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春庭月

《》第一卷 第86章 [不饒] 文 / 尤阡愛

    一大早,幼幼就被容歡從被窩裡揪出來,她鬧著不肯起,迷迷糊糊地張口嘟囔著:「幹嗎呀……」

    容歡嘴角漾起寵溺的笑弧,大約太過寵溺,連眉眼間都是流光溢彩,美得好似神君降臨一般,可惜對方沒有看到:「起來吃飯,太陽都該曬屁股了。」

    一聽是某人討厭的聲音……幼幼下意識抱住枕頭,把眼睛閉得更緊。

    她沒睡醒的時候,模樣就像個小嬰孩,撅著嘴巴,臉蛋暈粉,睫毛帶著水霧般有些濕漉漉的,既乖覺又可愛,也……最適宜讓人幹壞事。

    於是容歡扳過她的臉蛋,對著櫻桃唇輾轉親吻,一隻手探入她的襟口,不斷揉搓那隻玉團,幼幼漸漸被吻得透不過氣,面色憋紅,用手推了推,等神智一點點聚集起來,她終於睜開眼,但容歡已經離開,正經八百地守在床邊問:「醒了?我去喚習儂伺候你梳洗。」

    幼幼滿臉迷茫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剛才,總覺得發生了什麼……莫非在做夢?

    「幹嗎要下去吃?」被他抱起來時,幼幼不樂意地扭扭身子。

    「總不能天天喝粥吧?」容歡摸摸她尖滑的下巴,「你瞧瞧,摸著都有些硌人。」

    「我、我就想喝粥……」一想到如今吃喝拉撒睡全交給他照顧,幼幼臉頰便隱隱竄紅,實在不敢多吃東西。

    但容歡的語氣不容商量:「大夫說了,你在飲食上首先就該注重營養,不及時進補,你的骨傷又怎麼能盡早癒合?」

    這一點,幼幼倒認為他說得有理,況且她比誰都巴望著自己能盡快下地走路呢,點了點頭。

    一桌子的菜餚,全是她愛吃的,看得幼幼一時胃口大開,可惜被容歡抱坐在膝蓋上,連動筷子的機會都沒有。

    「想吃哪個,我給你夾。」瑜親王親自夾菜餵飯,此等恩寵殊榮,她還是頭一個。

    幼幼卻不領情:「我的手又沒事,自己能吃!」

    「我不是怕你累著麼。」容歡夾了一塊醃製的胭脂鵝脯,哄著喂到她嘴邊,「你嘗嘗,我特意吩咐廚子做的。」

    幼幼心道自己又不是三歲孩童,況且習儂掬珠都在邊上伺候著,這一口哪怕是打死她也不肯張開的。

    容歡舉著玉箸半晌,見她沒有反應,只好自己吃掉了。

    幼幼忍不住冷哼,看他還不把她放下來,孰料臉龐被扳過,她瞠大的瞳孔裡,倒映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波光微微漾著,像湖上的星影,像幽晦的夜色,尤其溫柔起來的時候,猶如一盞陳釀千年的桃花酒,用舌尖稍稍挑一口,便就醉了。

    她呆若木雕,而容歡的唇離開她的唇,笑瞇瞇地問:「非要為夫親自用嘴來喂?」

    「容歡!」她肩膀控制不住地晃動,肺都快氣炸了,「你、你怎麼能當著……當著……」

    「哦,怕被看到?」他轉過頭,問那二人,「你們剛剛誰看到了?」

    習儂與掬珠眼觀鼻,鼻觀心,跟兩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原地,同時搖搖頭。

    幼幼覺得他腦子是不是被燒壞了,從他上回高燒之後,就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對她動手動腳,演變到現在越來越過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而她……似乎也有哪裡不對勁,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她自己又說不上來。總之,這樣掩耳盜鈴管用嗎?

    她罵道:「你腦子有病!」

    容歡笑了笑:「我當你早知道了呢。」

    幼幼一愣,倒沒料到他蹦出這麼一句。

    他附耳湊近,溫熱的氣息猶如一記曖昧的吻,觸在她纖長優美的脖頸上:「公玉幼……我就是腦子有病,想知道原因麼?」他彷彿切齒、又彷彿愛纏,很輕很輕地吐出四個字,「被你逼的。」

    幼幼冷不丁打個激靈,緊接著頭腦一片空白,居然有點空茫。

    再餵飯,她乖乖張口,不管容歡夾什麼,都悶不吭聲地吃掉,畢竟跟一個目前處於不正常的男人講理,是講不通的,稍有不慎,更會使對方變本加厲。

    傍晚容歡又說要給她擦洗身體,但幼幼說什麼也不肯了,可惜她個弱女子的力量哪裡抵得過一個大男人,三下兩下被剝光不說,由於她不聽話,還被對方用腰帶縛住雙手。

    「幼幼,你看,是這樣子吸嗎?」他似乎渴極了,俯首就深深吸了一口。

    幼幼倒抽口冷氣,兩手縛於背後,坐在榻子上,這樣的姿勢叫她難堪極了:「容歡,你快放開我!」

    容歡吸完左邊,馬上又去吸右邊,好像品味著上上等珍饈一般,沉溺地歎息聲:「好香呢,幼幼……我好喜歡……」

    幼幼被他弄的有點疼,偏偏又有種酥酥麻麻說不上來的感覺,隨著他用力吮咂下,身子都跟著一晃一晃的:「你住手行不行?現、現在又沒有奶……」她一低頭,就看見男人的頭,以及一片黑壓壓的長髮,羞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小傻瓜,我根本沒有用手啊。」容歡仰首掀眸,彷彿在安慰她,輕輕啄下她嘴,「沒奶也沒關係,我只是替寶兒體會一下。」

    結果瑜親王這一體會,就是體會了半個月,幼幼的腿腫恢復後,終於可以入水洗澡,儘管在她的強烈堅持下,容歡同意由習儂服侍她沐浴,但在此之後,需得讓他嘬個夠才行。

    所以每天晚上,幼幼都得強迫給某人「喂奶」,最初幼幼還會掙扎反抗,但結果不是被扒光衣服,就是被繩帶綁住不能動彈,以致讓瑜親王更能大快朵頤,既然結果一樣,幼幼也乾脆不掙扎了,反正最後累的也是自己。

    「好了沒有?」她靠著床頭,抱住某人的腦袋,她不理解容歡為什麼這麼喜歡「喝奶」,嚴重懷疑這人是不是從小缺愛,有時候她不樂意、煩了,就會哭,而他一邊親她一邊哄她,還說出些沒羞沒臊的話來。

    「幼幼,你說時間一長,會不會就真的有奶水了啊?」容歡愛不釋手地在那玉兔上又揉又擠,緊接著又砸吧了一口。

    「不會的!」她真要火冒三丈了,這都過去半個時辰,他還有完沒完,上一次被他弄狠了,整整腫了一晚上,幸好及時塗抹膏藥,到了白天才消腫下去。剛剛一口,她差點又迸出眼淚,往他背上使勁捶打,「走開,我要睡覺了!」

    「好、好。」容歡這才迫不得已地抬起頭,一副不知饜足的樣子。

    幼幼摀住臉哭。

    「好寶寶,怎麼了?」容歡將她圈入懷裡,親親她的小額頭。

    幼幼如今算搞明白一件事,這男人表面待她溫柔,實際是處處禁錮她,折磨她,害她有脾氣無處發洩,簡直是一種變態的報復。

    「我想見寶兒,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你也不讓我見孩子!」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不是把他逼瘋,而是被他逼瘋了。

    「唔……都一個月了啊。」容歡感慨著,總以為日子才過去不過兩三天,俯首時,見她睫毛濕潤潤的,彷彿密翹的墨羽小扇,可愛得不行,忍不住輕呷一口,「別哭了,明天我就讓寶兒來看你好不好?」

    聽他同意,幼幼委屈地點點頭。

    「不過,有沒有好處?」他挑下眉梢,掩不住一絲邪魅壞笑。

    幼幼瞧那他模樣便知曉了,得寸進尺的男人!頰面卻漸漸呈現兩坨紅暈,不情不願地開口:「那、那你再吸一會兒吧。」

    容歡搖頭,一本正經地道:「幼幼,你幫我一把吧。」

    幼幼不明白,被他執起一隻小手,探向他的褲頭,幼幼才發現那裡已經立起一個高高的小帳篷了,容歡狀似無奈地歎道:「否則我又該去洗澡了。」

    幼幼終於知道為何他每次放開自己都必須要去洗澡了,氣得差點沒昏過去:「容歡,你這個臭流氓!」

    容歡戳下她的鼻尖,佯怒訓斥:「這麼放肆,你聽哪家媳婦總喚自己的丈夫是臭流氓的?」

    幼幼氣急敗壞,恨恨吐出一句:「總之,你、你休想!」那玩意兒,她光是一想……一想就……奇怪,居然不是以前那種噁心作嘔的感覺了,只是……她紅著臉,撇開視線。

    「怎麼,你還覺得委屈了?」他冷笑,「你記不記得咱們剛成親那會兒?你知道我有多委屈?」

    幼幼不吭聲。

    「不願意就算了。」容歡說的乾脆,「你先好好養著,改日我再讓寶兒來探望你。」

    幼幼恨他真夠卑鄙無恥,竟然用孩子來要挾她,暗自罵了不下一千遍,但目睹他起身欲離,又急得束手無措,只能出聲喊道:「等等。」

    當容歡回首,幼幼迅速跟蔫柿子似的耷拉下腦袋,吞吞吐吐道:「那、那好吧……你說怎麼辦吧。」

    就瞧容歡微微一笑。

    幼幼閉上眼,想像著自己是在撥蘿蔔,在地裡撥蘿蔔,拔啊拔,拔啊拔,嗨吆嗨吆撥蘿蔔,嗨吆嗨吆撥不動……直至最後,聽到瑜親王「唔」了下,逸出一聲令人面紅耳赤、極盡**的喉音,一切才算歇止。

    幼幼壓根不敢看對方的表情,覺得自己活了十幾年的老臉都丟盡了,在沐室洗了不下十遍手,可算是把那股特殊的栗子花一樣的氣味洗掉。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