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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0章 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 文 / 蜜糖如癮(書坊)

    季默默靠在堅實的胸膛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管她心裡有沒有他,都只會被埋藏在心底,成為一個秘密。

    「我幫你上藥。」

    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季默默突然意識到,她像現在這樣不說話,或者是沒有否認,正是中了莫雲帆的圈套,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便試出了她的心意。

    真是卑鄙!

    季默默氣呼呼的跳下床,從醫藥箱裡拿出要用的紗布,酒精和藥水,房間裡十分安靜,除了拿東西發出的聲響之外,還有男人爽朗的笑聲。

    莫雲帆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悅,視線始終落在季默默身上,房間本就不大,又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變得有些變異。

    她氣,他笑;她瞪眼,他還笑。

    季默默氣不過,在給傷口消毒的時候,故意用力按下去,可是,莫雲帆臉上始終掛著濃濃的笑意,不管她多用力,也不曾減弱分毫。

    「你是機器人嗎?」

    「不是。」

    「哦,那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屎人!」她笑著替他蓋好被,「時間不早了,屎人睡覺吧。」

    莫雲帆半天才想明白屎人的意思,他隨手拿起枕頭朝著房門口扔過去,季默默一個側身,奪過了攻擊,得意的衝他比了個yes的手勢,然後快速的開門離開。

    隔著厚重的房門,季默默聽到裡面暴怒的吼聲:你才是死人,季默默,等我傷好了,別讓我逮到你。

    衝著房門做了個鬼臉,她才不怕呢!逮到了又能怎麼樣!如今她可是有靠山的人,大不了回家找爸爸去。

    銀輝灑落在窗欞上,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月華如水,傾瀉在窗前,沿著地板蔓延至客廳之中,柔和的月光把夜晚襯得更加平靜與溫和。

    窗影婆娑,莫雲帆不知道那皓月之中是否真的有嫦娥揮舞裙秀,他只知道,當前就有一個比嫦娥還有美麗的女人,躺在他的面前。

    他放輕腳步,踱步走到客廳裡的沙發旁邊,凝望著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月光美人,喃喃自語:「默默,我遇到一個很大的難題,你說我該怎麼辦······」

    季默默幫莫雲帆上完藥後,才發現家裡只有一張床,她勉為其難的和某人共處一室也就算了,躺在一張床上,那是門都沒有!

    所以,她只好與家裡唯一的沙發,相擁而眠了。

    可是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竟然睡在床上!不僅如此,還躺在莫雲帆的懷裡!

    莫非······她有夢遊症?

    不不不,她向來身強體壯,無病無災,老鼠見了她都會繞道走,話說這麼說,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季默默眨巴著眼睛,瞅著躺在身邊的男人,欣賞完美色,下一秒她就決定溜之大吉,怎麼睡著的不重要,怎麼上床的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決不能被莫雲帆發現她躺在床上!

    她小心翼翼的拿開腰上的鹹豬手,像個肉蟲似得朝床邊蠕動著。

    「這是最近新出的健身操嗎?」男人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愉悅。

    季默默瞬間繃直了身體,兩手兩腳貼在床上支撐著身體,由於是趴在床上,又被屁股對著床內,所以從莫雲帆的角來看,她就像一個被扣在地上的小烏龜,俗名『王八』。

    她緊張的雙手捂著臉,額頭抵在床上,搖搖屁股,作為回答。

    莫雲帆的嘴角含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季默默的屁股上,清脆的聲響劃破空氣,帶起滴滴水霧。

    「啊!好痛!」她回頭,不明所以的瞪著莫雲帆,一大早就實行暴力,哪根筋又搭錯了,她委屈的質問道:「莫雲帆,你打我幹嘛?」

    「手有點癢,想打就打了。」他說的那般輕巧,好像她理應被打一樣。

    本想趁著莫雲帆沒醒之前逃之夭夭,結果沒跑成,到先挨了一頓打,季默默真想立刻查查黃歷,難不成今天又是她的受難日。

    「蒼天啊,大地啊,我敬愛的觀世音菩薩啊,我到底哪裡得罪您了,您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吧!」季默默原本就趴在床上,現在加上一顆虔誠的心,就勢朝天拜了一拜,嘴裡還唸唸有詞。

    莫雲帆離她很近,只不過離她的屁股更進一些,所以沒能聽清她說些什麼,不過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在罵他。

    他揚起手,又給了她一巴掌,這一下,多使了分力。

    季默默猛地跳起來,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一邊捂著倒霉的屁股,一邊怒視著莫雲帆,生氣的說:「你幹嘛又打我?我又沒惹你,腦有泡吧!」

    莫雲帆側躺著,一手撐著頭,做深思狀,失望的搖了搖頭,「我做事不需要理由,打人,更不需要理由。」

    「你無賴!」她氣鼓鼓的咒罵著。

    男人莞爾一笑,又道:「多少人想被我打,我還不屑於髒了我的手,默默,你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初的一個玩笑,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男人邪笑的面孔透著閻羅王的戾氣,讓季默默下意識的身一抖。

    明明只是一步之的距離,季默默突然覺得離他很遠,就好像他們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只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我好

    好像找到答案了,」季默默抿唇微笑,一字一句的說道:「莫雲帆,我根本不認識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從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過你。」

    他看起來是那麼陌生,陌生的讓她懼怕。

    「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而且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一遍就足夠了,足夠讓她清醒。

    也足夠傷透了莫雲帆的心。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相愛的兩人近在咫尺,卻有著天涯之隔。

    不是不相識,不是不相忘,不是不相愛。

    而是,他們從未相知。

    在多年後的某一天,季默默才發現,她沒能和莫雲帆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他人的阻隔,不是生死的相離,而是,她從來都不知道莫雲帆心中真正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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