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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1章 被發現了 文 / 空蟬浮舟

    「阿勃哲,你來了。」

    帳內再次傳來對話聲,籐輕染聽了一會,知道了那名前來的年輕男子身份,原來是可汗拓達木的兒子。

    她看著停在帳內的幾匹棗紅馬,馬身上的汗水還沒幹,看得出是趕早跑了很遠的路,似乎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突厥的內部。

    突厥部落是遊牧民族,這點她知道,但昨天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的這些人並不是所有的突厥人,看起來只是專門跟隨可汗拓達木的一隻隊伍。

    籐輕染知道突厥人父親做了可汗,會分配給自己的兒子很多人,然後讓他們分別組件部落,在其它的地方生活,不過每個部落之間距離都不會太遠。

    拓達木的兒子一定是接到消息後趕來的,看來這件事的事態有些嚴重,如果她跟太子繼續留在這,就算他們不會查出是她下毒,最後也會受到牽連。

    籐輕染分析了片刻,打算先逃走為妙。

    可是,她正要轉身,突然聽到帳內傳來的話,腳步一下子又定在原地。

    「父親,我看他們未必是大周的太子跟太子妃,說不定是不祥之人,帶來妖氣導致我們遭遇了這場災難,既然是不祥之人,理應燒死,這樣說不定可以祛除妖氣,趕走病魔!」阿勃哲的話從帳內傳來,籐輕染聽了,猛地一愣。

    燒死他們?

    虧他想得出來……

    可是,她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時候,忽然,眼前出現了兩名士兵!

    「你是誰,為什麼會再這?」阿勃哲的兩名侍衛發現了籐輕染,立刻拿出了手中的兵器,對準她!

    籐輕染心裡一沉,正想著該怎麼解決,帳內的人已經聽見了外面的對話,幾步走了出來。

    「太子妃?你怎麼會在這?」拓達木從帳內走出,看到被士兵包圍的籐輕染,愣了一下問道。

    「父親,就是她?」拓達木旁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長得俊眉朗目,五官格外立體,三十不到的年紀,跟拓達木有幾分相似。

    「阿勃哲,這位就是大周的太子妃,太子妃,這是我兒子,阿勃哲。」拓達木面無表情的做了介紹。

    籐輕染朝阿勃哲看去,正好對上他不善的目光。

    「既然是太子妃,為何穿成這樣兒?」阿勃哲冷冷的看著籐輕染,一雙眼睛充滿懷疑的道。

    「我看,她肯定是冒充太子妃,說不定是大周派來的奸細,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不等籐輕染回答,阿勃哲突然變臉,叫來兩名侍衛就要把籐輕染綁了。

    籐輕染站著不動,看著拓達木,想看他的反應。

    既然她已經被發現,反抗只會承認了自己是奸細。

    「不准對太子妃無理,退下!」果然,看籐輕染面不改色,拓達木阻攔了兒子的意思。

    「父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說不定就是她搞的鬼!」阿勃哲固持己見,堅持要綁了籐輕染,拓達木的老沉穩重,在他看來完全是上了年紀的迂腐,之前他幾次要求出兵攻打大周都未被批准,這讓他一直很惱火。

    拓達木一愣,看著兒子,似乎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看到這樣,籐輕染淡然一笑,對阿勃哲說道:「你說是我做的,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你說你是大周的太子妃,可有辦法證明,既然你不是大周的太子妃,那為何會出現在我們的營地上,又為何你剛一出現,這裡的士兵全都病倒?」聽到籐輕染質問,阿勃哲反口問道,一連串說出了好幾個疑問。

    籐輕染一時答不出下文,她確實沒辦法證明自己是大周的太子妃,更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此行的目的。

    看籐輕染回答不出,阿勃哲露出勝利的冷笑,正打算讓拓達木再次下令將籐輕染綁起來的時候,太子出現了。

    「這麼早,你們在幹什麼呢?」籐輕染正在心裡想回答的說辭,太子清潤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兩名士兵跟在太子後面,從不遠處的營帳走來,太子邊朝這邊走邊說道,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好似剛起床。

    籐輕染回頭去看,太子的臉在晨曦下發著光澤,瑩潤如玉,眉清目朗的,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他看到站在帳篷前的人,無視那兩個拿著兵器指著籐輕染士兵,薄唇勾著淺笑,就那樣款款走來,彷彿置身事外般。

    拓達木見到太子,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迎著他走過去。

    「太子殿下,剛才有些誤會。」拓達木笑臉相迎對太子說道。

    「哦?怎麼了?」太子故意裝傻,目光從籐輕染臉上輕輕掃過,落在拓達木旁邊的阿勃哲身上。

    「小兒以為太子妃是大周派來的奸細,所以……」拓達木看著太子,點到為止。

    「大周的奸細?那確實是,我們是從大周來的,但奸細這個稱呼現在說似乎不太合適。」太子談笑風生,一臉溫良,卻話裡有話。

    拓達木臉色僵了一下,笑著道:「殿下說的極是,但今早不知為何我營地的士兵全都病倒,查不出是何原因……」

    「所以,你們就懷疑是我們幹的?」太子打斷拓達木的話,笑容淡了下去。

    「並非懷疑,只是事出蹊蹺,我身為可汗,出了這種事,假如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話,這恐怕有失我的威信。」拓達木義正言辭,說得煞有介事。

    太子聽了不語,把目光准對籐輕染,看到她身邊的兩個士兵,立刻明白了。

    「染兒,你是不是又調皮了?」太子輕喚道,溫柔的聲音滿帶著寵溺。

    聽到這聲「染兒」,籐輕染下意識的別過頭,五臟六腑都顫抖了。

    「太子,並非我故意為難,剛才我們確實看到太子妃不知為何在帳外,還輕太子妃給個解釋。」拓達木見籐輕染不說話,又繼續道,在沒有確定事實之前,他並不願意跟太子撕破臉。

    「對!既然你身為太子妃,為何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我父親的營帳之外,還偷聽我們說話?」抓住把柄,阿勃哲盯著籐輕染,大聲的質問。

    太子微微皺眉,看著籐輕染,似有些不悅,難道她又惹了什麼亂子?

    看著幾個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自己,籐輕染心裡有些不高興了,這太子妃的名頭還真麻煩,雖然毒是她下的,偷聽也是她幹的,但她是故意的嗎?

    她鄙視的看著阿勃哲,心想你剛才還說要燒死我們,這會怎麼不敢說出來了?

    「我起來上茅廁,走錯了地方。」籐輕染大言不慚的扯謊,一臉的理直氣壯。

    太子看看拓達木,又看看阿勃哲,想法很清楚的表現在臉上,看看吧,她都說去茅廁走錯了地方,是你們太大驚小怪了吧。

    拓達木跟阿勃哲聽了,臉上略顯尷尬,雖然心裡都不太相信,但一時又找不出質疑的理由,沉默半天不說話。

    籐輕染看著他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不等他們開口,她有說道:「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我看這樣好了,我懂點醫術,不如讓我試試看能不能治好那些士兵,如果治好了,你們就不用再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你?」阿勃哲詫異的看著籐輕染,似乎有些不信。

    拓達木不說話,跟兒子的想法一樣。

    「我看,這個辦法可以一試。」都沒人說話,太子忽然在旁邊道。

    拓達木一愣,詫異的看著太子,太子衝他一笑繼續道:「你們有所不知,染兒從小精讀很多醫書,在宮中就連御醫都要自歎不如,很多御醫治不好的病她都能治好,若不是因為她身為太子妃,我害怕她太受勞累,怕是宮裡的御醫都要辭職回鄉了。」

    籐輕染看著太子,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了,今天竟然幫著她說話,比御醫都厲害,怕她勞累,這是編故事呢……

    「果真如此,那懇請太子妃一試,只要能治好眾兵士,拓達木感恩不盡!」見太子都開口了,拓達木覺得再無不信的道理,他們突厥人本來生活條件就惡劣,醫術更比不上大周,只要能治好他的兵將,試試又何妨?

    「父親,我看這樣不妥,在他們的身份沒有證明之前,最好先把他們關起來!」阿勃哲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籐輕染跟太子,始終不願意相信他們的話。

    「如果把我們關起來,你們的人恐怕就真的沒救了,也好,就等著大周的十萬雄兵過來救我們回去,也省了我浪費一回心神。」見阿勃哲始終敵視自己,籐輕染冷冷的說道,反正那毒只有她能解,他們不願意,她還不想麻煩呢。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要再說了,來人,你們幾個,陪太子妃過去。」拓達木不悅的呵斥兒子,他相信探子的密報不會有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錯過這個跟大周達成和解的機會,只要太子跟太子妃在他手裡,他就掌握了主動權,但在這之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得罪籐輕染跟太子。

    「父親……」阿勃哲不服氣,但知道說什麼也阻攔不了拓達木,治好氣呼呼的瞪著籐輕染。

    籐輕染看都不看他,這種莽撞無知的年輕人,連點大腦都沒長,大周百萬雄師,就憑他們幾個善騎『射』的突厥士兵可以打敗,不是做夢就是在發癡。

    命令一下,籐輕染在幾名侍衛的陪同下去了營地,為了證明自己的醫術,籐輕染在拓達木跟太子以及拓達木兒子可以看到的地方,找到一名奄奄一息的士兵,蹲下後裝模作樣的開始給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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