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54章 :賭徒 文 / 八馬亂踹
我倆在家裡呆了一天,第二天才趕往哈市,因為我要報案,蒜頭山裡面有活物,這事在電話裡面說不清。
臨走的時候把黃三炮安置在我家了,倪遠超在家裡也不著調,經常性的忘記燒炕,飯也是涼一頓熱一頓的,黃三炮也捨不得說。
雖然是從小養大的,但畢竟是外孫子,和家孫子不一樣。在家不著調,還不如讓他跟著我去找玉金魚,讓我媽伺候黃三炮呢。
到了哈市,我倆直奔警局,楊騰飛做的筆錄,我把在周家和蒜頭山碰到的事情一一敘述,楊騰飛聽到一半,這眉頭就皺起來了:「你說的是真事?」
我點了點,說:「周家鎮發現那個古墓其實也是祭坑,這事謝宇也知道,當地有個大神,叫鍾道陵,他就是那天晚上失蹤的!」
「你確定沒騙我?」楊騰飛又問了一遍。
我被問的有些煩了,皺眉說:「這事我騙你幹啥,你要不相信,這案子不報了!」我說著,起身就走,楊騰飛不信任我,讓我有些惱火。
「別,等一會,這事我得上報,我們處理不了!」楊騰飛說完,直接奔了局長辦公室。
倪遠超捧著一次性的水杯,呷了一口,瞪著眼珠子問:「龍龍,他幹啥去了?」
潘龍龍搖頭說:「不能說!」
倪遠超眼珠子翻愣翻愣,咧著嘴問:「為啥?」
我照著倪遠超的後腦勺就是一個脖溜子:「保密條例!」
……
楊騰飛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以後,一臉的凝重之色,我們幾個連忙問,他直晃著腦袋一句話都不說,並囑咐我們,這些事都不要說。
我心裡有些疑惑,啥事搞的這麼神秘?說說都不行了?後來潘龍龍說,這事牽扯的有點大,而且涉及到鬼怪啥的,上面自會處理,這事不能傳出去,要不然會引起民眾恐慌。我一聽這個就懂了,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這幾天謝宇和潘龍龍他們一直在尋找朱革和李濤的消息,可李濤、朱革這一幫人就像消失了一樣,蹤影全無。
傍晚的時候謝宇來電話了,他找到了幾張麻子和六兒的照片,讓我過去認人。謝宇說:麻子和六兒雖然死了,屍體也留在了祭坑中,但他們既然在平房生活過,就一定會有生活圈子,只要確定了這個圈子,就可以找到知情人,然後順籐摸瓜找到李濤。
我聽完謝宇的解釋以後,一陣頭大。不是沒聽懂,繞了這麼久,感情是事情毫無進展。
謝宇解釋說,這事不能著急,只要確定了他們所有人的生活軌跡,那麼就有可能找到他們的破綻,從而一舉抓獲。要不然現在他們就像水裡的泥鰍,滑不溜丟的,就算是能看見,也抓不著。
我一聽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放下電話以後,潘龍龍開車拉著我們幾個就趕往了平房。
那時候平房鎮的警局叫派出所,辦公的地方也沒多大,條件挺簡陋的,我們幾個一進屋,屋裡這就滿了。
謝宇連忙招呼我們坐,然後從檔案袋裡拿出得有三十多張那種一寸的身份證照片讓我辨認:「這些個外號都叫麻子,這幾個叫六,你瞅瞅吧!」
身份證的照片普遍失真,這時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看著三十多張一寸照片,頭直接就大了:「沒有大的照片麼?這一寸照咋認?」
說實話,就算有大照片和我張靈兒也不一定能認出來,那天晚上祭坑裡面的光線極其不好,而且還被猴扒子擋著,等他們倆人死後,臉都變形了,一副眼睛外凸、呲牙咧嘴的乾屍樣,誰能記的那麼清楚。
「別想美事了,這還是我費勁巴力在檔案室裡面找出來的呢,都是有前科的,你倆仔細回憶一下!」謝宇說完,招呼幾個人坐。
張靈兒看了半天,拿起一張照片說:「我看這個有點眼熟,不過那個六兒要比照片上的人還瘦一點,眼睛也沒這麼大,曉寶,你再看看!」
我拿過照片,仔細端詳了半晌,搖頭說:「不像,我記得那個六兒有些招風耳,照片上的沒有!」
「這個有點像麻子,這個也像!」我說著,直接挑出三張照片,而張靈兒又選出好幾張她感覺和那個六兒比較相像的照片。
「咋整出來這麼多?他倆是百面郎君啊?」謝宇看著擺在面前的八張一寸照片,臉都糾結在了一起。
張靈兒看著幾張有些相似的照片,說:「對了,你不是說他們有前科麼?都是犯啥事進來的,把檔案拿出來我看看!」
謝宇一聽就樂了:「對啊,我咋把這茬給忘記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轉頭問:「拿那玩意幹啥?」
張靈兒說,一個人的做事的方式方法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小偷看上一件東西,那麼他必然會去偷,劫匪看上的東西,他必然會去搶,這做事的方式方法是永遠不會變的。
當謝宇把幾個人檔案拿過來以後,第一份我看了一眼,直接就排除了,因為他是因為聚賭進來的。
張靈兒拿著我排除的簡歷看了好一會,放在了一邊留著備用。
我還以為自己挺聰明呢,誰知道排除的第一個就被張靈兒給否決了,我有些不服氣:「不是說犯罪方式方法是不會變的麼?這人賭博進來的,咋還能算數?」
「賭徒和吸毒這兩種是特殊人群,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多變的犯罪分子,當他們的沒有錢去賭、沒有錢去買毒品吸食的時候,他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搞到錢,包括殺人,綁架!犯罪心理學是一門很深奧的學科,你去歇著吧,我自己挑選。」
我想了想,又拿起第二份,猥褻婦女,我想了想,這種人也不大可能,能猥褻婦女的人渣通常都是膽子小,暖吧壞的,這種人的天生有個缺陷,靠不住,只要美人計一出,他什麼都招了,朱革必然不會用這種人,所以我排除了。
「那個是啥?」
「猥褻!」我回答。
張靈兒嘴角動了動,便去看第三份了。我們倆排除了四份,留下四份。剩下的分別是搶劫、鬥毆和販賣文物。
我一看見倒賣文物的,心裡一喜:「靈兒姐,這個准了!他是麻子!」
張靈兒看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把這個倒賣文物的和那個賭徒的檔案放在一起了:「先去找哪個?」
「咱倆那天是被綁架的,這是暴力犯罪,先去找這個搶劫的!」我說。
「行,聽你的,咱們兵分兩路,謝宇對平房熟悉,你和曉寶、泥了溝子去找這個搶劫和鬥毆的!讓騰飛和龍龍去找賭徒和倒賣文物的!我和末末就不去了,外面太冷!」張靈兒笑嘻嘻的就把任務分配下去了。
我們幾個一看,這麼干確實能提高不少工作效率,連忙各司其職。此時已經天黑了,不過這事拖不得,越快越好,我們幾個約好了十點的時候在火鍋城集合,這才開車各忙各的。
這個搶劫的家就在平房鎮上,謝宇啟動麵包車後,倪遠超從帆布包裡拿出個蘋果,咬了一口扒著車座子把腦袋探到了前面:「為啥讓咱三找這暴力犯罪的?」
我回頭就把倪遠超的蘋果搶過來了:「因為這倆好找!」
倪遠超還要再問,謝宇就把車停下來了。
「停車幹啥?」我問。
「前面那個就是麻子,他八五年的時候因為搶劫入獄,剛放出來不到用一年!」謝宇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喝的五迷三道的醉鬼。可不是好找麼,這剛出警局不到十分鐘就找到了!
既然他還活著,那祭坑裡面的自然就不是他了。我們到了那個鬥毆的麻子家,正在家裡搓麻將呢,見我們來了,還以為是抓賭的,頓做鳥獸散。
不是這倆人,我們只好驅車趕往飯店,週末和張靈兒正聊天呢,見我們這麼快回來有些詫異,週末問:「這麼快?」
「都活著呢!等龍龍和楊騰飛的消息吧!」我們在飯店裡面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倆人這才回來,見倆人皺著眉頭,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趕緊吃,邊吃邊說!」
「別提了,我去了那個賭徒家,一看那家庭條件我就哭了!這都啥時候了,咋還有人家過的那麼慘啊!草房,煙囪根子都漏天了,家裡只有老兩口,在炕上躺著凍的直哆嗦!」潘龍龍說著,端起漲肚黃喝了一大口。
楊騰飛連忙接上話頭:「我倆一去,這老兩口還以為是要賬的呢,從炕上爬起來就要給我倆磕頭,我倆解釋半天才解釋明白!」
我聽到這裡,心裡有些著急,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碼七糟的:「說人去哪裡了!」
「不是說了麼,沒在家!」楊騰飛說著,拿起一盤羊肉就放鍋裡了,抽著鼻子直說香。
「那個倒賣文物的呢?」謝宇問。
「家裡沒人!」
張靈兒夾了一口青菜,抬頭看著都沒動筷子:「吃啊,我房子裝修好了,今天算我請的!」我一聽張靈兒這話,糾結的一塌糊塗,現在是說誰請客的問題麼?
週末看我這表情,幫我把腦袋轉過來了,雙手捧著我的臉說:「人都找到了你咋還這表情,趕緊吃飯!明天咱還得查他們的生活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