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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25章 :太平間裡不太平 文 / 八馬亂踹

    倪遠超這麼一說,我連忙摸兜,還好,我的錢沒丟。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我倆沒出典當行就把錢給分了,一人一萬五,這還沒等揣熱乎呢,倪遠超的就丟了。

    一聽丟錢,一幫人亂了。我站起來說:「別喝了,咱們趕緊出去分頭找吧!」

    「這黑燈瞎火的,漫無目的的去哪找!泥了溝子,曉寶子,你倆也別著急,想想這錢啥時候丟的,從頭捋順捋順!」潘龍龍連忙說,示意我們坐下。

    我回憶了一下,我倆拿到錢以後直接在典當行裡面分錢來著,出了典當行,我倆也沒招搖就直接去了警局。

    錢丟了,那百分之百是在典當行的時候就被人給盯上了。

    我連忙問:「泥了溝子,趕緊想想當時典當行裡面還有啥人?我記得有個帶著狗皮帽子的老頭,身上還搭著個要飯兜子!」

    倪遠超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我也記得這麼個人:「對,咱倆去的時候他坐椅子上喝茶呢!那人不是要飯的就是喜來錢!」

    「走,去典當行!」

    潘龍龍說完,送週末和張靈兒倆人回了警局,我們三人直奔典當行。此時晚上八點多,典當行早已經關門了,我們沒敲門,而是貼在捲簾門上聽著屋裡的動靜。

    還別說,屋裡真有人說話,可是屋裡人說話的聲音太小,我們在外面聽不真切。

    「警察,開門,快點開門!」潘龍龍使勁敲著門,不一會,捲簾門中間打開了一個小窗口,朝奉趴在窗口上說:「收了,明天趕早!」

    潘龍龍直接把證件亮出來了:「警察辦案,快點開門!」

    潘龍龍剛說完,我就聽見典當行的後面傳出關門的聲音,是那種關防盜門的聲音。典當行是個臨街的住宅樓改建的,對著大街這個門是後改的,那麼肯定還有其它出口。

    我和倪遠超對視了一眼,很顯然,他也聽見了屋裡的關門聲。顧不得多想,我倆分開就開始追。是那種老式的住宅樓,根本就沒有小區大門的那種。

    我繞過一條街來到了小區後面,遠遠就看見有個人在瘋狂的跑。我在後面追著,沒追多遠那人就停下了,一嗓子喊出來十多個幫手。

    我這才看清,這些都是灑財神的,他們這行當和要飯的差不多,不過這灑財神可比要飯來錢快,要飯的走到人家門口沒準給不給。喜來錢不一樣,眼看要過年了,去誰家送財神,那都沒有走空的!

    幾分錢的財神,經過他們這麼一灑,一天最多都能賺好幾百。他們這行當還有個公認的花名,叫喜來錢,這花名倒也貼切,他們到誰家門口搗鼓幾句喜嗑,錢就來了,可不是喜來錢麼。

    不過現在說啥都有點晚了,我被這一幫喜來錢給圍上了。

    剛才跑的那個喜來錢慢慢向我走了過來,他一轉過頭,我就確定了,白天在典當行裡面的就是他,錯不了。不過不是老頭,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

    這個喜來錢手指上夾著煙,放在嘴邊抽了一口,他抽煙這功夫,我就可以確定我的錢是他偷的了,因為他的中指和食指一樣長,指頭的地方有些肥大,這是三隻手慣有的特徵。

    喜來錢把煙頭一扔,瞇著眼睛問我:「你個瓜娃子,追老子做個甚?」

    本來我心裡還挺害怕的,畢竟他們人多,可是這個喜來錢一說話,我腰桿子立馬就挺直了。在東北,尤其是哈爾濱這地方,地域歧視還是很重的。早些年,要是本地人被外地人欺負,看熱鬧的絕對上手就打。不過現在不行了,畢竟打完人,誰都跑不了。

    我指著喜來錢就罵:「你個南蠻子,敢他麼偷老子的錢,快點說,錢呢!」

    「啥子錢呦?我沒見撒!」那個喜來錢還想抵賴!

    這時候倪遠超也過來了,走到我身邊嘿嘿笑著:「還是個南蠻子?曉寶子,咋整,我聽你的!」

    「啥玩意咋整?錢要回來就得了,和一幫喜來錢也犯不上!哎,南方蠻子,白天我倆在典當行裡面賣金條來著,錢丟了,你們偷的!還給我們啥事沒有,要是不還,你們一個都別想好嘍!」說著話,已經圍上來好幾個看熱鬧的,一個個的手插袖頭子裡面抱著膀子看熱鬧。

    「小兄弟,用不用我們熱熱身,和南方蠻子有啥嘮扯的,打一頓,錢搜出來完事了!」

    我一聽這話,感情要是打起來還能有幫忙的,心裡底氣足了,說話更加硬氣了:「大哥別著急,我先問問,要是錢要回來了,咱就不打了!」

    「行,老子見三隻手就來氣,昨天還丟了五十塊錢呢,準是這幫逼養偷地!」

    我也納悶了,這是一偏僻的巷子,這麼短的時間從哪冒出來這麼多看熱鬧的。不一會潘龍龍也來了,證件一亮出來,那個南方蠻子臉都綠了。

    「警察同志呦,俺真是冤枉地,錢不是俺偷地!」

    潘龍龍也沒說話,到了喜來錢身前,直接捏住了喜來錢的手腕子:「這手指是咋回事?這丟錢的是我哥們,錢拿出來啥事沒有,要是拿不出來都跟我回局子!」

    「別,警察同志,我說,錢是我偷地,不過這錢都郵老家去啦!」喜來錢一聽要坐牢,慌神了,立馬慌神了。

    「那就是拿不出來了?走吧,都跟我回局裡!」

    「別撒,警察同志,我用消息換你看行不行撒?」

    潘龍龍一聽這消息,眼睛就亮了:「說說,我看看值不值一萬五,要是不值,你還得和坐牢!」

    說著,我們把喜來錢帶回了典當行,根據喜來錢交代,這典當行就是四川人開的,不過朝奉是個東北人,這幫喜來錢沒事就在典當行晃悠,要是典當行有事,他們就伸手,要是沒事,也出去賺點外快!

    潘龍龍一聽這個就樂了:「你們這還多元化經營呢,整的挺紅火啊!」

    典當行的老闆不在,朝奉氣的直瞪眼睛,要是典當行老闆聽這個喜來錢這麼說,不知道會不會一下氣暈過去。

    「現在說吧,到底是啥消息,要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咱們就要換地方嘮嗑了!」潘龍龍說完,捧著朝奉倒的茶水說。

    「那個枯井邪門子哦,原來那裡還沒拆的時候,我們幾個老鄉就在那裡住著,半夜的時候總能聽見枯井裡面有哭聲。我們閒著沒事比大膽,誰要是敢去枯井尿尿,一人就給他十塊錢,我兩個老鄉就是去枯井尿尿的時候不見地!」

    「那你們沒找也沒報警?」潘龍龍皺著眉頭問。

    「警察局那地方黑的一比,我們都是撈偏門的,哪有出事找警察的道理!」

    我們三個一聽就來了精神,如果枯井下面那兩具屍體真的是他的老鄉,那麼就解決了警方一直尋找不到屍源的困擾。

    潘龍龍立馬帶著喜來錢去了殯儀館認屍。

    倪遠超的錢還在喜來錢那,所以我和倪遠超倆人也跟著去了。不過到了火葬場我有些膽怯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火葬場裡面飄出一股子燒紙的味道,一聞這味道我就有種想吐感覺,心裡突突的直打鼓。

    我這段時間碰到的怪事太多了,對火葬場這樣的地方已經產生了恐懼感。

    當潘龍龍和打更的老頭說明來意後,打更的老頭不情願的打開火葬場的大門,嘴裡還在不住的念叨:「這麼晚還來認屍,也不怕衝著啥!進去吧,小心著點,太平間最近不太平!」

    老頭的聲音低啞,嘴裡還往外呼著酒氣,看樣子沒少喝。我們也沒在意,權當老頭說的是醉話,潘龍龍從打更老頭那拿了鑰匙,還撇了打更的老頭一眼,按照我們當時的想法,這老頭就是在裝神弄鬼。

    一進太平間,我就感覺一股陰風襲來,本來就是大冬天的,太平間裡還開著冷氣,裡面能不冷麼。

    那個喜來錢被冷氣吹的一哆嗦,說啥也不進太平間,說這裡面邪性。我們幾個是威逼利誘啥的都用上了,他就是死活不進去。

    我們三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倪遠超提議,要不把屍體整出來讓他看一眼。這提議立馬得到了潘龍龍的贊成,讓我在外面看著喜來錢,他倆進太平間抬屍體。

    我看倆人也是膽突的,走道的時候倆腿直哆嗦:「小心著點!有事就喊我哈!」

    倪遠超頭都沒回,說了句:「閉上你的烏鴉嘴,能有個屁事!」

    不一會,就聽見了裡面傳出『呼隆隆』的聲音,應該是倆人拉開停屍櫃了。屍體是冷凍的,倆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其中一個抬了出來。

    屍體是用白色的大袋子裝著的,袋子上面結了一層霜,倆人抬著屍體的頭和腳出來,屍體的關節都沒有彎曲,已經完全凍硬了。

    倆人把屍體放在地上,用手電筒照著屍體:「喜來錢,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你的老鄉!」

    潘龍龍用手電筒晃著喜來錢,這喜來錢是真沒出息,四十多歲的漢子,愣是捂著臉不敢看。好不容易轉過頭,對著屍體看了一眼,立馬點頭說:「是,就是他!」

    「是你哪個老鄉?叫啥?」潘龍龍問。

    這麼一問,喜來錢答不上來了,我心裡早就憋著火呢,見喜來錢這樣心裡這個生氣啊,一手掐著喜來錢的脖子就按地上了,讓他和屍體臉對臉:「睜開眼睛給我看,說,他叫啥!給我說!」

    喜來錢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緩緩的睜開眼睛,就在喜來錢睜開眼睛的同時,那凍的邦邦硬的死屍突然睜開了眼睛,這一瞬間,喜來錢和死屍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喜來錢一聲大叫,直接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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