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52章 :說了就死 文 / 八馬亂踹
我倆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片刻後,有人自洞裡爬了出來,這人撣了撣頭上的土,就要往外鑽,可半個身子都出來了,這人又停下了,左右看了看,縮了回去。()
這人很是謹慎,肯定是發現我倪遠超留下的腳印了!別看他謹慎,其實這人挺笨的,若是發現有人,應該立馬從洞裡出來,我倆要真是奔著他人去的,他躲在洞裡,這不是等著被我倆來個甕中捉鱉麼?
我和倪遠超趴在雪窩子裡,大氣都不敢喘,等了得有十來分鐘,這人確定安全才從洞裡爬了出來。當我看清這人相貌的時候,不由大驚,咋會是他?
這人我曾經見過一面,是個四川人,和喜來錢是一夥的,叫孫明泉。那天晚上我和潘龍龍去典當行敲門的時候,喜來錢從後門跑了!我追到背街的時候圍上來一幫南蠻子,其中就有他一個!
四川一幫人不是去了老金溝麼?咋還扔下一個在蒜頭山挖狗洞?不過孫明泉此時兩手空空,啥都沒拿,我和倪遠超制定的黃雀在後的計劃也就無從談起了。
孫明泉又在祭坑四周尋麼了老長時間,看到地上留下的腳印,眉頭就皺了起來。這麼新鮮的腳印,他肯定會發現的。
孫明泉抬頭看了看天,轉身就下山了。等他走出去老遠,我和倪遠超才從雪窩子裡面爬出來。
「這回我先進,看看他在裡面鼓搗啥呢!」我說著,貓腰就鑽洞裡了。
洞口小,爬行挺費勁的!爬了得有五六分鐘,這才到頭。地上放了一把短把鍬,就是部隊工兵用的那種。旁邊還有一些沒吃完的麵包和火腿腸!
我看到這裡,也不用再去看了,因為裡面啥都沒有。轉身剛要往出走,我突然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嘶吼聲。
這聲音就像從山腹裡面的傳出來的一樣,聽到這聲音,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周家鎮那個祭坑,那天晚上,在小房村聽到的也是這種嘶吼聲。
「泥了溝子,趕緊走!」我說完,連忙掉頭往外爬。
裡面又傳來一聲嘶吼聲,洞頂掉下來一些塵土。東北的土質很鬆軟,若是在地上挖一個坑,然後再用這些土去回填,能填一半就不錯了。這也是孫明泉挖了這麼久,外面沒有土的原因。
嘶吼聲還在繼續著,洞頂上的土不斷的往下掉,我能感覺到,這洞子馬上就要塌了:「泥了溝子,快爬,要塌!」
就在我說話這功夫,前面的土突然就塌了下來。土把洞口封死了,同時那嘶吼聲也停了下來。
我回身拿過短把鍬遞給倪遠超:「快點,挖出去!」
倪遠超二話沒說,抄起鐵鍬就開挖。我心裡想著,這孫明泉的命也是大,這剛出去裡面那位就發瘋了,讓我和倪遠超這倆倒霉蛋趕上了!
土並不難挖,但是這洞太窄了,掉下來的土處理的方式是個問題。倪遠超往後扒著,然後我需要再往後扒一遍才成。
我倆這費了老大的勁,終於透風了,可是外面的景象卻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啥?此時孫明泉正在洞外面蹲著呢。
孫明泉見到我倆,滿臉堆著笑:「個狗日的,來這作甚?」
那天倪遠超和潘龍龍差不多是同時到的,等警察到了這孫明泉就跑了,自然不認識倪遠超,孫明泉知道是倆人,但是不知道後面的人是我。
我在後面捅了捅倪遠超的腳,他自然知道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以為是長蟲洞,進來瞅瞅,想著抓條長蟲回去補補!」
倪遠超說著,就往外挪動著,我沒動,因為孫明泉要是看到我了,定然不能讓倪遠超出去。
孫明泉咧嘴笑著說:「抓幾條長蟲撒?給夜兩條下酒撒?」
「抓啥啊,裡面啥都沒有!」倪遠超說完,已經可以起身了,可是孫明泉這時候笑瞇瞇的就去摸後腰。
我在裡面看到孫明泉這動作,心裡一驚:要壞!
倪遠超反應快,倆腿一曲,在洞壁上一借力,直接來了個懶驢打滾。倪遠超剛滾出去,孫明泉就把搶掏出來了,我一看,孫明泉手裡拿的是個沙噴子。
孫明泉槍口對著倪遠超就要開槍,這玩意近距離殺傷力極大,要是對著腦袋轟一槍,那可就沒救了啦。我大喊一聲:「孫明泉,住手!」
孫明泉完全沒想到我能知道他的名字,稍一愣神,調轉槍口就奔我來了,『轟』的一槍,沙噴子就響了。我就知道孫明泉得開槍,短把鍬早就豎起來擋在臉面前,沙噴子裡面的鐵珠子盡數打在了短把鍬上,把我的手腕子震的生疼。
沙噴子這東西不能連發,放一槍就要重新裝彈藥。既然不能連發,我也就不怕了。手腳並用就往洞外爬。
這時候倪遠超已經從地上站起,對著孫明泉的尾骨就是一腳。大冬天穿著棉鞋,這一下踢的孫明泉『嗷』的一聲,我趁這功夫連忙鑽出了洞,手中鐵鍬別在孫明泉的脖子上:「別動,再動打死你!」
「是你?」孫明泉立馬就認出我了,也不嗥了,也不揉屁股了,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站起來。
倪遠超踩在孫明泉的前胸,咧著嘴說:「幹啥到這裡挖洞?你幹啥來了?」
孫明泉見問起這個,往地上一趟:「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問啦,我不知道,有種你就弄死我!」孫明泉充分發揮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我哪裡見得了這個,心裡有氣,抬腳就要踢。
我還沒等動,倪遠超倒吸了口冷氣:「嘶……我這小暴脾氣!」說著,照孫明泉的肚子就是一腳。這一腳下去,孫明泉的身子直接就弓成了一個蝦米。
倪遠超還要再踢,我連忙把他攔了下來:「別踢了,再踢死嘍!」
這可好,心裡的火沒發出去,還得去勸倪遠超。
倪遠超瞪著眼睛問我:「他不說咋辦?」
我想了想,說:「你先等會,我再問問!」說著,我就蹲了下來,拍了拍孫明泉的臉:「你們那幫夥計去老金溝幹啥了?」
「我不知道!」孫明泉喉了口唾沫,張嘴就要吐。我哪裡能慣著他這脾氣,還沒等吐,我的手直接把他的嘴堵上了。
「那我再問你,我身上帶著那扳指是你們從那個墓裡摳出來的?說實話!」
孫明泉這回更直接,直接雙眼一閉,乾脆不搭理我了。
「泥了溝子,來幫我把他褲腰帶改下來!」
「改褲腰帶幹啥?」
「給他綁上,然後你回去報警,咱們問不出來,讓靈兒姐去問!」我說完,膝蓋直接頂在孫明泉的喉結上了,這地方被頂住,別說是反抗,就是正常呼吸都不能了。
倪遠超嘿嘿笑著說:「妥了!整住嘍,別讓他亂動!」
孫明泉的褲腰帶是用布條子搓成的繩子,這玩意更好用了。我和倪遠超把孫明泉的的雙手反背著捆了個結實,我倆這才推著他下山。
由於這麼壓著個人,也怕被人看到,所以我就在村口等著倪遠超。這倪遠超回村有一會了,現在我這肚子餓的咕咕叫,腿上也沒了力氣,乾脆一屁股坐地上了:「你也別耍歪心眼子,要不我這鐵鍬往你腦袋上拍!」我說完,孫明泉撇了撇嘴,也沒答話,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乾脆躺下了。
孫明泉躺下以後,問道:「我那個夥計哪去了?那天晚上被你們帶走了,就再沒回去過!」
他問的自然是喜來錢,喜來錢死的事我哪能說,我也不想去說謊,乾脆,我來了個閉口不言。
孫明泉見我不說話,仰頭看著天說:「命苦哦,我早就給他算了,他活不過三十八歲,還真是,過了這個年就三十八了!這可不是我方的呦,命理占的,改不了!」
孫明泉竟然知道猴扒子死了,這讓我感覺有些「你還會算卦?」
「懂一點不多,堪輿點穴我在行!」
這說話就怕接上話頭,只要話匣子一打開,有了第一句就有第二句,我和孫明泉這就聊上了。
「那你給自己算過沒有?」我問。
孫明泉苦笑著搖了搖頭:「算命的從來不給自己看相,不過我師傅說了,我也是個短命鬼!活不過三十歲,今年我二十九,過了今晚上,就三十歲嘍!」
「你生日?」我問了一句,見孫明泉點頭,我這才繼續問:「你說說,你挖那個洞到底要幹啥,你要說出來,我就放了你!也不用去局裡面受苦不是!」
「這話不能說,說出來我就得死,就像猴扒子、朝奉一家一樣,死後警察連兇手都找不到!弄不好連個全屍都留不下,就和我那夥計一樣,苦呦!」孫明泉這麼一說,我頓時打起了精神,這證明孫明泉知道內幕啊!
這麼重要的信息我哪裡能放過,連忙追問:「你快說,我就不信那個邪,說了就能死?」
「你還別不信,老劉頭和孫疤愣咋個了?不還是在審訊室暴斃了撒,所以說,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地!」
孫明泉是打死不說的主,我也實在沒辦法,這時候你遠超從村子裡面跑了出來,隔了老遠就喊:「龍龍一會就到!」倪遠超剛說完,我就聽見老槐樹下『沙沙沙』的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