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1章 再次入宮 文 / 孟情歌
千秋瞪著眼睛看秋婧,冷嘲熱諷的說道:「喂喂喂,你給我吃了!這不是你們小姐府,你也不是千金大小姐。本少爺都能吃,你矯情個什麼?你家做的好吃回你家吃去!」
秋婧被千秋罵的一愣一愣的,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的她,哪裡被別人這麼大聲訓斥過?一是心中不滿,二是掛不住面子,秋婧卻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嗚嗚嗚,表哥欺負我,我知道我沒有宰相府的家世……嗚嗚嗚……」
這飯吃的如此憋屈,千秋也覺得沒胃口。歎了口氣,不準備和她一般見識的說道:「喂喂,別哭了啊。我……我再不說你了,別哭了,婧兒?」
被千秋這麼一叫,秋婧倒是覺得不好意思,哭了一會兒才抬頭默不作聲的吃飯。千秋一見就是小孩子脾氣,覺得既腦殘,又好笑。索性說道:「你吃吧,要是吃不慣,愛吃什麼告訴管家,讓管家給你買,等下我要進宮去了。」
千秋說完,往秋婧碗裡加了個小籠包,轉身背著藥箱就準備走。可秋婧卻突然叫住千秋:「表哥?」
千秋回頭問:「怎麼了?」
哪知秋婧張了張口,醞釀了幾回也沒說出來,反而是低著頭,支支吾吾。
千秋看了看時辰,著急的催促道:「婆婆媽媽的,有話快說!」
秋婧白了千秋一眼,問道:「表哥,昨天的那個……真是皇上?」
千秋點了點頭:「廢話!怎麼害怕了?」
秋婧反而是低著頭,嬌羞的捏著衣角說道:「表哥……我能和你一起進宮麼,我想去給皇上道歉……」
千秋不耐煩的說:「不用,皇上是君子,不會跟你計較這點小事。再說了,皇上怎麼會隨便見你個丫頭片子?說你是我表妹,那都是迫不得已了。」
秋婧一聽千秋打擊自己,叉著腰攔住千秋的去路問道:「好啊,我這個表妹給你丟臉了對不對?」
千秋打量了秋婧一翻,極其認真的說道:「相當丟臉!」
秋婧作勢要打千秋,千秋見摸了老虎屁股,趕忙就跑。秋婧在身後追趕道:「喂,你到底帶不帶我進宮?」
千秋頭也不回的說道:「沒睡醒吧?怎麼還做夢?」
只是這話剛一說完,千秋敏感的直覺,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片刻之後,轉過頭來看向秋婧,一臉壞笑的說道:「嘖嘖,怎麼,你該不會是看上皇上了吧?啊?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千秋說中了心思,秋婧居然臉上「唰」的就紅了。那點少女心思,也被千秋一覽無餘。可她還是狡辯道:「誰說的!再胡說信不信撕爛你的嘴?不去就不去嘛!」
千秋調侃道:「你這丫頭的本事呢?昨天見你不是挺厲害的麼?你要是說喜歡皇上,我現在就帶你進宮。不過昨天皇上就說帶你去,你丫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不怪我!」
秋婧轉頭就往裡面跑,邊跑邊說:「臭流氓,誰稀罕!」
千秋哈哈笑道:「稀不稀罕你自己還不知道麼?」
調侃萬了秋婧,千秋帶著從宰相府上卸下來的牌匾進了宮。已經有好幾天沒來了,好像一切突然之間變得有些陌生了。
千秋搖了搖頭,叫了幾個宮人,幫自己抬著門匾往內務苑走。送好了門匾,千秋順便問了掌事公公:「李公公,皇上可下朝了?」
李公公笑道:「皇上的事,奴才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個時辰了,應該正是上朝的時候啊。」
千秋點了點頭,出了內務苑,沒有直接去太醫苑,而是去了暴室。暴室是漢朝處理宮中刑罰的地方,從前在基地的時候,千秋就已經熟悉了暴室裡的各種刑具。殘忍的讓人不忍直視。
然而,當她親自來到暴室的時候,還是不寒而慄。極其狹小的通道上,陰暗潮濕,只有頭上天窗透出一絲光亮。獄卒在門前守著,經過囚房,那各種各樣的刑具,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耳邊沒有別的動靜,都是各個地方傳來宮女或者太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求饒聲。
千秋皺了皺眉,跟著獄卒往裡走,但明顯是加快了腳步。獄卒感受到了千秋的變化,笑著說道:「大人還沒來過暴室吧,自然不適應。以後多來幾次就是了。」
千秋頭皮發麻,牽強的笑說:「來一次就已經終身難忘了。」
千秋跟著獄卒,獄卒來到一個小房間內,拉開大鎖鏈,裡面是無數的小黑盒子。這就是骨灰?千秋提起了心,那獄卒進去找了一圈,捧著一個看起來比其他的新上許多的盒子,遞到千秋的手裡說道:「這就是張大人的。皇上特地吩咐過,要親手交到秋大人的手上才是。」
千秋點點頭,結果小盒子,將一錠銀子塞到獄卒手上,神色黯然的說道:「麻煩你了。」
得了外快的獄卒,哪裡還會提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見千秋出手這麼闊綽,立刻慇勤的說道:「不麻煩不麻煩,能為皇上和大人辦事,是小的榮幸。」
千秋沒在說什麼,也不管晦氣不晦氣,便將這小盒子順手放到了藥箱之中,轉身出去。
出了暴室,千秋突然有些不適應上面的陽光。心中惦記著張大人一事,加快了步子來到太醫苑。
時隔多日,好像自從皇上稱病以來,千秋就沒在太醫苑待過幾天。不過還不到半個月,大家就好像翻開了好久一樣,見千秋一來,一個個瞪著大眼睛喊道:「快看看誰來了!這不是秋掌事麼?」
千秋笑了笑,將背包放在藥案上。翠兒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前來給千秋問安。千秋扶起翠兒,翠兒說:「大人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們都不是最想念大人的。」
千秋一愣:「這麼說你們不想我?」
翠兒眼珠子一轉,機靈的一笑:「最想你的不是我們,是它!」翠兒說著,將身後的活寶捧在千秋面前,千秋都忘了這回事了,驚喜的接過七千在懷中蹂躪著。
小岳跑過來對千秋說:「秋大人,都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聽說你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特許你休假三日對不對?就連太后都賞賜了黃金給你。」
千秋皺眉問道:「你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小岳一揚下巴,指著徐太醫的方向說道:「喏,你那師父整日的吹噓他徒弟多麼厲害,這太醫苑誰不知道?」
千秋捏著小岳的小臉兒說道:「你消息倒是靈通!」
小岳一邊笑嘻嘻的掙脫開千秋,一邊說道:「對了,你不在的日子,張太醫他走了。」
千秋心中咯登一聲,侷促的問道:「張太醫他……去什麼地方了?」
徐太醫捧著藥罐子走過來說:「這個還真不知道,那天跟著你出去,就再沒回來。第二天宮中就派人來匆匆的收拾了張太醫的東西,說是什麼張太醫準備告老還鄉。」
千秋心中頓時升起無限的愧疚和心虛,好像都不敢抬頭看眾人的眼睛。徐太醫又說:「這廝也真是,什麼事走的這麼急啊?這幾年的情分都不要了,前些日子還好好的,說要教他兒子學醫呢,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千秋實在是露不出笑臉,將七千塞回翠兒的手中說道:「你先幫我照顧這個小傢伙吧。」
翠兒眼尖,一眼就察覺了千秋的不對勁,擔憂的小聲問道:「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怎麼見你滿臉愁容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千秋結結巴巴的搖搖頭:「沒有沒有,嘿嘿,你去忙吧。」
翠兒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抱著七千離開。小岳卻像是要獻慇勤一般的將千秋的藥箱遞給他。
千秋立刻大聲喝止道:「住手別碰!」
小岳被千秋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一個哆嗦,收回了手,愣愣的站在原地。而就連徐太醫也被千秋的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抬起頭奇怪的問著千秋:「徒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看你怪怪的?」
千秋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嚥了一口口水,強顏歡笑的說道:「嘿嘿,沒有,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只不過是……只不過不想麻煩小岳而已,沒別的事!」
徐太醫盯著千秋看了看,臉色蒼白,估計還是病沒好吧。搖了搖頭,不再追問,低下頭繼續做事。
千秋深吸一口氣,將藥箱放到裡面,心不在焉的開始搗藥。自己的手卻毫無徵兆的被藥刺到,手上一個長長的大口子,不斷的往外冒著嫣紅的鮮血。
千秋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悄悄的找來紗布處理了傷口。只是千秋正在包紮傷口的時候,突然覺得心中一緊,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就好像有眼淚哭不出來的感覺。千秋驚慌的預感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而得知劉陽死訊的時候,千秋也是正在包手。剛剛在指尖的紗布上打了一個結,就有太監走到太醫苑,急匆匆的說道:「哪位是秋太醫?」
千秋一驚,那種不好的預感也越加的強烈,她起身說道:「我就是秋太醫……」
小太監徑直走過來:「您就是這太醫苑的掌事吧,奴才奉皇上旨意,來請大人速速前往建章宮。」
千秋警惕的問道:「什麼事……」以往宣見自己,幾乎都是在溫室殿,怎麼今日要找自己去建章宮?難不成還真有什麼事?
那小太監搖了搖頭:「奴才哪知道是什麼事啊,只是看皇上確實很急的樣子,還請大人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