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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 節 第八十三章 凌塵之言 文 / 我是害蟲

    清老為了凌塵,當著令狐河山和嚴蒼的面差點殺了嚴森,這件事情,令狐河山直言不晦的說了來了。

    宗門的許多高層聽到這句話時,臉色都是變了,清老是何許人也,道武宗的弟子,或許不太清楚,但他們太清楚了,沒想到他老人家如此看重眼前的年輕人。

    變色最厲害的就是王烈長老了,沒想到凌塵,在宗門內和清老有這樣的關係,有這樣深厚的背景,怪不得肖衛長老如此護著他,還警告自己說,將來自己會後悔的。

    凌塵也微微心動,那日被千角單魚捲走,之後的事情,自己知道得並不是很多,沒想到清老,竟為自己,追那妖獸,追了大半個妖獸山脈。

    在救自己失敗後,大怒,還要殺嚴森長老,雖說自己一向自命不凡,但自己的身份,的確也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而以,清老如此做,凌塵心裡,不能不感動。

    在道武宗,凌塵的朋友,並不多,如果離開的話,凌塵會想念的人,還是有那麼幾個,而且是值得想念的人。

    霍鼎和穆菁兒,不用說,是自己的好朋友,做什麼事,都為自己著想,在道武宗大多數時間,和他們在一起。

    另外就是清老和那沉默寡言的古老了,他們是宗門裡最看重自己的人,而且多次出手照顧自己,救自己,正所謂,士為知已者死,離開宗門,凌塵會捨不得這兩位老人的。

    「我們先不說清老,嚴森身為宗門長老,不顧宗門法規,多次要置我一個外門弟子於死地,不僅沒有受到懲罰,而且現在依然高高在上,活得好好的。」

    「宗門第一次大比後我去凌雲殿,要去取內門服飾,遇到周野要殺我,周野和我都是宗門弟子,他要殺我我無話可說,後來王烈長老到來,不阻止周野殺我,我也無話可說。()」

    「但他卻支持周野殺我,還說實力弱就該被殺,我想問一下宗門,是不是按王烈所說,周野是宗門第一人,是不是宗門的所有弟子他都可以殺,是不是所有的宗門弟子,都是讓周野這個宗門第一人來殺的,難道宗門裡除了周野以外的弟子,因為實力弱,都是全部該殺的。」

    「嘩,嘩……」生死台下的道武宗弟子,沸騰起來了,都在意論王烈長老,沒想到王烈長老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出這樣有**份的話來,這樣的人做他們的長老,他們還有活路嗎。

    面對宗門弟子異樣的目光,王烈的臉色有些難堪,沒想到凌塵會有機會,萬眾矚目,並且在這種地方,揭露自己,讓自己顏面盡失。

    雖然這個世界,是肉弱強食的規則,只要是強者,可以做任何事,就算是揮手間殺死千萬人,也無人敢反對,更別說,說一些不當的話了。

    但宗門畢竟是宗門,不完全等同於外面的世界,何況他還是宗門長老,面對所有的弟子都應公正公平,一視同仁,不該有所偏頗,否則就沒有一個長老的清德。

    「此子該死!」王烈陰沉的目光中,閃爍著殺機,現在自己身為長老的清德,全都毀在了凌塵的手中。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這個小子,似乎還沒有說完。

    「王烈掌管內們弟子服飾,宗主已經欽點我為內門弟子,我在凌雲殿中去領內門服飾,是我的權力,王烈身為長老,不應有任何的理由阻撓。」

    「我兩次,找王烈長老領我的內門服飾,卻只得到了王烈長老的一個,滾字。」說到此處凌塵停頓了下來。

    眾人現在頓時明白了,在宗主欽點凌塵為內門弟子後,為什麼他現在還穿著,外門弟子的服飾。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王烈的身上,頓時王烈的身體一緊,一股強大的壓迫之力,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王烈,可有此事?」令狐河山,直盯著王烈,臉色不太好。

    「宗主……」

    王烈無言以對,身體害怕得有些顫抖,心中充滿了悔恨,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了討好周野,好端端生出這些事來。

    自己可比不上嚴森,有強硬的後台,嚴森可是大長老嚴蒼的兒子,嚴蒼大長老的資歷比宗主領狐河山還要老,在宗們掌握著許多大權,宗主要動嚴森,可還得考慮考慮。

    即便是如此,嚴森還是被,清老打成重傷,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自己在宗門裡,可是沒有任何的靠山,想到這裡,王烈更加害怕了。

    「很好,很好,你王烈好大的權力,我欽點的內門弟子,去領服飾,你卻以一個滾字,打發了,王烈,你這個滾字,是給我令狐河山的嗎。」令狐河山聲音冰冷道,人們發現,一向好脾的令狐河山,發怒了。

    「宗主,王烈不敢……」王烈頭低得厲害,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此事,我記下了,你等待著處理吧。」令狐河山甩下冰冷的話。

    令狐河山並沒有說,現在處置王烈,王烈也不知道,宗門會怎麼處置他,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王烈心中很害怕,未知的東西才可怕。

    「宗主,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要退出宗門了吧,在宗門裡,嚴森長老要致我於死地,王烈長老要致我於死地。就算我成為內門弟子,依然只是弟子而已,和他們地位相差巨大,他們抬抬腿,就可以要了我的命,所以我不得不退出宗門。」

    凌塵句句話咄咄逼人,句句話屬實,讓人無法反駁,令狐河山,無言以對。

    許久後,令狐河山笑了,是可笑的笑,以前總為宗門的興盛擔憂,隱隱覺得道武宗,漸漸不如倉央的其他三大宗門,一直心急,何時才能在宗門裡,發現一個優秀人才,讓道武宗,重新立在倉央四大宗門之首。

    現在終於發現了,一個宗門千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卻要退出宗門。想來凌塵退出宗門的理由也很充分,自己也無法反駁,這樣一個於他毫無幫助,而又三次,差點要了他性命的宗門,他如何能不想退出宗門。

    「你們這些敗類,宗門遲早要毀在你們的手上。」令狐河山冰冷的聲音,從口中道出,一股寒氣撲出,讓得整個黃楓谷,溫度驟降。

    整個道武宗,都知道宗主令狐河山現在的脾氣不太好,都選擇了沉默,沒有人敢現在觸令狐河山的霉頭。

    此時嚴森長老心裡也是戰戰驚驚的,很顯然令狐河山口中的敗類,也包括他,如果一個不好,令狐河山來個脾氣大暴發,遷怒於他,恐怕他的父親嚴蒼也保不住他。

    道武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宗主怒了,而且是為一個人怒,正是生死台上,那道狂傲,不羈的身影。

    整個道武宗,鴉雀無聲,安靜了許久。

    「你想要我如何做。」令狐河山開口了。

    所有的道武宗弟子心中一驚,宗主竟是在詢問一個外門弟子,他該如何做,其中竟有低聲懇求的意思,其挽留之意,不言自明。

    凌塵有些感動,一個宗主做到如此,也算是難得,令狐河山一宗之主,為了宗門的興旺,珍惜人才,竟做到如此地步。

    「其實這也不是宗主的錯,只是這個世界,本就是肉弱強食,實力撐控一切,以實力為尊的思維根深蒂固。但又有誰一出生,就是名動大陸的強者,那些站在武道巔峰的人,誰人不是從最低一層,一步步爬上來的。」

    「在這些武者,還是在最低階段,宗門沒有給他們應有的幫助,反而給他們設置重重障礙,迫害,殘殺他們,試想等他們成長起來,又如何會感激宗門,為宗門做出供獻呢。」

    「對,凌塵說得對,這個世間的強者,哪一個不是從最底層爬起來,只是有一些人,被宗門發現,被宗門賜予資源,重點對待。而有一些人,卻是被埋沒,從而前進的道路堅難無比,就比如凌塵,因為是外門弟子,暫時沒有展露鋒芒,幾次差點被宗門的長老殘害。」

    凌塵的話,讓令狐河山反思起來。

    「我覺得宗門的法規已經很完善,只要嚴格執行就可以,在宗門裡,宗主犯了宗門之法與弟子同罪,相信沒有人再敢觸犯宗門之法。在生死台之外,實力強的弟子就敢殘殺實力弱的弟子,也沒有任何宗門的高層,因位高權重,敢隨意的殘殺宗門弟子,那時他們必將受到宗門之法嚴懲。」

    「這樣就能給,宗門弟子創造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如果宗門再把多一些的資源,傾向外門弟子,就會對外門弟子的成長,有莫大的幫助。想信這些弟子,成為天地之間的強者時,不會忘記在修煉之初,宗門給予的幫助。」

    「宗主犯宗門之法,與宗主同罪!」

    令狐河山,眼中放著光芒,在九霄大陸強者為尊,強者支配這個世界,強者就是法規,強者不受任何的束縛,但是放在宗門呢?

    令狐河山發現,自己錯了,在外面的世界,實力主宰一切,但在宗門裡,必需要尊守宗門法規,如果不是如此,正如凌塵所說,在宗門弟子最需要幫助時,宗門冷漠無情,等到宗門有難時,那些成張起來的弟子,也不會對宗門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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