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順勢崛起 第十七章 捅了那逼崽子 文 / 梅花老K
「我去捅了那逼崽子！」我從牙縫裡吐出來幾個字，摔開小p的胳膊，就往網吧走去。小p見拉不住我了，也連忙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網吧門口，堆滿了自行車，看來大多學生都沒有回家。
我伸手推倒門口一輛礙事的車子，猛然推開門就進去了。網吧裡，大多數都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玩著，根本就沒注意站在門口，一臉殺氣騰騰的我。
我在掃視了一圈，見沒有劉輝幾個人的身影。就知道，他們肯定還是在二樓的小廳裡。水果刀在手裡轉了轉，我深深的呼了口氣，轉身就上了二樓。
「掩護！我操，你他媽瞎了啊…麻痺的我的金幣全爆了！」剛到二樓，就聽到劉輝坐在那裡，大聲著不知道在罵誰呢。
我徑直走過去，抬腿就踹在劉輝坐著的沙發上，沙發猛地偏移了下，掛在劉輝耳邊的耳機就掉了。
「媽的誰啊！」劉輝暴怒著轉過頭來。看到是我，他愣一下，接著就罵道：「小子，你是活膩了……」一句話還沒說完，我抬起手，就在他胳膊上劃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染得他的白色的襯衣一片的猩紅。
他吃痛的叫了一聲，驚疑不定的看著我手裡緊緊攥著的水果刀。這時，他身邊的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正準備圍過來的時候，發現手裡的刀子後，也都猛然間的又站住了。
「操尼瑪的，我弄死你！」我喉嚨嘶啞的吼叫著，揚起刀子就在他肩膀的地方插下去，劉輝這時的臉，已經露出恐懼的寒意了。
他慌忙的拿起電腦桌上的鍵盤，抬手擋了一下。刀子鍵盤上『嘩啦啦』的刮下了幾顆按鍵。看到沒有傷到他，我抬腿就是一腳，瞬間他就蹲了下去。
我上去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按到電腦桌上，把刀抵在他的胸口上，雙眼惡狠狠的盯著他的臉。此時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和我的心跳聲。
這時劉輝的臉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哆嗦著嘴說不出話。
「你不是不讓我好過麼？我現在就在這呢！來啊，繼續打我！」我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嘶吼，感到眼睛都充血了，接著轉過頭在劉輝周圍一干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喊道：「來啊，都來！」
劉輝喏喏著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時候，二樓的其他人都已經四散著跑下了樓，只留下和劉輝一起來的幾個人，站在那裡驚駭的望著我，一個個跟木雕似得。
我握著水果刀的右手微微的發顫，左手還死死的抓著劉輝的領口，心裡一個念頭一直閃著：我要紮下去麼！我要紮下去麼？
「於耀揚，你幹什麼？快把刀放下，這樣會出事的！」王慧不知到時候站在樓梯口，一臉焦急的對我說著。可能也是被我的神情給嚇出了，她站在那裡沒敢過來。
小p也在一旁勸導我說：「耀揚，你別衝動，咱們犯不著拿自己的前程和這傢伙拼。你先放下刀，這事咱們等到華仔和桿子在的時候，再慢慢商量，行不？」
我心裡頓時心煩意亂起來，手裡的刀不經意間的在劉輝的胸口，劃出了一道口子。血慢慢的滲了出來，染紅了劉輝胸前的一片。
「他捅了輝哥！他捅了人了！」看著劉輝胸口冒出血了，旁邊一個黃頭髮的小子，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跟著他們幾個神情也躁動了起來。
我認得他，就是那天請他們吃飯的時候，一腳把我從椅子上踹起來的傢伙。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看到我的眼神，頓時不說話了，腿卻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報警吧！」身邊一個人說著，聲音有些發顫，聽聲音好像是葉飛。
沒有看他，聽到報警兩個字的時候，我低著頭盯著劉輝胸前的那片紅跡，心裡動搖了起來。
「報什麼警啊！現在的學生膽子還挺大的，都動起刀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整個二樓忽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小…小偉哥！」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我腦袋『轟』的一聲，小偉哥？就是學校開會的時候，校長再三強調的彭華偉？一把刀連砍了二十幾個人的小偉哥？他來網吧做什麼，難道是他跟劉輝有關係？劉輝是他照著的？想到這的時候，我心裡忽然害怕起來，忍不住轉過了頭。
看到傳說中的小偉哥的時候，我又一下被震驚了。
一身緊身的黑色t恤衫，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兜裡，正一步步的向我走過來。冷峻的臉，和右眼角下的疤痕，嘴角微微上揚著，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冷酷。正是上次在網吧裡借我車子的那個人。
我的腦子裡一下子空白一片。
看到我的臉，小偉哥也是一臉的訝異：「小兄弟，原來是你啊！」
我木愣愣的看著他走在我身邊站住，這個時候，我感覺他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勢，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十分的壓抑，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小偉哥瞄了一眼劉輝身上的血，依然淡淡的對我說：「小兄弟，你倆什麼事啊，這麼大仇怨？都動氣刀子來了！」說著，便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我轉過頭，盯著劉輝的臉，想著他帶給我的種種的屈辱，火氣一下子又起來了。喘著粗氣，就把我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小偉哥皺著眉頭，抽著煙靜靜的聽著。周圍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唯有我帶著怨恨的聲音在二樓迴響著。
聽我講完，小偉哥「唔」了一聲，看著劉輝緩緩的說道：「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把人家一步步緊逼著，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難怪他會動刀子！」
劉輝這時看到小偉哥，彷彿是遇到了救星，哭喪著臉哀求著：「我錯了！小偉哥，你讓他放了我吧！」
「你是……」小偉哥皺著眉頭，思索了下說著：「你是劉成的弟弟吧！」看到劉輝搗蒜般的點點頭，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難怪會在學校裡這麼橫行霸道的，你回去見到你哥哥，就跟他說以前的事，我彭華偉還沒忘呢，叫他低調點，以後別把手伸這麼長。別以為仗著自己跟著青龍，我就不敢動他了！」
劉輝木愣愣的點了點頭，顯然不明白小偉哥說的事什麼意思。
小偉哥說完就沒再理他，偏著頭看著我。我心裡登時慌亂了起來，只聽到小偉哥說：「小兄弟，你以前捅過人麼？」
我閉著嘴，沒有說話，直覺的渾身的筋都繃得緊緊的。
「你知道，有些地方捅幾刀都沒事。而有些地方，只需要輕輕的一下，人就活不成了？」小偉哥慢悠悠的說著。
接著，他慢慢的抓住我拿刀的手，我感到自己已經僵在那裡了，沒有想著躲避，就任由他抓著。
小偉哥握著我的手，來回的在劉輝的身上比劃著：「比如，這裡！」說著將我的手停在剛才劉輝胸口的位置：「你剛才再深深的刺進去五公分，他就沒命了！「
「還有這裡！」說著又將我的手放在劉輝的喉結處。手中的刀刃，泛著寒光，晃得我的心裡一陣的迷糊。我看到劉輝的眼皮子一直跳，渾身也跟篩糠似得抖著。
「輕輕的劃一下，他肯定撐不到醫院！」小偉哥放開我的手，靜靜的說：「來吧，你覺得自己的仇恨真的需要用刀來解決的話，就試試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著：「你也快十六歲了吧，嗯，也算是未成年，但是殺了人也是會被判刑的。到時候，你父母辛辛苦苦的把你養這麼大，卻要以後天天去大獄裡面送飯，那會多麼的放人心酸！」
我的呼吸隨著小偉哥的話急促起來，手裡的刀卻漸漸的鬆了下來。是啊，我真殺了他，我父母怎麼辦，他們只有我一個孩子，若真出了事…我忽然想起，母親傷心欲絕的樣子，和父親痛苦的哀傷。
我深深的呼了口氣，把刀子丟在了電腦桌上。渾身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力氣一般，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在我坐下的一霎間，網吧二樓緊張的局勢，這才緩和了下來，周圍的人也都暗暗的鬆了口氣。
「你滾吧！」我瞥了一眼還癱在那裡的劉輝說道。
此時，劉輝看我的眼神再也沒有往日的囂張，他哆嗦著站起身，旁邊的人扶著他，帶著他們一干人灰溜溜的下樓去了。
小p和王慧也輕輕的呼了口氣，向我走了過來。
「你們先回吧，我跟他談談。」小偉哥揮手制止了小p兩個人，小p和王慧對視了一眼，似乎還有點不放心。
「行了，放心吧沒事了！」小偉哥說。
王慧伸手拉了小p胳膊一下，兩人這才轉頭下去了。
這時，偌大的二樓客廳裡就剩下我和小偉哥兩個人。窗外的雨還淅瀝瀝的下著，我看著被雨水打濕的窗台，愣愣的坐在那裡，心裡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