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0章 辯解 文 / 空蟬浮舟
聽到這個答案，所有人都表現得很平靜，除了籐輕染……:щww。
梵久安說完之後又底下了頭，籐輕染甚至都沒機會跟他的目光對視，這個罪名就被扣在了頭上。
雲妃又開始委屈的哭上了，皇后的臉上仍舊帶著悲憤，但眼角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皇上的臉色難看極了，目光犀利如刀子，頂在籐輕染的臉上，好像要把她劈開一樣。
籐輕染怔怔的看著梵久安，心揪了一下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殿裡安靜極了，好像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種壓抑到極點的氣氛，有的宮女幾乎快要暈厥。
「皇上，您都聽到了，十五皇子是您的兒子，他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片刻之後，皇后開口了，口氣裡帶著為皇上感覺到不幸的成分。
「太子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聽了皇后的話，皇上厲聲質問籐輕染，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冷漠得令人不敢去看。
「太子妃，你怎麼說都算是本宮的晚輩，本宮只想給皇上生個孩子，並沒有想要爭奪什麼，只想出生後有個名分就好，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城府如此之深，還如此狠毒，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過，你……你太惡毒了……」不等籐輕染回話，雲妃傷心欲絕，聲色俱厲的控告聲再次傳來。
她的話讓殿裡的人又是一驚，都聽出了這話裡面隱藏著的意思，想到這波詭雲譎的後宮之中那些爭權奪位的血腥之事，不免有人感到，今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的開始。
皇上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幾乎跟外面寒冬臘月凝結在窗稜上的霜相連，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屏住呼吸，連喘氣都不敢發出大一點的聲音，全都僵直的站在那，好似蠟人一樣。
外面的雪花簌簌落下，御花園裡偶爾傳來一聲鳥叫聲，聽起來好似臨時前發出的哀嚎一般刺耳。
皇后居高臨下的看著籐輕染，沉默不語，雲妃已經替她說出了想要說的話，只是這會她臉上的悲憤已經變成了一種勝利後的冷漠。
一聲歎息在安靜的殿內想起，聽起來充滿了無奈跟死亡的味道。
看著籐輕染始終盯著梵久安沉默不語，皇上最終歎了一口氣，好像放棄了心中長久堅持的一樣東西似乎的，從籐輕染身上收回目光，轉過身，南方剛剛傳來好消息，太子已經成功把災民的暴亂鎮壓，得到了全民的稱頌，他本來打算，等太子回來再委派給他一個任務，等他完全取得百姓的愛戴跟擁護之後，就傳位給他……
「皇后，這件事，就按照規矩來處理吧……」良久之後，皇上背對著籐輕染，說出一句極為不願意說出的話。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除了籐輕染的人跟她的人意外，都覺得事情該落幕了，雖然是個很令人意外又並不陌生的結局。
皇后也做出了要收場的準備，臉上神情放鬆了許多，曾經容光煥發高高在上的驕傲重又回到了臉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抬頭緩緩道：「是，臣妾這就……」
「等一下！」就在皇后這句要說出來的時候，沉默了半天，被別人誤以為已經默認了罪行的籐輕染，忽然開口了。
清脆高昂的嗓音打破了剛剛緩解的氣氛，讓殿內的氣息再次陷入緊張。
聽到這聲音，因為好像犯了大錯而始終低著頭的梵久安忽然抬起頭來，從進來後第一次看了一眼籐輕染。
眾人詫異，目光全都看向籐輕染，正要猜測她想說什麼，只見她幾步走到梵久安身邊，呼啦一下，拉上了他的衣袖，接著眾人就看到，那在一個七八歲孩子稚嫩的手臂上，道道交錯觸目驚心的鞭痕。
所有人都愣了，皇上目光一凜，緊接著環視四周，最後把目光落在帶梵久安出來的兩名太監臉上，「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一聲雷吼，兩名太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奴才不知……」
聽到說不知道，皇上猛地把目光轉移到皇后那，雷霆之怒已經顯露在臉上。()
「你們……你們大膽，竟然如此對待十五皇子，到底……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們這麼做，不想活了是嗎！」皇后臉色一陣青白，氣急敗壞般的出口狡辯。
「快說！要是敢有半字胡言，本宮饒不了你們！」不等兩名太監說出口，皇后急火攻心般，大聲催促他們！
兩名太監汗如雨下，好半天，其中一名太監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躺在榻上的雲妃，「是……是雲妃娘娘要我們這麼做的……」說完，他們兩個再不敢抬頭。
「胡說！本宮……本宮怎麼會讓你們做這種事，難道本宮會害自己的孩子不成？」雲妃一聽這話，猛地從榻上坐起，氣得臉色發白，猛然意識到身後，目光萬分詫異的看著皇后。
「一派胡言，雲妃怎麼會做這種事，你們兩個是不是收了什麼人的銀子，快說，否則本宮要你們全家陪葬！」皇后不理雲妃，繼續逼問兩名太監。
聽到這話，兩名太監嚇得尿都快出來了，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最後像是下了決心似的，咬牙說道：「是雲妃娘娘，她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把十五皇子引到御花園跟他玩，然後故意讓他撞上。」
「你們……你們胡說，本宮……這根本不是本宮的意思，這是……」雲妃氣的語無倫次，手都抖了，她看著皇后，剛想說出什麼，就被皇后打斷！
「雲妃為什麼要你們這麼做？」皇后大聲質問雲妃，神色間的焦急不比雲妃輕。
「娘娘說，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上寵她，她可以藉著機會讓皇上封肚子裡的孩子做太子，但在這之前，她得先除掉太子妃，娘娘……娘娘說如果我們不按照她說的做，就會把我們趕出宮去，皇上饒命！奴婢也是被逼的……」看到事情已經如此，兩名太監一口咬定是雲妃做的，這會聽到這話，雲妃已經快氣暈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聽到這，皇上的臉色冷得嚇人，看著雲妃的眼睛如刀子一般。
「那這是怎麼回事，這鞭痕又是從哪裡來的？」籐輕染不相信兩名太監的話，趁著機會問道，但她知道，這會說什麼雲妃都辯解不了。
「是……雲妃娘娘讓奴婢們打的，十五皇子不肯說是太子妃指使的，便讓奴婢們打十五皇子，逼他說，如果不肯給太子妃栽贓，就連他的娘也一塊收拾……」
雲妃聽到這，噗——，一口鮮血吐出來，暈了過去，剛剛小產不適合動怒，她這會氣血攻心，估計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皇上已經沒心情繼續聽下去了，只是對梵久安這個兒子多了一份難得的父愛。
「皇上，這……這臣妾也沒有料到，沒想到雲妃她竟然會做出這等事，臣妾還一直把她當妹妹看，不想她竟然敢毒打這孩子來誣陷太子妃。」皇后一臉心痛的說道，說完還歎了口氣。
「拉下去。」皇上面無表情，接著下令。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皇后救救奴才吧，奴才是您的人啊……」兩名小太監聽聞要被拉出去，嚇得魂不附體。
「拖出去！本宮沒有這樣不忠心的奴才，快點！」皇后翻臉不認人，不但不幫著求情，還催促道。
籐輕染看到這，心中也實在為皇后的表演感到佩服，但她知道，憑皇后的手段必定那兩個奴才就是死也不敢說出真相。
外面的侍衛進來，不由分說拖著兩個小太監走了，拖出去的時候，兩個小太監連求饒得勁都沒了，死人一樣。
「皇上，那雲妃……」接著，皇后又問皇上，似乎還不放心床上已經暈死過去的人。
「打入冷宮！」皇上面無表情的下令，說完，看了梵久安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雲妃的寢宮。
籐輕染這才真真實實的在心裡鬆了口氣，回頭看著梵久安，發現他也在看著她，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好像小星星般。
「皇后，既然沒輕染什麼事，那輕染也該回去了。」等皇上一走，籐輕染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對皇后說道。
「去吧。」蕭皇后聽了，連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剛才那一番經過，她已經耗費了莫大的心血。
「走吧，去我那，我給你上藥。」籐輕染看著梵久安，說了一句後，拉著他一道出了門。
梵久安沒有拒絕，任由籐輕染拉著他的小手走了出去。
出了門，剛走了幾步，梵久安就停住不走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籐輕染看著他，有些不解。
梵久安抬起頭，晶亮的眼睛看著籐輕染，抿著小嘴半天不說話。
籐輕染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內疚，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後對他一笑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走吧，我給你上了藥就不疼了。」
籐輕染說著深處手，卻被梵久安一把甩開，「你不原諒我，我不去。」
梵久安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下來，小臉掛著絕強站在原地不肯動。
這孩子，還有點脾氣。
籐輕染看了啞言失笑，看了看他道：「我沒有怪過你，何談的原諒呢。」
「那這麼說，你原諒我了？」梵久安抬頭，小臉露出了孩子般的天真。
「嗯，原諒了，不過你要送我一件禮物，否則我可不會消氣。」籐輕染故意逗他，心想他小小年紀倒是很有擔當，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好，那你說話算數。」聽到籐輕染說要禮物才消氣，梵久安破涕微笑，說完還不等籐輕染反應過來，便一轉身跑了。
「哎……」籐輕染看著他想要叫住，想了想又停下。
一會，梵久安又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個絲帕，上面繡著一朵蘭花。
「送給你，這是我娘親手繡的。」梵久安把帕子放到籐輕染手上，表情充滿童真的說道。
籐輕染拿著帕子，聞著上面淡淡的香氣，看著那多精緻的蘭花，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這香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