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3章 [中秋] 文 / 尤阡愛
幼幼剛上了樓,緊接著就聽到背後傳來「蹬蹬蹬」的上樓聲,一回頭,可不就是瑜親王麼。
幼幼裝作視而不見,坐在妝台前逕自卸著釵環,打算美美地睡個下午覺,當然,某人的大黑臉從銅鏡中映得格外清晰,真是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幼幼故意翻個白眼。
容歡臉龐古怪地抽搐下,恨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地跟了上來,目光卻透過鏡子,瞬也不瞬地落在幼幼胸前沉甸甸的乳-球上,那雪白酥胸正隨著呼吸連綿起伏,好似兩團白花花的大白饅頭,飽滿而豐挺,枕在上面肯定相當溫軟……
那時心跳急速,一口燥火擠上喉嚨,幾乎將他雙目染就通紅,說起來,就因為這個混賬沒心肝的女人,一次次把他放在手指尖上玩弄,為了憋著這口惡氣,他已經十多天沒有行房了,偏偏這個沒眼力界的女人,從來不肯積極主動!
他將她在心裡咒罵了一通,冷下臉道:「我要沐浴。」
幼幼隨意「哦」了聲,慢慢摘下一顆珍珠耳墜,卻再無反應。
容歡一咬牙:「你伺候我!」
幼幼皺下眉,方回過頭來,頗為不悅地道:「之前不是一直由夢竹夢影她們伺候你嗎,你還是叫她們來吧。」
是以說,女人決不能太嬌慣寵愛,否者恃寵生嬌,哪怕今後跟她動怒耍脾氣,人家也是有恃無恐。
幼幼在他咬牙切齒的注視下,大大方方地錯身而過,不過即將臨近床榻時,卻被容歡從背後緊緊摟住。
「幹什麼……」幼幼嚇了一跳。
「幹什麼,我還沒問你呢!」隱忍多日的瑜親王終究按捺不住了,伸手從後握住那兩團玉兔,狠勁揉搓,接著惡狠狠地往她脖頸處嘬了一口紅痕出來。
大概是他太用力,連牙齒都用上,幼幼忍不住驚呼聲,氣息有些不紊:「問、問我什麼……」
容歡陰惻惻地冷笑:「穿的這麼單薄暴露,是打算給誰瞧呢!」
哪裡暴露了……幼幼正想著,突然被他壓在床上扒開褲子,那圓滾滾的小屁股朝天,被他「啪」地用力拍了下。
「噢!」幼幼頓時痛得嗷嗷大叫,「你怎麼打人?」
容歡疾聲厲色道:「說,穿成這樣,是打算給誰看呢!」
幼幼懵了兩瞬,結結巴巴地解釋:「天氣熱,當、當然穿的單薄了。」
「熱就能露-胸了?」瑜親王認為自己今天的種種反應,完全是由於那飽滿誘人的胸脯引起的。
露-胸?明明平時她也是這麼穿的,怎麼今天就變成暴露了?幼幼覺得他簡直是無理取鬧。當然,她並不清楚瑜親王這是久日不行房,以致望胸生渴,生生憋出來的欲-火。
「說,到底要給誰看呢!」容歡又狠狠拍了兩巴掌。
幼幼痛得倒抽口冷氣,身軀被他大力禁錮住,動彈不得,眼珠子一轉,只好張口:「給、給婉姐姐看的……」
孰料容歡不笑反怒,又是狠落一掌:「當我是傻子呢?快說,是穿給哪個男人看的!」
天啊,她能給哪個男人看?幼幼懷疑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不是腦袋進了水,開始像魚兒搖尾巴一樣扭動著小屁股,努勁兒反抗:「沒有沒有,你快點放開我!」
「不說是不是?」啪、啪、啪……那隻大掌在雪白香臀上不斷拍打。
幼幼一連發出慘叫,很快就眼淚汪汪了,要說幼幼在某方面上矯情還可以,可一旦處於瑜親王的淫-威之下,那就是徹徹底底的服軟了。
「我說、我說……」最後她屈打成招,嘴唇蠕動蠕動,委屈巴巴地說,「是、是為了穿給你看的……」
容歡聞言,又往富有彈性光滑的小屁屁上狠彈一指。
幼幼立馬哀嚎:「你怎麼還打人!」
「你這淫-婦。」容歡笑了笑,俯身在她耳畔邪魅吐息,「穿的那麼暴露,原來是想讓我干你啊……」
幼幼嘴角忍不住抽搐,又來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好了。」容歡果斷行起「大義」之道,三下兩下扯掉她的衣衫,沒辦法,欲-火焚身時的瑜親王就是如此粗暴。
「十多天不見,這對寶貝怎麼又漸大了,呵,天生就是用來勾引男人的!」他跟有仇似的,下手揉搓的力道極重。
幼幼可聽不慣他這般粗話俚語,面紅耳赤地用手摀住臉,罵道:「臭流氓!」
容歡反而笑得面帶春風,用牙咬下她的小巧耳垂:「好寶貝,我就愛聽你叫我臭、流、氓。」
「噢……」幼幼簡直快被他的厚臉皮弄哭了,隨即又被容歡抱著嘬起奶來,她雖是惱怒不已,但由於他嘬得太過猛力,整個人漸漸像是漏了氣的皮球,軟塌塌地沒了力氣。
她在他懷裡哼哼唧唧,過會兒容歡將她抱起來,朝沐室的方向走去,幼幼反應過來問:「幹什麼?」
「洗澡啊。」不過他幾乎能把她灼焦了的眼神,真不像要去洗澡那麼簡單。
幼幼顯然也意識到了,一對**在半空來回踢打:「不要不要!容歡你這個大混蛋,趕緊放我下來!」
「你之前不是說要去睡覺嗎?」容歡笑得柔情至極,嗅下她耳鬢的芬芳,哄勸道,「那就先洗澡,然後咱們再睡覺覺。」
幼幼想也不想地道:「我才不跟你睡!」
豈料容歡聞言,臉色旋即黑得跟鍋底似的,把她放下來,衝著那雪臀就是一陣狂拍:「混賬,不跟我睡跟誰睡,你這淫-婦!」
「噢……」幼幼捂著小屁屁躲來躲去,淚珠子都快從眼眶裡滾出來,委屈得像只小白兔一樣可憐兮兮,當然,小白兔跟大灰狼鬥,自然只有乖乖挨宰的份兒,幼幼最終被某人抱進沐室,徹底發洩了夠……
幼幼覺得男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經過這麼一折騰,兩個人的關係迅速復合了,容歡再不端架子,擺臉色,又開始成日死皮賴臉地黏著人,對於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幼幼腦子裡只迸出兩個字——變、態。
三日後,便是寶兒的四歲誕辰,幼幼給寶兒穿上自己親手縫製的新衣新鞋,還掛上求來的平安符,容歡則命人在凝思園的院中央擺好皮影戲台,然後親自上陣,表演起《寶兒版大鬧天宮》。
寶兒眨著大眼睛,看得可聚精會神了,幼幼沒料到容歡還有這般表演天分,真是發揮得淋漓盡致,生動逼真,尤其到了「寶兒」拿著金箍棒大鬧宮廷的時候,寶兒一陣激動,自己給自己鼓掌,天真爛漫地大叫:「寶兒真棒,寶兒真棒!」笑得幼幼差點沒嗆過氣去,眼淚花子都彈了出來。
轉眼盛夏一過,便到了雍元二十九年中秋,中秋宴照常在幽萃樓擺設,寶兒坐在太妃身邊,一口一個「阿嬤」地叫,可是把太妃喜歡壞了,攬在懷裡親著寶兒的小臉蛋,幼幼則忙著給太妃還有容歡布菜,不時會對上容歡充滿溫柔的眼神,一家人用膳聽戲,可謂其樂融融。
晚上,寶兒留在顧影居陪太妃,容歡便帶著幼幼出外逛燈會,幼幼換上一身輕衣便裝,出門之際,容歡習慣性地彎著身子,為她繫緊襟前的披風繩絛,又輕輕籠下那帷帽雪紗。
「走吧。」他伸出手。
「嗯……」幼幼笑著將小手塞進他的掌心,他的手掌溫暖如烙,比手爐還暖上十倍,被他握著,總有種說不出的安心踏實。
二人坐上軟轎出府,來到花燈主街附近,由於再往前走,人潮擁擠,摩肩擦踵,無法繼續前行,他們下了轎,行出一段距離後,就瞧公玉熙夫婦抱著孩子,站在一家麻花店門口翹首顧盼。
「來了來了!」柯英婉眼尖,趕緊朝他們揮揮手。
原來兩方人先前約好,要一起逛燈會的,容歡與公玉熙走在前頭,幼幼與柯英婉攜手在後面有說有笑,華燈逶迤,爍斗溢彩,除去猜燈謎賞花燈,開放的河岸邊毗鄰擺開攤點,賣著各色小吃玩意兒,對面更有游龍舞獅,雜技表演,街上熙來攘往,人頭攢動,真是好不熱鬧。
容歡與公玉熙開始競爭猜燈謎,比誰得到的花燈最多,幼幼跟柯英婉遠遠站在一旁觀望,覺得這兩個男人真夠無聊的。
「娘親,那邊有舞獅,咱們去看,咱們去看!」軒哥兒跟禮哥兒一左一右地拉著母親,吵著要去瞧熱鬧。
幼幼是不太感興趣,柯英婉拗不過這兩位小祖宗,無奈下,只好帶著丫鬟跟孩子們暫且離開。
「王妃,怎麼了?」柯英婉一行人離去後,綠闌發現幼幼莫名衝著人潮某個方向發呆。
自打上回一劫後,如今幼幼但凡出門,都會帶上綠闌,今夜更不例外,幼幼與容歡都留下貼身侍婢,讓韓哲綠闌跟隨身邊。
經她提醒,幼幼才如夢初醒,不由得省回神——
剛剛……總覺得有誰在注視著自己一樣……
她搖搖腦袋一笑,立即收回心底那股理不清的感覺。
等她背過身,不遠一棵高樹後,孟瑾成慢慢現出身影,那時瞳孔最深處,映著她纖瘦的背影,在萬千燈火中交織變幻,宛若化成天上一顆璀璨的華星,在他眼中,永世不可磨滅。
這樣……就可以了吧。
只要她安好,他便足矣。
他臉上一片柔和馨暖,如此默默凝注了許久,才頗為不捨地垂下眼簾,正打算離開時,視線不經意一瞥——竟在對面人群中看到一抹格外熟悉的人影。
芙蓉玉面,柳腰碧裙,正是曾經最糾葛牽纏之人!
她竟然沒有離開京城!
孟瑾成心頭震駭,險些以為自己看錯,只瞧喬素兒隱藏在一處攤檔木柱後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神情間滿是偏激毒恨,彷彿蟄伏在塵世的怨鬼,隨時欲將人拖入陰曹地府。
孟瑾成留意到她將右手踹入左袖中,所持之物,透出一絲刺目的銀寒光芒,竟是一把尖銳的銀剪!
他一驚,順她充滿怨霾的目光望去——那裡正是幼幼所在的方向!
不好!
他驀然間明白到什麼,面色一變,只覺心臟欲要跳出,在對方衝出的一剎,也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
那時幼幼渾然不知即將發生的危險,還在原地靜靜等待著容歡他們猜燈謎,此際前方有兩名相互追逐的孩童,後面的女童突然不小心跌倒一跤,大概是摔狠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幼幼瞧孩子膝蓋處的布料都磨破了,周圍又沒有大人照看,剛想過去攙扶,就聽綠闌說:「我來吧。」
綠闌趕緊過去把女童扶起來,給她撣著身上的灰塵,幼幼正朝著眼前一幕微笑,耳畔猛然傳來孟瑾成的聲音——
「幼幼!」
她下意識回首,看到孟瑾成神色驚惶地奔向自己,印象中,她的瑾成哥哥素來都是溫雅持重之人,鮮少會有如此焦急近乎狼狽的模樣。
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疑惑他怎麼在這裡?怎麼樣子會顯得如此慌張?
下一刻,她被孟瑾成牢牢抱在懷中,他的身量很高,遮擋住視線,讓幼幼完全看不到背後發生了什麼,只感覺他身體劇烈震了一下,隨即伴隨周圍人的驚呼聲,空氣裡快速瀰漫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