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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謀殺協議 9日記 文 / 可樂和魚

    經過幾個陰天,總算迎來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過了今天又將進入雨季,擾人心煩的雨不知何時方休。這一日,馮籐卓原準備在據點休息一番,沒想到整個一天打擾不斷。

    先是一大清早,三個委託人一齊上門委託案件,等到把他們打發了,已經是中午時分。正準備吃飯,絕的朱錦德突然來訪,還帶來了特色桂花糕點,讓他好不奇怪。

    「你這唱得是哪一出?」馮籐卓看著糕點不解。這也讓據點裡所有人一片茫然。

    「不唱哪一出,我無聊,找你解悶。」朱錦德接過郭娉的茶一臉苦澀。

    「你這倒把我嚇壞了,我寧願你是來找我打架的。」馮籐卓說得也夠坦白。

    「我哪有那心思。」朱錦德更加無奈搖頭:「你們不知道,我心理堵得慌。」他的話,倒把大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過來。

    「大叔說來聽聽。」費在天花板上說。

    「還不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徒弟——李冒。他可是我最中意的弟子,又聰明又討人喜歡,我原打算把絕的勢力轉給他的。」朱錦德喝口茶繼續說:「沒有想到,他竟然幹起弒父,出賣自己家族的事情,現如今家族要把他處決,你說怎能叫我不痛心。」

    「您替他求情不行嗎?」郭娉說。

    「連李家大小姐李若融求情都沒有用,我一個外人算什麼。」朱錦德無奈搖頭:「我可是把他當兒子看,沒想到呀,沒想到,這孩子會幹這種渾事。」

    「所以李若融躲起來不肯見家人,是不是因為由她來決定如何處決?」博克明冷冷問。

    「對。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帶她回去,由著她躲了。沒想到到了李公館,就把這事給攤牌了。」

    「現在如何解決?」馮籐卓問。

    「他們讓李若融來做判決,因為她是繼承人。那可是她弟弟,叫她如何判罰?」

    「最嚴重會到什麼程度?」

    朱錦德一抹脖子,眾人大驚。

    「啥,要殺兒子!」郭源大叫:「他們瘋了。」

    「他們沒有瘋,你們別看李小姐鬧騰,那些小打小鬧他們不管,但是一旦牽扯到家族利益,那家族家規的山可就真正正真壓下來,容不得矇混,過不了關。李冒這一次犯了大錯,他不但密謀殺父親,篡改繼承遺囑,而且他還夥同黑色本子的墨智機侵吞自己家族的財產。如若不是李若融力挽狂瀾把家族資產給奪回來,說不定整個商界都要捏到黑色本子的手裡去了。」

    小丫頭果然非等閒之輩,馮籐卓笑。「李小姐躲也躲不過去了,接下來她又該怎麼辦?」

    「弒父一條就是死罪,兩條罪名加一起還有機會活?李小姐現在天天買醉,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讓那些人沒辦法把判決的事情給做下去,如今,李冒被關了起來,隨時等待處決。」朱錦德歎口起搖頭:「李公館的人把她的酒沒收了,她就乘著我們疏忽溜出去喝,幾天幾天找不到,就算找到也喝得爛醉,一問三不知。雖然這樣能拖延一段時日,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事情總要解決。」

    眾人陷入一片沉默,家族間的紛爭他們也無力管轄,只能勸朱錦德不要太難過了。後來朱錦德在馮籐卓處留到三點方才怏怏離開,眾人勸他想開點,多勸勸李家人,畢竟損失都已經挽回,沒有必要讓李冒搭上性命。

    待朱錦德離開不過半個小時,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到來,倒讓眾人吃驚更大。

    沈葉的來到,不能不說讓人吃驚,而她帶來的事情,也讓眾人無從回答。她帶著一本厚本子遠道而來,口口聲聲求大家幫助,因為她發現她母親在沈府里長期遭受壓迫,是無奈才和父親出走的。而且後來她父母的交通意外,她也懷疑並非簡單交通事故。

    「如果沈小姐有懷疑,大可找警察或者偵探查訪,找我們可能給予不了足夠的幫助。」馮籐卓笑著拒絕。

    「我聽說馮先生是有名的契約人,解決過很多案子。」沈葉低著頭,懇求:「因為沈家的家族勢力波及太過廣大,我有任何舉動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衝突。才回家就惹是非,很容易引人話柄,所以我才想請馮先生幫忙。」

    馮籐卓卻不想接受,好不容易結束契約,何必淌這混水。

    沈葉看馮籐卓猶豫立刻說:「馮先生,我知道您是有名的契約人,我不懂什麼奇珍異寶,但是您可以告訴您需要什麼,我一定盡力弄到。」

    「沈小姐,沒有這個必要。」馮籐卓微笑:「我可以替您推薦或者介紹有職業道德的偵探,他們的資質一定比我好。」

    「因為沈家的勢力已經滲透了36區各個範圍,我無法相信任何人。只有您,總讓我感到很安心,我知道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的行動和日記本上記載得如此相似,也許,我已經成為他們的目標。」

    「日記本?」馮籐卓有了點興趣。

    「我現在住的院子是我父母原來住的地方,在我出生以前,他們住的地方從來沒有更改過。我在一隻放衣服的樟木箱子裡發現了我母親的日記本。」沈葉從包裡把日記本拿出來。

    「我看這樣如何?」馮籐卓看一眼日記本說:「我給予您一些幫助和提示,具體的查找和判斷由您自己決定?這樣的話誰也不能干涉您,知道的人也只有我的人和您自己。」

    「這樣?」沈葉點點頭:「行。」

    馮籐卓接過日記本翻看。這個女孩子的母親姓艾,單名一個清字。日記本記錄了1982年三月到六月的內容,洋洋灑灑寫滿了一本,有些事情很具體,有些只是小感想。「你的母親每天有寫日記的習慣,是很細膩的人。」

    沈葉點頭:「她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家裡有一大箱子她的日記。我想這本日記只是其中的一本,前面應該還有,可惜,我找遍了都沒有發現其他日記,我想他們可能處理掉了。」

    「有這個可能。你母親三月到四月的時候很幸福呢,他們去歐洲度蜜月,整個過程充滿了驚險與刺激,這讓他們的感情更加牢固了。」馮籐卓仔細看日記:「不和諧的事件發生於四月三日,你的母親把結婚戒指弄丟了,她有明確的懷疑對象,是你父親姐姐的丈夫,並且有人證,但是被你奶奶把事情處理了。接著失竊事件時有發生,但是再想找到證據就很難了,你的母親雖然有懷疑對象,可惜沒有實際證據,又礙於顏面,一直無法伸張。」

    「從盜竊案開始狀況便不斷出現。」沈葉說:「我母親最後是因為忍受不了這個家的古怪氣氛才和爸爸離開的,可是在我出生以後,他們從來沒有說過古宅不好,他們總說爺爺奶奶都是好人,叔叔阿姨也是好人。」

    馮籐卓點都,繼續看日記,上面這樣寫著:四月二十日,陰。今天玉鐲子又丟了一個,不用去找了,不是大嫂打牌輸掉了就是二嫂當了買人參吃。反正我也沒有證據證明,隨她們去偷,等到把我所有值錢的東西偷乾淨了,也就太平了。真弄不懂,她們平時零花也不少,怎麼會錢總是不夠用?……四月二十八日,多雲。今天天氣真是好,我去陽台看風景,竟然差點從陽台上掉到懸崖裡,工人檢修說陽台螺絲鬆動老化了,這怎麼可能,這陽台欄杆請了最好的公司安裝了才一個月。……四月二十二日,多雲。太可怕了,水晶吊燈突然掉下砸傷了管家,我想應該是個意外吧?可是為什麼我的心如此不安,我才走過去,如果我走慢點呢?……四月二十六日,小雨。我的不安越來越嚴重,今天安(老公養的一隻鳥)突然死了,它口裡留著血,據說是吃了有毒的東西,這是警告嗎?……五月一日,多雲。勞動節,家裡只有大姐和我,今天她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她的話也讓人不舒服,她說沒有人可以拿走屬於她們家的東西,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五月六日,多雲。今天我決定離開這個家,所以我先要到外面去租房子。這個家的任何東西我都不要,只要我和老公永遠在一起就好,這個家裡的人實在太恐怖了,他們的眼睛裡只有錢。……五月七日,多雲。二姐也對我說了和大嫂一樣的話,她說我要拿走她的東西就和我拚命。我才不要他們的東西,我要離開這個家。……五月九日,大雨。老爺不同意我們搬出去,我告訴他我們需要安靜的環境,被他臭罵了一頓,可是如果我告訴他這個家不安全,他更不可能相信我,放我們走了。……五月十八日,多雲。原來老公和我的疑慮是一樣的,今天他告訴我,他看見大姐在廚房的湯裡放東西,後來他把湯處理了,大姐的臉色很不好。……五月二十日,多雲。今天是到這個家以後心情最好的時候,因為老爺已經同意我們搬出去,不過,這是有代價的,他和老公斷絕了關係。對不起,老公,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我們必須離開這座陰森的古宅,還有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為了孩子健康出生,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五月二十八日,大雨。心情好,明天搬家。馮籐卓合上日記本,時間到五月二十八日以後就結束了。

    「後來我父母搬家,另外找了工作,和沈家就結束了關係,我父親還改了我和他的姓,為的是和沈家徹底脫離關係,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沈葉說。

    「那麼意外?」

    「他們開車去慶祝結婚週年的時候發生了撞車。」沈葉低下頭:「從此,我一個人開始生活。」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的。」沈葉擦眼淚說:「現在想來,會不會他們的意外也是有預謀的?」

    「既然已經斷絕關係,好像沒有必要窮追猛打吧?」馮籐卓把日記本還給沈葉:「我看這樣,沈小姐什麼都不要做,先看看這個家裡人反應再做定奪,如何?」

    「馮先生,欄杆鬆動的事件也發生在我身上了。」沈葉皺眉說:「一樣的地點,一樣的原因,老化,螺絲鬆動。」

    馮籐卓想了想:「當作不知道,陽台螺絲時間長了,的確有鬆動和老化的現象,您明白?」

    沈葉點頭。

    「這個東西算我送的。」馮籐卓把一根針送於沈葉:「我想由於您爺爺是個精明的老人,所以她們現在的行動可能只帶有警告性質。當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您就一起吃,當您單獨使用食物的時候,用針測試一下,發黑就是毒,您用紙張取樣,拿來我替你化驗。」

    「謝謝。」

    「至於其他事情,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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