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59章 :藝虔安保 文 / 八馬亂踹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倪遠超已經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本書醉快更新抓幾書屋。等祁旭輝答應我幫著找李濤的時候,倪遠超這才回來。倪遠超站在門口神秘兮兮的對我擺手說:「曉寶子,你過來!」
我這正和祁旭輝說話呢,也不知道這小子又出什麼ど蛾子:「沒空,你先等會!」
倪遠超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外人,這才捂著帆布包出來:「讓你過來就過來,墨跡個啥!」說著,拽著我胳膊就往屋裡走。
「你幹啥?這正……」我這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了,因為倪遠超已經把帆布包打開了,裡面一張張綠色的百元大鈔差點晃瞎了我的眼睛。
「咋沒變成紙灰?」我緩了半晌,這才疑惑的問。
倪遠超又把帆布包扣上了,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毛病這才放心:「變個雞毛的紙灰,這些錢都是真的,我剛才大致的數了一下,十七、八萬,咱倆發啦!」
聽到這個數字,我的心臟好像漏了一拍。一幫耍錢鬼耍了一夜,最後所有人的錢都進了倪遠超的腰包,意外之財啊!
「你在哪裡數的錢?」
「廁所!」
……
不一會老祁頭就回來了,後面跟著一幫街臨,這都是來吃喜的。這殺『還願豬』又叫殺喜豬,豬肉可以吃,可以拿,但是不能賣,也不能留著。開水已經燒好了,老祁頭拎著一把殺豬刀,一刀就捅進了喜豬的血管。
等喜豬死透了,把豬頭割下來,擺上貢品香爐,敬神祭鬼。祁旭輝說,既然趕上了,就留在家裡吃完豬肉再走,晚上帶我們去找李濤。祁旭輝這麼說,我自然欣然同意,心裡只想著:終於要找到人了。
在給豬褪毛的時候,老祁頭盯著喜豬的肚皮愣了半晌,我發現老祁頭不對勁,連忙問:「祁大爺兒,咋地了這是?」
老祁頭指著豬的肚皮說:「完了,全他麼完了!」
一幫人不明所以,全都圍了上來:「老祁,啥玩意完了,你這說啥呢?」
老祁頭拍著腦門說:「豬肚皮上有兩根白毛,完啦,這回全完啦!」
我好奇的俯下身子去看了一眼,可不是,在豬的肚皮上,有兩根很短的白毛,這毛雖然短,但確確實實的白的,白毛長的位置很隱秘,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
殺喜豬有個說法,那就是豬身上的毛必須是全黑的,不能有一絲雜色。只要身上有一根白毛,那麼這豬就不能當喜豬殺的,因為『白』字的寓意是『白殺』,就是沒用的意思。
關鍵是現在已經祭完鬼神了,就算是重新再殺一頭,也不好使了,而且全黑的喜豬很罕見,就算是找新的,也需要時間。
看著殺豬的工作停了下來,倪遠超翻愣著眼睛:「祁大爺,你繼續,想讓這毛變成黑的還不容易。」
倪遠超說完,進屋拿出了墨汁,用毛筆就把豬毛給染成黑的了:「祁大爺兒,繼續殺,就當沒見這白毛!」
倪遠超說的雖然是渾話,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老祁頭一咬牙:「得,繼續殺!」
在東北,殺豬過年已成習俗,殺豬當天都會通知親朋好友來吃豬肉,燴一大鍋酸菜,放上血腸、白肉和豬下水,這就是最正宗的殺豬菜了。
來老祁頭家吃豬肉的自然不少,擺了兩桌子,十**個,兩桶六十度小燒,桌子正中一大盆殺豬菜,幾個開胃的清淡小菜,一幫人圍著吃個樂呵。
這豬肉剛吃到一半,老祁頭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今天我殺喜豬,大傢伙給我老祁面子,都來捧場,我老祁先謝謝大伙!外面還有喜豬肉,一會一人拿家一塊,要不剩下的也都埋了!」
老祁頭這麼一說,大傢伙自然連連點頭。()所有人一起舉杯,要敬老祁頭一杯,老祁頭的酒量也好,半杯白酒嚷嚷著一口乾了。
這一杯酒喝出事了,老祁頭剛把酒嚥下去,一口血就噴出來了,這噴出來的血不是鮮紅色的,泛著黑,還帶著一股子腥臭味,就和臭墨汁一個味。
這一下吃豬肉哪裡還能繼續吃,紛紛起身告辭。祁旭輝也懵了,急的在屋裡只轉麼麼:「哥們,你不是說你會跳大神麼?救救我爸,我求求你,救救我爸!」
倪遠超皺著眉頭說:「先整點燒紙,我給送送!估計是耍錢鬼沒錢花,來要錢來了!」倪遠超說著,拿出銅鈴,輕輕搖晃。
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很悅耳。倪遠超嘴裡振振有詞:冤死的,枉死的,從善早投胎,從善早超生……
說著,點燃燒紙,在老祁頭的身上劃了幾圈,然後開門將燒紙扔出門外。隨後,倪遠超撿起桌子上的兩塊豬肉扔在燒紙上,燒紙燒著豬肉的肥油辟啪直響:「都吃點,祭了五臟廟……都吃點,祭了五臟廟……」倪遠超說到這裡突然忘詞了,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這法子我曾經見黃三炮用過,不過那次沒好使!下面的是啥台詞我自然也不知道,見倪遠超愣住了,我在一旁有些著急:「你倒是往下搗鼓啊!」
倪遠超一攤手,滿臉的無辜:「我忘啦!」
……
倪遠超雖然忘記了後面的咒語,但是這效果還是不錯的,最起碼老祁頭醒過來了。只不過醒過來的老祁頭有些癡呆了,嘴裡一直念叨著推牌九那套嗑。
經過老祁頭這麼一耽擱,尋找李濤的事情再次被擱淺了,因為老祁頭離不開人。祁旭輝告訴我,李濤是哪裡的人他也不知道,不過在牌局上碰見過幾次,李濤總會去藝虔安保,具體是個什麼關係他也不知道。
倪遠超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線索費遞給祁旭輝,祁旭輝沒要:「你救了我爸,這錢我那還能要!」
「那啥,李大魁是你介紹給李濤的是吧?」我還有幾個事情想不明白,開口問。
祁旭輝點了點頭,說:「嗯,這話我不是說了麼!」
「你可害了李大魁了,這人已經死啦!」倪遠超嘴快,順嘴就說出來來了。
這一下可把祁旭輝驚的不清,瞪著眼睛問:「啥玩意?真事?咋死的,和我說說,怪不得最近賭局都沒見李大魁!」
「這事還真不能說,我們先去藝虔安保,要是消息屬實,這線索費讓局裡出!這些錢你先拿著,祁大爺兒看病也需要錢不是!」因為有保密條例,潘龍龍直接接過話頭。說著,把倪遠超的錢塞到了祁旭輝手裡。
出了祁旭輝的家裡,我的心情無比的舒暢,查了這麼久,幾經波折終於要找到李濤的人了,只要找到李濤,這玉金魚的下落自然也就出來了。
可是距離月中越來越近,等到月滿,我沒了玉金魚和扳指的保護,怎麼過渡還是一個問題。以前還有黃三炮的保護,現在黃三炮自身都難保了。
而且上次倪遠超給我畫了血符菉以後,幾天下來瘦了十多斤,我倆雖然都沒提,但是我心裡得有數,知道血符菉這麼傷身,倪遠超給我用一次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我哪裡還敢奢求太多。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隱隱有種急迫感,必須得加快進度了。
到了車上,潘龍龍開口問:「賭場整出來的錢沒變紙灰?」
倪遠超一聽潘龍龍提到錢,連忙把帆布包藏身後了:「我擦,你這眼睛夠毒的,你咋看見的?」
「這玩意還用看?以前你那要飯兜子得哪扔哪,現在整天像個寶似的抱在懷裡,傻子才看不出來!」潘龍龍說著,開動車子趕回警局。
「既然你知道了,這錢分你一份,不過這回你要再說充公,我他麼就和你玩命!」倪遠超說著,就去掏帆布包。
「別,你留著吧!一會咱們去抓李濤,還得局裡的同事幫忙,晚上這頓你請了!」
……
說著話,已經回到了警局。對於抓捕李濤,局裡面自然同意,朝奉一家的案子和李濤脫不了干係,若是抓了李濤,這可是大功一件。
潘龍龍調來了藝虔安保的資料,那時候安保這個行當剛剛起步,藝虔安保起步稍微早了一點,規模還不錯。安保公司的老闆就叫孫藝虔,不過警方的資料有空缺,知道的有限。
找到了廟,就不怕跑了和尚。當天晚上警方就制定了抓捕計劃,僅有的兩台捷達停在藝虔安保的對面,只要李濤一出現,立馬實施抓捕行動。
我經常性的出入道外警局,一幫刑警對我和倪遠超也熟悉了,所以這次的抓捕行動破例讓我和倪遠超也參加。
新建的四層小樓,佔地面積得有六七百平米,藝虔安保四個鎏金大字支在樓頂,彩色的霓虹交相輝映著。
公司的大門在當時很罕見,是那種電子伸縮式的,兩個保安在門衛室裡面喝著白酒,聊著什麼。
公司很氣派,最起碼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是這樣的。
這一蹲坑就是半夜,由於是秘密監視,車子必須要熄火,剛開始還好,等到十點多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往手上哈著熱氣,整個人縮成一團。
「02號注意,疑似目標出現,正在趕往你的方向,注意監視確定身份!」車載對講裡面傳出了楊騰飛的聲音,這消息讓我瞬間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