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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七十三章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文 / 晴子

    賀南城輕輕走過去,半蹲下來,一下子就嗅到了空氣中潮濕的味道。伸手一摸,才發現她的頭髮還是濕的。

    她難道不知道濕著頭髮睡覺會生病嗎?

    賀南城眉頭一皺,轉身從浴室拿來了拿吹風機,撩起她的長髮輕輕的吹了起來……

    熱乎乎的風,還有他穿過她發間的指尖讓初溫眠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她醒了!

    在他靠近她的時候,她就醒了。

    只是她的眼睛仍閉著,此刻,裝睡是她唯一不用費心去做的事。

    她的長髮如同黑色的海藻,在白皙的頸間凌亂的纏繞,月光下,她膚白如玉。發如黑瀑,美的讓人心顫,賀南城只覺得身體的某個地方微微發燙,熱量在源源不斷的湧向他心臟的方向。

    可想到今天她的冷漠。他只能強迫自己冷靜。

    為她吹乾了頭髮,賀南城想到她的傷,掀開被子,手落在了她浴袍的繫帶上,只是他還沒拉開,手就被一隻小手覆住。她睜開了眼,黑暗中,她瞪著他,一雙眼睛亮的像是這世上最名貴的鑽石。

    純的沒有一絲雜質,只有惶恐的駭然……

    四目相交,他的心猛的一顫,竟有些心虛!

    賀南城敢發誓他動手去脫她的浴袍。絕對沒有別的壞心思,只是想檢查下她的傷。想看看她上藥了沒有。

    可在她這樣的眼神裡,他竟有種自己禽==獸了的齷齪。

    片刻,他調整了下呼吸,解釋,「我看看你的傷。」

    聽到他這麼說,初溫眠明皓的眼底閃過一後釋然,眼瞼垂下,「不用,我塗完了。」

    賀南城的嘴唇動了動,「好點了嗎?」

    她輕嗯了一聲,太小,幾乎微不可察。

    「我看看,」他終是不放心,出口的三個字帶著幾分強勢,又琮著幾分徵詢。

    可是話音落下,就感覺她的身子縮了下,爾後向後撤了撤,她用行動拒絕了他。

    從早上到現在,她這種近而遠之的態度讓他很不舒服,尤其是知道赫連夜還送了她衣服,連同內衣一起。

    「為什麼不讓我看?」他問,聲音中帶了戾氣。

    初溫眠看著他,閃爍的眸子帶著防備,而她卻不知自己這麼一副怯怯的,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又有撩人,就像是一把刷子,不輕不重的撓著赫連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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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赫連夜嗎?

    莫明的,心頭一陣煩躁,甚至他很想脫口問她,什麼時候和赫連夜見過?他為什麼送她衣服?他們親密到要他送內衣給她了嗎?

    只是這些話,就像是包了層玻璃渣子,他知道只要問出口,傷了她,也會傷到他。

    終是,他將那些話又嚥了回去,不過依舊強勢不減,「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初溫眠的貝?緊緊咬著唇,片刻,她轉過身,主動拉開了浴袍。

    她這是在跟他賭氣!

    或者是說耍小性子!

    賀南城的目光落在她的後背上,只一眼,他的眸光就縮了起來,她後背上的那些傷不僅沒有消,反而顏色更重了,之前還是紫色的,現在都幾乎發黑了。

    這是她正常塗藥的後果?

    賀南城俯首,大概是?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後背,她當即打了個激靈,似要做出什麼反應,卻被他手快的一把按住,她動彈不得。

    她的背上除了沐浴露香,就是她清新的體香,哪有藥膏味?

    她在騙他!

    賀南城轉身拉開抽屜,取出藥膏為她塗抹起來,只是比起之前那次抹藥,他這次沒有半點克制,她疼的幾乎把身下的床單抓破。

    這樣塗藥,簡直是受刑。

    她甚至疼的還悄悄落下了眼淚。

    賀南城為她塗完藥,轉身去了浴室,和赫連夜對打,他的身上除了留下了傷,還流下了汗。

    不過那些傷也都是皮外傷,對於賀南城這樣經常鍛煉的人來說,這點傷並不算什麼,反而讓他痛的格外的舒爽。

    這就是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直接而原始,卻也最有效。

    他不管赫連夜是什麼初心,但若敢打初溫眠的主意,他就絕對不許。

    賀南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初溫眠背對著他的方向,他不知道她是睡著了,還是沒睡?

    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他搖了下頭,走過去。

    在他躺下的瞬間,他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滯,看來她並沒有睡著,想到剛才自己給她塗藥的蠻橫,他忽的有些後悔。

    她的傷是為他而受的,他憑什麼那樣對她?

    賀南城側身,伸出手臂想抱住她,可是剛一碰,她就早有防備的用後肘搗過來,恰好搗在和赫連夜對打的傷痛處。

    他不禁悶哼了一聲。縱有剛弟。

    不過稍頓,賀南城又再次伸手,並牢牢抱住了她,唇緊貼於她的耳際,「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別惹我嗎?」

    如果她乖一點,剛才他就不會生氣,不會下手那麼重了。

    「賀南城你拿我當什麼?」她在他的懷裡掙扎,隱約帶著哭腔。

    賀南城皺眉,試圖扳過她的身子,她卻堅決不肯,他只能從背後抱著她,「你說呢?」

    「賀南城你就是否認也沒用,你昨晚就是把我當成了赫淺,」她不論再怎麼說服自己,終是無法釋懷。

    賀南城聽到這話,輕笑了下,「原來今天一天給我甩臉子,是在吃醋。」

    她就是吃醋了,儘管她不想承認。

    「賀南城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不要把我當別人的替身,」這是對她的羞辱。

    「我說過我沒有……」

    「虛偽,不敢承認!」

    「……既然你非要這樣想,好……我承認!」賀南城才說完,就感覺懷裡一直背對著自己的女人突的轉過身來,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是喝飽了水的雲朵,瞪著他。

    面對這種沒有殺傷力的眼神,賀南城淺笑,「不承認,你說我虛偽,承認了,你又生氣,那你教教我要怎麼回答?」

    啪嗒——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賀南城你混蛋,你混蛋!」

    她的拳頭落了下來,雖然沒有多少力量,但對於滿身是傷的他來說,所到之處都讓他疼的皺眉。

    雖然初溫眠在氣頭上,但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而且藉著月光,她從他的身上也看到了淤清。

    「賀南城你,你這是怎麼回事?」她抹了把眼淚,哪還顧得自己傷心?

    他扳起她的臉,不想讓她看,「沒事。」

    「賀南城你說不說?」她生氣了,小臉繃的緊緊的。

    她的執拗,他也是知道的,坦白,「健身房練的。」

    初溫眠知道他每天都會健身,可這健身怎麼弄出一身傷來,她不信的看著他。

    看的他只能老實交待,「今天遇到了之前一個練友,就過了幾招,誰知不經打,被打出了這麼一身傷。」

    她眼底的晶瑩又開始閃動,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

    他捏了下她的臉,「沒事,都是皮外傷……」

    他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初溫眠氣的不行,賭氣的回道,「內傷外傷關我什麼?」

    賀南城的長指輕捏起她的下巴,「嘴硬!」

    「……」她賭氣不理。

    他輕拂著她的臉頰,「眠眠,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初溫眠的劇烈的一縮,「少自戀了,才沒有,我才不會……唔,唔……」

    後面的字,被他的唇舌給吞了回去。

    滾燙的,近乎讓人窒息的熱吻結束,賀南城緊壓著她,「我再說一遍,昨晚我是受了些刺激,但我並沒有把你當成誰。」

    他的一本正經,倒是讓初溫眠覺得是自己太小家子氣的,她垂下眼瞼,身子也往被下縮,可卻沒成功,他按住她,眼神炙熱,聲音微啞,「往哪逃?」

    「我,我要睡覺!」初溫眠推他。

    他微笑,「這個提議不錯。」

    「啊——你……」

    他的手伸向她的衣底,她剛要讓他拿開,就感覺到某個地方被他握住,「34==c?」

    聽到這個,初溫眠的心驀地慌了起來,正要去看他的眼底看個究竟,他的吻卻再次落下來……

    夜繾綣,人纏綿!

    古語說夫妻打架是床頭吵床尾合,這話一點都不假,經過了一夜,初溫眠和賀南城不僅盡釋前嫌,而且兩人的關係還微起來。

    初溫眠看著身邊親自開車送自己上班的男人,總有種做夢的感覺。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幹什麼?」他雖然一直直視前方,卻將她的所有小動作都看在眼底。

    初溫眠的臉一紅,別開視線,小聲的回了句,「誰看了?」

    他淺然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過去,「以後要買什麼都從這裡刷。」最壞最好的你:

    她看向他,有些驚愕。

    他伸手揉了把她的頭髮,「你是我太太,刷我的卡是理所當然,」賀南城說到這裡一頓,「有空去千諾伊選幾套衣服。」

    千諾伊,這三個字讓初溫眠又敏感的神經亂跳,她盯著賀南城想看出什麼,可是他俊美的容顏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她多心了?

    從昨天到現在,他總覺得他的話帶著某種暗示,可她又似乎從他的神情裡又找不到。

    不行,她要盡快把衣服的錢還給赫連夜,否則她不會心安的。

    所以她一從賀南城的車上下來,便撥通了赫連夜的電話,「赫先生是我……初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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