的准。

    「步驚雲,你果然還活著。只是你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其他的事情還是不需要在管了。」泥菩薩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有一絲慶幸的,這個世界再也沒有雄霸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步驚雲。

    那日他曾經給步驚雲批命,此人命格相當的硬,事實證明,步驚雲果然沒有死了。

    「怎麼回去,我想要回去?泥菩薩你肯定知道怎麼回去?」對於這一點步驚雲從來不曾懷疑,泥菩薩是可以堪破天機。

    泥菩薩望了步驚雲一眼:「你是要一個人回去,還是要帶那女子一起回去?」

    果然泥菩薩就是泥菩薩,此番已經算到了步驚雲身後還有一名女子,步驚雲望了一眼泥菩薩。又看了看此時還在那酒樓之上和楊過吃飯聊天的李莫愁。

    「兩人!」

    在這襄陽的街頭,泥菩薩長歎了一聲,本來他想著來到這個世界,就可以徹底擺脫了天下會的糾纏,可是沒有想到這步驚雲也來了。「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就有風險。那姑娘乃是古墓派的弟子,你隨她去古墓派,古墓派中有一寒冰床。那寒冰床乃是時空隧道的入口,不過要等到這個月十五,你要走的話,就躺在那寒冰床之上,如果你想要帶著那女子的話,就讓那女子隨你一起躺下。到時候我且幫你操作就是。只是現下已經是初八了,還有十天,古墓派可不是那麼好進去了。」

    泥菩薩已經將方法告訴步驚云:「如果你錯過這個月的十五,就還要等上一百年,才可以在此進入時空隧道。而如果真的要等一百年的話,你我怕早就已經死去了,畢竟壽命有限。這是天命而不可違。」

    「好,既然如此,你且隨我一起吧,這古墓派我肯定是可以進去。至於其他知道我可以回去,對於你的情況我會守口如瓶。」步驚雲已經給累泥菩薩定心丸了。

    本來這泥菩薩也是自身難保的主,當初雄霸找他批命,他當時貪戀錢財,就給雄霸批命:「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當然這只是泥菩薩的前半段的批命,後一段:「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泥菩薩並沒有告訴雄霸。等到那泥菩薩告訴雄霸的時候,雄霸就已經明白了,那就是成也風雲,敗也風雲,就要求泥菩薩給出破解之法,泥菩薩拒絕,所以一直都在逃命中。

    好不容易躲到了這個世界,還遇到了步驚雲。不過好在是這步驚雲並不想害他性命。於是他就隨著這步驚雲來到了酒家,而李莫愁還在給楊過說一些她的江湖趣聞,逗的楊過笑了起來。

    「師父,這位就是你的朋友嗎?他的臉怎麼了?」

    現在的泥菩薩臉上都是毒瘡,一般人看起來確實覺的很恐怖,那泥菩薩就坐在步驚雲的身旁,一看楊過,頓時就感覺到這孩子一身的靈氣,將來必定不凡。

    「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一名相師,至於他的臉,生的是毒瘡,你們不要在意。」步驚雲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而楊過和李莫愁兩個人都看向泥菩薩。

    「你應該很不舒服吧,你這個臉,能不能治?」

    李莫愁一看泥菩薩的臉,就動了惻隱之心,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泥菩薩怎麼看也是一個老人。泥菩薩則是搖頭:「藥石無靈,姑娘不必掛懷,只是聽聞姑娘乃是古墓派,古墓派是否有一寒冰床?」

    為了早點將這步驚雲送到那個世界去,泥菩薩已經決定幫助這步驚雲,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一看這姑娘,就知道她是良善之輩,剛才泥菩薩已經暗暗推算了姑娘的命格。

    本來這姑娘命格並不好,注定一生愛而不得,將來死於火海之中,可是現在遇到步驚雲,這命格已經全部發生變化,而一個人的命格發生變化了,那麼只會發生那種事情,第一就是此時不久將會死於非命,第二就是此人短命。不管這兩種那一個都對眼前這位姑娘不公平。泥菩薩也想著步驚雲還是帶這女子早點離開這裡才是好事情。一旦離開這裡,這裡的命格就無法控制這女子了。

    「我們古墓派確實是有一寒冰床,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李莫愁當即就警覺起來,他們古墓派一直都是與世無爭,一般從來不和江湖上的人來往,而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寒冰床的事情。再說他還是步驚雲的朋友。

    與步驚雲相處的這段時間,李莫愁算是發現了,步驚雲對這個世界算是一無所知。可是他這位朋友,卻已經知道他們古墓派的寒冰床,這不得不讓李莫愁生疑。

    「姑娘不要介懷,因我這臉上生有毒瘡,所以在下四下大聽,什麼東西可以醫治我的臉。所以才知道寒冰床,在下只是想請姑娘借我寒冰床一用,不知道姑娘可願意幫忙?」

    泥菩薩這算是請求了,而李莫愁看著泥菩薩這臉上的毒瘡,當下也就不懷疑。因著他們古墓派的寒冰床確實有療傷的功能,只是她也只是一名弟子而已,算起來她也已經從活死人墓中,偷跑出來一年了,也時候回去看看師父了。

    加上只是借床一用,李莫愁的師父雖然很冷淡,但是心腸還是挺好的,看這老人臉上生了這麼多的毒瘡。李莫愁頓時就有了惻隱之心,發現對她來說,這也是舉手之勞,可以幫忙自然也就幫忙一下。當下心裡就已經有了想法。

    「這個當然可以了,只是你要隨我一起進入古墓之中,那寒冰床不外借,而且我還要回去和我師父好生說一下。你放心吧,我師父如果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斷然不會拒絕與你,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得到可李莫愁的同意,泥菩薩悄悄的望了步驚雲一眼,那步驚雲也微微的點頭,當下大家都決定,那就是收拾一下回古墓。

    李莫愁就帶著他們一行人踏上了回古墓之路。這一路上大家都是不叫沉默來著,唯一不沉默的那個人就是楊過了。

    「莫愁姐姐,你以前真的住在墓穴之中啊,那墓穴不是都是給死人住的嗎?活人怎麼住?」

    楊過很驚奇問道,李莫愁現在也沒有事情,「那是活死人墓,活人也能住,對了,你跟我一起回去,我還有一個師妹——小龍女,到時候你可以跟她一起玩。她就是性格冷了一點,其實心腸還是很好的。」

    「小龍女?哦哦!」

    楊過點了點頭,若干年之後,當楊過和小龍女兩個人在古墓之中隱居的時候,想到李莫愁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因著沒有李莫愁,他就斷然不會遇到小龍女,那麼就不會有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

    「我們馬上就要到了,今天現在這裡休息吧,明日我就帶你們回古墓!」

    李莫愁他們整整走了三天才到終南山下,畢竟這一路風塵,李莫愁還是希望大家都可以收拾一下,明日在帶著他們入古墓。大家也沒有什麼不同意了,於是就就近找了一個地方歇息了。

    當夜,步驚雲並沒有睡覺,一個人走到那院中,而此時泥菩薩也一個人獨坐在那院中,這兩個人再次相遇了。泥菩薩看著步驚雲,「步驚雲,你已經決定好了嗎?」

    「決定是一直都沒有變過,只是泥菩薩你真的準備留在這裡嗎?」

    泥菩薩點頭:「我一生洩漏天機過多,怕也只能留在這裡了。對了,你回去之後,就不要回來,那女子的命格因你而變,本來還能活十多年才會死,因著你的出現,打破她所有的命格,算起來,她挺多還有一年的活頭,所以你帶她走是對的!」泥菩薩推算了李莫愁本來的命格,才發現此女子當真是癡情種子,最後竟是那般的遭遇。

    「這個自然,只是過兒……」

    原來步驚雲還不放心楊過,到底他們在一起相處了一段時間,早就情同父子,眼看著他馬上就要走了。心裡還真的捨不得。

    「楊過,他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而且他屬於這個世界,就如同你屬於你那個世界一樣。他會遇到一些困難,只是最後都會逢凶化吉,這個你大可放心而去了,再說我泥菩薩也還在這裡,楊過定然不會有事情!」

    此番步驚雲和泥菩薩這段談話,在後來的發生的種種事情都得到了一一驗證,不得不說這泥菩薩「江湖第一相士」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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