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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隕落街的升騰 25突襲 文 / 可樂和魚

    矛盾隨時會出現,如何克制,將要毀滅的思想?這樣做不對,這樣做一定會後悔?為什麼還去做,讓自己無法後退的事情?有點疲憊,一個人撐著門面,不斷向後退步,依然不能讓你舒服。人能掌控的範圍,不過是自己的思維,人群裡不過是無人問津的角落。范籬握著色彩為藍色的升騰之星心理卻無法平靜,他知道自己正和馮籐卓爭奪資源。

    「幹得不錯,你已經找到兩顆石頭。」馬德拍拍范籬的肩膀,他忙完公司事務趕來隕落街,得到不錯的消息,心情也為之大好。

    馬德每拍一次他肩膀,范籬的心情就更加沉重。范籬強笑道:「我盡量。」

    「赤石已經沒有了,紅石還不知去向,你怎麼盡力?」馬義不爽說。

    「紅石大家都有機會爭取的。」范籬低著頭說,心理的難過每天遞增著,他的心越來越不安。

    「那麼赤石呢?」

    「我……」

    「算了。」馬德難得開明,拍拍他肩膀:「讓你去騙,去搶,都沒有可能信,何況他們對你已經失去信任。現在,我們只能看看能不能通過經濟途徑解決剩餘的兩顆石頭。」

    「謝謝馬先生。」

    「笨蛋!」馬義罵。

    「馬義不要再罵他了,他傷還沒有好幫我們找到兩顆『升騰之星』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馬德坐到沙發裡。

    「爸你看看,石頭。」馬義白一眼范籬,把一隻錦盒遞給馬德。

    馬德打開盒子,裡頭放著三角形的藍石和多邊形紫石,他滿意地點頭:「幹得好,這可是兩大比財富。」

    「有另外兩顆更加好。」

    「算了,不能太貪心。」馬德得了石頭倒也知足:「范籬先替我把客廳的行李搬進房,後面的事情從長計議。」

    「是。」范籬去客廳搬行李。

    不尋常的氣息引起范籬職業的警覺,可惜,他反應慢了半拍。侵入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上來,一瞬間范籬的手臂被夾在門和門框之間,一股血噴射到他臉上,被老虎咬開的傷口,徹底撕裂。「快走!」范籬舉槍射擊,他的報警被關在門外,門裡一片死寂,他的心一沉。

    客廳裡同時也一片死寂,危險的氣息完全被掩蓋,范籬手裡握著槍,右手的血流得如同水龍頭,地上留下一整排血跡。范籬,沒有察覺,槍口從一副油畫裡對準他,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密集,起碼有十副以上的油畫向他發射子彈。他身手再矯捷,也無法逃脫所有子彈的射擊。他試圖朝油畫開槍,但是子彈無法打穿牆壁。

    范籬的血最後把整個地板鋪滿,在他倒下前一刻,一把巨大的寶劍向他劈過來。他的槍被一劈為二,幸好他躲避及時沒有被砍到。范籬喘著粗氣,防備著眼前拿著巨大寶劍的入侵者。

    「很靈活。」

    入侵者范籬應該認識,是黑色本子的人羅傑。范籬跳過凌厲地攻擊,用一架坐地燈做武器和對方撕殺。燈架被砍成六段,范籬便用椅子抵擋。

    羅傑雖然使用巨大的寶劍,卻不見他有任何吃力的跡象,反而越打越有勁頭。寶劍被羅傑舞得虎虎生風,劍風產生的凌厲效果更是驚人,他竟然單憑劍產生的風就可以把對方砍傷,范籬的手背,手腕,身上,大腿,到處出現皮開肉綻的傷口,血更不吝惜從身體裡流失。

    最後,范籬再也無法躲避寶劍,他看著寶劍從自己的胸口刺入身體,他聽著刀割開皮肉、摩擦骨頭,最後從背後突圍的聲音,終於體力耗盡,但是他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當羅傑從他身體裡拔出寶劍,一腳踢斷他的腿骨,他才重重摔到地上,這次怎麼也爬不起來。

    「真可憐,都傷成這樣,還想保護誰?你有這能力嗎?」羅傑的話裡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他們怎麼樣,我……求你告訴我?」范籬看著羅傑滴血的劍尖問,他不想放棄最後的希望。

    「能有什麼事呢?」羅傑有點可憐他,「他們哪裡對你存有感激?剛才他們射殺你的子彈也不比我這一把巨劍砍得少,如果你身上沒中彈,或許還能多喘幾口氣,或許可以逃走。」

    范籬苦笑,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客廳的門被打開,馬德和馬義安然無恙走出來,他們居高臨下走到他身邊,眼睛裡只有厭惡和鄙視。

    馬義踢一腳范籬,像踢一口牲畜。「這小子差不多了。」

    馬德臉上早沒有了剛才的和氣,他冷著臉蹲下身子,直視范籬。

    「為……為什麼?我只拿到兩顆石頭?」范籬不明白,他不甘心,他背叛了朋友,離開了自己喜歡的組織,到最後,連個稱呼也沒有得到,而對方只想利用他,只想取他的命。世界真殘酷,是不是魔鬼的娛樂場?

    「因為你是那個女人羞辱我生的雜種!」馬德冷酷無情地說:「你是畜生,婊子養的畜生。以為替我做幾件事情我就會承認你,你做夢!做夢!我有眼無珠娶了那婊子,婊子!雜種!」馬德突然從背後拿出一把針,全數扎入范籬的右眼裡,血濺滿他筆挺的西裝。

    范籬的世界突然失去一半光明,他張大剩餘的左眼,竟無法出聲。驚訝,接著是無法抵擋的悲哀。眼淚躲在血液裡悄悄墜落,連同最後一次被拒絕的想要的幸福一起無聲無息地消失。他終於絕望地相信,幸福,是奢侈的。

    馬德起身,重重揣他一腳,唾一口:「雜種!」

    范籬趴在地上,他低著頭,眼淚和血滴在自己的手上,滿懷得傷心不能控制,他皺緊眉頭,疼啊,肉和靈魂。連一點點同情也不能給嗎?你真殘忍,是你,不是別人,是你想殺我。世界真殘酷,是不是魔鬼的娛樂場?

    「恨嗎?要恨恨你媽去。」

    范籬搖著頭,譏諷地笑,眼淚混雜於鮮血之中。「不,我怎麼可以恨你。我們……我們算兩清了。」

    「你說什麼?」馬德皺眉。

    范籬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根鐵絲,繞上馬義脖子,向著房間拖去。他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他身手之敏捷,連羅傑也不得不佩服。

    「你!」馬德暴怒。

    「放心,我不會殺他。」范籬並不忍心殺馬義:「讓我離開。」他把馬義拖進房間,關上了門。

    等到馬德和羅傑衝進房間,范籬早已跳窗逃走,窗口和地上到處流淌著新鮮的血液。馬義摸著自己的脖子,還未恢復驚恐。

    「沒幹掉他。」馬德有點不樂意。

    羅傑比較想的開:「至少他也幫你弄到兩顆石頭,想幹掉他還不是遲早的事情,何況我們老大快到了。」

    馬德點頭:「且先放他,但他絕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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