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8章 身份疑影 文 / 孟情歌
第108章身份疑影
千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恩恩,是絕音坊的沈寒玉,皇上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嘛。」
看著千秋信誓旦旦的樣子,劉江卻一擺手說道:「不必。既然你沒死,那朕在最後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抓緊進宮。若是朕明日看不到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劉江起身欲走,千秋嬉皮笑臉的跟著起身說道:「嘿嘿……臣恭送皇上。」
劉江冷眼白了千秋一下,帶著護衛轉身離開。
千秋納悶的看著劉江的背影問錢管家:「管家,你說這傢伙還不會是在我們秋府坐了一個晚上吧?」
錢管家一愣一愣的看著千秋,壓低聲音嘟囔道:「少爺!那是皇上,不能無禮!且自從昨日傍晚,皇上就一直待在府上等著少爺的消息,根本就沒合眼啊!」
千秋一怔,神色莫名的看著劉江消失的遠方。不知道若是他知道劉陽沒死,而是還活著,會是個什麼表情。
千秋搖了搖頭,準備去吃早膳,哪知卻撞上火急火燎的秋婧。
「哎呦!表哥!你……你沒事吧?」秋婧擔憂的拉扯著千秋的衣袖左看看右看看。
「沒事沒事,你這麼著急,是要幹嘛啊?」千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秋婧瞪著眼睛往大堂裡面看去,見裡面此時已經空無一人,表情上也是略顯失落。
千秋會意的一笑:「哦,原來是在找皇上啊!哈哈哈,你來晚一步,昨兒幹嘛去了,皇上已經走了。」
千秋裝作遺憾的搖了搖頭,坐在桌子前準備吃飯。秋婧白了千秋一眼說道:「昨天……擔心了你一天,晚上實在忍不住,就……就睡著了啊!」
「那明天找個小木棍把你的眼皮支上,這樣無論皇上何時何地的來,你都能看見!哈哈。」千秋一邊吃一邊調侃著秋婧。
秋婧則像是沒有心思和千秋開玩笑,在一邊用手托著下巴,鼓著腮幫子犯愁。
千秋往秋婧碗中夾了一口菜說道:「來來來,吃飽了才有力氣發愁。」
悠閒的逛了一天,看著下午實在沒事做。千秋去街上買了幾兩上好的果脯拎去了絕音坊。
見到千秋,沈寒玉並沒有什麼意外。
而正如沈寒玉所說,白日裡絕音坊的客流,著實不遜色於花滿樓。但這裡更多的是女子,當然有雅致的公子也不在少數。
只不過相比於花滿樓,此處更加閒適,能夠陶冶情操。這飄揚的樂曲和舞姿,能讓千秋覺得更加放鬆心神,脫離了花滿樓的市俗之氣。
「沈大哥,還在譜曲啊?」千秋坐在一邊,看著沈寒玉銀色的面具之下,閉眼感受曲調。一律黑風垂在額前,徒增了幾分隨性。
沈寒玉睜開眼,淺笑一聲說道:「讓你叫我哥,一口一個沈大哥,顯得本公子多老氣。」
千秋擠眉弄眼的說道:「那叫你什麼?寒玉哥?」
沈寒玉哈哈笑道:「這還差不多。」
千秋大大方方的說道:「嘿嘿,寒玉哥,宮中的人有沒有找你問,有沒有在雲台山見到我啊?」
沈寒玉撥了一根琴弦,說道:「沒。」
千秋舒了一口氣,點頭說道:「那就好……」
沈寒玉笑笑:「看來小秋今日有時間,那不如我來教你撫琴可好?」
千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咳咳,我?算了算了,我只有遠觀的份,不能……」
不等千秋說完,沈寒玉就已經扯過千秋坐在屏風前的琴邊,抓著千秋的手開始彈奏曲子。
千秋心中亂跳,因為沈寒玉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此刻坐在一起,好像略有不妥……
沈寒玉倒是沒千秋那麼多的心思,反而是正兒八經的給千秋講起了每一根琴弦的作用。
千秋在沈寒玉的講解之中,也逐漸的放鬆了情緒。沈寒玉這才把這千秋的手說道:「放鬆,輕輕撥一下,將這幾根弦連成一個連貫的音調。」
千秋「哦」了一聲,笨手笨腳的照做。
一盞茶的時間下來,千秋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不過也總算能弄明白一些調子了。只是若想要學成沈寒玉一半的境界,那千秋卻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怕是這輩子也不可能了!
「啊,不學了不學了,我簡直太笨了!」千秋一甩袖子,起身說道。
沈寒玉放聲笑道:「哈哈,你確實很笨,可以說在本公子經手過的人裡面,最一竅不通的一個。」
千秋雖然自己這麼說,但是聽沈寒玉說自己笨,還是有些不好受,翻著白眼說道:「是你非要教我,可不是我要學的!」
沈寒玉點頭笑道:「沒錯,是我要教你的。教聰明人一點就透,沒什麼興趣,反而是教笨蛋,才有挑戰性啊。」
千秋不滿的說道:「哼,原來是這樣!」
沈寒玉將琴重新放好,起身說道:「哈哈,不逗你了,時候不早了,要不要去花滿樓喝一杯?那不僅酒好,姑娘也好!」
千秋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了,我還有點事。再說,你這絕音坊不是也有姑娘嗎。」
沈寒玉神秘的一笑:「那不一樣!」
從絕音坊出來,千秋嗤笑一聲,看來這沈寒玉偷腥,也是要挑品種的。絕音坊舞孃和歌姬的姿色,絕對不比花滿樓的差,但這裡的姑娘,都是正兒八經的女子,不賣藝,不賣身,只為陶冶性情。所以啊,要欣賞,就來絕音坊,要快活,就來花滿樓,這才是千秋悟出的硬道理!
劉江回到宮中,埋頭處理奏折,只是不管怎麼告訴自己全神貫注,劉江卻總是想起千秋的影子。
劉江氣惱的將奏折合上,使勁的摔在文案上面。驚得站在一邊發蔫的肖公公一哆嗦,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劉江冷言說道:「肖公公,你說秋大人,到底是什麼人?」
肖公公不明所以的說道:「皇上……何出此言啊?」
劉江說:「他簡直是一點也不懂規矩!敢把朕的話當做耳旁風,還真是天下第一人。」
「皇上是在說,秋大人失蹤一天的事?」肖公公試探的問道。
劉江又說:「不僅是這件事。朕總覺得,他表面逆來順受,貪圖玩樂但實際上,他心思縝密,甚至根本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身份,他的性格,現在甚至於他的……性別,都是一個迷。好像朕接觸的一直是他做好的一層繭,根本沒有靠近他原本的內心。」
劉江自言自語,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肖公公聽得稀里糊塗,唯一讓他咂舌的就是性別……
猶豫了許久,肖公公才吞吞吐吐的問道:「皇上……難道秋大人的性別……也有問題?」
劉江緩慢的搖頭,沒有聚焦點的盯著前方說道:「朕也不知道。但是直覺越來越清晰的告訴朕,他,不像是個男人。」
肖公公差點摀住了嘴巴,連忙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啊,秋大人就是男人啊!」
劉江說道:「這件事,朕會一點點證實,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肖公公顯然不信,而是見皇上第一次這麼徹徹底底的分析一個人,近來皇上和秋大人走的密切,是不是被他的腦殘傳染了?男人就是男人,皇上的直覺……該不會是錯的吧?或者說,皇上對秋大人產什麼別的什麼想法?那真是太可怕了……
肖公公站在一邊無所事事,就開始想入非非。卻越想越是覺得心驚,在背後瞪圓了眼睛看劉江。
劉江不經意的回頭,見肖公公正瞪著大眼睛盯著自己看,也嚇了一跳問道:「肖公公,你幹嘛盯著朕看?」
肖公公這才收回神來,趕忙說道:「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劉江也沒在意,繼續心不在焉的看著桌上的奏折。
外面卻傳來守殿侍衛的通報聲,郭太后來了。
時隔多日未見,劉江已經將答應完婚一事忘得一乾二淨,又正巧趕上王爺的喪事,劉江無聲的用這個借口拖了許久。
今日一聽到通報來者,劉江就將這件事迅速的從大腦存檔裡面給扯了出來,同時也在迅速的想著要怎麼應付。
當然,從他那張永遠不會笑的臉上,是看不見他心中任何異樣的。
「母后。」劉江輕喚了一聲。
郭太后點點頭,走了進來。不出所料,身後還跟著雲翊。也不知是許久未見,還是什麼原因,劉江稍帶的瞥了雲翊一眼,雲翊好像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面色也憔悴了許多。
「皇上在處理奏折?不知道現在可有空閒?」郭太后笑瞇瞇的問道。
「有。」劉江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合上奏折,對郭太后說道。
郭太后明顯有些詫異,但不過很快就適應了。他能正面對待這件事,說明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理應高興才是。
「既然有空,想皇上也應該知道哀家是來做什麼的,不過今天可是翊兒主動要求來的,皇上有話就對翊兒說吧。」郭太后扯著雲翊站到劉江面前,劉江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否定。
事情來了個轉變,郭太后扯著雲翊說道:「有什麼話你就對皇上說吧,他要是欺負你,哀家會給你做主。」
雲翊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郭太后也滿意的笑笑,對周圍的下人說道:「皇上和雲翊有話要說,你們先退下。」
說完這句,郭太后瞥了劉江一眼,自己帶著建章宮所有的下人都走了出去,也包括肖公公,殿內剩下劉江和雲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