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45章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文 / 布谷在唱歌
那天晚上,莫宇清女朋友徐嫣然在她托著的盤子裡面只拿過一次酒,就是那次她的酒剛好被拿完,任甜甜遞過來的那杯酒。
那杯酒有問題!
「你們有找過另外一個和我一起拿酒的同事嗎?任甜甜。」林一帆試探著問。
「小丫頭,你還好意思還問我們任甜甜?如果你告訴我,任甜甜會跑到哪裡去?或許我們還可以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男子冰冷的聲音響起,四周冷得慌。
林一帆心中冷了半截,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在怎麼會知道任甜甜跑哪裡去了,她還和她就只有一個下午相處的時間,住哪裡她都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任甜甜從一開始接觸她,就是有目的的,難怪她總是和自己套近乎,侃家常,讓她放下防備以後就直接利用她。
門打開,夾雜著一股冷風,嗖嗖的吹在林一帆身上。
「莫少,她還是不說!」
林一帆蜷縮在角落裡面,眼睛上黑色的蒙布被拿下來,抬眸時,剛好看到莫宇清正居高臨下的睨視她,深邃的目光裡面很多的血絲,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渾身上下透出出一種要肅殺所有的氣場。
他蹲了下來,冷峻的面龐逼近她,林一帆自然而然的想要在往後蜷縮。
「你,還是不打算說?」莫宇清的雙眸微瞇,不緩不慢的問,語氣中卻帶有一種讓人無法躲避的強制。
「莫少,我真的不知道。徐小姐喝的那杯就是我另外一個朋友拿過來的。」林一帆再次辯解,但是她知道她的辯解沒有任何用,說再多都蒼白無力。
徐嫣然的傷害已經造成,莫宇清根本不會放過她。現在把她綁了起來,與其是要找到真兇,其實他更需要的找一個洩恨的人。
而她,剛好就是這個可以讓他出惡氣的人。
莫宇清的雙眸越來越沉,他用手捏著林一帆的下巴抬高,狠狠的盯著林一帆。
林一帆感覺自己彷彿馬上要被捏碎,一種即將被凌遲的恐懼感襲來,她想她是真的逃不了了,可她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眼淚裡面的淚水流出來。
許久,莫宇清放開了林一帆,冷冷的道,「放了她!」
「這……」
「放了她!」莫宇清再次道強調。
林一帆被放了出來,出來的時候狼狽得很,因為被揍得狠,渾身上下都沒有好得地方,青的紫的都有。()
幸好媽媽這段時間去給別人家做家政服務,剛好那家人出國去了,媽媽順便在那邊給人守房子,不在家。她回到家裡面,自己整理了一下傷口,換了一套衣服,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沒錢人家的孩子就這樣,要習慣用自己的口水把自己的傷口舔好舔乾。
外面湛藍湛藍的天空,藍得很透明,陽光暖暖的。她以為以前爸爸留下的爛攤子已經夠過分了,卻不知道一入社會,就被人利用,遭受無妄之災,未來的人生到底還有多少黑暗,她真是不敢想像。
好朋友龍玉瑤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一帆,這幾天你去哪裡了?那天你去兼職的晚宴,出了大事,你知道嗎?」
「什麼大事?」林一帆故意問。
「你不知道嗎?」龍玉瑤不可置信的問,「關於莫少女朋友的,我還以為你很清楚還想向你打聽一下。」
大概也知道是關於莫宇清女朋友的,她卻不是很瞭解其中的原委,她小心的打探,「我不是很清楚。」
「那天晚會,莫宇清帶著一見鍾情自己的女朋友正式露面,可是中途的時候徐嫣然喝一了點點酒,就有點暈,自己去上廁所。後來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徐嫣然都沒有出現。莫宇清就到處去找,結果一找,在酒店的客房裡面找到了。找到的時候,徐嫣然慘不忍睹,衣服全部被扒光,身上紅的青的淤的,頭髮凌亂,眼神空洞,就像一個木偶一樣。」
林一帆聽到這裡,連呼吸的方法都忘記了,她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只聽說,徐嫣然被人欺負了,卻不知道事情發展的經過是這樣的。
「你在聽嗎?」龍玉瑤問。
「我在聽。」林一帆覺得自己聲音都是顫抖的,真相太瘆人了。
龍玉瑤繼續道,「更過分的是,莫宇清還在旁邊找到了一張碟片,剛好是那群人自己錄製的。輪/奸徐嫣然的人不只是一個,還有好幾個。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莫宇清花了很多的錢才把這個事情壓下來,並且放話哪怕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知道為什麼徐嫣然會去到酒店嗎?後來的時候,莫宇清特地特地檢測了所有的東西,問題出在徐嫣然喝的酒裡面,徐嫣然喝的酒裡面有迷藥和春/藥。」
「這件事情讓徐嫣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在醫院裡面又哭又鬧,還尋死自殺。雖然救了回來,但是現在神智一直都不清,人恍恍惚惚的。我哥去了看了一眼,回來和我說,徐嫣然這輩子應該就這麼毀了,即便是好了,也會精神失常。不過也是,那個女生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以前,林一帆就聽龍玉瑤說過他們家的事情,龍家和莫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龍少和莫少的關係還可以。這話既然是從龍少嘴裡面出來的,那事實肯定就是百分之百這樣的。
只是這過程,林一帆就聽得心驚膽戰,更何況這事對當事人,這傷害得有多大,她甚至有點理解莫宇清那可以殺死人的眼眸是為何而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而死。林一帆沒有想到自己做一次服務員,竟然會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她心中愧疚得無法形容。
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做手腳,被糟蹋得人事全非,莫宇清怎麼可能會放過兇手?而她的確就是把酒就給徐嫣然的人,她已經是被判定為第一作案人,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既然不打算放過她,那他為什麼還要放她出來?
想到這裡,林一帆頓生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