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5章 抹黑 文 / 空蟬浮舟
一路猜想都沒想到是誰,等快到了東門附近的時候,籐輕染抬眼一看,看到站在東門外兩個守門的侍衛跟前的人,一下子愣住了……更新好快。
她下意識的頓住腳步,正考慮著要不要過去的時候,等著她的人正巧朝這邊投來目光。
籐輕染眉頭一皺,看著等她的人投來的目光,腳步下意識的停下來,本打算轉身回去,可是她這個念頭才剛從心裡冒出來,一個意外的情況發生了。
在東門外等著籐輕染的不是別人,正是籐將軍,他看到籐輕染出現然後停下來,非常敏銳的察覺了她的心思,連猶豫都沒有,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求太子妃大恩大德放過月蓉,求求你放過她吧,她年少不懂事冒犯了太子妃,還望太子妃大人大量饒她不死……」跪地之後,籐將軍連連對著籐輕染站著的方向磕頭,還一邊大聲哀呼。
這一連串的呼聲引來周圍人的注意,籐輕染一愣,明白自然是無法離開了,便幾步走到東門前,「父親這是幹什麼?」籐輕染走到籐將軍面前,看著他冷冷的問道,籐月蓉是因為給梵雪謙下毒被關起來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看到籐輕染臉上的不悅,籐將軍似乎早有準備,跪在地上匍匐了兩下,到了籐輕染面前,淬不及防的抓住她的衣袖,一臉心痛的道:「女兒啊,我知道你過去受了委屈心裡怨恨月蓉,但她好歹是你的妹妹,血肉相連,你如今貴為太子妃了,不認月蓉是妹妹,難道連我這個父親也不認了嗎?為父含辛茹苦把你們兩個養大,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了啊……」
籐將軍老淚,幾句話勾起人的同情跟憐憫,連周圍的侍衛看了都不忍。
籐輕染卻又氣又惱,一把甩開籐將軍的手,跟他保持距離,「父親快快請起,你一來就跪在這裡,女兒可曾說過什麼嗎?」籐輕染生氣的道,心中已然明白籐將軍來此的目的,但大庭廣眾之下跪在她這個身為女兒的面前,這分明是故意要她難看!
「太子妃,您難道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認了?」籐將軍痛心疾首,好似籐輕染是個不孝之女。
「父親大人請注意措辭,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認你這個父親?」籐輕染聽著籐將軍執意顛倒黑白,氣就不打一處來。
「蒼天有眼,到底我做錯了什麼,讓我家門不幸,骨肉相殘,連我的女兒都不認我了……」不料,籐輕染的話不但沒有阻止籐將軍,反而讓他更加胡攪蠻纏。
籐輕染看得火大,這親爹跪在親女兒面前,又是在這東宮門前,一旦傳出去她這個做女兒的就會背上不孝的名聲,看來這籐將軍為了救籐月蓉是鐵了心要跟她死磕到底,她要是強行把他哄出去,這不孝的名聲是坐實了。
想到這些,籐輕染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知道自己上去扶籐將軍也不會起來,一下子犯了難。
就在這會,早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偷偷跑去了梵雪謙的地方,告訴了他籐將軍過來的事。
梵雪謙聽了,立刻帶人來到了地牢,先前籐月蓉因為涉嫌給梵雪謙下毒,從梵雪謙昏迷後便一直被關在宮內的地牢裡。
「打開!」到了地牢關押籐月蓉的牢門前,梵雪謙對身後跟著的隨從下令。
隨從上前打開牢門,梵雪謙走進光線昏暗的牢房裡,一進去就看到在牆角縮成一團的人影。
「饒命!求求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再折磨我了,月蓉知道錯了,月蓉再也不敢了……」梵雪謙踏進去站定,牆角鎖著的人警覺到,立刻發出靜若寒蟬的呼聲。
透著牢門穿過來的光線,可以看到籐月蓉破爛的衣衫上斑斑的血跡,頭髮亂如枯草,一臉髒污的臉上被極度的驚恐沾滿,渾身抖得如受驚的鳥兒。
梵雪謙冷冷的看著她,等她好一會安靜下來,才幾步走過去,在她身邊停下腳步。
「想出去嗎?」梵雪謙眼睛對準籐輕染,聲音好似從天際飄來一般,聽起來既遙遠,又不真實。
籐月蓉慢慢抬起頭,用一雙滿是恐懼的眼睛看著他,猛地點了點頭。
梵雪謙笑了笑,有冬日暖陽的溫度從臉上拂過,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送到籐月蓉面前,「想出去就乖乖聽話,吃了它。」
「這是什麼?」看到梵雪謙手中的藥丸,籐月蓉本能的反問,顯然還保留著一絲理智。
「若是想離開這裡,以後就要做我的人,乖乖聽我調遣,若是不想……」梵雪謙的目光逐漸變得冷酷,攤開的掌心開始慢慢收攏。
「我吃!」籐月蓉看著他要收回藥丸,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伸手搶過他手中的藥丸便一口吞下。
這些天,她在這裡受盡了人間煉獄般的折磨,生不如死,她幾次想到了死都沒勇氣,現在有了出去的機會,她是說什麼都不會放過的!
看到籐月蓉吃下藥丸,梵雪謙嘴角緩緩勾起,轉身走出牢房,命隨從進來給籐月蓉換衣服。
「女兒啊,你不能如此狠心,你若是不答應,為父我就長跪不起!」東門外,籐將軍還在跪地哭訴。
籐輕染正在煩惱該如何脫身,遠遠看見梵雪謙在帶著幾名隨從,領著一個少女直奔東門走過來。
她一愣,正想著藉著過去跟梵雪謙打招呼的機會,想想該怎麼讓籐將軍離開,上前一看,那個少女竟然是籐月蓉!
「籐將軍,你的女兒在此,你領她回去便是,不要為難太子妃了。」不等籐輕染上前開口,梵雪謙已經把籐月蓉帶過來對籐將軍道。
籐將軍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恍惚之間看到籐月蓉瘦了幾圈的臉跟滿眼的驚恐,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奔她而去。
「多謝五皇子搭救之恩,老臣感激不盡!」一邊把籐月蓉拉到身邊,籐將軍一邊對梵雪謙說著感激話,全然不把籐輕染放在眼裡了。
籐月蓉一路低頭走來,看到了籐將軍跟籐輕染,也不敢說話,只是小聲的流著淚。
籐將軍一看,知道籐月蓉沒少受了罪,便不由得對籐輕染嗔怒怨恨,籐月蓉心底也恨得要死,但想到剛才在牢裡的事,再看梵雪謙面上向著籐輕染,只能咬碎牙齒把一肚子委屈都嚥下去,路過籐輕染身邊的時候只看了她一眼,便過去只顧著伏在籐將軍懷裡哭。
籐輕染別過臉不去看他們,把籐月蓉關起來不是她的意思,她本來不想參與此事,但現在看來,這父母倆是打定主意要跟她過不去了,先是給梵雪謙下毒想要栽贓給她,剛才又是想給她扣上不孝的惡名,看來她不給他們點警告,他們是不會罷休了。
「既然如此,籐將軍還是不要耽擱,我看二小姐這次也知道了地牢裡的滋味不好受,就趕緊回府調養一下,日後一定要記得本分,否則下一次,雪謙也救不了她。」看籐輕染回過頭,梵雪謙暗示籐將軍跟籐月蓉,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籐將軍不敢耽擱,又對梵雪謙千恩萬謝一番,這才帶著籐月蓉離開。
等他們一走,籐輕染也轉身朝宮裡走去,心裡卻始終難忘籐月蓉剛才看她那一眼,無比幽怨的眼底,讓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籐月蓉心裡對她的恨。
「別生氣了,我不是替你打發了嗎?」梵雪謙一道跟著回來,見籐輕染默不作聲始終沉著臉,在一旁勸解道。
籐輕染這才想起還沒跟他道謝,但也好奇他是怎麼把籐月蓉帶出來的,難道皇上同意了?
「我不是氣,是覺得跟這種人來往簡直沒必要。」籐輕染對梵雪謙說道,心裡對那對父母痛惡至極。
「沒必要日後就不要來往,要是他們來煩你,我幫你來打發。」梵雪謙對她笑道,好似這種事他心甘情願效勞一樣。
籐輕染聽了他的話不免有些煩悶,這種事怎麼好讓他來做,她跟籐將軍畢竟是父女,剛才籐將軍有意要抹黑她,若是下次他們再來她不見的話,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來,看來她只有自己解決了。
「算了,這些事我的家事,怎麼好麻煩你。」籐輕染一言帶過,但還是對梵雪謙表達了謝意,剛才要不是他,她怕是要為難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跟我還要保持客氣?」聽了這話,梵雪謙上前一步擋在籐輕染面前,眼神有幾分幽怨,又拿出了往日的蠻橫調皮勁兒。
「當然不是,我是說怕給你惹麻煩,你身為皇子,不能為這些事分心。」籐輕染拿他無奈,好言相勸的道。
「這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難道你非要與我分出彼此嗎?」梵雪謙越說越嚴重了,好像他跟籐輕染就是一個人似的。
籐輕染哭笑不得,看著他那一臉的嚴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總覺得梵雪謙這樣粘著自己有**份,可是一想到從前他們在一起不分你我的時候,又覺得說出來會傷了他的自尊,就在這兩頭為難的時候,太子領著人過來了。
「原來你在這,孤王正要找你。」太子早就看到梵雪謙攔住了籐輕染的去路,幾步過來對籐輕染說道,順便為她解了圍。
「什麼事?」籐輕染趕緊問他,剛轉過身,就感覺到梵雪謙冰冷的眼神從身後打來,只對著太子。
「五弟也在,這麼巧。」太子笑著看了一眼梵雪謙,說完把目光轉移到籐輕染臉上,又道:「太后病了,孤王奉父皇致命過來請太子妃過去,給太后診治診治。」
「太后病了宮裡有御醫,為何偏要請太子妃去?」籐輕染還不等回答,就聽到一旁的梵雪謙陰陽怪氣的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