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狂妄之言震黃銅! 文 / 血羽天
「軟金奧義:王座之凋零!」
黃銅的突然爆發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他的突然反戈更是讓祭出聖子令的旭日屍骨無存。
然而就在幾人都認為旭日死絕之時,在他頭顱碎裂的地方驟然光芒縈繞,一個旭日又重生出現!旭日滿目仇恨的看向黃銅,然後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奪天復生符!」
黃銅咬牙切齒,他付出這麼多的代價打算將旭日徹底殺死以奪取聖子令。不料這聖子令倒是流了下來,可人卻憑借奪天復生符好好的活下來了。
「若是剛才他沒能離開那麼遠的話,就算他有百十張奪天復生符也是必死無疑。」
不過後悔也無用,至少聖子令是得手了。
黃銅望向下方,看到蚊子與關羽皆是重傷在地,不由露出殘酷的獰笑。儘管現在他也負傷不輕,但他依然能夠通過黃金王座發出攻擊,殺死這二人輕而易舉。
就在這時,關羽猛地躍起,踏上了已崩壞的黃金之路。他的青龍偃月刀高高斬起,大步而上,毫無畏懼之心。隨著關羽的腳步,這黃金之路開始完全的崩碎。
黃銅的反應因震盪受傷有些遲鈍,在他要反擊之時關羽已斬中了他的左肩。關羽的氣勢一往無前,在壓制了黃銅數秒後才被彈開。
黃銅已經心生不耐,現在他決不允許這裡再出什麼岔子,便對著關羽就是致命一擊。當然這時蚊子又怎麼可能不插手,血翼劃空,他已將下落的關羽接住險險的躲過這一擊。
懸於半空,蚊子的嘴角冷笑:「你輸了!」
「你輸了!」
氣氛顯得詭異,就連關羽聽到這話都不由一愣。
怔了半刻,黃銅哈哈大笑:「可笑的蚊子,你不會是瘋掉了吧。」如今的結果已經明確,這蚊子還在這說出這樣的胡話,當真可笑!
蚊子譏諷的笑了笑,落在地面。「我是為了讓你明白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輸的。」蚊子淡淡開口,雖身受重傷卻依然鎮定自若,讓人信服他就是勝券在握。
黃銅皺著眉看向蚊子,卻沒有直接出手。就算蚊子是想要拖延時間,他又何嘗不是?
若是他馬上將兩人擊殺後,他也會後繼無力,若是旭日去而復返,那真正得力的就會變成了提前退場的旭日。
想通這些之後,黃銅不由冷笑:「我倒想知道,我到底輸在了什麼時候?」
在黃銅說話的同時,天地間瀰漫的金之力彷彿都被吸收凝聚在那虛幻且有裂痕的黃金王座上。這修復的成效並不顯眼,卻又真實存在著作用。
蚊子也同樣如此,他身上有些恐怖的傷口已有了好轉的跡象,並且那冷靜的外表更是讓人不由心生猜疑。
「我承認,」蚊子的目光冷如劍,盯向黃銅似有無形的攻擊發出,「你這招『王座之凋零』是個**的奧義,不僅威力驚人,而且攻防一體。」
黃銅撇了撇嘴,這個自然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你僅僅就是要說這個?」黃銅早已沒有了攻擊時的威嚴狀,很顯然,當其坐在黃金王座上施展攻伐時,他就不再是純粹的自己了。
蚊子搖了搖頭:「我要說的當然不是這個。」蚊子冷冷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種情感。那譏諷的眼神深深扎入黃銅的心底。
蚊子又露出一個寒寒的微笑:「借來的能力終究不是自己的!」
僅是這一句話,卻讓剛剛還抱著貓戲老鼠態度的黃銅身體緊繃。黃銅看向蚊子,他眼神中的韻味極多,有悔恨,有難過,有肯定,更多的還是惱羞之後的憤怒。
「哈哈哈」
黃銅怒極反笑,引起周圍充斥的金之力暴動起來。他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竟讓那虛幻的王座開始凝實。
黃銅暴喝,竟有數棵樹木炸的碎裂,粉屑漫天。
「就算是借來之能又怎樣,不行嗎?只要能斬殺阻在我前方道路上敵人就夠了。不管怎樣,我也問心無愧!」
這幾句話黃銅幾乎就是吼出來的,他的身體前傾面容也有些扭曲。
關羽站在一旁看著發生的一切,面無表情的好像這裡的事情都與他無關。而蚊子淡淡的看向黃銅,那冷冷的口氣讓人不滿:「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聽到這句話,黃銅的身體猛地癱了下來。是啊,若是真能憑借這股借來的力量斬盡一路之敵的話,他又何能被人指使?
想著想著,黃銅內心燃起一陣燥熱的無名火,他的雙手攥緊,握在王座上的手宛如要融入王座之中。
蚊子上前一步,明明是處於劣勢,卻又有了步步緊逼之勢。
「天才,有天賦者即為之;強者,有實力者即為之;然,智者,知其有所為有所不為;勇者,何來借物,必是御物!」
蚊子的話似一把鋒利的長劍,將黃銅髒腸貫穿,徹底的擊破了他的心門。
黃銅僵在那裡,目光竟有些空洞。關羽驚奇,他的面容上似乎第一次有了這種表情。接著,他又喃喃自語,若有所悟。
僅僅幾句話,這局面竟有了開始扭轉的趨勢。
微風顯得清涼,更有落葉相伴左右。一葉知秋,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個秋季。
風,徐徐的拂動著額前的長髮,發紅如血,蚊子的眼神中竟出現了一絲不被他人察
覺的憂傷。似乎,這微風吹進了他的心底,很深很深。
那落葉飄舞,緩緩墜於黃銅右肩。
這一葉,登時便喚醒了迷茫的黃銅。他看著蚊子,露出的笑容中似乎有著千萬年來都化不開的苦澀。
黃銅的右手從王座上脫離,撫在自己的胸口:「蚊子,我很感激你的這些話,我也許還不是太懂,但我的心顫動了。在我**於這份力量時,我的心早已不再是活物,可如今它動了,你的話點醒了我。」
黃銅目露感激,表情專注的不似作假。
然而……
「蚊子,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仍不能放過你。」黃銅原本放在胸口的右手再次放在黃金王座之上。
蚊子幽幽的歎了口氣,並沒有一點意外,只是神情更冷。「黃銅,你還記得我剛才可是傷了你一次吧。」
蚊子的話讓黃銅一怔,「怎麼,你是想說,你現在依舊能傷我?」
蚊子搖了搖頭,黑色的瞳孔中散發出血色的腥氣:「為什麼不多想一想呢,我的奧義可是血。」
黃銅看著蚊子,猛然想起,在此之前蚊子施展的「九幽血殺」可是成功的攻破了他的防禦,將血爪抓入他的體內。
蚊子接著開口:「若是一般情況下,你也不會中這一招,當然你是目前第一個被我使用的。其一是你過於輕視我的能力,其二便是你所使用的奧義負荷太大了,我的手段才得以趁虛而入。」
黃銅的臉上陰晴不定,若蚊子所說不假,他就是真的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中了招,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然而這想法也不過只轉了一瞬,黃銅便下定決心。一股強大的攻擊作勢轟下。
蚊子冷笑,只是看了黃銅一眼。
「砰!」
一聲悶響自黃銅體內傳出,就見他口吐鮮血身體也一下子從黃金王座上摔落下來。那王座也漸漸虛幻如煙!
沒有上前,因為蚊子已經看出黃銅離開了,是遁地而去。
黃銅為金之變異奧義——軟金奧義修煉者,卻遁地而走,顯然是用了「遁地符」之類的東西。
蚊子也不管其他,首先就是笑嘻嘻的撿起掉落在地的聖子令,無良的將之揣入懷中,裹得嚴實。
關羽看著蚊子,疑惑道:「說實話,看看你這賤樣,我是很少這麼精於算計。你說的這些到底都是不是真的?」
蚊子開始嬉皮笑臉,剛剛那看透人生的冷漠早已不在,任誰看了都很難認同蚊子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不過不管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但至少敗的是黃銅。
蚊子笑了笑,一臉的高深莫測:「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
關羽沒有再多問,至少這一戰他打的很爽。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衝到將階中期,戰力大增。
「有了聖子令,我們長老會的權限又提升了一個層次。看來以後是不是再去多奪一些呢。」蚊子感慨,他是知道聖子令能帶來的好處的。
聖子令,是聖子身份的一種體現,不能就代表著聖子,但擁有很高的只認令牌的權限。
同時這聖子令是由一種特殊的金源礦石打造,其中有著一位大能全力一擊的神力。在聖子令持有者遭遇不可敵的強大攻擊時,聖子令可以發動攻擊進行護主。
可以說擁有這聖子令是好處多多,再想想,若是沒有這聖子令,旭日怎能逃出這必死之境?可見聖子令的強大用處。
微風不在,蚊子在此處與關羽分別後便去與影子匯合了。
「影子那邊有大辰照應,絕無問題。話說回來,我正好向影子打聽一下這個『日神』如今到底是什麼境界了。」蚊子在去的路上如是想。
樹林的另一處。
一人從地下竄出,一頭倒霉的神犬直接被他壓中。
這人正是逃亡的黃銅,他的體重不可估量,只見他身下的神犬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黃銅毫不在意身下如同爛泥般碎肉和血污,只是目光渙散。他並沒有完成老大交給他的任務,可他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惶恐。他只是攥了攥拳頭,「從今以後,我黃銅要自己立足於一二隊之中!」
就在黃銅下定決心的同時,蚊子還在趕路,只是他的口中輕輕傳出。
「黃銅啊,期待與你的再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