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天降特工:王爺,乖乖就擒

《》章 節目錄 第87章 愧疚難當 文 / 孟情歌

    管家探了探千秋的鼻翼,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有氣!只不過當管家看到千秋額頭上那觸目驚心的一個傷口之時,也著實嚇得不輕。流出的血已經凝固成了黯黑色,傷口雖不大,但看樣子血卻沒少流。

    好容易給千秋處理好了傷口,蓋上了被子,管家卻還是不放心的驅散了下人,自己守在千秋的房間裡。

    千秋倒是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收了驚嚇,外加傷心過度,頭上失血較多,這才昏了過去,睡一覺補補血就好了。

    與此同時,黃河水岸。

    已經是深夜了,劉陽神色凝重,伴著滔滔不絕的河水拍打岸邊的聲音,走在黃河岸邊上。臉上新傷舊傷已經不計其數。原本兩日之前就能抵達洛陽,卻不想半路知縣派人送來加急快報,說剛剛建好的河堤,一夜之間轟榻,洪水瞬間氾濫。

    劉陽想都沒想,直接帶著已經傷亡無數的兵將趕回了溫縣一帶。洪水吞噬了兩岸無數的百姓,還有自己的將士。即使是夜裡,劉陽同樣是難以入睡,這兩日抓緊搶修河道,許多戰士已經是一連幾天幾夜沒有睡了。

    劉陽看著還在黑夜裡奮戰的大家,心中不知是怎麼滋味,只希望天意成全,能讓洪水退回河中,一切便又是風平浪靜。

    坐在好不容易不再漲潮的岸邊,劉江藉著月色,拿出了懷中已經被河水打濕了無數次,又被自己的體溫烘乾了無數次的信紙。上面的字跡濕了干,干了濕,早已經變得模糊不清。想必這封皺皺巴巴的信,也就只有劉陽能看懂了。

    月色之下,信上是千秋一如既往的囉哩囉嗦,恨不得將自己的吃喝拉撒都問個清楚。

    而這種凝重了許久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而自己的背後已經被河水逐漸的打濕,他卻渾然不知。只是帶著安慰的笑意,將這封信再次疊好,塞回懷中,起身,回營,寫信……

    千秋做了一個夢,夢見劉江離自己遠遠的站著。他說要請自己喝酒,只是當自己過去的時候,他卻怎麼也不願意靠近自己。千秋跑啊跑,追啊追,好不容易追上了他,等他回頭的時候,卻發現那張臉,居然是劉陽的,他說:不要讓別人住進你的心裡……

    這是一個極其混亂的夢,千秋在各種表情各種回憶之中掙扎,怎麼逃脫也逃脫不出來,無數張不認識的臉,對著千秋團團轉,而千秋卻只認得張太醫的臉,那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木訥的張開嘴,對自己說:「還我命來……」

    「不要!」千秋猛然從床榻坐起,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千秋卻異常的驚恐,她直接從床榻上跳了下去,拚命的滿屋子跑,找著能藏身的地方。

    管家被千秋嚇醒了,見床榻上空無一人。循著聲音找去,只見千秋躲在桌子下面,抱著自己的雙腿蹲在裡面,哆哆嗦嗦的說道:「不要……不要殺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管家莫名其妙的看著千秋說道:「少爺,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夢了?」

    千秋顫抖的搖頭:「不是做夢,張太醫……張太醫要殺我!」

    管家覺得千秋好像不大對勁,精神也有些不正常。該不會是腦袋受傷牽連的吧。

    「少爺,你可別嚇唬老奴,這……這宰相府裡什麼都沒有啊,出來成不?」管家連哄帶騙,終於將千秋從桌子底下弄了出來。

    千秋仍然心有餘悸的坐在一邊,目光呆滯,面色蒼白。

    錢管家擔心的問:「少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頭上的傷……」

    千秋木訥的搖頭:「都怪我,我該死……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麼,張太醫他……他和我那麼久了,是我害了他……」

    錢管家張了張嘴,但也知道千秋的性子,想必不能多說什麼,也就不再多問。

    而千秋,也是在床榻坐著一動不動,出神了好一陣子,這才緩緩起身洗漱。坐在餐桌上也是一言不發,僵硬的吃著飯菜。

    正吃到一半,卻有人敲門,千秋和管家對視一眼,管家連忙跑出去問是誰。

    原是宮中太監來傳旨,他說奉太后娘娘懿旨,秋太醫照顧皇上多日,身心疲倦,特此賞賜黃金十兩,休假三日。

    錢管家美滋滋的跪在千秋身邊,然而,不等千秋領旨,那太監又說:「秋宰相逝去已久,且現任宰相也另當人選,故此,望秋太醫能將宰相府的牌匾在三日之內歸還宮中,換上秋府。念在秋宰相曾有功於社稷,不會收回皇家府邸,秋太醫隨下人皆可常住。」

    千秋淡淡的領了旨,也按照規矩給了那傳旨太監一點心意。那太監不明所以的拍著千秋的馬屁:「秋大人真是年輕有為,得到皇上和太后的賞識,日後在宮中見了,秋大人可要多多提拔才是。」

    千秋苦笑:「我就是一個抓藥的……談不上提拔。」

    那太監吃了閉門羹,不在多說什麼,轉身出了宰相府。

    千秋轉身,卻見錢管家眼淚汪汪的站在自己身後,千秋納悶的問道:「錢管家……你怎麼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錢管家到像是和小孩子一樣的哭哭咧咧的說:「這宰相府的匾掛了半輩子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要摘下去,這可是……可是大人一輩子的心血,老奴心疼……」

    千秋還以為是什麼事,不過說起這個,千秋也是有些心酸。但時過境遷,再風光的招牌,也有繁華褪去的一天,只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

    今日郭太后讓自己摘了宰相府的招牌,無非就是警告自己,不管自己的靠山是誰,是自己的宰相老子也好,是她的兒子皇上也好,能不能在這皇宮,乃至整個洛陽生存下去,只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

    千秋無奈的笑笑:「是啊,掛了半輩子了,也享受了這麼久『宰相府』的光環,是該被拿走了。」

    錢管家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唉,摘就摘了吧。反正大人走了,我們也沒能繼承下什麼,畢竟這房子還在,也算是留給少爺的財富了。」

    千秋點點頭:「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吃飯吧。只不過是個牌匾的事,正好這兩人有空,我去叫人打一塊秋府的牌匾來掛上。」

    管家點點頭,隨著千秋進了正廳。

    飯後,千秋的情緒還是高不起來。來到洛陽這麼久了,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再大的麻煩,自己也是睡一覺就好了。不過千秋倒是感謝郭太后不讓自己進宮,她自己現在也是有意無意的逃避著張太醫的事,畢竟這都是因為自己。

    千秋安慰自己,生死有命,也不必太過自責。所以千秋決定去街上走走,順便打一塊牌匾來。

    臨走的時候,千秋問管家:「最近溫縣那邊有沒有來信?」

    錢管家調侃道:「少爺是在等王爺的信?」

    千秋剛想要否決,卻出乎意外的點了點頭:「沒錯,已經好些天了,超出了計劃的天數許久了,回信也一直沒收到,我擔心……」

    錢管家說:「王爺吉人天相,老奴倒是聽說黃河那邊的洪災鬧得挺凶的,估計王爺一時脫不開身,少爺不用擔心了。」

    千秋歎了口氣:「只要沒事就好,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沒什麼。」

    沒錯,當初劉陽走的時候,就是不出意外的話,會半個月到一個月,要是一直沒解決,或許更久一點。他答應了自己會好好的,那千秋就相信他,就像自己說的那樣,千秋只希望劉陽能夠平安無事。這段時間,自己要調整好情緒,抓緊處理宮中的事。

    來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熱鬧,今兒太陽大的很。千秋隨意的閒逛,不過也沒什麼心情,只想著去弄一塊牌匾回去。

    不知怎麼,突然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劉陽這廝沒能毒死自己,讓自己跑了,而他還找了官府來通緝自己。不知道這畫像還在不在?

    千秋好奇的往告示板上一看,發現各種人頭像,早就已經貼滿了告示板。千秋嗤笑著搖搖頭,自己怎麼突然冒出這個可笑的想法來呢。

    只是她無意中看了這告示板,卻發現上面有個男子的畫像,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那眉眼……那輪廓……很是熟悉,和鼻子和顎骨卻很是陌生,就好像拼接在一起的。

    千秋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究竟是誰,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就是熟悉!在看上面字跡,好像貼在這裡很久了,很是模糊。隱約看見什麼「天機……兇手……」

    仔細看了看,也就這兩個認識的字了。片刻之後,千秋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愛是誰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可笑……」

    說著,千秋轉身離開,閒逛了一會兒,找到了附近的一家木雕店舖。千秋走了進去,店夥計熱情的迎上來:「這位少爺是要刻排位啊,腰牌啊,還是門牌啊?」

    千秋說:「門匾。」

    店夥計指著堆在地上的各種半成品說道:「這新到的紅松木,做上好的門匾不二之選啊,這樣吧,公子要是同意,五兩銀子如何?」

    千秋白了店夥計一眼:「一上來就談價錢啊,是不是看我買不起啊?」

    店夥計尷尬的笑了笑:「不不不,哪能啊?這不是急著給少爺你介紹最好的嘛,別人來了直接隨便找一個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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