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別冤枉我! 文 / 紅妝小呂布
夜離憂冷笑一聲,「你殺了人你還有理了?」他莫名地感到生氣,很生氣。
他生氣不是因為沈瑟兒要殺死古婉,而是因為她居然因為一個丫鬟去殺死古婉。在今晚離開這裡之前,她都不曾因為他的離去而生氣絲毫,但是她卻因為一個丫鬟而生氣成這個樣子。
心裡空落落的,甚至有些發堵。
沈瑟兒也被氣得跳起來,「你tm的哪只眼睛看見我殺了她啊!」她的手要指到他的眉心了,「本姑娘只是毀了她的手而以,你別動不動就冤枉我!」委屈、憋屈!
他今晚果然真的去了陳靜蓮那裡,沒準他已經在陳靜蓮那裡撒下種子了,再過不久,他們一定會有孩子的,一定會的!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一陣揪疼。
誰說她不喜歡他的,她就是太喜歡他了,才不敢和他在一起,畢竟他的女人是這樣的多……她實在是沒有能力去接受一夫多妻制!
夜離憂看著她那閃著委屈卻依舊倔強的眸子,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那你告訴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無力地發現,自己越來越捨不得對她大聲吼叫了。他走到一張凳子前,頹然地坐下去,眼睛望向別處,看起來竟是很憂傷的樣子。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問你的女人去啊!」沈瑟兒大聲說完,將臉扭到一邊,也不去看他。
時間久久,誰都沒有說話。
夜離憂忽然站起身來,「擺駕柔芷宮。」語畢,闊步離去,「沈瑟兒你要是覺得委屈,就跟著一起來。」
「我不覺得委屈!」沈瑟兒倔強地說道。
夜離憂的腳步驀然頓住,「小乙子,把她給朕帶過來。」
「不需要,我自己會走。」她可不想再依靠那時有時無的超能力了,所以為了不吃虧,她決定識時務。
古婉在沈瑟兒離開後不久就又醒了,彼時,她的柔芷宮內已經亂作一團,而她看見手上的血,內心又是一陣膽顫。
「秋竹?秋竹!」眼淚從眼眶裡滑落,那是因為她太害怕血了。
但是走進來的不是秋竹,而是夜離憂、陳靜蓮和沈瑟兒,
她從床上爬起來,撲倒在夜離憂的腳下,抓住他的袍角,「皇上,救我,救救我,我要被雪才人殺死了。」
沈瑟兒聞言,冷哼一聲,「老娘要是想殺你,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說話嗎?」
夜離憂向小乙子使了個眼色,小乙子走上前來,將古婉扶起,「婉婕妤,這裡沒有誰要殺您,您先起來再說。」
「真的沒有人殺我嗎?」古婉驚嚇過度,竟有些不相信了!
小乙子點點頭,「是的,婉婕妤,沒有人要殺你!」
夜離憂不耐煩地道:「傳御醫!」之後,便走到外殿坐下了。
御醫進來之後,又是幫她止血,又是開鎮定藥,一通事情忙完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去,這時間內,夜離憂、陳靜蓮、沈瑟兒都沒有說一句話,沈瑟兒站在另外一邊,更是連看他們都不看。
「沈瑟兒,過來。」夜離憂忽然打破了沉寂,冷聲說道。
沈瑟兒冷哼一聲,身子沒動。
夜離憂抿唇,從座位上站起,向她走去。
走到沈瑟兒面前時,沈瑟兒又將腦袋扭到了另外一邊。
他抬手捧起她的臉,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告訴朕,那個丫鬟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重要到你不惜如此傷害後宮妃嬪?」
「絮花是我的人,和我一樣重要,你的女人傷害了我的人,我就要報仇,她這是自討苦吃,活該,我現在就很後悔,剛才怎麼沒殺她!」沈瑟兒忿恨地瞪著他。
「雪妹妹別說氣話,許是你和婉妹妹之間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陳靜蓮見他們如此,便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但是不管是夜離憂還是沈瑟兒,他們都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語似的,陳靜蓮那雙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微微捏緊。
自從沈瑟兒進宮之後,夜離憂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其他女人。
夜離憂聽了沈瑟兒的話之後,掐住她下巴的手更緊了。
「你怎麼這麼惡毒?」
「皇上,不是娘娘惡毒,只是因為婉婕妤送來一張塗有毒藥的蓆子,娘娘才會這麼生氣。」絮花膽怯地說道,雖然膽怯,但護主心切,她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有毒的蓆子?」夜離憂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連帶著掐住沈瑟兒下巴的手也鬆開了,他頗為不悅地看著她,「你怎麼不說?」
沈瑟兒冷哼一聲,將臉轉到一邊,嘀咕道:「最討厭對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了。」
夜離憂聽見了,內心竟有些難過起來,她這是在變相地說她討厭自己嗎?
沈瑟兒沒說話,絮花便把自己的手給展現了出來,順帶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夜離憂是越聽臉色越陰沉,氣氛一下子變得陰冷無比。
沈瑟兒火上澆油說:「現在知道你的女人有多陰險了吧?」她一把抓過絮花的手,「你看看你看看,作為一個女人,她的第二張臉直接被毀了,你拿什麼還她?既然還不起,那我只好把她的手也給毀了!」
「你血口噴人,本宮根本沒有往那張蓆子上下毒。」古婉臉色慘白,在秋竹的攙扶下,從內殿走了出來。「臣妾參見皇上,靜妃姐姐。」
「嗯。」夜離憂淡淡地應道:「給婉婕妤賜座。」
「謝皇上。」
沈瑟兒:「……」為什麼都是女人,自己受到的待遇就是這麼差呢!不公平啊!
「現在婉婕妤來告訴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正襟危坐,只看向古婉,使得古婉身子顫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看向陳靜蓮,但是陳靜蓮卻是一臉淡然地站在夜離憂的身邊,沒有絲毫慌亂。
「蓆子的確……的確是臣妾送給雪才人的,但是臣妾絕對沒有害人之心,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在睡覺,雪才人就執劍衝了進來。」話語間,她的臉色依舊慘白,怎麼看都像是驚嚇過度。
「我湊,如果不是你下的毒,難道是我自己給自己下毒,然後自己害自己?」沈瑟兒說道。
古婉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這個我怎麼知道?也許你就是想借這個機會除掉我……」說著,竟哭泣起來。
沈瑟兒扶額,「尼瑪,你能不能別哭?弄得好像別人欠了你幾十萬似的!」
「如果不是你有心陷害,那為什麼那蓆子在我手上的時候沒有任何問題,到了你手中就有了致命的毒藥?」古婉從凳子上站起來,一把撲到夜離憂的腳邊。
「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這蓆子,秋竹也抱過,但是秋竹和臣妾都沒有事,為何到了雪才人那裡就有了毒呢?一定是雪才人想要陷害臣妾,求皇上明鑒。」古婉一把鼻涕一把淚。
沈瑟兒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絮花則站在她的身邊,死死地咬住下唇,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你自己選擇,相信她還是相信我!」憋了半天,沈瑟兒竟只憋出這麼一句話。
夜離憂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皇上,臣妾知道您寵愛雪才人,但是臣妾更加知道您是一位明君,絕對不會因為私心而讓臣妾蒙冤的。若是皇上信不過臣妾,大可命人調查此事。」古婉忽然說道。
夜離憂的目光又飄向了沈瑟兒,但是她沒準備說什麼。
於是夜離憂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很安靜地陳靜蓮。
陳靜蓮愣了一下,連忙斂眉,道:「要不,皇上就命人徹查此事吧?」
「還需要徹查什麼?」沈瑟兒斥道:「蓆子在她手上沒發生任何事,還不是因為她提前吃了解藥?」
「要是想查,你們查去。反正仇我也報了,誰要是還想傷害我的人,我就拿命跟他拼了,就是這麼簡單。」真是莫名其妙,她為什麼要和這群女人在這裡爭來爭去的。
「絮花,我們走!」沈瑟兒氣急,轉身就往出走。
「朕允許你走了嗎?」夜離憂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但是她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
「皇上別生氣,雪妹妹就是這種脾氣,習慣了直來直往。」陳靜蓮看著氣急了的夜離憂,安慰道。
「此事朕便交給你處理了。」夜離憂眸子微瞇,如是說道。
「臣妾遵命!」話音落下,夜離憂已經走出了柔芷宮。愛妃,朕要侍寢:.
陳靜蓮走到古婉的面前,彎腰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靜妃姐姐,皇上會不會討厭我啊?」
「怎麼會呢,你今晚不就是已經讓皇上記住你了嗎?你要相信你做得很好。」陳靜蓮拍著她的手說道。
真是遺憾,那張蓆子竟然沒有讓沈瑟兒受傷分毫,若是她躺在那張蓆子上,怕是現在已經不成人樣了吧?偏偏天公不作美。
「可是靜妃姐姐,臣妾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張蓆子會突然燃起來,臣妾壓根沒有在上面塗什麼毒藥。」她憂心地說道。
「本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去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人吧?會不會是有人想要除掉雪才人,才會悄悄在上面撒下毒藥?」陳靜蓮故作無知地猜測道。
「就知道我和秋竹一起去的啊,途中並沒有遇到任何人。」古婉說道:「但是那蓆子在我手中當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好奇怪啊……靜妃姐姐,皇宮裡不會是鬧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