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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怎麼是你? 文 / 紅妝小呂布

    陳靜蓮的臉上快速地浮起一抹笑容,「知秋,去幫公公接下湯藥。」一面示意知秋,一面望著小乙子說道:「真是勞煩公公了。」

    「這是奴才分內之事。」小乙子恭敬地道。

    知秋端著湯藥遞到陳靜蓮的面前來,雖然只是三步路的距離,但是她卻沒有接收到陳靜蓮的任何指示,於是她只好把湯藥乖乖地端到她的面前去。

    陳靜蓮接過湯藥,仰頭便將湯藥盡數飲去,知秋驚呼一聲,「娘娘,您……」

    陳靜蓮依舊滿面笑容,「本宮相信皇上是為了本宮的身體考慮的,知秋,替本宮送送公公。」她將空碗遞給知秋後如是說道。

    知秋不明所以,卻還是照著做了。

    御書房內,埋首於奏折中的夜離憂在聽到腳步聲之時,頭也不抬地問道:「怎麼樣了?」

    對方沒有回答,夜離憂不禁抬起頭來,入目竟是一襲紫衣的陳靜蓮。

    「怎麼是你?小乙子呢?」他的臉上又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似乎是很不歡迎陳靜蓮到來。

    「小乙子公公正在外面呢。」陳靜蓮笑意盈盈且溫柔地道:「臣妾就是想念皇上了,才會私自進來的,請皇上恕罪。」

    「有事?」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臉上,彷彿在這之前,和她纏綿的人並不是她。

    陳靜蓮內心拔涼,原來在這個男人心中,自己不曾有過一點點的位子。

    「臣妾是來謝過皇上的湯藥的,喝過之後,臣妾覺得身體好了許多。」陳靜蓮溫柔地道。

    或許對他來說,全後宮的女子都不曾住進過他的心裡吧?

    既然是這個樣子,那她就不必太難過,畢竟……她還是有機會的。

    現在他不允許自己懷他的孩子,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允許的。

    「哦。」夜離憂淡淡地應了一聲,「還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也並非他不想要孩子,他只是覺得時機還沒有到,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還沒有遇到對的那個人。

    當然了,在後嗣這樣的問題上,他不會過多的去糾結是否遇到對的人,而他也不會去奢望,可他……總是沒有做好別的女人為他生孩子的心理準備。

    真的,只是如此而已。

    陳靜蓮抿了一下唇,道:「臣妾知道皇上近日來因為雪妹妹的離開而憂心不已,所以臣妾打算今晚做些好吃的,特來請皇上過去臣妾的宮中坐一坐,也好告訴皇上一些關於雪妹妹的想法。」

    「哦?」夜離憂挑眉,「她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不可不說,這最後一點當真是吸引了他。

    陳靜蓮狡黠一笑,道:「這個是秘密,還望皇上今晚過來,臣妾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她沒有猜錯,夜離憂是希望沈瑟兒給他生孩子的。所以,她若是想要取得為夜離憂生孩子的資格,必定得先把他心裡的人給攆出去,如此自己才有住進去的機會。

    夜離憂也不攔她,作為帝王,他需要做的就是掩飾自己最真實的心情。

    他可以表現得想知道沈瑟兒的想法,但是不能表現得很想知道。

    「皇上今晚會來嗎?」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陳靜蓮並不打算離開。

    「朕對沈瑟兒的想法並不好奇,但是靜妃今晚可以到朕的宮殿來,靜妃可以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夜離憂眸光深邃地說道。

    自從沈瑟兒說出自己兩天都沒有洗澡的話之後,晏寒裳沒有再把她夾在腋下行走了,坐在馬車上的時候,他盡量遠離她,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就連吃飯都不和沈瑟兒這一起,這可是讓沈瑟兒振奮了許多,至少她有了一定的自由。

    可是讓沈瑟兒感到悲催的是,每次她一動逃跑的心思,晏寒裳就像一個幽魂似的,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嚇了她好大一跳。

    自那以後,沈瑟兒就再也沒有想過逃跑的事情,於是她的人生也安靜下來了。

    每次想起夜離憂,總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居然就這樣逃離了他的桎梏,這簡直是件奇跡。

    「阿嚏!」此時,正坐在馬車內的她打了個噴嚏!

    湊,現在雖然是夜晚,但是氣溫剛剛好,不可能感冒,難道是有人在說她壞話?

    「我說,晏寒裳,到底什麼時候才到達你所說的燕國啊!」他們都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了,還是沒見到燕國的影子。

    她倒是也不急,只是她的身子骨不停地對她發出抗議,這沒日沒夜的坐馬車,她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明天就到了。」晏寒裳難得嚴肅地說道。

    沈瑟兒對他的表現感到有些詫異,只是她還沒有問出聲,馬車就是一陣劇烈的顛簸,不經意間,她竟然撞到了他的懷中。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像是早就預測到馬車會發生意外,竟伸手穩住了她的身型。

    「嗖嗖嗖……」沈瑟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耳邊傳來了箭矢穿過的聲音。

    抬眸一看,這尼瑪是真的啊,只是那些箭矢都被晏寒裳的軟劍給彈到了別處!

    晏寒裳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把你自己藏好了!」語盡,腳下一瞪,便抱著沈瑟兒從馬車頂端飛了

    出去。

    這還是沈瑟兒第一次感受到飛翔的快意,但是該死的卻是在被追殺的情況下,太煞風景了簡直!

    箭矢還在不斷地射來,而晏寒裳自始自終都沒有將她這個累贅給落下,抱著她不斷地閃躲中。

    黑夜中,當真看不太清那些箭矢都是從哪個方向飛過來,但是沈瑟兒可以感覺到那散發出寒意的箭矢不斷從身邊擦過!

    嚇得她緊緊地抱住晏寒裳的腰身,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瑟兒才感覺到箭矢漸漸少了下去,而晏寒裳也在此時,帶著她飛向了高空,腳尖掠過樹梢,不斷地向前飛身而去。

    沈瑟兒悄悄瞇起一隻眼睛,想要看清現在的情景,但是因為是夜晚,所以她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晏寒裳才停下來,兩人一起落在一片樹林裡。

    樹林裡烏漆抹黑的,腳尖一落地,沈瑟兒便道:「怎麼回事啊?難道夜離憂的人還在追殺我不成?」語氣中,諸多惱怒。

    晏寒裳背靠在一棵樹上,「不是夜離憂。」

    「那是誰?還有你怎麼知道不是夜離憂?」沈瑟兒挑眉看他,卻發現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晏寒裳勾唇冷冷一笑,「管他是誰,只要我們現在還活著,不就行了。」暗夜中,他伸手準確地抓住她的手,開始行走起來。

    沈瑟兒下意識地想甩開他的手,卻反被他抓得更緊了。

    「你要是想一個人走也行,可如果夜離憂的人追上來,你怎麼辦?到時候可別求救於我。」晏寒裳冷冷地說道。

    沈瑟兒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和晏寒裳相處的這幾天,他除了美得不太正常外,其他一切正常,也不會像夜離憂那樣,動不動就冷下臉。

    「剛才追殺我們的,到底是什麼人啊!」沈瑟兒轉了個話題問道。

    如果不是夜離憂,又會是誰呢?夜離憂會這麼輕易放棄殺掉自己嗎?

    「如果我說是我的敵人,你還會跟我走嗎?」晏寒裳平靜地說道。

    微風拂來,沈瑟兒縮了縮脖子,為什麼在聽到晏寒裳這樣平靜的話語時,她竟生出謝謝的心疼。

    「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走,一直都是你在逼迫我!」她嘟唇說道。

    心疼是一回事,但是生氣也是另外一回事。

    「呵!」晏寒裳淺笑,半晌,啟唇問道:「夜離憂是不是對你很好?一路上你都在往後看,其實你很希望他追來的,對吧?」

    這個女子,他觀察了許久,當真是一個很奇特的女子,難怪夜離憂會喜歡上她。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往後看了?」

    「你在說這話的時候,就在往後看!」晏寒裳頭也不回地說道。

    沈瑟兒咋舌,這男人後面長眼睛了嗎?

    「我往回看,是為了看那些人有沒有追上來。」她的確是往回看了啊,但是那不代表她在等待夜離憂。

    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回頭一次,心中就多一些空落。

    他竟然因為她的逃跑而想要取她的性命!

    晏寒裳忽然頓住腳步,回轉身來,灼灼地看著她的臉,「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在想他!」

    我湊!

    沈瑟兒風中凌亂了,這黑暗中他也能看得出來?

    這很不科學啊好嗎?

    「我在想他怎麼還不死!」沈瑟兒揚起小臉,倔強地說道。愛妃,朕要侍寢:.

    「是嗎?」晏寒裳笑了笑,「或許,快了呢!」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殺他的話,我很樂意效勞,怎麼樣?要不要殺他?」晏寒裳忽然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沈瑟兒揚手在他胸前砸了一拳,「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只不過是想想他死罷了,我還沒有惡毒到想要取一個人的性命。」或許這是她的本性,即使恨足了一個人,也不是真的想要對方去死。她相信,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這樣的!

    「這麼說,你還是很善良的?」晏寒裳頓了一下,續道:「或者說……你喜歡上他了,不捨得他死?」

    喜歡?沈瑟兒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詞語。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我恨他都還來不及!」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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