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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煩心事 文 / 七懶

    到底是別人屋裡的家事,桂長生屋裡是缺人手,也是好心想請了徐嫂子來忙活的。

    哪裡知曉,徐嫂子沒將來她屋裡忙活的事兒跟五子娘說道,人一來就是臭著張臉,連話兒都不讓徐嫂子說道,連拖帶拽的將人給拉扯出了院子門。

    啥事都能管,就是不能隨意插手別人屋裡的事兒,饒是桂長生覺著五子娘過火的很,也沒有幫襯說話的打算。

    胖嬸是過來人,自然不會說道啥,倒是墩子娘可瞧不過眼,她性子又直衝的很,瞧著徐嫂子被五子娘將人連拖帶拽的拉扯走,手裡忙活一放,起身便追到了院子門口,一手抓住了徐嫂子的另一隻胳膊,沒好氣道。「嬸子,你這是做啥呢,都是村裡幾個人,再咋的,徐嫂子也是你屋裡兒媳婦,你咋能這般落了她臉面。」

    五子娘聽了這話,朝墩子娘瞪了一年,這老婆子上了年歲氣勢還不小。

    「這是俺屋裡的事兒,俺屋裡的人,你一個外道人說道啥,沒事兒顧著你自個屋裡就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嘿」五子娘的話兒一說道完,墩子娘連忙放了徐嫂子的胳膊袖子一卷,怒瞪著雙眸。「你這老東西,說誰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呢,要不是瞧著徐嫂子可憐見的,為了養活一家子老小得不著一句好話,還成日裡受打受罵,饒是有些良心的人都瞧不過眼,也就你這老東西良心都被狗啃了。」

    桂長生和胖嬸還是頭一回見著墩子娘這般氣勢,說道的話兒,將五子娘硬生生的噎了下去。

    不等五子娘說道話兒,墩子娘趁著這會,將徐嫂子拽了過來。道。「徐嫂子上桂長生屋裡來,也是來忙活賺銀錢的,就不說別的。你屋裡一家子的吃喝管誰要?」

    徐嫂子在一旁聽著這些話兒,心裡也酸楚。紅著眼眶哽咽的說道不出話兒。

    胖嬸這時也走了過來,拍了拍徐嫂子的肩膀。

    「好啊,你膽子是肥了,連著這幾個沒正行的來欺負了自家人,胳膊往外拐的東西,是瞧著五子不在屋裡,你就反了天了。」五子娘理虧,自是說道不過墩子娘。轉而將勢頭對上了徐嫂子。「要不是當年,嫁進俺屋裡來才有口飯吃,你不知曉餓死在哪呢!」

    說起來,徐嫂子當年一家子過來,本就是鬧饑荒,她爹娘也沒挨過去,有人便好心的給她說來了楊家村,有了禮金,才將爹娘安葬。

    嫁給五子後,頭一年還是好過些。後邊越發的不成樣了,屋裡大小事兒都得她忙活,五子娘在一旁瞧著指指點點的。也從不幫個手。

    說是做牛做馬,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道錯。

    徐嫂子也是知曉這點,在屋裡從未抱怨過,連喊苦都不敢,硬是咬牙支撐了這些年,連屋裡娃兒都跟她這個娘都不親厚。

    想到娃兒,徐嫂子忍不住大哭出聲,她這般說著有啥意思,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徐嫂子生了一兒一女。大兒如今也八歲了,小的七歲不到。自懂事起,就沒喊過她一聲娘。家婆將兩娃兒帶著,連帶著娃兒,小小年歲也對她沒好臉色瞧,稍有不滿意的地兒,就像家婆那般使喚她。

    徐嫂子痛苦失聲,在屋裡也只得悄聲哭著,不敢這般,現兒心裡突然的沒了念頭,哭聲傳出院子,似是要將這幾年的苦楚都哭道出來。

    見著徐嫂子突然的痛哭失聲,甭說胖嬸和墩子娘,就是五子娘也忍不住呆愣了一會,隨後沒好氣的罵道。「你哭啥啊,屋裡是誰死了不成。」說完,走向前去便拉著徐嫂子回去。

    這會,胖嬸和墩子娘沒再去拉扯徐嫂子,兩人心裡也有些心酸,瞧著五子娘拉著徐嫂子回去,一路上咒罵不停。

    本是一番好意,一折騰,弄的裡外不是人,桂長生知曉徐嫂子的事兒不多,想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說不是呢!

    墩子娘瞧著人走了,心思也不好。「也就是徐嫂子能讓五子娘這般對待,要是換做俺,非得收拾包袱走人不可,誰還能留在她屋裡做牛做馬的還這般不待見。」

    聽著這賭氣的話兒,胖嬸忍不住道。「你可甭忘了,五子媳婦可沒娘家,她收拾了包袱能去哪兒?」

    娘家再不好,那也是自個的親娘,在夫家受了委屈,娘家人再如何,也是會作氣的,都是親血脈,可沒了娘家,在夫家受委屈的大有人在,婆婆好的,明事理,自不會這般,也是將心比心。

    倒是沒見著過,像五子娘這般離譜的,胖嬸想想也便作罷,人各有命啊!

    墩子娘撇了撇嘴,胖嬸說道的也對,徐嫂子收拾的包袱能去哪兒?一個婦道人家,就是離了去,也不好過活,更何況,屋裡還有倆小娃兒。

    想著這般,又是一陣歎息。

    桂長生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古代和現代的差距,現代一過的不合,就是離婚連餘地都沒留,即便是有娃兒,該考慮的還是得考慮,即便沒有娘家,在現代也並非過不下去。

    但在古代,像徐嫂子沒娘家的,在夫家受氣,又沒被休棄,這會便想起了三姐,三姐是幸運的,桂氏性子雖不好,但也疼自個閨女。

    忙活到響午,桂長生讓四妮去私塾送飯給三郎,後邊吃了響午飯,該忙活的還是得忙活。

    上午折騰的事兒過了一陣也沒方纔那般心煩。

    倒是沒想著,後邊幾日,也是讓人煩心的很,桂長生屋裡人手不夠,胖嬸便喊了熟道的婦人過來一塊兒忙活。

    婦人是胖嬸屋裡的遠親了,住的不遠,就在隔壁村子,也是見過桂長生

    生,去年天旱,還請了桂長生去瞧地挖井的。

    一連忙活了兩日,才將大菜和白瓜都下了罈子,臘肉也都烘好了,林家那邊打發人來都捎了過去,至於價錢,桂長生這邊就不是像賣泡菜那般賣的了。

    從成本價裡邊翻了五倍,按稱斤算,後邊林家賣出去是啥價錢,她就管不著了,畢竟看不懂賬本,也只得這般了。

    林家三爺那邊知曉換了方式,倒是有些奇怪,若是拿分利,進賬可比這般要高出許多。

    不過,人家桂長生都這般說道了,林家三爺也不提別的。

    桂長生的打算也是為了銷路,若是從林家三爺那邊拿分利,臘肉也只得從他這邊賣,別人若是從她這裡買上,還得繞著去林家三爺那邊。

    如此一來,靠著林家三爺這一條路來走,對往後並非有多大的好處,倒不如別把生意做在一條路上。

    不拿分利,也就不用擔心入賬的事情,再者,泡菜生意不得不這般做,畢竟成本的物什還是林家那邊捎來的。

    頭兩日將泡菜下了罈子,臘肉又都賣給了林家,林家來人將物什都捎走了,銀錢也都是給的現錢。

    豬肉她買的是十二錢一斤,人家散賣是十四錢一斤,她也是按照十四錢一斤翻了五,賣給林家是七十錢一斤的臘肉。

    她覺著這銀錢不算高,畢竟是去往大酒樓裡邊的。

    第二日又是去鎮上了一趟,與豬肉攤子的老周說道了一聲,將他這邊的豬肉都攏了下來,有多少儘管往楊家村那邊送去。

    老週一聽是與自家這小肉攤子做生意,可是樂呵了許久,沒想著,自家還能走了財運。

    桂長生要的豬肉多,事先就與老周好生說道了,若是他這送不夠,那就只得讓別家來送。

    價錢也是定好了,又壓下去了一。

    老周哪能將這生意拱手讓人,他是賣豬肉的,這事兒都好說。

    第一回的臘肉讓林家那邊捎出去後,第二日便打發人來了,那點臘肉都不夠看的,讓桂長生趕緊的,莫斷了生意。

    桂長生又是去鎮上買了好幾個大火盆,讓人捎回去。

    這生意要做起來了,瞧著也越來越好做,屋裡人手是不夠了,光是胖嬸他們三個,哪裡忙活的過來,林家那邊打發人再三的來吹催,桂長生也是有些心急。

    豬肉送來了殺好的,砍好的肉,按照桂長生說的,只要肉和豬耳朵,其他的帶骨頭的不要。

    沒法子的,後邊又請了村裡好幾個婦人來忙活,別的都能教,就是醃肉烘肉和鹽水沒假於人手。

    桂長生屋裡的院子還沒修到一半,後邊瞧著地兒也不夠,只得再畫了一張圖紙,讓人修個場地出來。

    這場地就是個遮風擋雨的外,空擋一片,後邊再修幾間大屋子,自然,就用不著用青磚來修建了,這般一來成本也超出太多。

    但修個土磚場地還得花一百多兩銀錢,畢竟地兒寬敞,修的是整院子。

    她自家的院子是原來被燒了的茅草屋那邊,再修個場地,自然要去村長屋裡說道一聲,村裡的地,都得給銀錢才能外修。

    因著地兒寬敞的,份子錢又去了三兩銀錢。

    胖嬸屋裡的老院子也太小了,罈子沒處放,還拿了好些去放墩子娘屋裡,胖嬸自家的院子都擱不下了。

    桂長生沒辦法,只能讓來修院子的人,再托了人過來,先將場地修好,這才是主要的,自家住的院子耽擱一些時日也不打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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