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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二章 開審 文 / 食言

    翌日。

    樊城主城道之上人流攢動,百姓們絡繹不絕地一齊趕往那樊城知府堂口,皆是等待著一樁大案開審。

    「哎,這金家父子怎麼會攤上個『謀反』之命,簡直難以置信啊!」

    「是啊,金大善人二十年來慷慨待人,造橋鋪路、開倉放糧說來比比皆是,這其中定是有冤情啊!」

    知府堂口,百姓早就圍得個水洩不通,紛紛道出肚中之話,皆是認得那金氏父子無罪。

    「時辰已到,開堂!」

    隨著那「咚咚」的開堂鼓越擊越快,堂內站成兩排的衙役「篤篤」地搗起手中刑杖,重口沉聲道:「威~武~~」

    只見那張知府、梁太守、史進三者緩步上得高堂,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那三者就位端坐高堂後,那恭親王朱合也是緩步從側旁踱出,眸子裡一股陰沉之色,一揮褲襟,在那堂邊寶座出坐下。

    梁太守見之,與那恭親王使了個眼神,便「啪」地一拍案子,喝道:「帶重犯,樊城金氏父子上堂!」

    傳令聞之一聲大喝:「帶,樊城金氏父子上堂——」

    「威~武~~」

    堂外,滿身血漬的金化塵與披頭散髮的金富貴二者手拷著鐵鏈,被數名衙役半推半拉帶到這公堂之上。

    此時的金富貴已然全無大家公子的模樣,經過昨晚一夜的痛苦煎熬,他的內心已然變得異常平靜,眸子掠過這高堂上的四者,他肚中早已知道,此番必是劫數難逃。

    「啪!」地一拍案。

    「金化塵、金富貴,你父子二人見著本官,還不下跪?!」梁太守喝道。

    「哼!」金化塵撩起衣袖,眉頭一皺道:「我父子二人皆是秀才出身,按照大明律例,見著父母官可免跪!」

    「爾等忤逆反賊,還膽敢和本官提大明律例?」那梁太守聞之火氣一來,「啪」地一拍桌案,喝道:「來人吶,先給他們一人二十杖!」

    一聲令下,四位壯碩衙役掄著手中邢杖強行將金氏父子二人按倒、叉住腦袋,接著再是四者站於其身後,不由分說地揮起重杖砸打起來。

    「啪!啪!」

    那鑽心的疼痛頓時之間傳入父子二人的心中,沒幾杖過後,他們二人的褲子之上愣是透出了塊塊血印子。

    「哼!」這父子二人也都是硬骨頭,這二十杖下來就算被打得血肉模糊,也是一聲不吭,憋得臉頰通紅、青筋彈起。

    看到此狀,堂外的百姓紛紛叫喚著:「別打了!」、「冤枉啊!」更有甚者,是以前受了金家好處的,都是痛哭流涕,尖叫不已。

    這二十杖下去,父子二人縱使就是錚錚鐵骨,也腿腳一軟,「噗」地跪倒下來。

    「啪!」一記木案聲。

    「刁民金化塵、金富貴,你們父子二者家中私藏反畫、又騙得數千兵士出征,謀反之心路人皆知,你們可知罪?!」那梁太守喝問。

    「呵呵,笑話……我父子二人一片忠心,從未想有過謀反之意!」金富貴忍著火辣辣的疼痛,咬著牙反駁道。

    「哼,這『踩龍反畫』,爾等如何解釋?」

    金化塵呵呵一笑,哼道:「這乃是我亡妻之像,她乃異國之人,自然不知當今聖上乃是天龍化身,與我父子又有何干?」

    「與你無干?好,穿證人,宋元上堂!」

    「威~武~~」

    踏著刑杖之聲,宋元一身秀服蹬步上堂拱手禮到:「各位達人好,恭親王好!」

    金富貴見之,心底倒是一樂:『宋元兄弟來為我父子作證,此番太好了,這狗官們決然沒有想到,這宋元可是和我從小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

    「宋兄,你就老實告訴他們罷,我們金家可有否謀反之心?」金富貴言道。

    「嘿嘿……」那史進偷偷一樂,指著宋元言道:「宋秀才,你便老實和我們說吧!」

    「是!」宋元再一作揖,轉首指向金富貴言道:「這二人早就有謀反之心,只是一直蒙蔽諸人與谷底,我與這金富貴乃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兒時我便無疑之中看到這幅『反畫』,卻是被其父——金化塵抓住,還威脅要我性命,叫我別說出去!」

    「你……含血噴人!」金化塵聞之,胸口一悶,喝道。

    而金富貴卻是瞪大了眼無子,張開著嘴巴,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那青梅竹馬的好友竟然會如此誣陷於他!

    忍不住肚中之火,金富貴喝罵道:「你個畜生!你居然誣陷我們,我……」

    「啪!」地拍案,梁太守言道:「放肆,公堂之上休得辱罵證人!」

    剛欲提起丹田靈力,金富貴便忍住:『不行,我決不能沉不住氣,若是我在這公堂之上動用『金剛佛陀功』,自然是百害無一利!』

    那宋元咧嘴冷笑,似是總算報了那年丟了秀才之仇,拱手言道:「學生告退!」

    「證據確鑿,爾等還有何可言?」梁太守反手一指,問道。

    「哼,這宋元定是當年被我搶了秀才而懷恨在心,他所說之話怎能作數?」金富貴肚中不服,哼道。

    「呵呵,此畫乃是深藏我府中之畫,豈是宋元那毛頭小子能見到的?」金化塵一笑,道。

    「哼哼,那好,你說這是異邦之畫,有誰可出堂為你們佐證?」那梁太守瞇著眸子道。

    『這金府上下跟我最久的、最信任的比然是福伯,他絕不會胡言亂語的!』金化塵沉思片刻,舉首言道:「我的管家,福伯!」

    「好,傳福滿江上堂!」梁太守冷冷一笑,言道。

    「傳,福滿江上堂——」傳令大喝。

    「草……草民福滿江,參見各位大人……」那福伯見著自己老爺、公子,愣是倒抽了一桶冷汗,連忙下跪磕頭,避開二者的目光。

    「好,福滿江,你來和我們說說,這『反畫』的由來罷!」梁太守道。

    「是……」福滿江畏畏縮縮地探著頭,盯著那梁太守,道:「此畫……此畫乃是我家老爺吩咐下人秘密製作而成,乃是反賊之間,接頭的標誌!」

    「福……福滿江,你!」金化塵胸中一陣劇痛,隨即一口鮮血「噗」地噴出!

    「爹!」

    那福滿江似乎是心中愧疚不已,側身一瞧金化塵,再看了看梁太守的眼神,便繼續言道:「這金氏……金氏父子早就有謀反之意,還多次聚集關外異族於家中商議謀反之事,我生怕小命難保,方才沒有報官!」

    「此言句句屬實?」梁太守問道。

    「恩……句句屬實!」福伯連連點首,斬釘截鐵道。

    「啪」地一拍案板,梁太守指著堂下金氏父子喝道:「人贓並獲,還不俯首認罪?!」

    「呵呵……我……絕無謀反之心……何罪……何罪之有?」那金化塵天生傲骨,自然是不認這污蔑之罪!

    「你們還是不是人?怎可如此污蔑我們父子!」

    金富貴見著父親這般痛苦的模樣,止不住眸子上的淚花,喝道:「我們金家平日裡做的善事還少嗎?那赤煉湖火蛟作亂,你們官府不管,我們父子二人便去降妖,還加個謀反之罪給我們,這還有天理嗎?!」

    「降妖?我看你們是藉著降妖的名義,聚集軍隊來謀反罷!」那梁太守喝道。

    「我們聚集軍隊?你沒瞧見我們只帶回來多少兵馬?」金富貴反問道。

    「呵呵,好,我便也讓你們死個明白,傳證人上堂!」

    「傳,第三位證人上堂——」

    「威~武~~」

    隨著那刑杖之聲漸漸變輕,一位衣著華貴的秀麗女子緩步入堂,只見她行了一個蹲禮,然後言道:「本宮乃恭親王朱合之女——朱瀾,前來上堂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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