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1章 沉迷性病的研究 文 / 莫斬
路航看見了我,眼神一愣,那位漂亮的女人也順著他的目光朝我望過來。
這麼快就開始二次相親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而事實是我還沒有打算跟路航打招呼,alston就突然來了一句,「ohmygod!ohmygod!edgar!」
一句話剛說完,alston就朝路航大步走去,熱情的抱住他,「mygod,ineverthinkicanseeyouagaininmylife!」
我有些發愣,沒搞清楚這到底又是什麼情況!
「alston,howareyou?」路航的發音很純正,是非常優雅的英式口音。
「thereisnobettertimethanrightnow!」alston幾乎是感激涕零,都五十多的人了,居然還如此感性,「whydidyouleavelondon?younevertoldme!」
「ihaveimportantthingswhichineedtodo,ihavetoback.」
alston很注重個人**,路航說有重要的事情他就沒繼續問下去,而是轉頭看向我們,對我們做了一番介紹。
路航看著我,笑得深沉,用了一句非常純正的英文說,「iknowyou.」
這下輪到alston張嘴吃驚了,潘總也看向我。
「真巧啊…」我感到非常尷尬。
「身體好些了嗎?」他問。
「嗯,好多了。」我不由自主想到昨晚的那場夢境,羞愧頓時上臉,燒得厲害,還好這個酒樓的燈光是暗色系,祈禱沒被人發現異常。
而對於坐在他對面那位美女,alston打趣兒的問是不是girlfriend,路航笑著說是一位病人的家屬,做了簡單介紹。
我特意多瞄了她一眼,覺得有貓膩,路航就笑得不懷好意起來,那笑容似乎是在說,親,你又想多了哦。
路航與alston又聊了幾句,得知alston是我們的客戶,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再讓我們坐下來一塊兒吃了。
因為要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們被服務員帶去了二樓預定好的包廂。
一頓飯吃到九點多,alston喝得有點多,潘總也沒少喝,結果就是我來送他倆回去。
外後視鏡裡有一輛黑色的越野型沃爾沃從酒樓出來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害得我緊張了一路。
當我將alston和潘總送到酒店之後,剛出酒店大堂就看到路航靠在那輛黑色的越野型沃爾沃車旁,衝我招手。
我暗自舒了一口氣,但面部並沒有表現出好臉色朝他走過去。
「不是說還沒有國內駕照嗎?」我滿口諷刺,這人可真會裝。
「申請通過了,今天剛拿到手。」他並沒有介意,照舊笑著很紳士的將車門打開,「我送你回去。」
「你一路跟著我就是來送我回去?」我直截了當。
他啞然失笑,「你說是,那就是。」
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上了他的車,因為很好奇他跟alston是怎麼認識的。
要知道,與海外朋友不期而遇,這樣的概率是有多小啊!
「我在倫敦的時候,給alston看過病。」他回答得很爽快。
「病?」我吃了一驚,alston身體可比一般五十多歲的人要好,「他能有什麼病?」
路航笑了笑,輕聲說,「venerealdisease.」
「這病你都能治?!」我驚呆了,不得不佩服,多瞄了他兩眼。
聽老媽說他也才三十六歲啊,真是英年有為!
他在這種時候一般笑容都很淺,語氣也稍淡,「有段時間比較沉迷這個研究。」
沉迷性病的研究?!
看來留過洋就是不一樣啊,思想都開放到如此地步了。
我睜大兩隻眼睛看他,就差掏耳朵誤以為聽錯了,還小聲重複了那句話中的倆字兒,「沉迷?」
他不以為然的點頭,「起初接觸的是艾滋病,後來牽涉到sex,所以…」
見他這樣所以就收尾了,我用了六個字來補充他未說出口的話,「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的嘴角深陷,笑意跟著深起來,看了我一眼問,「怎麼?又接受不了了?覺得噁心了?」
我輕咳兩聲,淡定如他,「還好。」
車內進入第一階段的沉默,我微偏著頭看窗外,車窗映出我的臉,同時也有他清晰的側臉,是堅硬的輪廓。
城市的夜在五彩斑斕的燈火下變幻莫測,就像我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接下來會帶來怎麼的波動。
「跟alston做生意,應該去過倫敦吧?」他的聲音又一次飄飄響起。
「去過幾次。」我如實回答,因為生意上的關係,潘總出國總會帶上我,不僅僅是倫敦,巴黎、紐約、洛杉磯等都有去過。
忽然想起他一直都在倫敦學習,便打趣兒的說,「說不定咱倆還見過面…」
見他微微一愣,我繼而又補充說明,「就像陌生人與陌生人迎面擦肩而過那樣。」
他突然停下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沒覺得哪裡說錯了什麼。
兩秒鐘之後,他臉上的微笑漸漸綻開,語氣頗為愉悅,「我怎麼就沒想到。」
說完,車子繼續前行。
車內迎來第二階段的沉默,我繼續看著窗外,他的半個輪廓好像陷入了沉思。
按道理講,從酒店開到我家也就二十來分鐘的路程,可能是與路航相處,覺得度秒如年。
氣氛越來越沉,壓得我有些難受,便打開了他車內的音樂,猛地傳來,「給我一隻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給我一個套馬桿,攥在他手上…」
我真沒忍住,噗嗤一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他哽了哽喉嚨,淡定如神,嘴巴一張一合,「回去聽了幾遍,還不錯。」
「套馬的漢子你在我的心上,我願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
我直接給關掉了,想必是因為要與我做朋友才這樣勉強自己。
「我是因為開車容易走神才聽,這跟喜好沒有關係。」我平靜的說。
他卻笑著說,「我看你是聽與不聽,都容易走神。」
「是嗎?」我撓了撓腦袋,大概是上次高速跟車跟丟的緣故才對我有這樣的印象,「其實我媽都不太放心我開車,不過,我正在努力的克服。」
他看了我一眼,幽幽的問,「是因為受過創傷而留下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