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煉魂之路 第二百七十五章 文 / 梅花老K
小p沉吟了片刻，抽完最後一口煙，有些黯然的說道：「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被他堂哥知道了。就給他新疆的老爸打了電話…….華仔沒有回學校，被他堂哥接回家了，剛才華仔給我打了個電話，好像是他父親要讓他去當兵呢。」
我哦了一聲，聽到這些，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我俯身又趴在床上，此刻疼痛有所減緩，也不知道老汪給我抹的什麼藥，背後一陣陣的清涼。
沉默了片刻，我輕呼了口氣，說道：「華仔是怎麼想的？」
小p走過來，將一條毯子蓋在我的後背。隨後有些鬱鬱的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他的意思，他老爸的態度很堅決，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
頓了下，小p打了個呵欠，繼續道：「關鍵是，華仔這次點子太背了。以前在街上打群架的時候都沒事，媽的，這次都沒有出校門，卻不知道怎麼傳到他堂哥耳朵裡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隨後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對，我覺得還應該有其他的事情。」
「你是說…….」小p疑惑地看著我，遲疑了下，說道：「還有一些原因，是關於陳龍？」
我點點頭：「這也不是沒可能，畢竟華仔和陳龍關係不錯，那天晚上，迫於我的壓力，他親手把陳龍送進了派出所。估計心裡不會太好受。」
小p一聽，立刻說道：「這也不怨你啊，陳龍走到那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笑了笑，這時候背後的冰涼，逐漸的蔓延，我只覺得自己好似掉進了冰窖一樣，牙齒也忍不住的打著架，我得得得的抖了幾下，然後對著小p說道：「再給我一根煙，草，凍死我了。」
似乎見我臉色不怎麼好看，小p連忙又從旁邊報了一條被子過來，蓋在我身上之後，又趕緊掏了一根煙。塞到我嘴裡，點燃了之後，小p對我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我應了一聲，看著他出了房間，低聲的輕歎了一聲，就默默的抽起煙來，平靜的心裡。隱約閃出一絲的感傷出來。
華仔啊華仔，難道真是為了一個陳龍，你就不願再和我繼續混下去了？
…….
正感歎著，外面忽然湧進來幾個人，唐子當先一步進了屋，看到我躺在那，就連忙跑過來，有些擔心的問道：「揚哥，怎麼樣？」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然後看了看他身後的幾個兄弟，正是幫瘋狗看管網吧的那些，就笑道：「怎麼都來了？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沒什麼事的。」
小p從後面跟進來，對幾人交代了一聲別大聲喧嘩，盡量別吵到周圍的鄰居休息，然後就站在了門口，看著外面的夜色默默的發呆。
唐子跟我寒暄了幾句，就讓跟來的幾個兄弟退了出去，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疊錢，遞給了小p：「攀哥，我這裡就剩下這麼多了。」
小p伸手接過，數了十幾張出來，然後把剩下的又給了唐子，說道：「這些就夠了，那些你還拿著吧，外面的這些兄弟跟著你，手裡沒錢怎麼行？」
唐子笑了笑，將錢放進了口袋，隨後跟我打了招呼，就帶著人走了。
幾人走了之後，小p又陪著我聊了一會兒天，最後看著時間不早了，天色也快亮了，這才趴在旁邊的桌子上小憩了一會兒。
我趴在那裡，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恍若一場夢一樣，小偉哥和皓天，以及小海幾個都不知道在哪兒，忽然間，華仔又說要走。
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世上的事情，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一個人的能力有限，而且，一個人的意願，永遠也改變不了什麼…….白的不一定永遠是白的，黑的也並非都是無惡不作。
胡思亂想了一通，窗外東邊的天色，漸漸的顯出了魚肚白，我叫醒了小p，就掙扎著做起來。
小p扶著我穿好了鞋，說道：「你幹嘛去啊？還早呢。」
我讓他把外套遞給我，一邊慢慢的穿好，一邊說道：「當然是先回學校了，等下早自習就開始了。」
「靠，都這時候了，你不修養，還上個毛啊！」小p看我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說實話，耀揚，你現在的情況，最好在這兒休養兩天，學校就請假吧。」
我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請個毛啊，上次剛被處分了，這次再無辜的曠課，就只有被開除了。」
小p淡然的笑了笑，說道：「像咱們這樣的人，開不開除還不是一樣，一直這樣下去，早晚都會在社會上混的，你別告訴我，你心裡還想上大學呢。」
我動作了停頓了下，陳儀嘉溫柔的笑顏，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我抬眼看著小p，一臉認真的說道：「還別說，我還真的想上上大學呢。」
小p笑了笑，有些不屑的說道：「你就得了吧，你現在的情況，能考上了大學，我倒著走。」
我白了他一眼，正要說小看我，這時候，老汪迷糊著眼，一臉睡意的走了進來，身上穿著加厚的男式睡意，掃了我一眼，就對小p說道：「幹嘛呢，這是要走？」
小p嗯了一聲，然後掏出錢遞到他手裡，說道：「這小子非要回學校呢，你看他現在的情況，能活動麼？」島吐坑圾。
老汪一把接過錢，看也不看的裝進了睡意口袋，對著我鄭重的說道：「回學校可以，不過還是那句話，少運動，多休息，盡量別碰到傷口。」
說完，他就轉身出去了。
我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看著老汪出了門，我偏頭問著小p：「你怎麼把我帶到他這兒來的？」
小p微笑了下，揚著手亮出一張名片出來，正是上次我和華仔送吳傑的時候，老汪給我們的：「華仔這小子什麼東西都亂丟，這張名片塞在床下，我找煙的時候翻了出來，就順手放進了口袋，還真是碰巧了，昨晚剛拿到手，你就出事了，不然昨晚還得靠瘋狗幫你找醫生。」
見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小p又說道：「瘋狗幫我把你送過來之後，就立刻走了，很匆忙的樣子，看來最近的麻煩事不少。」
我呼了口氣，好似囈語一般的說道：「肯定不少，平陽市這段時間，要變天了。」
我聲音很小，小?沒聽清，納悶的問道：「啥？」
我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靠，你還不出去給我找輛車，想讓我走著回學校啊？」
小?鬱悶的瞄我一眼，說道：「靠，你說你累不累啊，請個假的事兒這麼簡單，非要回學校，得，我這就去幫你叫車。」
說著，就率先一步出了門，我緩步跟著出去，剛真起身走了兩步，一陣暈眩就襲了上來，我晃著腦袋，扶著床邊閉眼休息了幾秒，這才緩過勁兒來。
被霍東震掃傷的眼皮，還有些余腫，不過好在不影響視線。
出了門，過了一條小巷口，外面就是一條鬧市街，此刻凌晨時間，街上看上去有些冷清，空氣有些冷，我裹緊了衣領，看著小?在街口攔住了剛剛出車的一輛出租，就徑直走了過去。
小?和我上了車，陪著我到了一高門口，看著我下了車，有些緩慢的朝學校走去的時候，小?探出腦袋，不放心的問道：「唉，你行不行啊，不然的話，就去宿舍休息吧！」
我對他擺了擺手，然後就進了學校大門，緩步朝宿舍走去。
這時候，來學校的走讀生還沒有幾個，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離早自習還有一些時間，心裡也就放鬆了下來。
進了宿舍，東方杯和劉昕幾個剛剛起來，看著我一臉病容的走了進來，幾人明顯的有些愣神。
劉昕一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昨晚在街上被人堵了？」
我笑了笑，然後嗯了一聲，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了下去，說道：「沒事，一點小傷，不過要休息一下，劉昕，你等下進了班，看到班主任來巡查，就幫我請個假，要是她沒去，就算了。」
劉昕爽快的答應了，隨後就端著牙刷杯子，去了洗手間。
陳澤也關切的跟我聊了幾句，就出了門，東方白洗漱了之後，就坐在我對面的床上，等到宿舍的人走完了，他幫我點了一根煙，然後自己也叼了一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還以為你挺不過去呢。」
我抽了一口，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出了事情，那個地點是誰告訴你的？還有，趙茜給我手機上裝跟蹤器，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連問了幾句，語氣逐漸的有些沉冷起來。
東方白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緩緩的吐了一縷濃煙出來，然後說道：「裝跟蹤器這事，是我猜的，因為以前她也對我做過這樣的事，至於我怎麼知道你去了哪兒？還不是打聽出來的？趙家派人去哪兒做事，人數那麼多，有那麼張揚，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合著，你們東方家的人，是暗中跟著趙家的手下，才找到我們的？」我猛吸了一口，忽然被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就平靜的問道。
東方白點點頭，隨後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下，微皺著眉頭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見我搖了搖頭，東方白好似鬆了口氣，又說道：「沒大礙就好，嗯，對了，你哥還有那幾個朋友很安全，你暫時先別操他們的心了，先顧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