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紫檀木之書 17歐陽芊 文 / 可樂和魚
按照阿克魯提供的地址,馮籐卓帶著費和博克明前往歐陽芊的住宅。歐陽芊的宅子不大,老式高樓十二樓,一室一廳近三十平米。由於一個多星期沒有人打掃了,地面和傢俱上積了不少灰塵,雖然時間不長,卻房子無人居住的痕跡已經相當太明顯。房間和客廳的各個角落擺放了很多主人的生活照和藝術照,其中放在最顯眼位置的照片,多為她和一名年輕男子的合影。馮籐卓一眼就認出,照片中的年輕男人正是由然動物保護組織的組織者張正,他們兩個人果然是戀人關係。
「房子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照情況看,並沒有人對歐陽芊產生懷疑。」費到處搜索一圈回來得出一個結論。
「沒有認為翻動,很可能是因為這裡是她和情人的秘密聚會點,連園長也不會知道的地方。」馮籐卓四下裡查看,廚房裡有一隻大蛋糕還沒有拆封,桌子上還有沒來得及下鍋的菜,床上的衣物雖然疊好了,但是還沒有整理歸類入如櫥內,還有拖把靠著衛生間的浴缸,浴缸裡還有半瓶潔廁靈,種種跡象能夠表明她當時離開得相當匆忙,而且認為自己會很快回來,根本沒想到最後會回不來。
馮籐卓看著沙發旁歐陽芊的照片,對於自己這一次簽署的契約突然有些疑慮,如果找到下冊會有什麼樣結果呢?我的不安突然非常強烈。
「這屋子裡沒有秘道,也沒有暗格。」博克明和費搜索完畢回到客廳的位置:「屋子太久沒打掃,一股味。」
「東西應該在屋子裡,她的秘語在這裡一一實現,而且這裡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跡象,我想東西應該還在屋子裡。」馮籐卓說:「生日都沒過,東西一定還沒有送出去。」
「屋子收拾得真乾淨。」費在房頂上說:「可惜現在沒有人來打掃。」
解讀絳紅的秘語,被藏在點滴累積的地方,當你吹滅蠟燭的時候,會見到此生追求的圓點,雖然渺小,卻足以讓你興奮,因為我也與你一起熱血沸騰。馮籐卓回憶照片後面的話,這裡一定能找到藏匿的東西,究竟會藏到哪呢?「我知道書在哪裡了。」馮籐卓眼睛一亮,一個細節提醒了他,他快速跑入廚房,費和博克明隨後跟了進去。馮籐卓在廚房裡拿了一把刀,拆開桌子上沒有來得及拆分的蛋糕,蛋糕是雙層的,放滿了各種色彩漂亮的水果和巧克力,中間用糖漿寫著,張正生日快樂幾個字。馮籐卓用刀切開蛋糕,從分開的蛋糕之間扒出一個油紙包。他揚揚手裡的油紙包笑:「下冊找到了。」他三下五除二揭開紙包,一本絳紅色的書赫然呈現於眾人眼前,果然是廢章的下冊。「當你吹滅蠟燭的時候,會見到此生追求的圓點,原來她是希望男友切蛋糕的時候有驚喜。」
「女人真麻煩。」博克明冷不丁說:「污染一隻好蛋糕,現在放了一個星期,蛋糕都發臭了。」
馮籐卓笑,打開書通看一遍,無奈道:「躲著繞著,還是碰上照面了。算了,快把書交出去閃人才好。」他立刻播同僱主通電話,把找到紫檀木之書的事情說了,然而對方給的回答卻讓他吃驚不小。
電話那頭契約女人說:「馮先生再仔細找找,我不稀罕書,既然你找得到書,馮先生就應該找得到我更希望得到的東西,我的契約內容是紫檀木之書及其附屬,要一整套都符合,才付酬勞。」
馮籐卓看一眼茶几上的照片明白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找到人以後我會你的。」掛上電話,他對另兩個人說:「契約人真正的目的不是書,而是想通過找紫檀木之書找照片裡的歐陽芊,現在看來歐陽芊和我的契約人長的還真挺像。」
「這女的死了。」博克明突然說。
「哪?」費在屋頂四下裡張望。
「廚房放蛋糕的桌子下面,你們不覺得很臭嗎?」博克明繼續說:「廚房地板上灰濛濛的也不是灰塵,而是沒有清理乾淨的石灰,我們只要打開櫥門便知一二。」
聽了博克明的話,當下三個人再次回到廚房內,果然有股怪異味充斥著廚房,過期蛋糕絕對散發不了如此怪異的味道。費拉開櫥門,只見裡面已經完全被水泥填滿,是一個密閉空間,而異味正是從水泥之中發出。為了弄清事實真相,他們找來鎯頭等工具一陣敲打,水泥很快出現缺口,裂開的水泥內部立刻散發發出一股更加濃烈的惡臭。從缺口繼續往下敲打,隨著大塊水泥掉落,內部情形逐漸明朗化,髮絲、腐爛的一節皮肉一一被揭露出來,最後水泥被徹底敲碎,裡面露出一個抱膝團坐的女人軀體。
「怪不得找不到人了,原來她已經被害,因為被砌入水泥之中,所以才能把味道暫時封住。」費捂著鼻子說。
「她是在屋子裡遇害,然後被人用石灰埋入廚房內,房間裡沒有任何翻動痕跡,甚至對方還有時間打掃暗發現場,作案時間相當充裕。這所宅子除了她和男友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殺她的人一定是張正。」博克明走到客廳裡,仔細觀察地板,他指一處地板說:「看,這裡就是案發第一現場,地板上有很多凹陷的痕跡,當時一定是用重物擊打被害人腦部才導致被害人死亡的,因為被害人奮力掙扎,所以有些攻擊都到砸到地板上,才會留下如此多的打擊凹痕。」
「果然。」費看地板。
「我們進來的時候都覺得房間怪,是因為房間太整齊了,而物品的位置又太固定,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這不符合有人在裡面住的常理。他一定是想搬動傢俱,掩蓋血跡,又想做得好像主人一直在使用房子,而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博克明到處找,果然在沙發上發現一些血滴,牆壁上也有幾滴,它們都呈現出一種撞擊的飛濺狀,是典型的濺血,這就更能證明發暗現場正是在這間客廳裡。
「找到她還不算契約完成了,必須有證據證明張正的罪名。」馮籐卓看地板上的痕跡和血:「你說是什麼東西砸的?」
「重
物,有角。」博克明冷靜回答。
「它!」費直指沙發邊小桌上一盞古典熏香燈,它的下方造型呈現火狀,有很多小凹槽,和地板的凹痕非常吻合,但是綜觀燈表面,非常乾淨,沒有絲毫碰到過血的痕跡。「估計燈也被他清理過了。」
「不會。」博克明用袋子裝起燈:「凹槽裡的血跡是無法輕易洗乾淨的。而且它火的形狀本就很容易割破手,張正如此大力打擊被害人頭部,被害人還垂死掙扎,他的手一定不止一個傷口,凹槽裡也必然有他的血跡,兩者比對,不怕他逃跑。」
「老大,我們還要抓張正嗎?」費問馮籐卓。
「不用。」馮籐卓打了通電話給阿克魯,他讓阿克魯查詢到張正的身份證號碼,並通過他的身份證件查訪出入禁、火車、船、飛機、長途都沒有他的行動記錄。阿克魯很快給了他答案,沒有任何記錄,看來張正依舊留還在s城之內。「人找到了,我們只要把證據交給契約人,任務就算全部完成了。」
把他們到過的痕跡清理乾淨,拿上證據,三個人悄然離開歐陽芊的屋子。臨離開大樓的時候,馮籐卓還撥打了報警電話,通知了警方,這個在廚櫃裡躺了一個多星期的女孩終於被人發現,不用再屈就於狹小的櫥櫃之內。她的親人也終於能知道她的所在而不用日夜擔憂,雖然這樣的見面方式很殘忍,也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