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5章 喝醉酒的女人像孩子 文 / 蜜糖如癮(書坊)
季默默指著心口,喊著疼。
姜璇卻沒有能力幫她緩解心中的疼痛感,作為朋友,除了給予一個鼓勵的擁抱和陪伴,能為她做的少之又少,姜璇是這樣一位的,可對季默默而言,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一個擁抱,幾許陪伴,足以!
以前,姜璇每次遇到煩心事,都會跑到酒吧裡大醉一場,因為季默默的工作關係,姜璇幾乎每次都是跑到魅影酒吧買醉,主要是為了喝醉之後能有人把她送回家,正因為如此,季默默很討厭喝醉酒的人,簡直就是沒沒德沒形象。
這一次,兩人的身份交換,姜璇成了陪酒的人。
「默默,差不多得了,再喝下去就真的醉了,」姜璇嘴上說著,並未採取實際行動阻攔,悠閒的翹著腿,磕著瓜,「不虧是調酒師哈,酒量比我強多了。」
季默默一聲不吭的埋頭喝了一杯又一杯,後來覺得喝著不帶勁,乾脆換上烈酒伏特加,而且是整瓶整瓶的灌,姜璇一開始就是想在一邊陪著她,到後來看到她的喝酒方式,再也坐不住了。
照這樣喝下去,小命就沒了。
「默默,別喝了,」姜璇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奪過她手中的酒瓶,「你和雲帆之間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他要是真敢欺負你,老娘剁了他!」
「沒,沒有,」伏特加的酒性真烈,季默默舌頭都大了,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的,「窩猜不會悲擦祈福!」
「祈福?你想去廟裡祈福?」這都什麼跟什麼,姜璇聽得稀里糊塗的,著急的又問了一遍,「我在問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別給我打岔。」
在酒精的麻痺下,季默默頭昏眼花的,坐也坐不穩,整個世界都變得天昏地暗,眼前更是出現了兩個姜璇,她伸手想要抱住姜璇,不料撲了個空,直直的栽倒在地上,額頭撞在桌角。
「你幹嘛啊?來來來,快點起來。」姜璇又氣又笑,趕緊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好,身處異地,才明白了陪好朋友喝酒真不是一件輕鬆活,總算明白了以往季默默看著她喝酒時的心情。
瓜撒了一地。
「疼······」季默默一會兒捂著胃口,一會兒揉著額頭,嘴裡不停的喊著疼。
「哪疼啊?」姜璇看了看她的額頭,見血了,不疼才怪,「你說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喝酒嗎?亂動什麼」
現在知道疼了?晚了。
姜璇本想等季默默喝醉了之後,給莫家打了電話報個信,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結果喝醉酒不說,還撞傷了腦袋,看樣撞得不清,還是先送去醫院拍個片,萬一要是撞傻了可怎麼辦。
莫擎結束了和木爺的談話,走出酒吧門口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姜璇正拖著季默默從酒吧裡走出來。
「平時吃的也不多,重死了,」等季默默醒過來,姜璇一定要提醒她減肥,「借過一下,借過!」
姜璇一門心思都放在季默默身上,根本沒有餘力注意前面的人,狹小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擋住了她們的去。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她頭也沒有抬,艱難的向旁邊挪動了一小步。
明媚的陽光刺痛了眼睛,季默默半睜開眼,粉紅的小嘴兒嘟的老高,好像受到了大的委屈似得。
「爸,我想,」她打了個嗝,傻笑道:「想你!」
姜璇猛地抬頭,看到莫擎鐵青的臉,嚇的立刻鬆開手,直挺挺的站著乾笑,「莫,莫叔叔,你怎麼還沒走啊?」
此時此刻,姜璇真希望自己是喝醉的那一個,曾經有一次,她親愛的姜爸爸看到她喝醉的樣,直接把她扔進了家裡的噴泉池裡,所以,在她的認知裡,所有的爸爸看到自己女兒喝醉酒都會惱火,除此之外,比起自己親爹,她打小就懼怕莫擎。
沒了姜璇的支撐,季默默身軟趴趴的向前倒去,一頭栽進了莫擎的懷裡,可能是碰到了額頭上的傷口,她不滿的哼哼兩聲。
莫擎緊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她不是和雲帆一起離開了嗎?」
姜璇嚥了嚥口水,低眉順眼的回答著:「他們是一起走的,又分開了。」
她看了季默默一眼,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默默好像挺難過的,莫叔叔,其實默默並不像她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強。」
望見莫擎眼中的溫柔,姜璇的膽也大了起來,心裡的一些話不吐不快,乾脆趁著這次機會一併說了出來。
「作為晚輩,我沒有資格過問莫叔叔的事情,但是作為默默的好朋友,有些話我必須要說,」她脫下外套,披在季默默身上,「莫叔叔,默默心裡一直是有你的,她這人就是嘴硬心軟,嘴上說恨,心裡卻愛的死去活來的,前段時間她不願意認你,我想可能是因為害怕再一次失去吧。」
因為過在乎,所以害怕再一次失去心中所愛,那種痛,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莫擎手臂收緊,將季默默緊緊的抱在懷裡,「我知道了,這些年來多虧你陪在默兒身邊,莫叔叔真的很感謝!」
姜璇受寵若驚的笑著,「不用謝啦,我和默默是好朋友,應該的應該的,莫叔叔趕快帶默默回家吧,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
莫家大宅。
莫擎抱著季默默直奔二樓的臥室,吩咐叔準備醒酒湯,並且找兩個女僕人幫季默默洗澡換衣服。
倒了晚上七點多鐘,季默默還睡的像死豬一樣,莫雲帆一回來知道季默默喝醉的事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過的表情。
若是換做今天之前,他一定會又生氣又心疼,氣她一個女孩家居然喝得大醉,不懂的照顧自己的身體。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季默默心中沒有他,他的好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吃過晚飯後,莫雲帆站在季默默的房門前,右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連門把都不曾碰上。
他在想,季默默喝醉酒是否和下午的事有關係,和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