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及笄當日2 文 / 依如幻影
對於肖承嗣,弄情從未奢求什麼,可是這個冷血的男人連偶爾的繾綣柔情都吝嗇給她。她甚至從未見過他對自己誠心的一個笑容。弄情覺得她越努力為他做事,便會變得越骯髒,越來越配不上他。他們兩人的距離就像一條漸寬的裂痕,永遠也不能彌補。只是她如此愛他,為了他清白名節算得了什麼,身家性命要之何用?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時常見到他,便是這一輩子的福氣了。
只是現在眼前所愛之人卻將柔情的目光投向另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又是如此的冰清玉潔,清麗動人,無論性情、學識、樣貌皆是萬里挑一的。弄情心想,只有這樣的女孩才與自己所愛的他天生一對。而自己,不過只是個工具、博主人歡心的跳樑小丑罷了。
「戚姑娘的確美麗,再嬌艷的花兒在她面前也會黯然失色。」弄情由衷讚美道。
肖承嗣聽著這般溢美之詞,彷彿就像是誇讚自己一般。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說的便是她。我看上的姑娘,自然是最美的。她的美,天下間,誰也比不了,誰也搶不走。」
肖承嗣下意識朝身側另一個屋脊上望去,只見雲景彥醉臥在房樑上,手裡還提著一壺酒,也專注地注視著屋內行禮之人。
雲景彥發覺肖承嗣在瞧他,伸手拿酒壺朝肖承嗣晃了兩下,一飲而盡,肖承嗣朝他點頭示意,二人的心思,心照不宣。
「承嗣,凌風堂這些年勢力發展的很快,大有脫離赤炎宮之意,但是他們所有勢力似乎都是隱形的,我們根本探測不到。」弄情雙眉緊蹙,擔憂道。
「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要時時提防小心。四師哥城府極深,切不可大意。」
午膳過後,鄧太后稱頭暈,不宜稱攆,便在歐陽府中休息。太后留在府中,全府上下自是惶恐,歐陽玲玲機靈乖巧,打發走了歐陽家的其他內眷,便專心伺候鄧太后。
鄧太后在聽雨閣中的貴妃榻上假寐。子衿嬤嬤輕移蓮步,來報。
「太后娘娘,人來了!」
鄧太后緩緩睜開雙眼,正了衣冠,子衿扶起端坐。
「子衿,你帶所有人都下去,沒我的懿旨不許進來。」
子衿點頭稱諾,帶著一干宮人出了房門,到門口時,朝來人點頭示意。
來人走進屋內,朝鄧太后行了跪拜禮。
「孫兒參見皇奶奶!」
鄧太后滿臉堆笑,連忙扶起眼前之人。
「彥兒無須多禮,快到皇奶奶身邊來。」
鄧太后秘密召見之人便是雲景彥。
二十三年前,當朝天子劉賀還只是眾多皇子中的一位。且劉賀母妃早逝,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不是很高。而當時貴為皇后的鄧太后膝下無子,看中劉賀母家勢力小,劉賀在眾皇子中地位不高,方便駕馭,便求皇帝將劉賀交由自己撫養。且當時的鄧皇后憑借娘家在朝中的勢力將劉賀扶上太子之位。
一次,鄧皇后娘家外甥女雲霜寒被召入宮中陪伴左右。一日,太子劉賀醉酒,將雲霜寒當成了宮人強行佔有。雲霜寒梨花帶雨向鄧皇后哭訴。只是當時太子之位不穩,若皇上得知太子劣行,勢必會威脅其東宮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