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六十二章 做為長輩,你不該來看看嗎? 文 / 晴子
去哪?
這個問題讓初溫眠想笑,他憑什麼問她去哪,他去哪的時候有給她說一下嗎?
初溫眠很想回頭質問質問他,可是
現在她還沒有和他撕逼的資格。否則她所有的妥協和委屈都會付之東流。
初溫眠停下,但並沒有立即轉頭,而是對喬野低聲命令道,「不許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為毛啊?」喬野不能理解,「你家男人是總裁,上能通天,下可入地,而且你是他老婆,你受了這麼大的氣,他理當為你出氣。」
喬野從來都是那種不怕事,而且還會怕事小的女人。
初溫眠掐了下她的手,示意她閉嘴。
喬野撇撇嘴,哼哼道,「小眠眠我告訴你。男人對女人的作用並不是只為了滿足生理需要,他還是女人的保護盾牌,該用的時候就得用。」
初溫眠瞪過去,給了個你再說就絕交的眼神。
好吧。喬野這輩子沒有什麼軟肋。唯一的就是怕初溫眠與自己絕交,因為初溫眠是喬野的第一個朋友,也是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如果沒有她。恐怕現在的喬野早已陳屍河底了。
「算了,我還是走吧,」喬野真的不敢對初溫眠保證能管住自己的嘴,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走開最好。
初溫眠不放心她身上的傷,不同意,「不行,我要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喬野覺得可笑的切了聲,「去醫院我打狂犬疫苗啊?」
初溫眠最受不了喬野這麼一副不愛惜自己的樣子,「喬喬」
「我沒事,皮外傷而已,兩三天就好了。」喬野說著,拉開初溫眠的手,轉身對著賀南城拋了個媚眼,聲音也瞬間嗲的不行,「賀先生,我走了你和小眠眠好好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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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溫眠從不掩飾自己對賀南城的花癡,儘管初溫眠已經警告過她多次。
初溫眠對她也是無語了,伸手擰過她的臉,咬牙道,「別發=騷了,他已經有名草有主的人,要走趕緊滾。」
雖然初溫眠至始都沒看賀南城一眼,但她能感覺得到,他有話要對自己說,而她也想聽聽他怎麼說。
今天,她可是把他和赫淺撞了個正著。
喬野鄙夷的沖初溫眠撇嘴,「瞧你那小氣樣,我知道他是你的人,我過過嘴癮還不行嗎?」
「」
初溫眠看著喬野上了出租車,才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有事嗎?」
聲音平靜,氣息平穩,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點異樣。
賀南城的眉心跳了下,莫明的,他竟不喜歡這樣平靜的她。
按照常理,老婆撞到自家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總會有點異常,可是她沒有,是因為不在乎吧?
那她在乎的是誰?
凌川?
「上車!」賀南城沒有回答她,而是丟下兩個冰冷的字。
有車不坐,初溫眠又不是傻子,她沒有忤逆他,乖乖的上了車,只是這次她坐在了後排,而並非他身邊的位置,因為那裡有另一個女人坐過。
她嫌棄。
賀南城瞥了眼身邊的空位,又透過後視鏡看著她,隱約明白什麼。
只是她這樣做是因為介意嗎?
他無法確定,第一次賀南城發覺自己看不透一個人的心,而那個人是她。
車子無聲的前行,誰也沒有主說話,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初溫眠拿起手機擺弄,剛好喬野發微信過來——
「小眠眠,你家男人有沒有給你一個壓驚的熱吻呢?」喬野真是色==性不改。
初溫眠發給她一個罵人的圖片。
「他罵你了?還是你罵他了?」喬野再發消息過來。
初溫眠抬眸看了眼賀南城,回了一條信息,「我在罵你。」
喬野丟了個大錘的圖片過來,意思是打她死。
兩個人你一條我一條的發了起來,初溫眠玩的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車裡某人的存在。
賀南城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時松一時緊,胸口有團氣流在急劇膨脹,被完全忽視的感覺真的很糟。
嘀嘀——
嘀嘀——
偌大的車箱,微信來往的提示音都變得無比刺耳,賀南城有想奪下她手機給丟到窗外的衝動。
他在這邊近乎抓狂,而初溫眠卻渾然不覺,不知和對方聊了什麼,一時擰眉,一時輕笑,那表情豐富的也讓賀南城覺得無比刺眼。
吱——
他猛的一腳剎車踩下去,輪胎與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沒有猝防的初溫眠在慣性的衝擊下,一頭撞到了前座椅上,鼻樑骨差點撞斷,她痛的吡牙,初溫眠咬了咬唇,忍住心底的怒火,撿起手機,若無其事的重新坐到位置上繼續玩微信。
賀南城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色的血管已經道道凸起
「啪——」
伴著空氣中傳來火機打著的聲音,車內也迅速瀰漫起嗆人的煙味,初溫眠皺了下眉,然後降下車窗,可是下一瞬車窗又被升了起來。
初溫眠瞪了他一眼,再次降下,而他又再次升起。
他這是故意的,故意要引她發火,偏偏初溫眠就不如他願,他不讓她開窗,她去開門。
下一秒,車子再次停下,他吼道,「你不要命了!」
他沒讓她發火,他自己卻發火了。
可是比起他的怒火沖天,初溫眠卻仍閒適的低頭玩微信,並慢悠悠的回道,「二手煙也可以要人命。」
賀南城正準備往嘴邊放煙的動作,在聽到她這話後頓住,最後他降下車窗,將煙直接丟了出去。
「為什麼和別人打架?」
賀南城接到警局的電話時,是在醫院遇到她之後,他直接讓赫淺自己打車回去,便趕了過來。
「我沒和別人打架,」初溫眠頭也沒抬,手指在手機上快速的敲動。
「沒打架會進警局?」她的態度讓賀南城慪火至極。女樂尤技。
「我沒打,是喬野和那個瘋女人打的,」初溫眠說的不鹹不淡。
賀南城的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你沒打架,你去醫院幹什麼?」
警局裡的人都告訴他了,說她被人潑了一身髒東西,此刻她居然還不承認。
其實賀南城看得出來,她不是不承認,而是她根本就懶得和他說。
他賀南城這個以秒來計算收益的男人,放低身段的在這裡關心她,她卻一副不稀罕的樣子,他在她這裡遭遇了滑鐵盧。
「哦,沒事,就是隨便看看,」初溫眠的頭終於抬起來,但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
甚至,她都沒問他為什麼去醫院?為什麼和赫淺在一起?
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她問他打算怎麼處理和赫淺關係時的較真,這才多久,她竟視若不見了。
是什麼讓她轉變這麼快?
凌川?
問題的焦點再次集中到這裡,賀南城幽墨的眸子一暗,他的目光落在仍專注玩手機的初溫眠身上,帶著諷刺的說道,「手機對你就那麼有吸引力?」
初溫眠抬起眸子,微微一笑,不濃烈,不浮誇,就像是三月的春風似的,而出口的話卻帶著春寒料峭的陰冷,「不是手機有吸引力,而是手機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看的。」
她這話是在諷刺賀南城,諷刺他根本讓她不屑一顧。
他在第一次與她交鋒的時候就看出來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著小野貓一樣的凶悍,看來他最初的判斷一點都沒錯。
賀南城衝她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一抹冰冷的笑意在他臉上靜靜漾開,如冰峰上的雪蓮,俊美異常,卻冷冽無比。
車內再次恢復了平靜,初溫眠雖然盯著手機,心卻飄遠了。
他對她一通質問,卻沒解釋他和赫淺為什麼在一起?
是他說過和赫淺已經分手的,結果呢?
那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男人的嘴要是能靠得住,豬都能爬樹。
不過,他和赫淺現在究竟是什麼關係,她並不想知道了。
經過昨晚,經過今天,她給他們的關係重新定了位,賀南城這種人本就是她不該交集的,就算交集了,也注定要分開,而且會越分越遠。
她很慶幸自己還沒有對他淪陷,儘管已經有了那個跡象。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初溫眠的思索,賀南城拿起電話接聽,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的眉頭一直緊皺著,薄唇也是抿著,凌厲的有些駭人,初溫眠正思索這是誰又招惹大總裁了,就聽他說道,「嗯,收給那個女人點教訓。」
賀南城說完掛斷電話,視線在後視鏡裡與初溫眠遇了個正著,那一剎那,初溫眠只覺得他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殺氣,她一陣駭然,突的想到什麼提醒道,「你,你不會是要對那個瘋女人做什麼吧?她是有精神障礙,她不是故意的。」
他收回視線,勾了下唇角,「你覺得你值得嗎?」
「」初溫眠有種被一巴掌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感覺。
他這是在報剛才她諷刺之仇吧!
初溫眠繼續低頭玩手機,車子再次停下的時候,她發現他竟載她來了醫院,凌川住的那家。
心底有什麼快速的湧動,她看向他——
「凌川醒了,做為長輩,你不該來看看嗎?」賀南城衝他笑著。