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章 換臉 文 / 葉逐月
兩個人就這般默默相忘,誰也不曾先開口,而那銀杏此時看到這種情景,當即就示意其他人紛紛退下,將這裡交給嬴政和東方不敗兩個人。這是山中,巍峨的阿房宮前,嬴政伸出手來:「美人,歡迎回家,朕終究找到了你,今日我不會讓你在從朕身邊逃走。」一個健步上前,將那東方不敗攔腰拉入懷中。而東方不敗則是仔細觀摩者嬴政。
縱然過去了很長時間,這嬴政還一如以前一樣,一樣的相貌,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東方不敗不經摸了摸自己的臉,如今那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她的眼角已經微微的有皺紋。這嬴政縱然可以長生不老,而是她不能。他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嬴政,你這又是何苦?你找我有何用,我最是沒有良心,說走就走了。只是不知道多日不見。大王可好?」東方不敗笑道,而那嬴政絲毫沒有鬆手的樣子,就那般捉住東方不敗的手。
不過此時這東方不敗是一襲男裝,而那嬴政當然也是一襲男裝了,這兩個人這般摟抱在一起,幸而身邊沒有別的,這要是別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定然有人會說這兩個人乃是斷袖。
「你快點和朕來!」
那嬴政就將東方不敗拉到了那阿房宮中,這阿房宮中果然是華麗異常,東方不敗就這樣任憑嬴政拉著手。兩個人進入了這東宮,果然東宮的佈置和以前東方不敗在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看,這裡和你走的時候一模一樣,朕一直等你回來,現在朕已經找到你了,你就不能再走了對不對?」嬴政手裡握著劍,就等那東方不敗的話。而東方不敗此時則是一笑。
之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嬴政,看了我總是小看你,你還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可是你要知道,你可以長生不老,我卻不可以,也不想長生不老下去了。有時候長生不老是很寂寞了。」
嬴政猛然就捉住了東方不敗的手,他記得這一雙手,還有那淡淡的吻,那好似一個夢一般,那吻放佛此時此刻還在他的唇邊一樣,可是還是顯得那麼的淡薄,好似沒有過一樣。
「沒有人比朕跟清楚長生不老的寂寞,所以朕要找到你,朕不想要寂寞,如果你不想長生不老,朕陪你就是的。現在朕已經找到你了,這樣的長生不老對朕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本來就是為了等到東方不敗,為了找尋到她,他採藥尋求長生不死的,如今已經找到了東方不敗,那麼其他的那些長生不死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嬴政,你為什麼要來找我,難道你愛我?」
東方不敗現在早已不相信這人世間的情愛了,以前她對令狐沖做的種種,今日卻換了令狐沖的冷眼相對。令狐沖尚且如此,那麼她對嬴政那般不在意,這嬴政怕也會如此。
「難道你不愛我嗎?你也愛我不是嗎?」嬴政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東方不敗,他也迫使東方不敗與他直視,最終東方不敗確實也是無力,引起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或許也愛上了這嬴政。
「其實我自然是愛你的,只不過這愛,也分愛深愛錢,有人是我心口的硃砂痣,至死不忘,有人則是我唇邊的淡吻痕,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嬴政,你這般有大才的男子,實在不能為了我這般,我東方不敗素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們就相見不如懷念吧,就此別過。」
東方不敗轉身就離去了,她走的很急很快。其實她是害怕在那裡,因為在秦王宮的三個月中,她就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她在嬴政的身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而這種安全感確實其他任何人都不曾給予她的,而那嬴政確實給她了。
對於她這樣一個習慣獨來獨往,從來不靠他人的人來說,這本來就是一種可怕的事情,所以她必須離開。不然她真的害怕就這樣陷下去,然後就不想走了。
回到了日月神教之後,東方不敗一如往常一樣,坐在那高處,望著那天下的月亮。今晚又是十五。這般好的月色,竟然沒有人可以跟她一起賞月。
「教主,你一個人在這裡獨自喝酒多沒有意思,不過我陪你喝一杯吧。」
來人正是那任盈盈,原來今日那任盈盈被銀杏給劈暈了之後。銀杏並沒有將她怎麼樣,等她醒來的時候,令狐沖和東方不敗已經全部都不在了。而她晚間的時間聽到探子來報,那就是東方不敗回來了。
「你是來問我令狐沖的消息的嗎?任盈盈令狐沖那種男人不適合你?」
東方不敗大口的喝著酒,這酒今日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喝不醉呢?東方不敗有的時候很苦惱,她但求一醉方休,卻不曾想到她酒量真的是太好了,這時間竟然沒有酒能讓她醉的。
「教主我想你誤會了吧,我和令狐沖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倒是教主你放佛與那令狐沖關係非常吧。」任盈盈小心翼翼的問道。不過那東方不敗就望了一眼任盈盈。這女人小小伎倆怎麼可能逃得過那任盈盈的目光呢。
「是的,我和那令狐沖確實是關係非同一般,而我可以告訴你,我很喜歡令狐沖,哈哈!」東方不敗將那酒罈子給端了起來,大口的喝酒。而那任盈盈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手更是握著發白。
東方不敗將那酒罈子放下,有準備去喝另外一罈子,「那次我和令狐沖兩個人親吻你不是也看到了嗎?盈盈怎麼你不相信嗎?其實令狐沖也愛我的,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任盈盈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那一幕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可是你明明就是男子,你那日為何要做女子打扮,這般對待令狐沖,還有就是,你和那東宮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女子出招陰狠,而且……」
「而且什麼,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名門正派。在我看來這武功就分兩種,一種是厲害,一種是不厲害的。而那女子的功夫相比較而已,還是比你厲害不是嗎?如果當時不是我出手,你現在怕不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嗎?」東方不敗說完,繼續喝酒了。
「可是教主,那人那般厲害,如果不能為我所用,將來必成大患的了。」任盈盈現在是極力的鼓動東方不敗,而此時的東方不敗則是笑了笑,如今她已經對權勢沒有一絲的嚮往。
「大患又如何,人生只能可能無憂又無患呢?有的時候經歷一場大患,對我們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幸事。對了,你不是來和我一起喝酒的嗎?怎麼又不不喝了。」東方不敗大笑。
任盈盈最後也只能與這東方不敗大喝了一場,之後那東方不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是夜,月華如練,一個人站在東方不敗房間的窗前,望著裡面熟睡的東方不敗,他正準備輕輕的推開那麼,突然聽到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以嬴政這些年在江湖上闖蕩的經驗看起來,此人的內力應該很高,於是他就躲到了一邊,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準備幹什麼來著。「爹,就是這個房間,那東方不敗此時就睡在那裡,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要將這人給捉起來。她今晚喝了很多的酒!」任盈盈特意強調了一遍。任我行點了點頭:「今晚還不行,也許她今晚安排這一切就是為了試探你。我以前就是這麼栽在她手上,你可不能。」
任我行繼續往前走,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與這任盈盈兩個人的對話,全部都被躲在暗處的嬴政給聽到了。
「那爹下一步我們怎麼辦?我總不能這樣跟著東方不敗吧!」
任我行搖了搖頭:「我剛剛才逃出來,身體還沒有痊癒,暫時還不是這東方不敗的對手,所以你現在只能少安毋躁,等著我找到身體好了再說。這東方不敗果然是一個陰狠之人,竟然鎖住了我的琵琶骨,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任盈盈藉著夜色看清楚了任我行的臉,此時他的臉猙獰起來,顯得是那麼的恐怖,而任盈盈則是繼續說:「那爹你今日領來幹什麼?」
「沒想到這東方不敗竟然喜歡男人,而且竟然還喜歡令狐沖,明天你就趕緊物色一個和令狐沖長得相像的男人送給他。讓她歡喜下,哈哈,沒想到這東方不敗竟然喜歡男人了。」
任我行又得意的笑道,而那任盈盈則是一臉的苦澀,她現在還不敢告訴這任我行,那就是她也喜歡令狐沖,她真的不想看到令狐沖和東方不敗在一起。及時那個人只是和令狐沖長得相像而已,可這到底是父命難為啊。
「好,只是爹這長得相像的人真的很難找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找啊?」
雖然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長得相像,可是那大多數是神似,而臉蛋長得差不多的人還真的不多來著,所以這任盈盈就犯難了,讓任我行這個任務卻又是交給她的,她就有些難辦了。
「盈盈你從來就沒有讓爹失望過,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到的。」
而當夜那嬴政就回到阿房宮中,叫來一個易容高手,對著那銀杏說道:「你帶著這個人先去看看那令狐沖。」嬴政讓銀杏將那個人去看了一下,一直被關在大牢之中的令狐沖了。
很快那易容高手就來到嬴政面前,「秦皇,沒問題,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就送你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不過秦皇我這送你的這張臉有時限,只能保證一個月,一個月過後,你如若還要這張臉的話,你再來給你換臉就是的了。」
嬴政點頭,「那好吧,你就快點給朕換上那張臉吧。」
果然一炷香的功夫,當嬴政再次在銅鏡之中看到自己的臉的時候,頓時就呆傻,這張臉果然與那令狐沖的一模一樣,一般人絕對是看不出來他不是令狐沖。當然從面容而看的話。只是這嬴政舉手投足之間,與那令狐沖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做得不錯,你下去領賞吧。」
那人就歡歡喜喜的下去領賞了,而嬴政則是吩咐了一下銀杏:「這一次我出去有要事要辦,這裡就有你打理,有事情讓暗衛給我送信就好了,其他任何時間不能打擾。」
「諾!」
之後那嬴政就離開了阿房宮。且說這任盈盈正在四下尋找和令狐沖長得很相似的人,可是這茫茫人群之中,要想找和令狐沖相似的人還真的不容易啊,尤其是現在令狐衝下落不明的情況下。
「沖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任盈盈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即就衝了上去,拍打了那人的肩膀一下,而那人也回頭一看,一臉的茫然:「姑娘,你是在喊我嗎?」在此時的任盈盈看來,這張臉和令狐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可是當這個人開口之後,任盈盈已然發現這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令狐沖。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那男子則的笑了一下,這笑容如沐春風,「無事,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如說出來吧,我看你愁眉苦臉,也許在下可以幫你。」男子溫和的說道。
而任盈盈望著眼前的人,突然就眼前一亮,剛才因為他不是令狐沖而產生失落的表情,頓時一掃而光了,很開心的望著眼前的男子:「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依然溫文爾雅的笑著,「在下楊蓮亭,不知道姑娘有何事情?」
「我找你有事請,且讓我和你慢慢說吧。」
於是那任盈盈就將昨晚那任我行和她說的話,加工了一下,告訴這位楊蓮亭,而這位楊蓮亭不是別人,正是嬴政易容假扮的,為的就是借用這任盈盈之後,潛伏在東方不敗的身邊。
「這個,這個……」
「事成之後,我許你黃金千兩,你看如何?」
這男子想了許久,才慢慢點頭:「姑娘口說無憑,還是給在下立個字據吧。」
果然這嬴政還是老江湖了,如果他就這麼一下子就答應了,以任盈盈這般聰明的人,肯定會聯想到什麼。於是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果然那任盈盈不疑有他,當即就立下了字據。
「這個給你,這個是定金,只要事成之後,我定然將那黃金千兩雙手奉上。」
「那好,你今日就可以帶我去。」
於是在任盈盈的安排之下,這楊蓮亭很快就來到了東方不敗的身邊,此時這屋子裡面就剩下唉那楊蓮亭和東方不敗,東方不敗此時就側臥在那軟塌之上,披散著頭髮,一身紅衣。
「果然是像,太像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人如此相像。如果你不說話的話,我還真的以為你是他呢?」那日,任盈盈將此人領到她的面前,讓她相看的時候,她真的以為這個人就是令狐沖。
可是當這人說話了之後,東方不敗立馬就斷定了這個人不會是令狐沖。因著那令狐沖永遠都不會對她說那般甜言蜜語:「教主,世界之下無奇不有,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兩個人長得相像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並未見過那令狐沖,不過聖女說那令狐沖和我想的很像。話說,以前在小的時候,我們村裡的人都說我長大會是美男子,現在長得我果然是個美男子。」
那東方不敗一聽這個話,當即就撲哧一笑:「你還真的是不謙虛的人,不過你倒是可以稱得上美男子這麼一說,你且讓我看看。」那東方不敗讓楊蓮亭來到她的身邊。
而她則還是在笑,此時楊蓮亭就那樣來到她的身邊,他主動握住了東方不敗的手,突然那東方不敗就猛然的將手一縮,這個感覺,這種觸感,為什麼和嬴政給她的感覺這麼的熟悉呢。
「你到底是誰?」
東方不敗摸了摸這楊蓮亭的臉,沒有面皮,這是一張真人臉,又摸了摸這個人的手,沒錯就是嬴政的感覺,可是這張臉確實令狐沖的臉,為什麼會這樣了。東方不敗茫然了。
「教主,我是楊蓮亭啊,楊柳依依的楊,蓮花飄香的蓮,亭台樓榭的亭,楊蓮亭!教主你怎麼了,難道我又什麼問題嗎?」楊蓮亭還是那般看著東方不敗,此時東方不敗的表現讓他十分的滿意。
而此時他在心裡暗暗的想著,東方不敗,你還敢說你心裡沒有我。如果沒有我嬴政,你為何會出現這般茫然失措的表情,而那東方不敗再次摸著那楊蓮亭的手。「沒事,我只是覺得你的手好像我的一位故人,讓我在摸一會兒吧。」
東方不敗現在就那麼摸著他的手,一種安心的感覺,讓她感到十分的舒適,而那楊蓮亭則是看著東方不敗:「那麼那位故人應該對教主很重要吧,不知道現在那位故人又在何處呢?」
「他對我很重要,他在我的心裡,永遠在我的心裡。」東方不敗捂著心口慢慢的說,原來她終究還是忘不了他,只是她也知道他們兩個人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在你的心上,對不起,教主我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東方不敗猛然將那楊蓮亭給推開,眼裡帶著怒火,相當的生氣:「誰,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他已經死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死了,他也不會死。他是無上的王者,是那大地的統一者,是我東方不敗的心上人,他怎麼會死呢?」東方不敗說完,就癱倒在地,淚如雨下,一臉的痛楚。
而那楊蓮亭看到這一幕,心裡也著實的心痛,既然你心裡明明有我,為什麼我們還不能在一起呢?他真的是想不通,一點兒都想不通。
「既然他還活著,那教主你為何不能去找他呢?以教主你的實力,想要一個人不是很簡單的嗎?」
東方不敗搖頭:「我曾經離他而去,再加上我們兩個人終究是兩個世界,他是大地的強者,嚮往權利,而我現在已經看淡權利,權勢與我如浮雲,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有了永恆的生命,長生不死。而我終將老去,我會老,會死。而他則不會。」第一次東方不敗開始在意自己的容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無奈的大笑。
楊蓮亭在此刻卻只能望著東方不敗,欲言又止。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完畢,明天就是大結局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